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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兄弟成了我老婆(42)

作者:安日天 时间:2023-11-09 11:14 标签: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青梅竹马 励志

  我有点想骂齐康是个傻子,但想了想,我骂他也无济于事,还是要想办法解决问题,至少,齐康不能辍学。
  最后我说出口的是:“齐康,别想这事了,我会想办法帮你。”
  我担忧着所有齐康如果现在辍学后可能遇到的问题,然而最担忧的,是我会和齐康分离——那时候的我,完全无法想象,如果我和齐康分开后,我该怎么学习,又该怎么生活。
  齐康是我最亲密的兄弟,某种意义上讲,也是我那时候唯一用心交往的朋友,除他其外,其他人不过是认识的“熟人”罢了。
  最后事件的解决方式很简单,我打电话给了我的父亲,寻求了他的帮助——我虽然有心帮齐康,但我也知道,我不过是个初中生,是很难得到金钱,也很难说服他人的。
  而我的父亲不一样,他是个成熟而可靠的男人了。
  我的父亲曾经读过高中,他有一些关系尚可的同学,最后在同学的帮助下,和县展览馆的高层取得了联系。
  齐媛媛虽然打碎了古董,但这事可大可小,大的话当然是原价赔偿,但考虑到齐媛媛还是个小学生,家里又十分贫困,自然可以做相应程度的减免。
  免去了一部分费用,齐家人的压力就没有那么大,自然也就不需要齐康再辍学了。
  这期间我父亲耗费了极大的精力,但他没有丝毫的怨言,他对我说:“我帮齐康,一是你和他是很好的朋友,你求我帮他,二则是我不想再眼睁睁看着一个好孩子,做出毁了自己学业的决定。”
  怎么说呢?
  如果我父母没有出意外,他们还活着,纵使我去读了大学,他们也不会对齐康当时的处境坐视不管,一定会想办法拉他一把,让他继续学业。
  然而,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好人未必长命,善良的人未必有好的结局,有时候,低劣的人甚至能短暂地顺风顺水,以为已经规避的命运却又以某种形式重新降临。
  我阻止了一次齐康因为齐媛媛的缘故做出错误的决定,但山高路远,我还是没有能成功阻止第二次。
  人的性格也决定了人的命运,齐康的父母都是善良而柔软的性子,他们也将齐康养成了这副模样。
  ——像一根蜡烛,不停地燃烧着自己、消耗着自己,点亮了他人前行的道路,却无法阻止自己毁灭的脚步。
  于是我不顾他的反对,强行吹灭了他的烛火,阻止了他继续“燃烧自己、奉献别人”。
  但我不想他再做什么圣人了。
  他改不了,那就逼他改——即使他可能会恨我。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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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见过了丁家父子, 我和齐康也闹过了几次脾气,终于到了离开宁县的时候了。
  来宁县前我就隐约猜到这次出行不会痛快,但我着实没有预料到能这么不痛快。
  我的户口自考上大学后就迁移到了平城, 临走前, 我特地陪齐康走了一趟相关部门, 将他的户口从他和齐媛媛的双人户头上迁移出, 随我一起带走——上一回走得匆忙,竟然忘了这件事。
  齐康捏着自己的户口迁移证,神色间有些寂寥, 看着有些可怜——他像没有根基的浮萍,只能随波逐流, 自个是做不了什么主的。
  然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倘若他能狠下心, 也不至于将日子过成这般了。
  出发的那一天,齐康神情恍惚,连上车时都险些踩空, 还要靠着我伸手扶了他一下。
