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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小夫郎(222)

作者:茶查查 时间:2022-06-18 08:52 标签:生子 甜文 种田文 布衣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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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玉青府城卖狐皮对沈玄青来说已是轻车熟路的事,今时不同往日,他赶着骡车不用再走路,骡子在平坦的官道上跑起来快多了,前两年都是头一天去第二日才回,这次他到府城卖了狐皮,还去老杨头那边送了一筐花生一筐秋柴豆,只花了一个白天的工夫,傍晚天刚擦黑时就到家了。
  沈尧青和媳妇儿子夜里歇在大宅子这边,他回来昭儿还没睡,点着油灯在床上玩耍,这也就是他们家了,天一黑村里不少人家都睡下,哪里舍得点油灯,昭儿是不愿意睡觉,又觉房里太黑一直哭,纪秋月没办法,把油灯点上后,房里有了光亮后孩子就不哭了。
  “估计下不大。”沈尧青出来解骡车,看一眼天上飘落的零星雪花说道,这两天很冷,他白天已给禽畜加了更多干草稻桔垫窝,就算夜里雪下大了也不怕。
  “嗯。”沈玄青点着头答应,方才他赶车到丰谷镇时就飘起雪花,初冬头一场雪威力还没那么足,车套解下后,他牵着骡子从屋子旁边宽道穿过,到后院圈里拴着了,走前给添了水和草料。
  “大哥,阿嫂,我过去了。”他朝屋里喊道。
  “哎,知道了,去吧。”纪秋月在房里答应一声。
  小黄摇着尾巴跟在他身后,临出院门时被沈尧青叫了回去,后院禽畜多,老家有乖仔在,人也多,不必担心,如今夜长了,多一条狗在这边夜里才更放心。
  乌云遮住天上的月亮星星,到处黑漆漆的,勉强能辨出村里各个屋舍轮廓。村里很安静,偶尔才能听见一两声咳嗽,经过养狗的人家门前时,犬吠声打破了静寂。
  沈玄青熟悉村里的路,背着竹筐走得顺当,入夜风一吹越发冷,呼口气都是白的。到自家院门口时,只听里头狗叫声响起,他吹一声口哨,乖仔立马呜呜起来。
  院门关着没锁,他推门进来,就看见西屋窗子透出烛光,陆谷还没睡。
  “二青?”卫兰香听见动静,支起上半身朝外喊道。
  “娘,是我。”沈玄青关好院门说道。
  “回来就好,外头冷,快歇息去。”卫兰香喊完,听见答应后躺回床上才睡了。
  陆谷刚把孩子哄睡下,见沈玄青进来小声问道:“吃了没?”
  沈玄青同样放低了声音:“吃了,师娘给做了饭,吃过我才回来。”
  “那就好,锅里给你留了馒头和菜,底下是热水,你把饭菜放笼屉里,舀水洗洗。”陆谷把桌上烛台拿给他,灶底的火估计没剩几个火星,外面那么黑,有个光亮不至于抓瞎。
  孩子已经睡下,烛台端走后房里变黑,陆谷脱了鞋上床没有去睡,靠坐在床头用沈玄青被子盖住腿脚,最初到沈家时,每回挣了钱都是他和沈玄青一起数,逐渐成了习惯,听到孩子哼哼唧唧没睡安稳的声音,他伸手摸过去,隔着被子又拍一阵哄。
  如同往常一样,沈玄青盥洗好进房,就从竹筐里拿出一个大钱袋,平时都是往桌上一倒,今晚怕惊扰了小灵均,他坐在床边一个个把银锭子拿出来,放在被子上和陆谷一起看,笑着说道:“卖了一百一十两,留十两在外面,余下的一百两搁进去攒着。”
  如此,他们就有整整七百两银子了。
  陆谷眉眼弯弯,手里被沈玄青陆续放了好几个银锭子,沉甸甸的,他笑得几乎见牙不见眼。
  沈玄青同样高兴,把手里的一锭银子往空中一抛再接住,七百两银子让他感到十足踏实,这些都是攒起来的,暂且不动,他手里加上今天这十两,连同那些碎银和铜板,就有三十几两,养陆谷和孩子绰绰有余。


第186章 (小改)
  连着阴了好几天,没下雪但北风吹得紧,今天晌午好不容易太阳出来,风也停了,趁着太阳大,陆谷哄睡着小灵哥儿后出来晒晒太阳,顺便给沈玄青做双厚鞋子。
