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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惊悚世界抠糖吃(89)

作者:朝邶 时间:2021-07-02 09:42 标签:甜文 无限流 情有独钟

  他挑开被子,捏着少年的鼻尖,“起床了,懒猪。”
  蒋夙眉头紧皱,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捏着青年的手挪开。他侧身,脸埋进宋袭的枕头里,深深吸了口气,没睡醒似的呢喃一句:“有哥哥的味道。”
  宋袭抽走了枕头,无语道:“什么味道,汗臭吗?”
  蒋夙瞬间清醒,眼底闪过一丝躲闪,仿佛做了什么坏事。转瞬,他从床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床前的青年,有点做坏事被抓包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自上而下的眼神锋锐如刀,宋袭忽然有种被野兽盯上的危机感。
  他咳嗽一声,正要打破氛围,少年忽然弯下腰。
  他的脑袋埋在青年肩颈上,鼻尖擦过他的锁骨,呼吸带进带出的气流,放肆的摩挲着下面细腻的肌肤。
  蒋夙的双手如同钢筋铁骨,圈住青年的肩膀不放,闷声说:“我没有开玩笑,是很让人安心的味道。”
  宋袭只当他在撒娇,特别享受,大喇喇的拍了拍少年的后背,“快起吧,要到吃饭时间了。”
  “哦。”蒋夙的嗓音低下去,脸很臭。
  宋袭笑着用力回抱一把,“现在够了吗?”
  蒋夙怔了怔,低头摸摸鼻尖,半晌,蹦出一个回应,“嗯。”
  早餐时间,剩下的八个临时工们汇聚在一起。不远处,本该饭后聚在一起消食聊天的花农们,今天一个也没有。
  大家心知肚明,他们肯定是忙着抓寸头去了。
  沈婷玉的筷子在稀饭里搅动,冷声说:“方晓乐真是个蠢货,明知道不可能跑掉也要跑。”
  程雅雅一如往常不说话,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说话刻薄的沈婷玉。
  “乱了阵脚,也不是不能理解。”苏大爷喝完稀饭,抹了把嘴,“毕竟,这世上谁不怕死呢。”
  沈婷玉:“是啊,所以有些人就只会学菟丝花,只知道攀着别人活。”她轻笑的声音如同银铃,“你说是吧,雅雅。”
  程雅雅缩了缩肩膀,抱着碗安静地继续喝。
  宋袭假装没发现众人间的明枪暗箭,拿过蒋夙手里空掉的碗,送进食堂。
  食堂大妈对于烧菜做饭,洗碗刷锅很是厌烦,手里的东西摔得乒乓作响,见有人进来,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
  宋袭轻轻放下碗,走路几乎没声,就怕动静整大一点会刺激到大妈,大妈一怒将锅扣到他的脑袋上。
  饭后,大伙儿歇了有足足半个小时,一日一度的早会终于开始了。
  隔着老远,宋袭就看见寸头被花农们押解着走来。
  他蓬头垢面,脸上挂了彩。感觉到众人的注视,他快速抬头,灰暗的眼睛里迸射出精光,拼了命的挣扎。
  “韩哥!宋袭!救我,快来救我!”
  他知道自己的呼救有多苍白无力,于是放出了诱饵,“我知道出口在哪里了,我真的知道了,你们救了我,我带你们出去!”
  诱饵的可信度太低,无一人动容。
  很快,寸头就被压到了台子下。他周围站满了体格健壮的男性花农,他们把人围在正中,注意力全落到了上面。
  王总笑呵呵的走来,先是对昨日的工作做了一番总结,随即看向下方的寸头:“方晓乐,请你到台上来。”
  “不,我不去!”寸头声嘶力竭地喊。
  围着他的花农们冷着脸,粗声大喊一声“安静”,随后把他整个人从地上悬空抬起,托举着送到台上。
  未免他闹腾,还把他的嘴堵住了。
  王总眯着眼睛,满意地打量着寸头,片刻后,他对台下的人说:“方晓乐今天不方便说话,就不必自我忏悔了,由我亲自来述说他的罪行。”
  “昨日,他无故迟到,没有主动认错不说,还企图蒙混过去。不但如此,他还恶劣的拐骗小孩!你们说,这种人是不是该受到惩罚!”
