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1983(197)

　　一个举动，一个眼神，或者只是站着不动，他都能浮想联翩，在心里YY半天。
　　“比如……”
　　“比如？”舒然生出一丢丢好奇。
　　见他想听，少年握住他的手腕，自揭老底：“你在考场外等我出来，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浑身都发痒。”
　　老实话。
　　舒然窘得不行，再也不跟对方开口。
　　“还有……”
　　“滚，别说了！”舒然捂住耳朵：“睡觉。”
　　“好吧。”小徐慎听话地闭上嘴。
　　这一夜他太兴奋，并没有睡着。
　　次日舒然醒来，发现小徐慎看着自己，只以为对方醒得早。
　　“起来吧，我约了律师。”白天的少年，看起来好像恢复了平时那种松弛的状态。
　　“嗯……”舒然却隐隐觉得，其实这小子很迫切。
　　只是喜欢装而已。
　　装……他又想起了过去的徐慎，对他说过：我对你的爱，比你看到的要多得多，只是我会装。
　　接下来，就是按部就班地处理手续，舒然让小徐慎自立门户的同时，给了对方很多财产，自己只留了一点：“反正都是你的，你年纪比我小。”
　　合作多年的律师，当时偷偷去看小徐慎的反应，发现这位继承人并没有露出多么开心的表情，反而瞪了他的委托人一眼。
　　“别说这种话，你会长命百岁。”小徐慎说，而自己只要活到八十岁就好了。
　　舒然也不跟他争，反正事实摆在这儿。
　　等一切手续都办完了，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小徐慎的成绩也出来了，毫不意外，是一个可以喜提跑车的成绩。
　　小徐慎本人的反应一般般，舒然却很为他高兴：“太好了，你想选哪所学校？”
　　“和你一样，还用选吗？”少年毫不犹豫地说。
　　“你就不能有点儿自己的追求？”舒然总感觉这样不好，苦口婆心：“小慎，不要因为我而做决定。”
　　少年歪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我不因为你而做决定，我还能因为谁而做决定？”
　　“……”舒然无言以对。
　　“奖励可以换一样吗？”少年表情诚恳地跟舒然打商量：“我说到做到了，但我不要跑车，我想跟你接吻。”
　　现在，他和眼前这个干净清俊的男人，已经没有法律上的关系了，是两个自由人，按理说可以做任何事情了，但这几天依然恪守礼节，跟以前没有多大区别。
　　舒然闻言，脸庞顿时爆红，正想说自己还没习惯，再等一阵子，少年却已经欺身上来，形状好看的嘴唇停在他面前，意思却是等他去亲！
　　也是，小徐慎还是个青涩的嫩小子呢，应该很好打发。
　　舒然就凑过去亲了对方一下。
　　饶是如此，少年看起来依然很高兴，满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下次，我想跟你亲得久一点。”
　　他不是不懂，只是不想勉强舒然。
　　舒然捂住自己的老脸，十分羞耻……
　　好吧，下次他绝对不敷衍了。
　　少年简简单单就放过敷衍自己的男人，也不全是大度，他还有很多‘功课’没做完，现在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
　　“你在看什么？”
　　今年放暑假，小徐慎没有拉着舒然出去乱跑，而是选择宅在家里，两个人慢慢培养感情。
　　舒然听到一些可疑的声音，于是目光离开自己的显示屏，往旁边扫了一眼，只见少年在他隔壁看某种教学視頻……
　　不是钙片，是科教片。
　　臭小子还看得非常认真专注，喊他才回神，询问：“怎么了？”
　　“你看这个干什么？”舒然有一点尴尬。
