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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127)

作者:花落时听风雨 时间:2019-07-19 17:28 标签:甜文 重生 宫廷侯爵

  君琂随口胡诌道:“见了幕僚,在外说了几件要紧事。”
  卫长宁抬头看她:“什么要紧事?”
  君琂险些忘了,如今不能拿朝堂上的事再搪塞她,接触朝政的人怎会不晓得朝政上的‘要紧事’,她趁着卫长宁转身的时候,拧眉谎称道:“君家的事。”
  一听这句话,卫长宁也不疑惑,只恼恨君家人不懂事,都这个时候还来叨扰先生,便道:“先生可要我帮忙?这些事,你不好出面,我是可以的。”
  君圩的事,卫长宁至今都没有问过,陛下罢官,也当是种处罚,但是近日君家又来缠着先生的话,她自然不会再容他们继续纠缠。
  听她的话,君琂忙道:“打发走了,你不要生气。”她见到桌案上绣了几针的白鹤,示意卫长宁给她拿过来看看,卫长宁立即被她带跑了,将绣样给她看,嘀咕道:“绣不出来,我打算从头部开始绣的,先作画,想着怎么给丝线配色,就是下针的时候,不听我使唤。”
  想得很完美,绣出来,毁了卫长宁心中最好的想法,绣不出生动活泼的姿态。
  君琂看完她的画作,再看绣样,唇角抿紧,不好笑话她,便道:“你放一旁,待会我绣给你看。”
  婢女将热水送进来,卫长宁触手去试了试,道:“太烫了,拿温水来。”
  君琂倒是不想那么麻烦,入殿后,暖气缭绕,身子渐渐捂热了也就不会太冷。她唤着卫长宁近前来说话,紧紧握着热茶,微苦的茶水沿着喉咙滑入腹部,喉间虽说是淡淡的涩味,口中却散着一缕清香。
  她睫毛轻颤,卫长宁的绣样摆在她的膝上,绣得毫无章法,丑了些,她故意道:“年里无事可做,不如你将它绣完。”
  卫长宁嫌弃:“算了,太丑。”说罢,生怕先生要她接着绣,忙拿走丢到一旁,摸摸她的手,又看着她的裙摆,道:“你可还冷,腿麻吗?冬日里被风吹多了,腿脚冻着了,走路都会疼。”
  “还好。”君琂看着她的画,想着如何配色,若绣必要两三日,她本就绣得慢,加上卫长宁在旁缠着,在回去前能绣出香囊便是幸事。
  卫长宁晓得她是借口,拿着手炉给她,一人忙得不停,极是殷勤。她想将香囊的事推给先生,肯定要先讨好她。
  君琂不晓得她的想法,便问她:“你想如何配色,单一只白鹤?有些单调。”
  主动施以援手,令卫长宁欣喜不已,她乐道:“就白鹤,不需要其他的。”她就喜欢白鹤,白鹤展翅高飞,洁雅非凡,就像先生这般高洁,自由翱翔。
  单一只白鹤,绣起来也快,君琂想好如何配色,卫长宁坐在她一旁,摸摸她的膝盖,关切道:“先生腿疼吗?我给你揉揉?”
