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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和透明的我谈恋爱[重生](57)

作者:炒饭江南 时间:2017-12-24 19:38 标签:重生 都市情缘 近水楼台

  徐薇放了心,悄然遁了。讲真,她的文案再不写,晚上又要熬夜了。
  这里缤纷被夏天扶得站稳了,又听她问了一句:“你来这里做什么?”
  缤纷抬起两只爪子扶住大魔王的脸,感受到上边的温度,哭着笑出来:“你没死啊?”
  夏天的脸黑了:“有这样红口白舌咒人死的吗?”
  大魔王脸上还是新娘化妆,但是身上已经不是婚纱了,而是衬衫配外套,手臂叉腰,外套就搁在臂弯里。这样十里红妆的美人,却显得很帅气。缤纷笑起来,笑自己的好运气。对于这样的好运气,不要悲伤已经失去,要感恩曾经拥有。
  缤纷笑了一会儿,忽然做了一件十分胆儿肥的事情。
  她挥起右手,一巴掌扇在大魔王的脸上,落下五个鲜红的指印。
  夏天对一切都表示淡定。当和自己的对手的是个智障时,就更要对所有出乎意料的剧情有所准备。所以挨这一巴掌,她一点也不吃惊,只是还是忍不住要问一下小智障的逻辑,“为什么打我?”
  缤纷擦了一把脸,“没什么,就是突然想打人。”
  夏天点点头:“你知道我这张脸打一下多贵吗,你把自己卖给我都赔不起。”
  缤纷冷笑:“你都已经结婚了,你一个有家庭的人,好意思收购我?”
  夏天抬起手指,轻轻抚着自己脸颊上的五指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来这里干什么?”
  缤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开口这么怨毒:“来看看大魔王死了没有。”
  夏天眯了眯眼:“你咒我?”
  缤纷点点头:“你还健在,我就安心了。”
  “当然,我若是先走了,你今天只怕要哭死在这里。”夏天耸了耸肩,“毕竟你除了哭,什么也不会。”
  缤纷这个时候反而安静下来:“对,我什么也不会。是个智障,配不上你。”
  “这么说来,是恢复记忆了?”夏天将自己身上的衣领整了一整,一脸轻松。
  “恢复不恢复,都和你没关系。”缤纷咬了咬牙,转身要走。
  夏天从她身后喊她,“小智障,你不要去看看大神嘛?”
  大神?缤纷耳朵竖起来,忍不住转过身问:“黎馥杏?她怎么了?”
  夏天脸上露出一丝邪魅,点点自己的嘴唇,“来,亲我一下,就告诉你。”
  “路太太,”缤纷强忍着内心的几味杂陈,编了这么一个称呼,“你太不要脸了。”
  不要脸的路太太到底还是带着她去了黎馥杏的病房。大神哼哼唧唧地,右腿打着石膏,放在一旁,见了缤纷,先还一脸的不敢置信,接着疯狂地大笑起来:“小美人,我正好想你烙的饼,你就来了!我说我有脑电波召唤术,叶蜜蜜偏不信!”
  缤纷摸摸她的腿,眨巴着眼问:“怎么伤的?”
  黎馥杏哼哼唧唧:“我啊,知道你们夏总结婚居然不请我,我很生气的不,有好吃的居然不找我,所以我就偷偷地去了,不请自去,打算混顿酒席吃吃。谁知道那里发生了枪战……”一脸懊丧,“小美人你信不,我自己一个写小说的,都没想到他妈的婚礼上居然有枪战。混乱中一颗子弹看上了我,跑到我腿骨里边去了。还好…”
  缤纷一额头的冷汗,“还好你福大命大。”
  “是哒,还有很多好吃的东西没吃过呢。”黎馥杏瘫在枕头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大概我以后可以吃很多好吃的。”
  夏天在一旁啧啧两声:“黎馥杏么,最后肯定是馋死的。”
  黎馥杏哼哼唧唧:“关你什么事!”
  缤纷觉得又荒谬又可笑,这一整件事都充满了狗血和诡异的传奇色彩?她想开口问大魔王,但是又觉得难以启齿。到最后自己做了决定,又有什么好问的,无论是什么原因,她就是骗婚了。就是做了别人的太太。和她多说一句,她都觉得恶心。还有为自己感到难为情。
  比如此刻那个路先生走进来,她林缤纷杵这儿,算什么?他老婆的老情人?金牌小三?撬墙角的?
  猪八戒照镜子。
  她拍拍黎馥杏的肩膀,“大神,你好好休养,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黎馥杏委屈巴巴:“为什么是过两天?不能明天就来么?”