　　“我不会，学。”对方老实回答。
　　“这个要学的吗？”舒然没有细想就说了一句：“几十年前没有这种視頻，我们做一次就会了。”
　　而且徐慎还特别细心温柔，在那种条件下都没让他受苦，舒然想想就感到触动。
　　“是吗，那真厉害。”小徐慎定定地看着舒然，没有一点笑模样。
　　平时就算他不刻意笑，眼神也很平和，但这一刻，舒然莫名觉得脖子发凉，好像自己又说错话了……
　　“那个，你继续看，当我没说。”舒然暗暗决定，以后说话得过脑子，这小子太会吃醋了。
　　小徐慎收回眼神，继续看，彷佛这一茬轻轻揭过，相安无事。
　　等晚上进了被窝里，舒然感觉自己的腰被狠狠掐住，那个下手没轻重的小狼崽子，再也不是白天那个碰碰嘴唇就满足的青涩小子，而是撕下了老实面具的掠夺者，铺天盖地的吻向舒然袭来，把舒然摁得发不出丁点声音。
　　如此久违热情的接触，瞬间让舒然的脑子炸了，像有朵巨大的烟花在脑海里盛放，浑身只剩下强烈的觉受，不再考虑有的没的……他也狠狠抱紧了少年朝气青涩的躯体，积极回应。
　　于是实践经验为零的少年发现，来自于舒然的汹涌的情感，并不比自己压抑了好几年的情感要少，后来反倒是他被舒然这个经验丰富的老手，亲得七荤八素，回不了神。
　　想到对方和上辈子的自己练习了几十年，才有今天的纯熟技巧，小徐慎就一阵嫉妒，然后较劲儿似的亲著舒然，掠夺搜刮对方的氧气……
　　这种亲密对小徐慎来说，既快乐，又有点儿小酸涩。
　　亲吻结束后，俩人都眼睛赤红地看着对方，一个是有点儿生气，一个是被亲得有点儿受不了。
　　舒然感觉嘴唇都麻木了，讷讷说：“你想要我的老命吗？”
　　小徐慎本来挺生气的，闻言瞬间就破功了：“别总说老字，你不老。”他抱住舒然，亲了亲对方依然紧致的眼角皮肤。
　　哪怕有一天，舒然不再年轻了，他也会这样宝贝地抱着舒然。
　　“嗯……”舒然笑笑。
　　这样的夜晚，他以为少年这么冲动的年纪，应该会想做点儿什么，但是……对方这样搂着他就不动了。
　　这么纯情的吗？
　　还是依然没学会？
　　但是舒然不敢问，他害怕又戳中了小徐慎的爆点。
　　不知道抱了多久，小徐慎终于动了，手掌试探地伸下去，感觉到他到来的那一刻，舒然一怔，然后又放松下来，待在对方怀里听之任之，说白了就是默许。
　　少年屏住呼吸，不敢相信，自己喜欢的人，真的躺在自己怀里，任自己随意亲近……
　　就跟做梦一样。
　　“……”他滚动了几下喉结，将自己以前在脑海里对舒然YY过的情节，都实践了一遍，除了最后的那个没有做，那个需要一些准备。
　　舒然这些年都带个娃，可以说没有自己的私生活，很多时候只是偶尔背着小徐慎纾解一二，其实也很久没有正常地宣泄，如今抱着对方的肩膀，沉溺其中的不仅是对方，还有他。
　　期间不知亲了多少次，终于，少年松开他的嘴唇，压倒在上头……用一只手肘撑住大半重量，估计还是怕自己太重了，怕压到他。
　　舒然笑了，心里默默地感叹，虽然成长环境不同，但对媳妇儿的态度是一样的，伺候好，照顾好，半点儿也不敢弄疼了。
　　“笑什么？”少年声音哑哑的，眉宇间仍残存余韵，他咬了一口舒然的肩膀：“笑我笨吗？”
　　舒然闭上眼睛，回味了一下刚才的愉快，实事求是：“你不笨，手指挺灵活的……”
　　“是吗？”挨夸的少年高兴地笑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情人的脸庞，彷佛在看对方满足了吗？
　　“嗯。”舒然轻哼，然后说了句：“黏……”
　　小徐慎和舒然腻歪够了，立刻起来收拾残局：“你等着，我来就行了。”
　　舒然心想：当然是你来，不然还能我来吗？
　　之后舒然发现，这小子虽然年纪小，从小锦衣玉食，但照顾人还是挺有天赋的，手指都一根根给擦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