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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系统去古代(18)

作者:叶凉衣 时间:2017-11-05 13:10 标签:系统 穿越时空 武侠

    这一套衣着,全然不是往日里任宰相庄重威严的风格。

    要知道,星河到了任家数月,但其实并没有见过他几次面,而每一次见他,无不是一张冷脸只见到威严严肃,叫人怀疑他不是在家里,而是在衙门,面对的也不是妻子儿子,而是手下小吏。

    可现在呢!

    任天泽脸上明显的轻松惬意,对着雨霖铃和女童的服侍十分享受,偶尔撇过头去,叫窗口进来的风吹过脸颊,还能见到一抹微笑。

    他的一举一动并没有雨霖铃摄人心魄,但是当你看到他时,注意力就很难再集中到一旁魅力全开的雨霖铃身上了。

    看着屋里的一个大美人和一群小萝莉,星河感觉,他好像知道了些什么的样子。

    有侍女上来换了长几上的点心酒水。

    一路上,谢小叔脸上本来已经不见了刚才那样复杂的神色,但当他面对任天泽,眼中还是有一丝复杂闪过。

    “你已经先天了?”

    谢小叔问。

    他虽曾经被誉为世家子弟中,唯一堪与任天泽相较一二的存在,甚至连当初的任天泽也同意那个说法,但那毕竟是曾经。

    那个“堪与相较”,也不过众人赞誉,他二人并未实际比过任何一样。

    这十年来,任天泽一直致力于政务,大雍日复一日的强盛,他的功劳不可磨灭。

    但同样是这十年来,他被草包谢明坑了一把,气急之下直接跑去纯阳教出了家。十年里沉浸于武道,不说痴迷,但也绝无一丝一毫懈怠。

    谢小叔一直以为,他纵然不能和任天泽站在同一个战场上,但起码,他在武道上的成就,不会比任天泽在政务上的成就低。

    任天泽官拜宰辅,一手把持大雍朝政,且将大雍上下治理的蒸蒸日上,固然称得上治世之能臣。但他以27岁之龄突破后天,也对得起世人赞誉。

    他以为,纵然各下各的棋,但他和任天泽应当是同样等级的棋手。

    然而就在刚才,他甚至没能发现任天泽的窥视。

    身后女童执起酒壶,将任天泽酒杯斟满,任天泽于是懒洋洋抬起手,拿着酒杯对谢小叔虚虚致敬,却是扯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

    他拉长音,边喝酒边漫声回答:“是啊,先天了。”

    看得出,任天泽对这成绩,并不在意。

    即便这将谢小叔十年来心心念念的“以为”打得破碎。

    原来,这十年来,他除了政务,武道同样精进快速。

    原来,当年所谓堪与相较,不过是一个笑话。

    原来,他们仍旧不在一个重量级上。

    谢阳忽的恍惚起来,他举着手里的酒杯,维持着等待回答的姿势,半晌不动。

    直到任天泽忽然出声。

    仿佛全然不知自己对谢阳造成的打击,只奇怪“好友”为何一动不动,于是略含疑问:“你不喝吗?”

    谢阳手一抖,但也回了神。

    “敬你。”

    谢阳将回敬的礼仪做完,一口将酒饮下。

    他在纯阳教十年,修的除了武道,还有心。

    他是输了,输的惨败。但他的武道从来与输赢无关。

    想通那一瞬间,谢阳身上气势微微一变。

    任天泽见状,微微勾起唇角。

    “恭喜,看来你突破先天,也不远了。”

    他的声调还是慵懒,还是漫不经心,但却能听得出一分欢欣,一分满意。

    任天泽确实是天下少有的妖孽人物,举世无双的绝代天骄,满天下能与他较量的一个也无,同辈里能稍稍跟上他脚步的都极为少见。

    谢阳勉强算得上一个。

    谢阳闻言,也第一次露出真正笑意。他举杯再敬一杯酒:“借你吉言。”

