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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厨神[快穿](27)

作者:若然晴空 时间:2022-05-12 09:54 标签:快穿 爽文 天之骄子 逆袭

  天色黑了下来,屋里烛光昏暗,秦泽却一点都不想念宫里透亮的琉璃灯,喝一口带着乳香气的鸽子汤,品一块浸润着酱汁的樱桃肉,虽然仔细摆过盘的龙头大菜是御膳房都烧不出的精美,但秦某人却觉得自己仿佛一个下朝回家的普通男人,吃到了一顿再温暖不过的家常菜,老百姓常说给个皇帝都不换,但皇帝少有说拿皇位换个啥的,但这会儿秦泽吃着晚饭,看着正在拨弄烛火的少年,目光落在少年被烛光打在白皙脸颊那浅浅的睫毛影子上,忽然就有了一种落叶归根的满足感。
  这才是真的给个皇帝都不换啊,别说皇帝,就是给个神仙也不换。
  直到一顿晚饭磨磨蹭蹭吃完,张小白上前收拾碗筷,忽然说道:“殿下,天不早了,您该回宫去了。”只这一句话,就把秦泽酝酿了几个时辰的柔软心情给打得一地只剩鸡零狗碎。
  秦泽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刚才那情景太过美好,美得就像个梦一样,导致他忘了自己不是一个下朝回家的普通男人,宅子不是他的,少年也不是他的,这冰凉凉的夜里,只有肚子里吃下去的饭菜还带着一点温度。
  张小白可没工夫去安慰秦泽散碎一地的芳心,他把太子殿下送回宫门口就折返回了楚楚巷,把今天的事情挑挑拣拣和沈言薇说了,还把宅子的钥匙给了她,看到母亲脸上的笑容,他心里的那点不安也就散了个干净。
  话又说回来,太子殿下是星君神念,又有那样的眼界城府和本事,和他这样下凡来历劫的普通神仙不一样,星君注定要做出一番改天换地的大事业,身边怎么会少了好女……好男人?就是排队也轮不到他吧。