  缤纷还没说话呢,那边的大魔王替她答道:“她明天有事。”
  她明天确实有事,但是夏天怎么知道她有事?狐疑地用眼角的余光去打量她,谁知那大魔王也正盯着她看呢,一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漫上心头,她霍地退开,和大神挥了挥手就奔出了医院。
  她到徐薇家时,那个家伙还在公司加班。接了缤纷的电话,还挺懵逼的:“你回我家干什么?”
  缤纷哭笑不得:“我们说好的啊,我来这里,在你这儿借宿两天。”
  徐薇在电话那头爆了句粗:“我以为你见到夏天,今天铁定回不来了。所以我又揽了好几个活儿。你等等哈,我回来给你开门。你在小区外边找个店子坐坐,等我一下。”
  缤纷答应了一声好,挂了电话,施施然走出来。
  这一片,住宅区的档次虽然参差不齐,但是外边的消费那是一致地高。所有的店面看起来都像能把人生吞活剥掉那么贵。可她今天累得很,根本站不住,所以还是钻进一家看着稍微平民化一点的咖啡馆,找了个位子坐下来。
  这特么就是多事之秋。
  她点了一杯饮料,端着杯子还没挨到嘴唇呢,就发现斜对面有人在看她。这人还不是别人。这个人,她都已经选择性遗忘了。可她就是有本事,又重新回到历史的舞台。
  方维坐在不远处那桌,手里拿着录音笔,神采奕奕地和她对面的人对谈。缤纷猜想她大概是在这里做采访之类的。觉得呼吸不畅快,将手里的杯子放下了。拿右手捶着自己胸口。
  方维那边进展却十分顺利,你来我往再十数句就结束了谈话,她对面的男士先站起来,方维也跟着站起来,和对方鞠了躬,目送他走出了店面。
  然后,这方维大魔王就过来了。
  缤纷觉得自己得了一种新的呼吸道疾病,名叫哮喘。捶胸口的那只手捶得越来越快。
  方维施施然在她对面坐下,冷静高傲得像一株水仙花。
  缤纷打了个招呼:“你好。小开心呢。”
  方维露出一个惬意的笑:“劳你记挂,她很好,爸爸回来了,带她在家玩。”
  这店内的灯光偏昏黄,大概是故意要营造一种怀旧的气氛。缤纷选的这一桌头顶恰好有吊灯,灯光打下来,显得方女士脸上一个毛孔都没有。这是真正的瓷肌。
  “你找我有事?”缤纷问。
  方维将录音笔放进自己的手提包,笑道:“其实,先前,我回来的那一次,问过夏天要不要复合。”
  缤纷觉得自己要发疯,“……你告诉我做什么?干我什么事。”
  “是,现在是不干你的事了。”方维抿嘴笑了笑,“当时我开出的条件也很诱人,她知道我的能力,我为她打理所有的出版业务,还有,我有孩子,他们年纪都还很小,只要从现在开始培养感情,那么长大以后,他们也会是夏天的孩子。但是……”
  虽然不干自己的事了,但缤纷还是有了欲泪的冲动,“但是?”
  “她拒绝了我。”方维垂下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下两抹很浓重的阴影,“说我其实很自私,离开的时候很自私,回来的时候也是。她还说…”
  缤纷的眼泪就要掉下来,几乎是无意识地跟着呢喃:“她还说…”
  “她还说她爱你。”方维露出一个嘲讽笑,“她说十分爱你,虽然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对你的哪个部分着迷,但她确实深爱你。”
  缤纷的泪腺突然就崩溃了,咸涩的泪水不受控制飚出来。
  “可惜,”方维站起来,“我早就和夏天说过,人生在世,就是有许多的妥协。她当时说这些表白的时候那么坦荡荡,可是转眼,这才多久,不也低头了妥协了,做了路太太?所以,没有谁比谁高贵。”
  缤纷捂着嘴,身子一抽一抽的,一个不小心,抬手碰翻了桌上那杯咖啡。淌得一张桌子都是。还淅淅沥沥地流到地板上去。
  方维居高临下看着她,摇头赞叹,“缤纷,可惜了你。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虽然垂着头,伴随着高跟鞋的笃笃声,缤纷知道这个大魔王去远了。抬起头来,发现服务生小哥正在清理这里的狼藉。
  “不好意思。”缤纷道歉,“我来帮忙。”
  “不用不用。”小哥看她一眼,“你坐着就好。”
  缤纷知道自己成了人家的同情对象,很气愤,顺便结了账,人就走出来,站在秋风中有点瑟瑟,将自己的大衣裹了一裹,看见不远处的公交站有个人走过来。
  徐薇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好意思啊,回来晚了。”
  缤纷摇摇头,“我的箱子呢,你放哪儿了?”