    雨霖铃见这两人相谈甚欢,又听闻任天泽说谢阳突破在即,同样举杯向谢阳庆贺。

    喝下酒,雨霖铃道:“谢郎君大喜,一杯薄酒不成敬意,妾身以剑舞献上,若能取悦郎君,也算妾身心意圆满了。”

    任天泽闻言拍掌笑道:“可好,我来本想只与你琴箫合奏一曲,未想合奏未成,竟能见楼主剑器舞,倒是托了我这好友的福。有舞不能无乐,不若楼主将琴借我,我给楼主伴奏吧。”

    雨霖铃于是也笑:“得任郎奏一曲,妾可了平生一憾。”

    说着一拍手,就有奉剑女童平举着几乎和她等高的双剑进来,又有奉琴女童捧着琴送到任天泽身前。

    雨霖铃拿了双剑,双手一抛,双剑飞射向天,触及屋顶特殊金属,双剑几乎弯成一个圆,眨眼间,剑尖直刺向地,速度加倍的反射回来。

    双剑抛出,雨霖铃纵身飞跃出去,雨燕似得身姿轻盈,落在谢阳身前,对他微微一点头,背在身手的双手,恰好接到飞射而下的双剑。

    双剑飞射乍停,从极动到极静,剑身发出一声清越龙吟。

    伴随着这声龙吟,任天泽琴声起,同时雨霖铃旋转身体,这两人竟是配合的恰到好处。

    雨霖铃舞动双剑,剑光闪烁,剑身相交,或抛或刺,满场飞动。

    任天泽的琴也随着剑光人影铮铮作响,碎玉裂石,直穿云霄。

    剑气几乎刺到了几个客人脸前,凌厉剑气摄人至极,谢子墨与星河难以忍受这样的气势,不得不将内力运行,抵抗剑气。

    但这剑气固然摄人,却不伤人,这一点,谢阳和任天泽分明都是知道,这两人内力内敛,剑气刺到身边,便葛的化刚为柔,只能将发丝拂起。

    星河和谢子墨见了,才知道自己反应过度,惹了笑话,但想要收起抵御内功,下一次剑气及身,仍是不能自己,再一次运功抵抗。

    如此几次三番,两人不得不赞叹雨霖铃对剑气的控制入微,以及两个长辈对内力和反应的控制。

    一舞罢,满堂喝彩。

 第37章留宿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这哪是云裳啊,这分明是冰心!

    星河看的目瞪口呆,对这位楼主敬佩之至,舞跳得好,武道境界也高。

    古籍里记载的公孙大娘,跳起剑器舞来,也就如此风采了吧。

    尤其武功还好,又独创一门功法,竟叫他想起剑三中七秀创始人公孙大娘。

    若公孙大娘穿越大雍,也绝不会比这位云楼楼主做的更好了。

    谢子墨作为雨粉,对于能观看一场剑器舞,抱持的也是“得观一舞,此生无憾矣”的态度。因此在谢小叔提议离开之后,虽然依依不舍的和刚才鹿儿有的一拼,但依旧没有说什么。

    说起来,谢子墨和鹿儿也算有趣,一个是对方小叔的脑残粉,恨不得千里送。一个是对方楼主的无脑吹,没见过一面就能把人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偏偏这两人还将对方视作“知己”,虽然每人都有好几个这样的“知己”吧……

    谢小叔在山上修了十年道,将自己修的清心寡欲,除了少数几个人,天下已经万般不入眼。

    在场尽管都是无双人杰,但任天泽一直以来都是他的“敌人”,雨霖铃也不过年轻时有过数面之缘,怎么也算不得亲近之人范围内,因此当心结解开,话就少了。

    简而言之,就算你再好再厉害,贫道也和你无话可说。

    嗯,没毛病。出家人,就是这么任性!

    谢小叔告辞离开,任天泽又是连起身相送也无,举起酒杯意思意思也就得了。

    星河本打算和谢小叔一起离开,正好问问谢小叔,任天泽是不是一直都这样——在外风流,在家古板?

    然而星河刚到门口,就被一股柔和力道压下。

    任天泽笑眯眯看他:“留下。你是我儿子,和他离开算什么?”

