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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住后被养作老婆了(135)

作者:时有幸 时间:2023-05-04 10:30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天作之合

  声调不一的嘈杂无法包围他,包裹着他的是温暖体温,阴暗尖锐的恶意也无法触及他,触碰着他的是结实臂弯。
  林秋宿从未被这么用力地怀抱过,几乎要被揉进谢屿心口里。
  那是对方情急之下,全然出自潜意识的行为,力道没有任何收敛,与谢屿往常对待自己的方式截然不同。
  但林秋宿没有发出声音,也没有做出挣扎,刚才浑身竖起的刺都在谢屿出现后变得柔软。
  不过一小会,随着谢屿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理智逐渐回笼,泛滥到过度的保护欲、以及濒临失控的对外敌意被竭力地试图遏制。
  他几乎没办法松开林秋宿,好像只要稍稍抽离一丁点精力,稍稍放下一丁点警惕,重视的事物就会再度陷入危险,令他不愿意撤掉分毫力气。
  但林秋宿等了等,感觉到身体被略微松开了些。
  “疼不疼?有没有哪里难受?”谢屿低声说。
  他问完,再道:“等等,先不要抬头,他们拍照会拍到你。”
  林秋宿被谢屿挡得严严实实,恍惚地开了口,才发觉嗓音干涩至极。
  他道:“……那是什么?”
  林秋宿困惑地询问,指的是邹嘉赐右手上的粉末,有些已经飘散在地上,在昏暗光线中呈现出毛骨悚然的颜色。
  谢屿看着抽搐的邹嘉赐,隐晦地说:“一些足够送他坐牢的东西。”
  尽管他描述得委婉,但林秋宿飞快地反应过来,之前邹嘉赐身上种种异样也有了解释。
  之前邹嘉赐一边摸索口袋一边拼命拖着自己,还打算往他脸上伸手……
  林秋宿回想到这点,忽地背后发凉,作势要再去看一眼巷尾的场景,继而被谢屿立即摁住了肩膀。
  “现在别去想了,冷静点。”谢屿说,“这和你没有关系,也不会有关系。你看,他现在不是离你很远么?”
  被这么出言阻止,林秋宿才察觉到自己在细细密密地发抖。
  他再听到谢屿说:“你现在需要正常呼吸,林秋宿,我知道放松下来很难,但不要看那里了,看看我,行不行?”
  林秋宿非常迟缓地望向谢屿,狐狸眼里蒙着一层水雾,在潮湿之下,好像藏着许多难以宣之于口的心事。
  但他颤了颤嘴唇,最终垂下了湿润的眼睫,什么都没有说。
  救护车很快赶到现场,警察们让围观的居民散开,几个人一同到了医院。
  邹嘉赐的外伤不算严重,不过谢屿护住林秋宿时朝他踹那一下,怕是至少因此断掉两根肋骨。
  他在严重的痉挛中昏迷了过去,被一众医生推入抢救室,随后在七嘴八舌之间,又有警察带着检测工具进去。
  林秋宿和谢屿分别去做笔录,谢屿更早一点结束,去和家里的特助打了通电话,简单地说完事情经过。
  “您安全就是最好的了,有别的安排么?”特助问。
  要说今晚没一点怒意自然不可能,谢屿几乎是尽了全力,才在林秋宿面前装出一派温和样子,生怕让不安中的少年更加慌乱。
  当下他不需要顾虑别人的心情,没再刻意注意语调:“想瞧见别人有事。”
  他道:“这些天有劳你多操心,我希望在离开明城之前,可以尽快有结果。”
  聊完挂断电话,林秋宿还在屋内没有出来,眼下是在配合公务调查,即便谢屿打算正当新世纪望妻石,也不方便在人家门口徘徊。
  谢屿想了想,今天林秋宿独自跨越两地,这一路上大概心事重重,八成没有胃口好好吃饭。
  明城的便利店都关得差不多了,谢屿跑了好几处地方,才找到有一家开门的连锁店还在卖关东煮。
  他买了几串再盛好热汤,听到两个店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你怎么消息这么不灵通?今晚烧烤摊儿旁边出事的是邹嘉赐和他堂弟,好多人背地里在说姓邹的终于遭报应了。”收银员说。
  另一个店员在理货,震惊:“他堂弟是我初中同学啊,林秋宿成绩可好了,人也特别乖,怎么可能和别人打架斗殴?”