  “放我家了啊。”徐薇拉着她一边走,一边笑,“难不成我还带到公司去啊,当然先回了一趟家。”
  “待会儿你帮我做个着装参考。”缤纷说。
  “明天谈吗?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徐薇真挚地问。
  缤纷摇摇头:“我随时都会按快捷键报警的。”
  徐薇噗了一声,将她搂得紧了一些,虽然很想问她和那位夏总的事,但是观察到这爱哭鬼两眼红红的,可能刚收山,就不去刺激她。
  回家之后一本正经地帮她指点搭配。
  缤纷心里其实不是没有疑惑。这事情是有点奇怪。
  她写的这本故事,性向是百合,在国内的出版市场几乎是没有什么希望出实体的。这是其一。其二,她那故事冷得跟西伯利亚没差,为什么这个出版社就是找到了她的“大作”?不过这一点,很多小作者其实也遇到过,就是晋江的小读者读来不合胃口,但是出版界的大佬看上了这故事……其三,当她联系编辑,问出版相关事宜的时候,萌编说了,可以走晋江代理……她再拿这个当做条件去和对方谈判,对方却一口回绝了,声称要完整版权,必须面谈。
  作为每做一个决定会死一亿脑细胞的天秤,再三摇摆之后她还是鬼迷心窍,自己来了。
  她是肉体凡胎,怎能未卜先知?她哪里能提前预测,来到这里,与大魔王相见,会是这样尴尬的情形。
  不过,一段关系能以这种暴风席卷的模式将乱麻一刀斩断,也不失为一种清爽。
  夏天已经过去了。不止夏天已经过去,秋季都已经过半。
  因此,关于夏天的一切,缤纷决定都要在这个晚上画上休止符,不再去做多余的纠结。内心虽然有如钝刀割肉一般的痛楚,但是她知道,如果不接受这疼痛,那没有削掉的伤口,势必会化脓溃烂,整个人从此深受其害。所以不再去想她,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不得不说造化弄人。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让她恢复记忆?还有更坏的时机吗,请问?一整晚都在辗转反侧,第二天大清早,她翻身起来,长叹一口气,凑到镜子跟前,发现自己又成了国宝。偷偷地从徐薇的化妆品里翻遮瑕膏,涂了一层又一层,直到黑眼圈不再那么明显。
  嘴里尚且哼着轻快的歌曲,“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
  再上了点妆,让气色看起来没那么糟糕,换上昨晚和徐大薇商量好的着装,跟她一起在楼下的早餐店吃过早餐,然后就打个车出发了。
  缤纷之所以这么大胆,是因为对方提供的地址,在一栋摩天大楼内。这楼的规模给人以安全的感觉,在这种大楼办公的人,没有谁会费尽心力来诓她这样一个籍籍无名的小透明。最大概率的解释,就是她真的走了狗屎运,有人看上了她码的小故事。
  “光年大厦”里,夏天手指在桌子上敲啊敲,看着监控录影中,孤身只影到来的小智障。
  ——你跑得再远,又怎么样?还不是乖乖地来找我,嗯?
  她连线,对前台人员训了话,让那个智障直接上来这里。
  缤纷觉得很奇特。记得上次,在夏氏传媒面试,也是让她径直上二十七楼。
  她按电梯的时候,甚至有点毛骨悚然。
  叮当一声响,电梯开了,还好,没有叶蜜蜜和她的波西米亚大耳环。
  她扶着胸口舒出一口气,甩了甩脑袋,将心头那点不祥的预感强行驱赶出去,走到这二十七楼的前台小姐那里,问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走。
  “林小姐是吗?”那甜美的小妹子笑一笑,“我们夏总等你很久了。”
  夏……夏总?
  缤纷朝那办公室走了两步,又倒退着回来问了一下:“请问,这是叫光年大厦吧?”不是夏氏大楼吧?
  小妹子一笑,脸上登时出现俩甜甜的酒窝,“是的呀。”
  缤纷稍微安了点心,刚要敲门的时候,有人从里边开了。
  夏天!
  只此一家,别无分店的夏天。
  缤纷浑身如在冰窖,不能动弹。
  “来了?”夏天笑一笑,“请进。”
  缤纷心里堵得慌,“你,我,这…你……”
  夏天摸摸鼻子,“是来谈版权的吧?进来啊。我亲自和你谈。”
  缤纷头皮发麻。
  夏天见她半天不动,笑一笑,捏着她的下巴,问道:“是不是要亲一下,才肯进来?”
