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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宿敌成亲以后(60)

作者:言卿瑶 时间:2024-02-16 09:46 标签:强强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相爱相杀 救赎

  “我早就说过,其实没必要做到如此,如此严重的伤势,亏得没有伤及要害,但受苦的不还是自己么。”玄安念了句佛号,垂眸盯着他的伤痕,道,“此举不过是用来找出蛛丝马迹,若是万一搭上性命,终究不划算。”
  门外的谢墨猛地睁开双眼,坐直了背脊。
  奚砚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受伤才能让幕后之人多少放些心,否则我与谢墨查得太过顺利,只会让对方狗急跳墙,届时做出什么事来,得不偿失。”
  玄安只是道:“幕后之人放不放心我不清楚,但我看老七是真的被你吓到了。”
  沉默。
  谢墨竖起耳朵,谨慎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他其实期望奚砚能说什么呢,他自己也有些模棱两可,或许期待着奚砚能够知道自己真真切切的担忧,或许又担忧着奚砚并不相信自己的真心实意。
  难办,着实难办。
  这人心思千八百个弯,方才谢墨一听奚砚设计好了以身犯险,就一腔无名火无处发泄,现在又被这个沉默堵得不上不下,憋得太厉害。
  良久,奚砚只是轻轻道:“他会被我吓到?我以为他巴不得呢。”
  不是的!
  谢墨猛地跳起来,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那架势让玄安以为这小子疯了要冲进来揍自己一顿,吓得立刻从床边站起。
  奚砚讶异地望着他。
  谢墨额角青筋突突跳动,冷声道:“我没有,我不是,我从来没想过要你有事、要你死。”
  纵然他们之间隔阂太多,但有些事情该说清楚还是得说清楚。
  要不也太憋屈了!!!
  “真的,奚砚你相信我!”谢墨语无伦次,“从昨天晚上我就发过誓,我不再和你置气,我也不会让你以身犯险了。我即使原来跟你针锋相对,可你摸着良心想想,我除了削你的权、抢你的势,我何曾想过要你的性命,否则朝堂波谲云诡,我有一千次一万次的机会对你动手,我何曾那么做过?”
  谢墨的焦急同他年少时听奚砚讲课,与他争论不出个所以然的时候尤为相像。
  谢墨胸膛剧烈起伏,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他看看:“……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你都要相信我。”
  奚砚瞠目结舌地看着他,玄安率先回过神,唇角凝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双手合十,念了句“善哉善哉”。
  奚砚别开目光,唇角微翘:“……知晓了。”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惊觉
  奚砚告假休息的第四日下午,阳光微醺,外面的花枝打了今年第一波骨朵,颤巍巍的,喜人的紧。承端扶了他出去走走,不过几日不出门,外面已经春意盎然,回暖许多了。
  “殷太医说了,虽然天气暖和了,但还是不能大意,需得小心谨慎地养,以免落下病根。”承端替他整了整披风,“还是说,要不要再去找些可靠的大夫来,再细细看过一遍?”
  奚砚想起那日谢墨剖白自己的猴急样,不留神露出个浅淡的笑容来。
  “不必,殷大人是太医院左院判,医术高超,他若信不过,还有谁能信得过呢。”奚砚心情颇好,“好好养着吧,就当我躲几天的懒了。”
  “老师躲懒,朕可是日夜担忧啊。”
  一道声音惊了枝头停息的鸟雀,扑楞着翅膀飞走,奚砚讶异回头,一身龙袍的少年天子负手而立,正站在门口微微笑着看他。
  少年人身体抽条拔节,几日不见就长得飞快,身上凛然的气质令人不敢直视,承端连忙扶了奚砚过去,谢煜又赶在奚砚拜下之前匆忙扶起他。
  “老师身体未愈,不必行此大礼。”谢煜关切道,“我见老师气色好多了,可是已然无恙?”