  “而且他不是考出去了么?”理货员道,“如果我是他,这辈子都不回这破落山沟了。”
  收银员道:“和邹嘉赐有矛盾,回来出气吧。”
  “真的假的?他俩结过什么梁子,能记仇成这样?”理货员诧异。
  收银员解释:“邹家的门被砸烂过,当时闹得挺大,听说就是因为林秋宿要高考,被故意锁屋子里了,差点没能进考场。”
  谢屿闻言看向收银台:“是这样?”
  “之前别人聊这事儿,我路过随便一听,不能保真啊。”收银员说。
  大概是顾客的脸色不太好看,他悻悻地调节气氛:“我是不太信一个人能扛得住这么折腾。”
  谢屿顿了下,扫码结账,顺带说:“我信。”
  因为成长环境因素,他对这类痛苦知之甚少,也对地痞流氓所能做的脏事缺乏想象。
  不论他愿意去听、去看、去相信,他没经历过林秋宿的遭遇,但想了解对方究竟走过怎样漫长屈折的一条路。
  尽管有过诸多猜测,当真相撕开狰狞的一角,他确实没料到这条路会这么煎熬……
  谢屿光是想象一下,高考那天林秋宿该有多么着急难过,就觉得难以压制住刚平息不久的怒意。
  那一脚踹断两根肋骨踹轻了,他面无表情地想。
  谢屿带着关东煮回到警局门口,林秋宿刚好做完笔录被送出来,一个在门内,一个在门外,抬起头刚好对视。
  林秋宿怔了怔,再被谢屿拉出来,听到对方感谢警察的声音,再迟钝地偏过脸去张望。
  “现在乐意看我了,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带上我?”谢屿问。
  林秋宿起初没吱声,单纯地盯着俊气的青年看,像是共同扛过一次风波,却还没能接受对方突然出现的事实。
  随后他如梦初醒,硬生生要求自己收住目光。
  林秋宿撇开头,舔了下干涩的嘴角,小声地问:“你为什么在这里呢?”
  语气中饱含不可思议,透露出来的却并非惊喜,反而是难以言说的茫然和彷徨,甚至有种故意遮遮掩掩但乍然见光的失落。
  自己很努力地不想牵扯其他人了,尤其是谢屿。
  分明就是成长环境如同两个世界的人,何必要因为与他结识,而目睹这么不光彩的事情呢?
  他不想给人带来坏心情,但适得其反,谢屿现在情绪是前所未有的糟糕。
  即便谢屿再三掩饰,从表情上找不出一丝错漏,林秋宿也能感觉得出来。
  ……一贯漫不经心、难以不会被外物困扰的谢屿此刻很低落。
  与此同时,谢屿递出手上的关东煮,热腾腾地塞到林秋宿手里。
  他听到少年这么说,很不解地反问:“我不该在这里?”
  林秋宿心说,对啊,怎么想你都不该待在格格不入的小城里。
  在他看来,谢屿会去江边的草坪上优哉游哉地露营,会在郊外的庄园里散漫地晒太阳,亦或者在写字大楼的茶水间煮咖啡。
  为什么谢屿偏偏出乎意料,出现于昏暗脏乱的巷口,站在自己身旁,和一些地痞流氓有了牵扯呢?
  然而他耳边传来谢屿的嗤笑,随后对方慢条斯理地出声。
  “好像这里规定了狗和谢屿禁止入内一样。”谢屿说。
  “虽然我肖想同事的弟弟确实挺畜生,活该被那同事啐一口,但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吧?”
  林秋宿:“。”
  尽管这里没有相关规定,但这句话录下来拨给林观清听一遍,估计公寓门口就会挂牌子写这行字了。
  林秋宿舒出一口气,低头吃了两串关东煮,也喝了点热汤,一整天滴水未进的胃部暖和起来。
  “谢屿,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有了点精神,无奈地说。
  “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我发现自己好像太熟悉你了也不行,只是看你的表情,就可以猜到你会偷偷嘀咕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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