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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骨轮回[无限](212)

作者:晒豆酱 时间:2023-09-19 10:42 标签:无限流 灵异神怪 轻松 惊悚 异闻传说

  愿与爱妻小言做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想着想着,秦翎做了件大胆之事,尽管会被责骂,会惹她生气,说不定会气好几天,可他还是学着她的样子,慢慢地张开了嘴。
  钟言正在思索他会不会躲,结果这张嘴动了。尽管动得很小,可齿列还是微微开启一缝,原本严严实实抵在上面的舌头不自觉地伸了进去,触碰到了并非坚硬的东西。
  柔软,清凉,有药味,是软的。
  钟言顿时睁大了眼睛,慌忙当中再没跪稳,身子往前倒去。秦翎原本体弱,根本禁不住这样一撞,竟也跟着向后倒去,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床帐浮动,红烛摇晃,金铃再次从安静变得叮铃叮当地响。余光里,那些烛火的芯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两个人的心也跟着它们摇晃。窗棂上换了厚些的纸,好过冬,可寒气已经挡不住了,仍旧能从缝隙钻进来,预示今年是个早冷的冬季,说不定再过几日就下小雪了,可他们又同时觉着这屋里这样热。
  龙凤蜡烛早就不点了,民间有种说法,囍烛点得太久不好,钟言忽然懂了为何大婚要点那东西,只为了一种象征,只在成婚的时候用。
  但是他没珍惜,这会儿他想再看看。
  秦翎被压在下头,虽然不生气,但这也足够震撼。再一次被她压着,可情境已经大为不同,上回是在树下,这回是在床上,不可同日而比。这样一歪,两个人的嘴便分开了,可奇怪的是她并没有立即起来,还压着自己打量。
  秦翎也打量她,拧着眉毛思索什么,眼神里是化不开的柔,说不出的疼爱。钟言被他看着心烦意乱,也有些心虚,他被自己骗得好狠啊,居然不知道自己是男子。
  但身子又不愿意离开,仍旧贴近。他孩子气地趴在秦翎的胸口上,身上的药香扑面而来,别有一番用意地看着他,手指摸了摸刚刚被自己亲过的嘴唇。
  而秦翎的双手已经汗湿了,她……不对,好像是他,这样亲密地压下来,下面好像特别鼓,像是男子,但是又没有男子那样明显。
  女子……也有这样的么?秦翎随意地一瞥,看着她雪白的脖子,一时之间竟然发了愣。
  “傻子。”钟言对他内心的怀疑毫不知情,“你张嘴做什么……”
  秦翎想自己果真是傻了,傻乎乎地点了下头:“你……你之前从没……原来你不懂。”
  一刹那,秦翎的心口里涌出些愧疚来,心窝灼热地充盈起来。就着这个缠绵的姿势,他想清楚了一件事,从前因为她对自己的身子并无忌讳而猜忌过,以为她早有过情郎,可方才种种反应……分明不是,她只是淘气些,但并不懂得。
  换言之,自己是她的头一个,是她的夫君。
  这样一想,秦翎的双手动了动,紧张得几乎打颤,轻轻地拉了被子盖在她的后腰上。钟言的心也跟着发热发胀,忽然生气起来,他怎么还给自己盖被子?他是不是不懂这些?
  虽然自己也不懂,可他不想这人也不懂啊,多多少少该懂些吧?发梢还湿润着,卷曲地停在他们的胸口上,穿着睡觉的衣裳都轻薄,钟言再次靠近,更多的头发搭了下来,又在秦翎的嘴上贴了一下。
  这次再起来,钟言笑了笑,只觉得他好看得让人心软。
  又亲了,秦翎的手慢慢地搭在了钟言的腰上,可是却不敢完全贴靠,还保留着一份礼数。他大可使劲一圈就将人搂在胸口,她不讨厌自己,也不会拒绝,就像一颗鲜甜的桃子、清甜的梨子,熟透了,如感情水到渠成,自然会从树枝落下来,可秦翎也只是这样碰一碰,情不自禁地笑了。
  “笑什么?”钟言生气了,“我都亲了你两回了,你怎么不说话?”