  “臣无大碍了,多谢陛下关心。”奚砚恭谨道,“就是陛下无声无息地来了,府中下人也太不懂规矩些,怠慢陛下了。”
  无论谢墨手里掌权多大,臣子到底还是臣子,礼节不可废止,断没有皇帝摆驾而来却没有通传的道理,否则又是御史台在谢墨臭名昭著的记事录中挥毫泼墨的一笔。
  “无妨,是朕不让通传的。”谢煜挽着他的手往屋里走,“朕只是以一个学生的身份来看看老师,不想讲那些君君臣臣,若是‘陛下’来‘陛下’去的,惊了老师安养身体,那是朕的不是。”
  奚砚展颜一笑:“陛下,臣告知过您,您是天子,这都是应该的。”
  “朕是天子,可您也是天子之师,朕敬重您是理所当然的。”
  谢煜按着他的肩膀坐下,一撩龙袍坐在一旁:“七皇叔只是说老师身体不适,却没奏明究竟有何不适?我听方才老师说请了殷院判来看,殷院判可说了些什么?”
  奚砚心念一动,道:“没什么,就是冬春交替,倒春寒有些激到了,正巧那日殷院判当值,就请他来看了看。他说无甚大碍,开了几服药、喝了歇歇就好。”
  “那便好,这几日京中感染风寒的人较多,前几日母后也病倒了,高热不退。我看老师恢复得还算好。”谢煜摩擦了下指尖,“就是手指还有些凉,仔细着,宁可热着也别冷着。”
  “臣谨遵陛下旨意。”
  谢煜满意地晃了晃手里的佛珠,在手指中又盘了起来。
  说话间,下人来通传,说摄政王回来了。
  谢墨是带着殷杏潭一起回来的,却不想居然撞上了谢煜,想避开也有些欲盖弥彰,于是领着殷杏潭进了屋,谢煜坐在那里,手中佛珠转得更快了些。
  “参见皇上。”
  “免礼平身,七皇叔好小气,让朕为老师担忧那么久,就是不告诉朕老师的身体情况。”谢煜笑道,“这不,朕实在担心的不行,就亲自来了一趟。”
  “让陛下担忧了,本就是……”
  谢墨眼风扫过奚砚,与他不动声色地对了个眼神,奚砚手指屈起,做了个握拳的动作,那是他平日里咳嗽时的姿势。
  “本就是风寒,不想让陛下过于担忧,却没想到弄巧成拙了,是臣的不是。”谢墨让了让,“今天正好殷太医轮值完,便请他与臣一同回来再为奚大人诊治一番,以保无虞。”
  殷杏潭闻言走上前来,冲着皇帝长揖一礼,然后面向了奚砚。
  奚砚从方才起心就一直悬着,原因无他,如果殷杏潭真的与谢栩的死有什么牵连,那么身为先帝唯一子嗣的谢煜,怕是他也不大会看得顺眼。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殷杏潭,殷杏潭却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规行矩步,从进入这扇门起就没有丝毫错处,谨守着臣子之礼,不会直视天子双目。
  奚砚抖开袖子,搭在他翻出的脉枕上。
  谢煜一瞬不瞬地看着,手里的佛珠捻得快快慢慢,速度不定。
  半晌,殷杏潭抬眼瞥了下奚砚,短短的一眼,迅速让奚砚觉出了有些不对味儿来。
  谢煜也显然察觉到了:“怎么?老师身体依旧有什么不妥么?”
  “回皇上的话,还需臣细细查看一番。”殷杏潭翻出金针,又从箱子里翻出一只瓷瓶来。
  谢煜问:“这是什么?”
  “回皇上,微臣看奚大人的脉略有异样,想要进一步探查是体虚所致还是另有原因,全靠此针。”殷杏潭沾了些瓷瓶中的药水,继续道,“若是体虚所致,此针刺入,金针不会变色,反之,若变色,则需要细细探查原因了。”
  他刚要行针,谢煜忽然道:“太医院何时有这种法子了?倒让朕闻所未闻。”
  殷杏潭搁下东西,趴跪在地上:“此乃微臣师门秘方,断不外传,奚大人乃国之栋梁,自然要替奚大人看顾好身体,以助大雍国祚千秋万代。”
  谢煜手中的佛珠不再转动:“秘方?万一你意图伤害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殷杏潭将头埋得更低:“微臣愿意以身试针,待到无虞,再为奚大人下针。”
  “皇上。”奚砚忍不住求情道,“殷大人身居太医院要职,此等事情想必是做惯了的,陛下不必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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