    星河动弹不得,无奈翻了个白眼,转身回到坐席。

    和谢小叔离开不像话,和你留下一起喝花酒就像话了?

    之后便无聊了。

    任天泽和雨霖铃两个有说有笑,又是相互劝酒,又是歌曲唱和,又是探讨武道,又是投壶作乐。

    雨霖铃虽也总能兼顾星河,但他到底文化底蕴少,会背诸子四千卷,可不代表就能灵活运用,到现在他能用的稍好的,也不过医道一门而已。

    插不上话,自然无聊,好在在场无论主客,甚至一旁安安静静的侍奉女童,论长相都是一流,星河于是就着美人下酒,虽略有无礼,但好歹在场诸人无人在意。

    这酒入口绵薄,后韵悠长,且口感甚佳,和果酒相似,略甜微酸,可比鹿儿那处的酒好得多了,难得讨了星河喜欢。

    于是眼睛忙着看美人,口中一杯又一杯,渐渐地,星河的神志也迷糊起来。

    雨霖铃早早注意到星河喝醉,本想叫侍女带星河去休息,然而被任天泽一个眼神制止,只得任由星河继续喝的烂醉。

    这时候还哪能看不出任天泽有意灌醉星河?

    好在这酒不上头,即便喝醉,也不过睡一场,第二天醒来,也不会有头疼之类的后遗症。

    星河浑然不觉自己喝醉,越喝越多,目光渐渐呆愣起来,直直盯住任天泽不放。

    任天泽见他果然喝醉,问他:“一直看我做什么?”

    星河脑袋混沌沌,好半晌捉摸清楚任天泽在说什么,想答案又想了好半晌,这才一字一顿回答:“我……看你真的……好眼熟啊……一定在哪里看过你……”

    雨霖铃想笑。

    对面是你父亲,你能看的不眼熟?这小郎君果然喝醉了,没想到任家小郎醉酒,倒也别有一番娇憨可爱。

    任天泽倒是眉头一挑:“那是在哪儿见过,你仔细想想?”

    星河于是仔细想,用力想,想不到也坚持回想……

    终于把自己想睡着了……

    任天泽:……

    雨霖铃噗嗤一笑,到底叫人带星河下去休息。

    等星河醒来,发现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而自己正躺在雨霖铃院子里的一间客房中。

    有侍女服侍着星河洗漱更衣,告知他任天泽早已离开。

    星河收拾换下来的衣服时,见到原本揣在怀里的小木盒。

    这木盒里是星河自制的护发素,本来是他打算送给谢子墨的礼物,然而昨天谢子墨为发泄情绪,直接将自己灌醉,星河担心他,就将此事忘了。

    云楼楼主留他在此休息,自己总不能全无表示,偏任家给的零花钱全被他买了药材做实验,此时手头拮据,想来想去,干脆将这盒子留下。

    星河打算告辞,当然要面见雨霖铃,但想起昨日被其吸引心神,于是提前给自己刷了个清心。

    这时便将盒子奉上:“这是我自己琢磨着做的小玩意,能使发丝柔顺垂滑,且不油腻,养发护法最好。不是什么珍贵东西,不过略表晚辈心意一二。还望楼主不弃。”

    “你倒是客气。”

    雨霖铃含笑接了,她和谢小叔任天泽是同辈人,且自身武艺高强,算得上是星河长辈,留他一晚也没什么,星河还要回礼,虽不贵重,确实有心。

    星河见她高兴,开玩笑道:“这方子是晚辈练手之作,恐怕及不上楼主平日所用珍贵。不过等晚辈将方子改进,便用它当门票,楼主勿将晚辈拒之门外才好。”

    “你倒好,一盒子头膏就要抵了进我云楼的千金花销,果然是如意算盘。”

    雨霖铃这次是真的笑的开心:“好啊,便让你进,随意来。”

