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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为妻(246)

作者:鬼策 时间:2018-10-22 11:01 标签: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三教九流

  更可恨的是,影子还在他喉结那里又舔又咬。
  一个不小心,没支持住,魏时喉结上下滑动,已经把那些液体吞了下去。
  魏时脸色立刻铁青。
  但是,真正的危机不是这里,而是在他身后摸索的雾气。
  玩弄过他嘴巴的雾气,缓缓地退了出去,然后与身后那股雾气汇在了一起,它们一点点挤进了魏时的身体里面,相较于外面这些冰冷的雾气明显算是高温的内壁,让那些雾气沸腾了一样翻滚了起来,它们裹带着进去的白色液体,被涂抹在了四周。
  魏时觉得自己那个干涩的地方,被那些液体,还有潮润而冰冷的雾气弄得湿漉漉的,慢慢地被撑开,他吸着气,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自己也有后门不保的那一天,早知道跟宿舍里的室友少开这种玩笑了,说着说着就可能成真了,魏时脑子里抽风一样的乱想着。
  一个冰冷而又坚硬的东西抵在了他那里,眼看就要破门而入。
  就在这时,周围的雾气突然间有了异动,一个白纸灯笼浮在了浓雾上,一个影子随着这摇曳的烛光,出现在了浓雾中,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手提着那个白纸灯笼,拨开了浓雾,缓缓走了过来。
  这个男人,从雾气中来,却如同早出的晨光,充满着一种优雅的风姿。
  他一出现,本来已经箭在弦上就要发射的影子,立刻手一挥,周围的浓雾滚滚而来,把魏时所在的那一小片地方团团围住,与此同时,他也从魏时身上飘开去,一闪之下,出现在了那个男人三步开外。
  他跟那个男人默默对视着。
  良久之后,那个男人轻轻叹了口气,他本来举着白纸灯笼的手已经放开,但是那盏白纸灯笼却没有掉到地上,而是依旧浮在半空中,朦胧的光线之下,似乎这个男人看起去修长、白皙的手,是一双骨爪。
  这个男人的肩头上,也突然间出现了一个眉心长着个小红点的孩子。小孩抱着这个男人的脖子,骨碌碌的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影子,看起去煞是可爱。
  “跟我回去吧。”这个男人轻声说。
  影子不动,也不做声。
  男人的眉头微皱,“你的魂体还没有稳定,三年时间不够你和阴河里的煞气融合,若是执意如此,你可能会被煞气影响失去神智。”即使是在着急的劝说着眼前这个人,男人的声音却还是像林间的泉水一样,温和而又沉静,他轻叹了一口气,“回去吧。”
  影子动了一下,却又停住,似乎犹疑不决。
  这个男人看着影子,就好像看着一个自己不太听话的后辈,带着点慈爱和无可奈何,“我出来找你一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知道我不能离开魏庄太久,太远,这一次,已经是极限了,不要让我太担心。”
  影子的身体溃散了一点。
  男人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滚滚浓雾,又叹了口气,“人鬼殊途,你比鬼还不如,你明知这点,又何必,更何况,他还是……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跟我回去,先把魂体稳定下来,前一次,你自作主张用鬼契把魂魄一分为二,跟在了魏时身边,结果却让煞气侵占了神智,差点魂飞魄散,这一次,终于能魂魄合一又自作主张离开了阴河,擅自妄为,你难道以为我真不能把你怎么样?你难道忘了自己该做的事?”
  即使是在质问,在责备影子,这个男人的声音始终是不温不火。
  然而,却也没有人敢把他的话当耳边风。
  影子也是一样。
  他又动了一下,也没见他做什么,这个男人却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先走了。记住你答应我的事。”
  男人的手伸出来,拿起那盏白纸灯笼,接着,拨开浓雾,如同他来时一样,无声无息地走了。
  影子在原地站了许久。
  然后,他的身体彻底溃散,与周围的浓雾不分彼此。
  雾气中间,那最深最浓的地方,隐隐约约的能听到缠绵的、火热的呻|吟,持续了很久。

  248
  248、第248章...