第26章 我在青楼当厨子(25)
  自从秦泽掌权之后,朝廷官员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臣强君弱,君强臣弱,君权和臣权之间本就是此消彼长的关系,秦泽展现出来的手段令人心惊,实在不像一个盛世主君该有的强硬,就像如今这样,谁都知道这位殿下是要从各家政党内部分化解决问题,但谁都没法做出有效的应对。
  有裁官这样关乎切身利益的大事摆在前头,除了极少部分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官员之外,几乎人人都有可能被裁退,这样的情况下太子殿下忽然要查什么和教坊司有关的案子,也没引起多大的反应,毕竟官妓这种事情愿意沾手的人还是不多,也不是能摆上明面的事,就算有不少官员曾经去狎过官妓,但穿上衣服还是得随大流痛斥这些犯官下流无耻。
  秦泽头一次在所有官员的颂扬声中办完案子,在早朝上心情很好地提点刑部尚书,“这几位都是老臣了,为朝廷尽心尽力,不要牵连家眷,但犯下此等恶行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孤听闻凌迟之法已经很久没上过了,这几日让行刑手用死囚练练刀,不求三千六百刀断气,一千刀总要有的,诸位也没看过凌迟吧?待行刑那日,孤带你们看个新鲜。”
  几个跪在殿上的臣子顿时懵了,有反应比较快的连忙哭嚎求饶,更多的是直接瘫软下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的。
  被提点的刑部尚书汗出如浆,磕巴了好几下才组织好语言,“不、不知殿下指的是、犯什么案的死、死囚?”
  秦泽想了想,说道:“采生折割优先。”
  刑部尚书明显想说什么,但还是把话咽了下去,他怕多说多错,面对这样的凶厉之君,他难道还要去提醒采生折割不是死罪?这种人街面上随便一抓就有了,实在犯不上多嘴一句。
  所谓采生折割大多是拐来幼童或是气力比较小的成年人,割掉舌头打折手脚丢在街上乞讨,以此来获取财利,通常只有繁华都城才会有人去做这种事,秦泽所理解的采生折割则是更残忍一些,给人缝上兽皮、接上狗腿,或是把婴儿放置在坛中长成小小一个的畸形当成奇珍异兽来贩卖,如今很少见了,以前多的是这种。
  秦泽做皇帝那会儿最喜欢看的就是给采生折割的犯人用上各种酷刑的情景,他幼时经历过拐卖,差点就被用上了采生折割的手段,记忆里最深刻的场景就是一个幼童被剥皮,而剥皮的犯人一脸愉悦像在做什么有趣的事情,这导致他被寻回来后就落下了毛病,后来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凌虐这些见惯残酷的犯人,只要看到他们像个受害者一样哭嚎求饶的场景,心情就会变得非常愉快。
  当然,如果凭这个就说他是暴君的话,秦泽是不认的,他认为自己是个可英明可仁慈的君王了。
  案子一结,大面上和秦泽就没什么关系了,后续的处理一般是由官员拿出个章程来解决,但秦泽还记得自己是要刷小白好感的,亲自过问了一下,不过问不知道,一过问才晓得刑部那边给出的解决方案:如沈言薇这样翻案平反的官妓发回原籍,允许索回家产,犯官女眷不追究其罪,送归娘家。
  然后没了……没了。
  秦泽把折子摔在刑部尚书脸上,语气倒是很柔和,“这样,孤待会儿把你杀了,把你家女儿送到青楼过几年,再给你平反,把你的家产还给她,你去问问她乐不乐意。”
  刑部尚书的两条腿立刻软成了面条,啪嗒一下跪倒在地,结结巴巴地求告,“臣、老臣知错了……”
  差点被迫害的刑部尚书回了一趟刑部,依样画葫芦把章程摔在下属脸上,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再呈上去的奏折里说的就是人话了,除了索回家产,朝廷发卖官妓时的身价银子一并赔偿,在青楼所挣银钱追索三倍,由青楼负责,朝廷每年再发放一份赔款,犯官女眷除去索回家产外,按正常赔偿,也没了朝廷每年的赔款。
  其实对沈言薇这样在青楼待了十几年的人来说,有没有赔偿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的能够脱离贱籍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了,当然,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之后,丰厚的赔款能让她们下半生无忧,也实在是朝廷的仁慈了。
  软玉楼里官妓不多,消息传过来时除了老鸨苏娘子脸一下子绿了,其他妓子更多的是对这些姐妹的羡慕嫉妒,她们和官妓不同,虽然可以赎身,但赎身之后是没法自己生活的,除去从小被家人卖进来,也有不少是过不下去自卖自身,她们都是没有去处的人。
  而在以官妓做卖点的玉霞阁,气氛就完全不一样了,平日里莺声燕语的玉霞阁如今已经彻底疯狂,老鸨周妈妈躲着不敢见人,反而是不少姑娘在外头咣咣拍门,有人在收拾东西,有人提着扫帚把嫖客赶走,还有在会账的,也有什么都不想只知道和小姐妹抱着跳着的,外头一片喧闹,头天上吊差点没命让人救下来的素玉躺在床上,眼神怔怔地望着外头。
  结束了,这么多年的噩梦终于结束了,她却一时有些茫然,不知道这是否是她死前的一个迷梦。
  头天救她下来的正是她那个情郎,他叫什么呢?对了,叫刘开元,她也曾无数次在青楼脂粉堆里默念这个名字,仿佛在念叨自己唯一的救赎,但这会儿她看着絮絮叨叨满脸是笑的情郎,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好半晌才哑着嗓子开口打断他的话,“我要走。”
  刘开元是真的为素玉能离开青楼而高兴,他这些年一直记挂着她,虽然娶了妻,但他并不喜欢那个只会板着脸或是抱怨他的妻子,他喜欢素玉,宜喜宜嗔满身风情的美人,他本以为素玉是为了他冷落了她许久而上吊,心里很是愧疚,刚才一直在说要光明正大把她抬进家门的事,本以为她会高兴,却没想到她说她要走。
  刘开元愣了一下,才笑着说道:“玉儿莫不是吃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个……”
  素玉缓了一口气,慢慢说道:“我是前吏部侍郎钟谦之女,正三品的门第,如今朝廷为我父平反,我是孤女不假,却不能屈身做你这商户之妾。”
  刘开元从前只知道素玉是官妓,出于怜悯从来没问过她的家世,怕提起了让她伤心,不料如今血淋淋撕开的却是他的心,他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到底是沉默了。
  刘开元走了,几个小姐妹却是挤了进来,嬉嬉笑笑七嘴八舌地和素玉说话,这个劝她别把狗男人放在心上,那个说谁谁去拍周妈妈的门了,还有个原先门第不错的姑娘笑着和素玉说道:“我和琳琅玉翠她们说好了,一共九个人,拿出一部分钱来开个脂粉铺子,大家均摊的话钱不用出很多,素玉姐姐一贯会调香弄粉的,要不要一起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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