  说完小手往下伸过去,君琂晓得她好意,只是她自己不习惯,床笫之间的事罢了,白日里让她随意按揉,这人多半要产生坏心思,可她还是心生暖意。
  微微侧身,避开卫长宁,君琂道:“我无事,身子暖和了,你做孔明灯,外面雪停了,晚间或许可以放的。”
  她脸色微红,害羞的样子很明显,卫长宁不好勉强她,自己去一旁做事。
  卫长宁几度回头,注意她的神色,并无不适才专心做自己的事。
  这座寝殿内气氛温和,皇后处却是冷到结冰。
  在君琂走后,殿门就已合上,皇后方才怒火攻心,没有感受到冷意,等冷静下来,遍体生寒,看向蒋茹的眼色冷如冰,言道:“我让人送你回府。”
  “姑母……”蒋茹惊慌地抬头,神色一滞。
  皇后不愿与她多话,命碧澜将证词收好,连同蒋茹一同送去蒋府,先前守夜的宫人也是惶恐不已,皇后厌恶道:“碧澜你自去处置吧,留不得。”
  主子与奴婢的待遇不同,蒋茹毫发无损,办事的婢女却留不得。
  蒋茹没有绝处逢生的快感,回府后大伯父蒋怀断断不会留下她,整个蒋家与姑母将那个五殿下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宠着忍着,只因她是皇嗣。
  她呆呆地坐在原地,不怕死道:“姑母被太傅那般逼迫,又将您同卫怀慎做比较;殿下对她言听计从,一旦殿下成功了,蒋家这个外戚还会有前途?太傅心计深沉,早晚会压过您的。”
  这些是实话,今日的君琂确实有些咄咄逼人,皇后脸色沉静,不与她说话,唤碧澜将她带走。二房与蒋怀这个大房不同,蒋怀做事坦率,二房单看蒋茹便知不省心,不用君琂逼迫,皇后也心知蒋茹留不得。
  外面大雪封山,人是送不回去的,碧澜先将人看管在偏殿内,待晴日后再吩咐人送回长安城。
  但君琂先皇后一步,将行宫内发生的事修书一封给蒋怀,蒋茹之风不可涨,威慑蒋家莫要动不该有的心思。
  ****
  孔明灯较之以往都要精致些,卫长宁画了副画,灯火照映栩栩如生。
  晚间山风很大,孔明灯在空中摇摇晃晃,卫长宁仰首去看,生怕它被风吹灭了,待灯被吹得看不见了,她才转回寝殿。
  方才碧澜来说皇后不舒服,早早地歇下了,她想着去看看。走到殿外时,碧澜迎过来,见她独自一人,忙推着她入殿,见到她手中的手炉也安心,笑道:“您有事吩咐宫人就好,何苦自己冒着寒风走一趟。”
  入殿后,卫长宁自己扶着轮椅站起来走了几步,惊得碧澜说不出话,她自己轻笑道:“殿下睡着了?”
  碧澜随机会意,立时笑容满面,道:“殿下还有晚间的药未曾饮,您可进去看看的。”
  卫长宁点点头,笑容更明媚,婉声道:“那劳烦替我传一声,我怕去了会唐突殿下。”
  皇后现在最不想见的该是五殿下,碧澜知她心结,便小声道:“殿下心思不佳,您不如软语哄哄?”
  哄哄?卫长宁吃惊,她只哄过太傅,使的是胡搅蛮缠。皇后这里怕是不见效,她为难道:“我试试,您将殿下的药端来。”
  碧澜应了一声,疾步往里走去,没过多久就走出去,请卫长宁进去。
  卫长宁笑笑,抬脚走进去,步履沉稳,进去时就瞧见屏风后的隐隐人影,她饶过去,轻声道:“殿下怎么这么早就歇息了,蒋茹没有伺候您吗?”
  提及蒋茹,皇后胸口一口气没有喘过来,伏在榻旁撕心裂肺地咳嗽,惊得卫长宁快走一步,走过去替她顺气,忙道:“我说错话了吗?”
  女人怎么都是这么斤斤计较,一句话就能翻脸?
  先生这样,皇后也这样?
  皇后咳嗽几声,卫长宁就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回身去桌上倒了杯热水喂给她喝下,再将她扶躺下,左右看了一眼,确实没有蒋茹的人,她记得两人形影不离,这番出乎她的意料。
  她左右观望,皇后知道她的心思,直接言道:“你为何指望她在我跟前端茶送水,你都不曾过来,不该苛求旁人。”
  “什么?”卫长宁傻了眼,好像道理是不错的,承欢膝下,榻前孝顺,她憨厚笑了笑,面色净白,水嫩似要盈盈出水,皇后也伸手掐她一下,怪道:“说错了?”