  秦翎的脖子和脸刹那间涨红:“想说……又不知该怎么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你随便说几句,我听听。”钟言再次压了下来,戳着他少了一截肋骨的身子。
  秦翎认真地想了,只是眼前的人总是干扰他的思路,睡衣薄,透过来她锁骨一片肉粉,今日换了一件淡粉色的肚兜,衬得她面若桃花。半晌,他的手指动了几下,胸口强烈起伏几次才说:“夫妻间做这事也是自然,你若想亲,可以亲。”
  “那你呢?”钟言不喜欢听他这样说,好像一厢情愿。
  秦翎伸了一只手过来,很小心地摸了下她的头发,其实很想碰一碰她的脸。
  “我自然也是想的,只是没人教我如何亲喜欢的女子。”
  问出了他的心里话钟言才高兴,喜上眉梢的情绪骗不了人,他说了“喜欢”二字,怎么听怎么顺耳。钟言鼓起了勇气,明明自己也不会,还想着教会了他,这一次他再亲下去,没有浅尝而止,而是学着方才的经验将舌头送了过去。
  而这一次,秦翎也没有紧闭牙关,而是缓缓张开了。
  舌尖真正相碰的刹那两个人都打了个激灵,四肢百骸都要被惊讶和眩晕占据。钟言试着再碰,原来人的舌头和自己没有什么两样啊,只是温度热了点儿。他偷偷地用着劲儿抿他的嘴唇,忽然觉出不止是热了点儿,原来哪怕他身子再不好也是烫的。
  这个可不是嘴唇简简单单地一贴,他们亲嘴了,如男女情好。
  钟言想说自己无耻,可他原本就不是人,本就不是正道。嘴唇被秦翎含得开始湿漉漉了,他忽然又想,原来读书人学什么都快,这就会咬自己嘴唇了。
  他的手也不光是停在后腰,而是偷偷地滑向了自己的肩胛骨,连他的手指都那么烫,像是要把自己永远热不起来的身子烤化了,在他单薄的怀抱里变成一抱干净的春水。钟言不知不觉红了全身,火烧了似的,可是仍旧忍不住用舌头和他纠缠,笨拙地舔舐。
  人间有这么多快活,他都想让秦翎知道。
  自己活了这么久,也就这点快活。
  “嗯……”忽然,钟言被亲得受不住,像被这病秧子给欺负了,纯情地发出了一点声音。他紧紧地攥着秦翎的领口,发着汗,更加用力地吸吮他,仿佛要用这种力度来坐实自己都会,才不是一个连亲嘴都不懂的傻子。可越是这样,他越是透露了在这方面的天真。
  秦翎听她出声时就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到她红着的脸、轻颤的睫以及出汗的额头。上扇和下扇的睫毛相互交织,给眼睛上画了一笔漂亮的线,他不知该怎样形容她,只想就这样热乎乎地抱着她,再非分一些,热乎乎地亲着她。
  或者是他。
  忽然,钟言从他身上起来了,仓促地结束了这个吻。只不过他那双悲悯的眼睛含着水,像是被亲懵住,和平日里处处要强的那个人完全不同。秦翎也懵住了,他没见过这样的她,眼睛受委屈似的红起来,发丝里露出两只耳朵,更像是小时候救过的那只小兔子。
  只不过,当时的小兔子蹬了自己一脚就跑了,回归了山林。
  眼前的这人不会蹬开,还会和自己同床共枕。
  “你、你做什么?”钟言差点红了双眸,也察觉到了他的手在乱动,而且是朝着自己的肚兜绳过去了。若是让人解开了就会露馅儿,自己将他骗得这样苦,骗着他对拜、动情、交心,最后不知该如何收场。
  可是情动之后,确实该解开了,男女之事不就是这样吗?这也是人之常情。钟言并没怪他,甚至想着,若是他真解开了,自己就将苦衷一股脑儿地倒出来,或许他不和自己记仇。
  但那也只是或许,谁家男子娶了个不能生育的男妻会高兴呢?钟言没再说话,像是准备和他窃窃私语,等着他的手到颈后。那两根粉色的细绳系得不紧,只需要一拽便能拽开,钟言怀着情等他下一步,终于……
  平时拿笔的手指,到了肚兜绳系结的地方,已经碰到了他敏感的皮肉。
  钟言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差点趴在他的胸口上。是了,他是男子,现下自己是女子,男子在床榻上总要做些什么,这不怪他。
  “你这个……没系紧。”不料秦翎的声音穿透了这片红色的暧昧,直达耳边。
  “啊?”钟言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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