  【胎记】
  当那样反感又压抑,情不自禁又痛苦难耐的时刻终于过去了的时候,魏时虚脱地趴在了青草地上,背上是一层薄汗,雾气如影随形似的,把他身上渗出的汗水带走,像是舔舐,也像是擦拭。
  他好像做了一个漫长、疲惫、混乱、欢愉、竭力抗拒却又最终沉沦其中的梦,当一切平静下来的时候,他也有点昏昏欲睡,似乎想借由睡眠来逃避什么不想面对也不敢面对的事。
  他听到了身后传来一声叹息,轻轻地,就好像清晨最后一丝薄雾。他想转过头,却连小指头都动弹不得,像是被梦魇住了一样,然而,在似睡非睡间,他明白,他还没有睡着。
  他的背上有冰冷的感觉在游移,像是雨水滴落,也像是流连轻吻,敏感的皮肤上因为这些而起了一些细微的战栗,魏时莫明地觉得这像是最后的告别,他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走了。等我回来。”
  魏时不确定自己回没回答他,也许回了一句“滚”,也许什么都没说。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魏时终于慢慢地有了动静,他的手在草地上缓缓动着,好一会儿之后,他才终于用力翻了个身,仰面朝天躺在了地上,这样子让他稍微舒服了一点。
  树林里静悄悄的,连风吹过树叶的窸窣声都没有,鸟雀似乎也避开了这个地方,这片天空一样,天空是灰蒙蒙的,时间倒并不是很晚,魏时看着天空发了会儿呆,直到觉得从地上传上来一股阴寒之后,才站起来,身上的衣服还算整齐,除了撕开了几道口子,掉了几粒扣子,那个鬼影子在离开之前,把该打理好的地方都打理好了。
  这大半个下午,魏时实在是受刺激过大。
  以至于他回到了学校之后才想起来把马秀给忘了,等他找到马秀住的那个家庭旅馆也没见人之后才着急了起来,这一着急倒是把自己莫名其妙被个鬼影子给强X了的郁闷给暂时抛到了一边。
  之所以只有郁闷,没有愤恨,原因在于那是个鬼影子,他的身体结构跟真正的大男人还是有很大区别的,那个能随性所欲变大变小而且温度极低、表面湿滑,硬中带软的玩意儿,魏时想起那个东西的感觉,脸上就跟倒了颜料瓶一样,五颜六色的。整件事从头到尾,诡异的感觉胜过其他,所以实在很难让魏时产生跟强X案件里受害者同样的情绪。
  除了这些之后,还有就是他心里有一种很古怪的感觉。
  那个鬼影子虽然看起去不像是他认识的任何一个人,或鬼,但是魏时对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不得不说,这种熟悉感,也是极大的降低魏时愤怒和仇恨的原因。
  这就好比一个你很重视的人,做了一件让你不高兴,或者伤害你的事,你可能会很生气,很愤怒或者恨伤心,但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把这个人给人道毁灭了,这让魏时很是憋屈。
  魏时在外面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失踪还没到二十四小时也不好到警察局去报案,他只好又回到了家庭旅馆里等着,一直等到了晚上十点多,马秀才回来,她是被一个警察送回来的,脸上还带着点受到惊吓的苍白,显得有点楚楚可怜的马秀,看到魏时的时候,眼泪哗啦一下就掉了下来。
  魏时费了一把子力气才把后面那些麻烦事处理好,幸好那个鬼影子打扫战场还算干净,那里除了晕倒的马秀没有留下任何支离破碎、恐怖吓人的死人或者尸块,干净得跟刚有环卫工人扫过地一样。
  等闲杂人等都走了,魏时忙累了一天,也没什么精神去安慰马秀,交代了两句就离开了,接下来两天,魏时只去见了马秀一次,还匆匆忙忙的,魏时也确实很忙,因为他现在头上悬着把剑,那个鬼影子离开之前说了“I'llbeback”,魏时可是时时刻刻记在心里,弄得他这几天都疑神疑鬼的。
  为了把这个麻烦解决掉,他可忙的要死。
  百忙之中,还要兼顾学业,学业之余,还要照顾一下马秀,算得上□法术,恨不得多张两只手,就在魏时忙的天昏地暗的时候,那个在校园花圃遇上的鬼老头还时不时来搅个局,让魏时是烦不胜烦,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这个鬼老头很“讲道理”,说鬼讲道理也许听起去是个笑话,但是实际上鬼生前的性格确实会影响到死后的性格,甚至可能是一模一样的,除非是碰到了他执着的事,才会变得偏执、固执或者干脆是不可理喻。