  “没错、没错。”卫长宁反应迅速,这些年在先生身旁将认错的速度练得特别快,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
  皇后见她惊慌的样子,失笑道:“认错很快,显得极是虚伪。”
  虚伪?可她百试百灵,先生可没有说她虚伪,卫长宁懵懂地点点头,碧澜端着汤药过来,她顺手接下,有些烫,她吹了吹,才喂予皇后喝下。
  说了几句话,皇后精神确实不大好,露出疲倦之色,卫长宁扶她躺下,就与碧澜一道出来,提议道:“明日让沈大夫过来诊脉试试?”
  碧澜知晓皇后是被蒋茹给气着了,哪儿用得着大夫,拒绝道:“殿下是心病,大夫也无用,您不怪她就好。”
  卫长宁以为她指的还是旧事,接过她手中的大氅,笑笑:“不会的,您无事劝解一二,我先回去了。”
  碧澜亲自送她出殿下,才回殿。
  君琂垂首绣了大半日,肩膀酸痛,抬首仍旧不见卫长宁回来,她想命人去寻时,卫长宁进殿,从轮椅上走下来,到她跟前,解释道:“我去了皇后处。”
  她解释,君琂也就听了,替她脱了大氅,一面道:“若是饿了,吩咐摆膳。”
  “好。”卫长宁应了一声,去榻上拿起绣了大半的香囊看了看,白鹤快要绣好了,活波生动,她一转眼就瞧到自己那个很丑的,先生竟然留着,想了想,也就随她去,横竖只有几笔。
  吩咐下去后,君琂又回到榻上,拿起白鹤图继续绣,卫长宁巴巴地凑过去,见她垂首大半日,相比颈间也受不住,她伸手就给她捏捏,道:“皇后心病太重了,也不知怎么化解。”
  “你每日多去几次,她明白你对她的好,心病自然就除了。”君琂漫不经心地开口。
  卫长宁不赞同:“前几日还好好的,今日说病就病,与我有甚关系,我觉得多半与我无关的。”
  并非是她推卸责任,实在不是她的错。
  捏着捏着,君琂就感觉身后人靠在她的肩上,脑袋搭了过来,深深叹了一口气,道:“阿琂,皇后的病真的与我无关,我什么都没做,不如让沈大夫给她瞧瞧?”
  她压过来,君琂就无法动针,稍有不慎就压着自己,她将针线放下,抬手摸着肩膀上搭着的脑袋,宽慰道:“既然不是你的错,就不必想这么多,何苦将自己弄得这么难受。”
  确实很难受。卫长宁想了一句,顺势吻上君琂颈间的肌肤,不忘伸出舌尖舔了舔。温热的湿润感令人心头发颤,君琂一动不动,僵持着身子,不去迎合也不曾拒绝。
  卫长宁自从被‘赶出家门’后再见到君琂,就变得特别乖,比往常规矩多了,她松开君琂时,低低哼了一声。
  君琂面色发红,却还是笑道:“你最近怎么那么懂事?”
  “不敢惹你不快,不想再被你赶出家门。”卫长宁声音很低,透着无尽委屈,引得君琂心疼,反问她:“我何时赶你出家门了?”
  “离开的前一日,你让我年前不许回家,就是把我赶出去的,好无情。”
  君琂想不起这件事,卫长宁记了这么久多半放在心上了,她想着怎么宽慰,卫长宁不平道:“我们回去就搬到卫府去住,我的地盘,你就不能赶我出去。”
  说完泄恨般在她耳畔蹭了蹭,君琂最是敏感,忙低声道:“我的错,那里也是你的地盘。”
  “先生认错真快,可皇后殿下方才说认错特别快,就说明你在敷衍我。”卫长宁磨磨牙,眼里浮起一丝狡黠。
  君琂当真被她糊弄了,不知道怎么回答,有些头疼,竟与她想到同一地去了,道:“那我们搬回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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