  他有些茫然地看着我, 道了一声谢, 等坐到了车座上,我问他怎么了, 他却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我其实也是明知故问罢了,今天早上丁龙给我助理发了消息, 顺便发了几张截图——丁龙按照约定,将齐康所有的联系方式全都拉黑了, 拉黑前,还说了一番伤人的话。
  我倒是有叫助理叮嘱丁龙与齐康断了联系, 却未曾料到对方做得如此绝情——看来丁龙还是随了丁晓君的性子,见到了钱,见到了利益,那什么感情都不在乎了。
  齐康恍恍惚惚了一路,倒是没哭,但我看他那模样,显然是陷进了无边无尽的回忆之中。
  年初,齐康离开他和丁晓龙住处的时候,倒是自个回去收拾的东西,他随身携带的东西很少,但有一本相册,我曾经偶然撞见过,出于尊重他的隐私,我倒没有问,但齐康看我神色不渝,主动提了提,说:“都是丁龙的照片,我想留个念想。”
  我当然是不痛快的,然而我也清楚,倘若我逼他扔掉这相册,他虽然会听我的话,但也会恨上我的。
  不过是一本相册,想留着,就留着吧。
  这几个月以来,齐康很少翻阅那本相册,但这并不代表他挂念丁龙,那被丁龙随手扔到地上的参考书,几乎每一页都写满了齐康的字迹,他在担忧着对方的学习、对方的品行、对方的未来,如慈父、似严师。
  我观察着齐康的神态,分析着对方的性格特点,这一套我一贯用在竞争对手上,用在目标客户上,如今竟然是用在了齐康的身上。
  然后我发现,齐康并不是多么难对付的人,不过是我心慈手软,不愿意将那些手段磋磨着他的性子。
  这一路,我倒是有叫过他几次,他勉强和我说几句话,又会陷入之前的状态,我倒也不恼怒,只是碰到了饭点的时候,便压着他吃一些、喝一些,吃过喝过自然要去洗手间的,那是生理反应,难以遏制得住。
  他像个木偶娃娃似的任由我“照顾”,我竟然品出了几分乐趣来,心道这样其实也不错,然而下一瞬,我脑子里那些记得非常清楚的法律条文又在提醒着我——可以做个不那么好的人,但总归不能越界。
  于是我将那些阴暗的心思又收了回去,规规矩矩地在世界限制的范围内行事。
  几个小时后,车子进了隔壁县的地界,最后停在了我们之前住过的那家酒店门口。
  这次我们带的是车队,酒店的接待规格也有了明显的提升,我和齐康依旧住在最舒适的套房里。
  等进了房间,齐康勉强回了回神,弯腰帮我取了拖鞋。
  我换了鞋,又看他拎着我们随身行李忙忙碌碌的模样,仿佛能幻视他这些年在上一段婚姻中的模样。
  他本该是和我一样翱翔在天上的雄鹰,却被人折断了翅膀,束缚在方寸之间,整个宁县像一所无形的牢笼,禁锢了他的行动,也禁锢了他的思想。
  我将牢笼的大门打开,他却依旧不敢走出牢门,甚至还惦记着他曾经的“狱友”们。
  斗米之恩,涌泉相报。
  滔天之仇,却试图遗忘。
  我眼里是齐康,脑子里也是齐康,但并不妨碍我做其他事。
  我将手上的腕表卸下,规规矩矩地放在床头柜上,坐在了床头,对齐康说:“今晚洗干净些。”
  齐康的动作一顿,低声说了句:“好。”
  我们同了房,或许也只有在这个时候,齐康满心满眼里才会只有我。
  我没有收敛自己,第二天齐康起得很晚,神色有些萎靡。
  我将手上的腕表带回到了手腕上,扣好了表扣,漫不经心地对齐康说:“你的高考成绩出来了。”
  他的眼睛睁大了少许,试图从床上爬起来取一下手机核实,但他高估了自己的身体,又重重地倒回到了床上。
  我静静地看着他作了一番无用功,才说:“帮你查过了,成绩还不错,能上一本学校,你想去哪个大学?”
  齐康愣住了,过了一会儿,脸上才显现出些许喜悦来,但他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问我:“你想让我去哪所大学?”
  “想去哪所大学都可以,”我上手去摸齐康的脸颊,略带冰凉的表链贴着他的皮肤,刮出了一道并不明显的红印,“我在平城的房产有很多,到时候找个附近的搬过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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