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竟是黑心莲(14)
他只是想好好的,不被打扰的听他夫人对他撒撒娇卖卖乖,动不动就被突然而来的声音打断,太影响体验了。
也不知道老道给他的药吃多少才会有用。
“你自己不说清楚想要什么,那我就看着准备了。”姬元徽捏着他下巴让他抬起脸来,在他耳垂咬了下,用手摩挲着那一抹小小的红痣,“说好了,到时候要是我准备的东西不合你的意,不准耍小脾气。”
“怎么会……”裴煦被他摸的有些痒,但还是没有躲,湿润着眼眶道,“殿下给的,我都喜欢。”
“知道你不爱见那些世家的人,但你的生日宴该办还是要办的,人也是要请的。”姬元徽低声嘱咐,“今年南边几个州郡有灾,这个节骨眼上不宜大办。但今年是你来府上的第一年,也不要办得太简单,免得让人以为是你不受这边重视,我不肯给你拨钱才办不起来。”
见裴煦似乎没有很上心,于是姬元徽补充道:“要是他们见你不受重视,动了歪心思,说不定就要将自己的干儿子啊干弟弟啊往咱们家里塞了。”
听他这么说,裴煦果然警惕了些,但还是佯装镇定道:“这种情况殿下遇见过很多吗?”
“还好。”姬元徽点头,带着些嘲弄的语气道,“在其他几个哥哥弟弟的私宴上遇见过,行贿的官吏猖狂得很,都不避人。名义上是干女儿,实际上是扬州买来的瘦马,冠上个干亲戚的名义似乎就不是卖人,而是结亲了。”
裴煦眉间不自觉蹙了起来,似乎有许多话要说,但最后只道:“都是可怜的孩子……应该最大不过十三四岁吧。”
“所以这些带头买卖小姑娘的贪官污吏都该死。”姬元徽森然一笑,“一个两个的,我都记着呢。”
姬元徽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估计会比较棘手的事:“裴家的人还请吗?你若实在不想见的话……”
“直接撕破脸恐怕会有些麻烦,不太可行。”裴煦摇头,“若是裴家只是裴家,不见也就不见了。可裴家背后还有太子,现在还不是能和他们正面抗衡的时候。”
姬元徽将裴煦抱住,把脸贴在他颈侧嘟囔:“这也要忍那也要忍,你跟着我受气来了。等哪天忍不下去咱俩半夜出去,你去太子府放火,我去丞相府杀人,京城乱成一锅粥咱们就趁乱回陇西去,去陇西找舅舅,直接带兵反了他爹的算了。”
裴煦听得直笑,抬起手来摸他的脸:“殿下又说笑了。”
“这怎么是说笑呢,我认真的,在京城这憋屈日子过得我浑身难受。”姬元徽神情幽怨的捉住他伸来的手,磨牙似的咬了两下,“走也不能白走,我憋屈了这么久走之前也得让他们憋屈一下,得想办法把丞相那个老头宰了。”
裴煦眼睫颤动,望向他:“殿下不怕史官讨伐,后人议论吗?”
“不过是青史朱笔,留名几页,有何可惧?”姬元徽神色不屑道,“到时候我人都死了,他爱写什么写什么,又不耽误我活着的时候造反当皇帝。”
“可是殿下,万事都要讲求一个名正言顺……”裴煦想了想,打了个比方,“这就好比我原本是要嫁给别人做妻子,却被殿下强抢为妻。这样殿下哪怕抢到了人,也要被议论强夺人妻品行不端,旁人提到我,也要再提一遍这原该是某人之妻。”
“可殿下若先在暗中将那人除去,再以礼聘我,便无人可再多说什么了。”裴煦继续道,“朝堂上也是这样,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若殿下给言官留了把柄,日后就算是哪里起了水患旱灾,他们也要说这是因为天子来位不正,上天不满。人心浮动,就给了心思不正者可乘之机,免不了要借机生事。”
“嫁给别人做妻子?”姬元徽敏锐的捕捉到了关键字眼,将人抱起来往床边走,“嫁谁?”