  鬼老头生前应该是个读了很多书的人,也许是学校的老师也说不定,说话做事都很文雅,就是问起魏时有没有帮他找老伴这个事,都会用个“请”字,魏时说暂时没找到,他也不会过多的纠缠或者发火,而是默默离开,然后,过了一天半天的,又突然冒出来问一句,简直是魏时见过的最好打交道的鬼了。
  也许是因为鬼老头很好说话的原因,魏时果断的采取了拖延策略。
  所以说,人善被人欺,鬼善了就容易被人糊弄。
  ……
  魏时第一个找的人是徐老三,问他有什么办法能摆脱养的小鬼,徐老三呸了他一声之后,说连这么简单的事都要来问他,他是不是把他教的那些东西全学到狗肚子里面去了。魏时眼角抽了一下,接着问。徐老三哼唧了一声,说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把小鬼送给个不知情的人,东南亚那边有人这么干,主要是小鬼长得太快了,主人已经压不住了,又不敢直接把小鬼附身的容器给毁了怕小鬼报复,一个就是把做成小鬼,或者跟小鬼签鬼契的时候用的信物给毁了,当然,这个办法比前面那个要危险得多,十有八九会被小鬼反噬。
  魏时从徐老三那里得到的回答其实他自己早就知道了,他就是不死心,觉得自己到底是刚进入了这个圈子,见识方面肯定是比不上徐老三,也许他那里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他又问了前不久认识的潘老头,得到了差不多的答案,还是不死心,又查资料又翻书,结果当然还是没有什么奇迹出现。
  确实只有这唯二的两个办法。
  但是这两个办法都有个前提,那就是他手上必须有那个小鬼藏身的容器。
  魏时把自己手里所有的东西都检查了一遍,甚至以防万一,赶着周末回了趟家,把家里面的东西也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回,但是没有任何东西是能用来养小鬼的容器,更不用说发现什么骨头或者毛发、小孩衣物之类的控制小鬼必须的物件。
  这一次他回家,还被魏三爷抓了个现行。
  魏三爷对他这种不好好在学校里读书,随便请假回来的行为,严肃地批评教训了一回,整整三个小时的训斥,让魏时像把腌菜一样,没精打采的回了学校。
  第二天,马秀过来找他了。
  跟着马秀一起来的,是一个满脸风霜的中年男人,他让魏时叫他桂叔,他是马秀的爸爸,是出来找马秀回去的,他对魏时一直照顾马秀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示感谢,弄得魏时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好像他做了天大的好事一样。
  突然出现的马秀,又突然间这么走了。
  除了走之前一步三回头时那种依依不舍的目光和泪水,什么都没有留下。
  在马秀走了之后,魏时只觉得身上的担子轻松了不少。
  不管是马秀本身,还是她带来的一些麻烦,都让魏时这阵子压力有点大,他最怕的是,马家那边的人知道了马卓的死跟他有关,然后接二连三的找上门来。平龙山马家那可是出了名的护短、阴毒又不讲道理,遇上他们,就是躲起来都没什么大用,他们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仇家找出来。
  时间如流水,一晃三个多月就这样过去了。
  从春到夏,天气一天比一天热起来,人们穿的也一天比一天清凉。
  寝室头顶的风扇呼呼扇着,发出机械而又沉闷的声音,都是些聊胜于无的热风,稍微动一下就一头一脸的汗,魏时坐在桌子前,埋头苦读,他读的是课本,而不是那些让室友看了啧啧称奇的杂书,因为现在已经进入了考试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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