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弹窗完本耽美小说
本文首页 当前位置: 腐小书> 玄幻灵异>

我的机器人男友每天都要给我测肛温(12)

作者:沐旖乘舟 时间:2019-02-23 18:03 标签:搞笑 未来 轻松 治愈

我和他,没什么好讲的。
他本就是被太阳神眷顾的人啊,即使被人折断了羽翼,跌破了双膝,也是那么耀眼的存在。他堕落的样子很美,但我更爱他明明遍体鳞伤,却又不认命、不服输的模样。
爱与救赎,就是我和他的故事。
不得不承认,时间很快,一晃十五年过去了。
第一次见到他时,我十七岁。
那天下学,家里的气氛很怪异,母亲坐在沙发上偷偷抹眼泪,父亲站在窗户边背对着我们抽烟,一根接着一根。
而他,安静地坐在轮椅上,垂着眼眸,视线不知落在何处。他的双手交叠放在大腿上,腿上又搭了一条颜色明亮的毛毯,衬得他的脸色也没有那么苍白了。
安静,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
父亲抽完最后一根烟,将烟头摁灭,他看起来有些疲惫,捏了捏眉心,对我说,“你进部队的事情先放一放…”
我错愕地看着父亲,飞快地眨了眨眼,难以置信自己听到的消息。我攥紧了手,神经一下子绷紧,要和父亲理论,明明之前许诺好的事情,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父亲,我…”
母亲轻声叫住了我,她的眼红红的,拉过我的手,让我在她身边坐下。父亲不再多言,又穿上了他刚刚脱下的军衣,离开了家里,留下来一个长年跟着父亲的贴身警卫员。
我不明所以,望着父亲消失在夜色里的背影。我看了一眼母亲,她避开了我的目光,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以后就要一起生活了,你们两个…要好好相处,如果住不惯、吃不惯了一定要给我说,一家人了不要见外…”
母亲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他一直安静地坐在轮椅上,仿佛置身事外。母亲牵着我的手,又想去牵他的手,母亲的手还在半空中,就见他触电般地缩了一下`身子。
我蹙眉,觉得他的动作太大,很不礼貌。母亲不知所措地收回手,浅浅地笑了一下,改为在他的轮椅扶手上轻轻拍了两下。
我对他没什么好感,确实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可在我家,最不稀罕的就是相貌。父母的相貌登对,母亲是俄罗斯人,父亲也是中德混血。我对美没有什么定义,幼年时期就对美人司空见惯。
而他,不过是众多美人中普通的一个。
母亲交代了很多,我没听进去多少,嗯啊着敷衍她的话。我的心思还在父亲那句没头没脑的话上,对父亲的独裁专制心生不满。
“累了就早点回屋休息。”
母亲体恤我上学辛苦,盯着我喝了一杯热牛奶才放我回房间。上楼的时候,听见母亲叫来了家里所有的佣人,对他们一一叮嘱那个人的生活起居,事无巨细。
我站在二楼,趴在栏杆上向下俯视,看着他白`皙的脖颈,生出异样的心思,觉得那片肌肤的触感一定很好。这种荒诞的想法在我脑海里一直存在了很久。
客厅一直有说话的声音。
然而,从始至终,他都像一个局外人,坐在轮椅上,垂着头,没有任何反应。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家里,像是凭空而降,却端着置身事外的做派。但直觉告诉我,父亲临时决定的部队延期多少要与他有关系。
当然,我还没有不讲理到把怒火发泄到一个无辜的人身上,更何况,他还坐着轮椅。
而我此时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背后隐藏的是一个巨大的、震惊上下的丑闻,一并牵动着军队、国家、科学界。
就这样,我们开始「同居」了。
说是同居,事实上一周能见上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大多数都是在家里的后花园打个照面。母亲喜欢摆弄花花草草,常让佣人推着他在花园里晒太阳、唠嗑。
与他聊天中,每每都是母亲在唱独角戏,偶有他轻声回应。对于他细微的改变,母亲总是很欢喜。哪怕是与他不经意间的对视,也能让母亲欣慰许久。
而我和他始终没有交集。
我的夜莺2