    说着她叹息道:“我不见人,本也是功法有惑心之能。因未达大成,一举一动间都功力外露,他人难以抵抗。小郎君本事非凡,所习功法显然正克制我这一门,昨日里初见就能帮谢小郎摆脱惑心之困,今日更是丝毫不受影响,小郎君若能常来陪我说说话也好。”

    原来倒是他误会了云楼楼主。

    昨日因初见即被魅惑,心神遭摄,星河其实是有些不高兴的,一方面觉得雨霖铃功法怎么看怎么不是正道功法,另一方面也是觉雨霖铃对初次见面的小辈下手,未免难看。

    他也就算了,谢子墨可不过刚刚丹田修为,实打实的刚入门。

    还是后来见了雨霖铃剑器一舞,令他想起穿越之前的一些事情,才略略改观。

    但此时听闻雨霖铃原来并非有意,只是功法受限,甚至为此自禁于此,少见外人,更可以称得上一句难能可贵了。

    星河摸摸鼻子,不好意思道:“不瞒楼主,晚辈有一招式叫做“清心静气”,确实有清心之能,来见楼主之前,便给自己用上了,这才没受影响。”

    雨霖铃摆摆手,神秘道:“有能力抵抗我这功法就算不错,何况若我没看错,郎君就算不用这招清心静气,所受影响应也不大了。”

    嗯?

    星河歪歪头,什么意思?

    雨霖铃问:“我这功法有一类人最是不受影响,你可猜得到?”

    多明显的事啊。

    星河笑:“自然是武道境界高深之人,想昨日,谢家叔叔和任……我父亲,不是都没受您影响?”

    雨霖铃得意笑道:“却不是他们。他们不过是能压抑住,将我对他们的影响减至最小罢了。”

    这么说来……也对……若是对同等境界之人都不能造成影响,这门功法练来何用?

    以谢小叔和雨霖铃举例。

    谢小叔与雨霖铃同为后天,打斗中若雨霖铃一举一动都能摄人心魄,谢小叔即使轻易便可压制,也要耗费心力,一时半会儿或许看不出什么,但时间一长,谢小叔若无其他底牌,则一败难免。

    那是什么人?

    星河手比在下巴上,凝神猜测,一会儿后他忽的眼睛一亮:“我猜到了!”

 第38章武青

    “是孩子!”

    雨霖铃还要卖关子:“说说理由?”

    “就凭您身边侍女皆是未过十岁的女童!”

    雨霖铃矜持笑道:“我建云楼的初衷,不过是给天下可怜女子寻一个容身之处。这些女童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且长得貌美可爱,若被人贩子拐了,无论是卖去哪里,都不会比留在这里更好。我虽使唤她们,却并不苛待,十岁以下的女童留在云裳身边调教,既是培养,也是保护,这也算云楼惯例了。”

    “不,培养保护是真,但最重要的是您身边留不得武道低微的成年人。”星河十分肯定自己的猜测,他打了个响指:“摄魂类功法,最怕的不是能压制它的能力,而是澄澈的心灵。这些女童没有复杂心思,留在您身边稍微调教,大概用不了多久,就能习惯您的魅力。”

    “我说的可对?”

    星河昂起下巴笑的得意。

    “确实猜到点子上了。”

    雨霖铃拍掌赞他:“不愧是任郎亲子,智谋眼光不逊于他。”

    不过这样一来,雨霖铃之前认为星河不给自己刷清心也不会受到影响,岂不是夸他心灵纯洁有赤子之心?

    星河想到这一点,脸有点红,这位云楼楼主将他想的也太好了些。

    他却不知道,雨霖铃之所以如此认为,盖因昨日星河喝醉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看雨霖铃就如欣赏普通美人,一点特别也无。

    星河的清心BUFF留在身上的时间不长,他醉倒后不久,雨霖铃便发现他招式带来的特殊效果已然消失,但那之后,星河便丝毫不受影响。

    酒精能扩大人心中欲望,雨霖铃的功法,本来在喝醉酒的人身上影响最大,偏偏星河喝醉后对她与旁人一视同仁,雨霖铃自然觉得星河赤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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