  “是——!!”花农们异口同声,声音震天。
  寸头急得眼眶通红,不住的摇头。
  王总走过去,扯掉他嘴上的布条,“你自己说说,到底错没错。”
  “我错了,我不该迟到,不该骗小孩半夜出门。”他双膝下跪,仰头望着王总,“王总您开开恩,放了我这一回,我不回去了,我留下来给您当牛做马好不好,只要您不惩罚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这怎么可以。”王总摇头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既然错误无法弥补,惩罚自然也不可能免除,没有人能例外。”
  他朝台上的花农使了个眼色,寸头立刻被重新堵住嘴巴,拖了下去。
  王总如同昨天一样,把宋袭他们叫上台去,挨个发了工资。
  宋袭捏了捏,跟昨天的厚度一样。
  昨天的信封他没拆,如今的这个就更加不会去拆了。只要一想到,那个男人用信封里的钱,给娄桂芬买了裹尸用的草席,宋袭就觉得手里轻飘的信封沉甸甸的,装满了厄运。
  蒋夙看出他的排斥,摊手伸过去,“给我,我替你收着。”
  不吉利的东西,谁拿着都不好,宋袭把蒋夙的信封一并拿过来,带回房间,塞到床头柜底部。
  再出来,寸头已经被带走。
  韩先锋他们一路追过去,不知为何,花农们这次没有阻止他们围观,也没有催促他们去上工。
  “怎么样了?”
  宋袭姗姗来迟,看见寸头被押送到那片草坪上。
  他被迫跪坐在地上,周围坐了一圈花农。
  韩先锋看了眼不远处,那里守着两个拿着镰刀的花农,“他们说这是一个很神圣的仪式,不准我们靠得太近。”
  宋袭远眺,只见花农们一起举高双手,啪啪啪的鼓起掌。
  掌声带着某种不太明显的韵律,一会儿急促,一回儿平缓,声音也时大时小。
  这个过程持续了至少有半个小时,半小时后,他们开始唱歌。
  歌曲的调子十分诡异,内容更是暗藏血腥:
  我有一颗小种子,它怎么也长不大。爸爸犯错了,爸爸不见了,妈妈犯错了,妈妈不见。种子快快长,长呀长高高。今天抽了叶子,明天开了花。真好看,真好看。
  “他们唱的什么玩意儿?!”韩先锋面露错愕,胳膊全是鸡皮疙瘩。
  宋袭的感觉同样糟糕,歌曲反反复复地唱了一遍又一遍,他感觉自己被洗脑了似的,大脑不受控制地回响着古怪的旋律。
  见青年眉头微蹙,蒋夙绕到了他身后,用掌根捂住了他的耳朵。
  蒋夙:“好些了吗?”
  少年的手掌如同结实的屏障,将杂音尽数隔绝,宋袭点了点头,“好多了。”
  蒋夙淡淡“嗯”了一声,目光投向远处。
  歌声在很久后终于停歇,寸头双目呆滞,整个人浑浑噩噩。他以为自会被拖走杀掉,可是没有,他们竟然把他放了!
  获得自由的瞬间,他拼了命的跑回房间,缩进床底不肯出去。
  可一到上工时间,他就被阿奇抓了出去。
  阿奇:“其他人都在劳动,你怎么可以偷懒。”
  寸头不敢再犯错,他手脚并用地爬出来,连声说“我错了”,老老实实朝温室区跑去。
  1号大棚内,正在播种。
  昨天完成了一小半,今天他们得把整个温室全部下满种子。
  宋袭跟蒋夙相互配合,一个用挖坑,放下种子,一个用薄土覆盖,再用喷壶喷上适量的水。一来二去,没多久就种满了一排。
  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没想到男男搭配也能这么事半功倍。
  大家迅速分工,不算寸头,刚好两人一组。
  “我……”寸头孤零零的站在地上,看上去有些可怜。
  阿奇似乎有些看不过去,主动说:“我可以帮你。”
  寸头忙不迭道:“那我来铲土覆土,还有喷水,你只负责下种子就行,这个最轻松。”
  经历了一场惊吓,他变得不一样了。
  不再毛毛躁躁,不敢咄咄逼人,仿佛只要他表现好一些,霉运就会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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