  “你少自作多情。”缤纷嗓子眼发紧,一巴掌拍掉了她的手。
  “我自作多情么?”夏天想要逗逗她,抬手在她眼睛下方轻轻抚了抚,“昨天是不是想我,想得一晚上都没睡?”
  缤纷心里懊悔,懊悔自己为什么还和上次一样蠢,一点警惕心都没有,为什么都不调查一下所谓的光年大厦到底是个啥。光年,光年,可以是长度单位光年,还可以是时光经年和盛夏光年。夏叔叔的名讳不就叫做夏盛年?
  夏天看这智障一脸沉思样,心中生怜悯,将她搂进怀里,先告个白:“不管你想没想我,我都在想你,一直在想你。”
  缤纷被她箍在怀里,连动了不能动,只把脑袋扬了扬,露出脸来,想起一个问题。木木然问出来:“那个夏天,是不是你。”
  夏天知道她指的是哪个,就是文下那个头号读者,将她搂得更紧一些,一点一点带进门里,轻轻关上门,咬着耳根说道:“没错,是我。”微不可察地将嘴唇从耳后挪到小智障的唇边,打算来个久违的缠绵。
  缤纷的心却突然开始流血,“所以你是在拿到我愚蠢的告白之后,放心地离开了是吗?转头就和别人结婚?结了婚就算了,还要骗我来谈什么版权?夏天,你叫我小智障,其实心里,把我当真智障,是不是?”
  夏天:“……”
  缤纷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笑着哭出来:“你现在是想怎样?我虽然脑子不好使,但我也不是宠物,不是任由你玩弄的。”
  芬芳的呼吸近在咫尺。大魔王的自制力固然顽强,可是自制力这个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是越来越薄弱的。自控了这么长时间的大魔王,实在受不了眼前这个诱惑,就势将嘴唇堵了上去,顺着力道将小智障压在门上,将长久以来的思念都通过唇舌传递过去,不容抗拒的传递。
  缤纷都有点透不过气来了。却不见对方有半点要停下来的趋势。亦且连手都用上了…
  在内衣扣要被解开的瞬间,缤纷终于忍不住故技重施,闭着眼睛嗷呜一口将她咬住。
  这一次,用的力道比上次狠得多,所以牙齿离开的时候,血腥气就和着呼吸钻进了鼻腔。
  夏天挨了这一下,突然冷静下来,站直了,目无表情抬手摸着嘴唇上往外冒血的伤口。
  小智障还是那么地娇弱不胜。才被亲了几下,整个人已经喘不过来了。瘫软在那里。可是眼睛里的光芒却是又锐利又明亮,直勾勾地盯住她,与以往的娇羞不同,更无丝毫的躲闪。
  “夏天。”是她先开的口,“我一直爱你。但是现在除了爱,我还觉得,你非常恶心。”
  表达完自己的观点,林缤纷迅速地将衣服整理好。拉开门,人像兔子一样飚了出去。
  剩下踽踽一人的大魔王。
  夏天看着小智障消失的地方,眼睛突然红了。
  而缤纷一路逃出来,直到奔回地铁,心中的难受才化作一声呜咽,吼出来。
  真是哔了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有句话叫作无欲则刚。
  会上大魔王的圈套,跑来谈什么蠢兮兮的版权,还不是因为自己心里的欲望作祟?假如她不像胜利所批判的那样,那么地虚荣,想着出版什么实体书,就不会被大魔王骗过来啊。就不会遭遇这一系列狗血乌龙。
  现在,非但失恋了,非但失去了夏天这个人,连记忆里的一切美好的部分都玷污了。
  她想大哭,但是发现自己根本哭不出来。只是心里空得可怕。
  原本应该只坐三站就下车的。可是这地铁到了终点站,开始返程了,缤纷还没回过神来。
  实在是太可怕了。
  如果重生一次还是这么苦,她宁愿当初魏宁直接把她轧死一了百了。
  不过人嘛,总会越来越坚强。
  缤纷在第二次经过目的地的时候,总算下车来,出了站,重新站在太阳底下。
  她要回家去了。至少在那里还有自己的家人。不过回家之前,她得将承诺给兑现了。得把烙饼给黎馥杏送过去。不然得被她念好一阵子。
  难得这天徐薇休半天假,敷着黄瓜面膜在不远处打量她,笑她:“诶,林缤纷,总觉得你哪里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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