  沈玄青脚大,光是纳的这双鞋底就比家里别的人费袼褙,他常常要赶路,不是上山就是往镇上跑,多做几双冬鞋,天冷不好干,就有换的。
  冬时农闲,没那么多活干,沈雁坐在旁边绣手帕,她如今绣的花越好了,前两天还卖出去五条。
  和陆谷不同,她不是从小就捏针,有几条没绣好,干脆给自家人用,如今陆谷腾不开手做针线,就把那些绣线和素娟帕给了她,不说卖钱了,过年时家里用的新手帕总得做几条。
  乡下人过年买不起布做新衣裳,只能做新鞋子,手里有几枚铜板的,还会买条新帕子,权当添个喜庆。他们家买新衣不愁,但新帕子也不能少了。
  两人边干活边说说闲话,一会儿是三阿嬷家蒸了枣子糕,等下过去拿些回来,一会儿又是要上山挖冬笋,一到深秋新鲜菜蔬就少了。
  过了一会儿,陆谷起身到房里转了一圈,小灵均还没醒,脸颊红润润的,一看就不冷。他身上被子盖得厚,被窝里还一直塞着汤婆子,热乎乎的,不怕孩子睡觉时穿得少被冻到。
  太阳好,纪秋月抱着昭儿从大宅子回来,昭儿白白胖胖招人喜欢,一路都有阿嬷婶子逗着玩,乡下人吃得素淡,多是瘦巴的,孩子就算身上有奶膘,也不见得有多胖,像昭儿这样的胖娃娃,一看就有福气,上了年纪的人最是喜爱。
  “小嬷和姑姑都在。”她一进门就笑着和昭儿说,家里登时热闹起来。
  陆谷出来后正笑眯眯说要洗个乳果,等会儿灵均醒来要吃,见昭儿回来,还伸着手要他抱,就接过昭儿在那个肉乎乎的脸蛋上亲了口。
  纪秋月抱了儿子这一路,拉过板凳坐下笑道:“你抱一会儿,我歇歇,沉的呀。”
  三人逗着孩子玩一会儿,陆谷让昭儿坐在他腿上,说:“阿嫂,你帮着洗个乳果,灵哥儿睡醒该吃了。”
  “好。”纪秋月起身去拿乳果。
  这时乖仔从外面跑进来,随后是沈玄青和罗标,今天早上沈玄青套上骡车去丰谷镇送兔子和鸡鸭,不曾想罗标跟着回来了。
  自打去年起,罗标得了空闲会过来吃饭喝酒,沈家人已见惯,无非多双筷子。
  “嫂嫂。”罗标从来不扭捏,他上回来还给灵均买了个拨浪鼓,来的次数多了,对沈家颇为熟悉。
  沈玄青把小桌搬到院里,说道:“标子夜里睡一晚,明天一早我俩上山打猎去。”
  闻言,纪秋月开口:“行,夜里歇在那边,我等会儿给铺床。”
  “如此,多谢嫂嫂了。”罗标和沈玄青沈尧青熟悉,经常过来,之前灵均满月酒时也没错过。
  但因身份有别,和纪秋月陆谷还有沈雁,说话间有几分生疏客气,他一个外面的汉子,自然不好和妇人夫郎多说话,倒是卫兰香,她年纪大,反而没那么多忌讳。
  沈玄青倒了茶,和罗标坐下边喝边闲聊,他给楼里送了兔子后,恰好罗标在,说近几天无事,眼瞅着天气好,想上山打猎玩玩,有骡车在,他就拉了罗标回来,明天一早上山去。
  冬狩不是什么稀奇事,沈玄青原本也有意最近上山打猎。
  说起来如今他上山不再那么久,一个月大半时候都在家,有了骡车很是方便,他经常到镇上去送禽畜,已无需特地找罗标询问李家和陆文的事,从前当成隐患不得不防,如今不过是嘴里三两句闲话,他早已知道李鸣山的病还没治好,而陆文生了个双儿,罗家大小姐倒是生了个儿子。
  虽说李家有了后,但李鸣山的脏病一直不好,李老太太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心肝儿子,想方设法给治病。
  李鸣山病恹恹躺在床上,陆文本就不怎么讨李家人欢心,没有李鸣山给他撑腰,日子就没以前风光了。
  李老太太厌烦陆家人,当初若不是陆文,和罗家的亲事都不用周旋打点,害她同罗家人赔了不少好话,又贴了好处进去,才把绸缎庄大小姐娶回来,看在陆文给李家开枝散叶的份上,让他们家人丁兴旺了些,嘴上没明说,但她知道,李鸣山得的这个病,若一直治不好,别说生孩子了,连行房都不成。
  因此她没将陆文撵出去,还给了对方和孩子足够的吃穿用度,好歹是李家血脉,但乡下那两个自诩亲家公亲家母的人,嘴里还直把李鸣山叫做女婿,一个妾室而已,哪来什么女婿岳丈,她向来是不待见的,去年李鸣山出事后,立刻就吩咐了看后门的仆役,再不许那两人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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