学校没多久就放寒假了,大学的假期相对来讲比较轻松,供自己支配的时间有很多。因为家里一直有门禁,成年之前也不许在外我喝酒,每次和朋友聚会,我总是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当然,我可没有诬蔑他们是鸡的意思。
放假在家,我和他就总是会在餐桌上碰面。他每每坐在我的对面,修长的手指拿着刀叉,动作优雅温吞,牛排切的很小,一口咬下去,要嚼很久。
几天观察下来,我发现他的胃口很小,也很挑剔,一顿饭下来,手边的红酒几近没被碰过。心细如母亲,后来的餐桌上,他和我一样,都被换成了热牛奶。
这个举措让我很舒适。
有时候,父亲回家赶上饭点,我们四个就会一起吃饭。先前,家里一直奉行的是“食不言,寝不语”,他来了之后,情况有所转变。
父亲因为长年在军队的缘故,总是板着脸,语气也多是命令的口吻,除了在母亲面前。但颇让我吃味的是,父亲在同他讲话的时候,也会不自觉地放轻语气。
“吃住还习惯么?”
他切牛排的手一顿,抬眸和父亲对视,点了点头,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气氛又冷了下去,只有刀叉与盘碟碰撞的声音,父亲看了母亲一眼,有些无措。我目睹了父亲求助的全过程,低头翻了个白眼。
“我吃好了。”
我和他同时放下刀叉,异口同声地说。他的声音很小,几乎被我的声音掩盖下去,但他没有停顿,又说了一句,“请慢用。”
我的心口像是被撩拨了一下,循声望去,他没有和我对视,垂着头,慢条斯理地擦嘴。父母齐齐地看向我,我努了努嘴,在两道热切的视线下起身,手搭上了他的轮椅。
两条平行的线,有一条偏移了轨道。
这几天在下雪,后花园有不少积雪,我怕冷,推着他停在了落地窗前,不肯出门。我和他不约而同地看向在花园里撒泼打滚的旺财,他看得很认真,我的视线飘忽不定,最终又落在了他身上。
母亲给他织了一条围巾,家里虽是不冷,可他还是围着,或许是出于礼貌和谢意。我觊觎那条灰色的围巾,它遮住了我一直肖想的那块皮肤,松垮地缠绕在他的脖颈。
我也有一条一样的,可我不喜欢围。
旺财滚了一身雪,本就一身白,这下更是和雪融为一体,它被佣人牵了进屋,却像是没玩够,梗着脖子要往后花园窜。
“旺财。”我叫了它一声,语气里带着警告。
它嗷呜一声,不情不愿地趴在地上,圆溜溜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我,还好我不吃它这一套。佣人给它擦了擦毛发,有擦了擦脚,才放它在屋里欢腾。
这里我需要解释一下,并不是旺财活了很久,而是家里的每一条狗都叫旺财。这只萨摩耶年纪还小,贪玩又爱撒娇,除了母亲也就只有它敢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地腻在父亲身边了。
旺财跑开后,他的视线又移回了窗外,安静地注视着天空的雪花。我琢磨不透他,不知道是该陪着他一起看雪,还是推着他回到卧室。
很奇怪,寻常讲,这种气氛应该会很尴尬。但是没有,我倒觉得,和他和待在一起让我很舒适。我不需要刻意地去找话题,只用安静地站在他的身后。
我的胳膊撑在轮椅上,身子往前探了探,弓腰抬臀,姿势很不雅观,但很舒服。我的脸和他的后脑勺凑得很近,我的呼吸和他保持着同步,鼻息喷洒在他的发梢。
他像是有察觉,本还放松的身子猛得绷紧,吓了我一跳。我蹙着眉站直,看他葱白的手指攥紧扶手,很紧张,很害怕。
“回屋?”
他没有回我,依旧抖着身子。

我的夜莺3

我推着他回了房间,屋里的陈设基本大差不差,但一眼望去,没有属于他自己的东西。轮椅的车轮碾压着地板,咕噜咕噜作响。
“还是…会变脏的…”
他没头脑地说了一句话,声音有些颤抖,我很惊讶,这是他主动开口对我说的话,虽然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蹙着眉看向他,他却一直扭着脖子,注视着窗外。
他在说雪花?
我有些好笑,他还挺多愁善感的。
发觉他对肢体接触比较排斥,我没有扶着他上床,而是只是站一旁,看着他吃力地从轮椅上站起来,手里一直揪着那条毛毯,像是在极力地掩盖什么。
看样子,他的行走应该是没有问题,只是腿脚不便,以轮椅代步。我的心一直悬着,看着他终于坐在了床上,才舒了一口气。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我撂下这句话就仓皇逃窜。
林妹妹,是我对他的第二印象。
多愁善感。
父母坐在客厅,他俩盯着我,眼神中带了些希冀。我眨了眨眼,无奈地摊开手,表示没什么进展。母亲叹了口气,父亲面无表情,他捏着一沓文件,同母亲回了卧房。
父亲最近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次回到家也是独自坐在书房里抽烟,拧着他万年不展的眉头,一副只准母亲靠近的臭脸。
我才不会去招惹他,免得被当枪使。
接近年关,家里的佣人下班时间很早,我自己热了一杯牛奶端上楼。家里没有智脑管家就很不方便,很多事情都要亲力亲为。
因为父亲常年在部队,又担任要职,书房是不许外人进入的。有很多的机密文件事关重大,不可外泄,可父亲又需要储存备份,留个案底,所以他把家里的隐私性能看得格外重要。
而智脑管家有“叛国”的前科,大部分智脑的传输端都会反馈给人为操控的机器,所以在一定程度上,智脑带有个人的情感色彩。父亲生性谨慎,在职期间便不许家里有任何智脑。
我家脱离智脑的前期,真的很不适应,毕竟我的童年时期,就是和各种各样的智脑待在一起。它们有自己的语言,我从小就研究代码,和它们相处可比人类要有意思多了。
没有智脑管家,对我最大的影响莫过于,我打个响指,不会有智脑心领神会、屁颠屁颠地跑去给我送厕纸了。
给佣人放假的时候,母亲会请类人机器人来家里打扫,价格低廉、服务高效,但父亲却不允许家里聘请长期的机器人。他一直认为类人机器人是比智脑管家还要不可控的存在。
国际间谍现在大多都是类人机器人,他们比人类的体能优秀、随机应变能力更强,更重要的是他们足够听话。
自类人机器人问世以来,“机人平等”一直是处在风口浪尖的话题。父亲对类人机器人进入部队是持强烈的反对意见,他认为可以有机器人间谍,但绝不允许类人机器人参军。
印象里,我没怎么接触过类人机器人。为了保护军人家属的安全,从幼稚园到高中,我上的都是军人子弟学校,所以我的朋友,基本都是一个圈子里的。
家里都没类人机器人和智脑管家。
之前为了图个新鲜,我们还去过类人机器人的女仆咖啡厅,其中一个激动之余还摸了人家的小手手。后话就是我们当场被捉包,各自被警务员拎回家吃了一顿皮带炖肉。
简而言之,我还挺惨的。
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我满脑子却想着怎么搬出去住和智脑管家勾肩搭背。
 
[返回首页]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
用户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