裴煦推了推他,挣扎两下:“我只是打个比方……”
然后下一刻,裴煦就被摔倒了床上,姬元徽压过来跟他玩闹着亲他:“和我说说,想嫁谁?我嘴可严了,不告诉别人。”
裴煦被他蹭乱了衣服,笑着推他的脸:“殿下别闹了……”
“不喜欢玩这个啊,那换一个。”姬元徽亲了下他推自己的那只手,然后将那只手按到了裴煦头顶禁锢着,“夫人和我商量商量怎么暗中除掉你夫君呗,到时候我好娶你啊。”
姬元徽一手禁锢着他的手,另一手在他腰间乱摸。手掌下的那截腰肢柔韧,触感好得很,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裴煦陷在被子里,脸都闷得红了,他纠正道:“没成婚的叫未婚夫……”
姬元徽注意力都在手掌下,漫不经心改口道:“奥奥,那公子和我说说,咱们怎么除掉你未婚夫啊。”
裴煦脸颊更红了,他咬着下唇,偏过头去不说话。
姬元徽拨了拨他散乱的头发,亲了下他的脸颊。见裴煦羞得闭上了眼,姬元徽又捏着他下巴转过他的脸来,在他唇上咬了下:“我的小情郎怎么不说话啊。”
“要避谶。”裴煦被他摸得有些喘,声音轻轻的,“我的……我的未婚夫和夫君,都只有过殿下一个。”
第11章
姬元徽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听完之后俊脸一红,突然有点不好意思继续折腾人了。
他松开了裴煦的手腕,掀开被子将两人一块裹住:“不玩了,睡觉。”
裴煦红扑扑的脸蛋,趴在姬元徽胸膛上把被子撑起一块来:“殿下不继续了吗?”
“继续什么?”姬元徽顺着他的腰往下摸,在他屁股上拍了下,“这个?”
裴煦被姬元徽下流的动作弄得脸更红了,他嗯了声,不敢抬头,声音很小的说:“我和殿下成亲已经很久了……”
说着,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手指勾着衣带一扯,很轻松便解开了。
初春的寝衣不算厚,轻盈的从裴煦身上滑下,堆叠在被子上时,姬元徽已经卡壳了的大脑终于意识到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时候裴煦已经靠近了过来,他眼睫不安的颤动着,虽然已经在极力掩饰着紧张,但依旧无法稳住手腕,抓着姬元徽的衣带半天也没能解开,反而系得更结实了。
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暂时放弃了折腾衣带,转而病急乱投医的改为亲吻他,用很直白又青涩的方式尝试着挑逗他。
姬元徽眼睛都直了,他吞了下口水,然后急声阻止:“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这是要干什么?”
手腕被握住,裴煦脸上露出了很是受伤的神色:“殿下是对我哪里不满意吗,殿下告诉我,我可以改。”
哪里不满意?
姬元徽下意识看去,入目的那片皮肤肌理柔滑,白皙光洁如玉。锁骨精致骨感,肩头圆润,乌发垂落半遮半掩。
雪白的软肉从指缝间溢出,白得惹眼。姬元徽稍微收紧了力道,裴煦轻轻一颤,喉咙里没忍住发出一声轻哼。
这声音稍微唤回了姬元徽的理智,他猛地收回了手,有些懊恼自己方才的失神。
等等——不能再看了。
“不,没有不满意。”姬元徽强迫自己将目光从裴煦身上移开,喉结滚动了下,“我喜欢得不得了。”
裴煦似乎不明白:“那为什么……”
姬元徽把他用被子裹起来,才敢转头看他:“我母妃告诉过我,年纪太小生育对身体不好。”
裴煦被闷在被子里面,只露双眼睛出来:“不算小了,这个生辰过完,虚岁就有十九了……”
“还虚岁?怎么这么喜欢把自己往老了说。”姬元徽把他卷起来,塞到靠墙那侧,“刚刚害怕的手指头都要打结了的不是你?既然害怕,为什么还非要主动做这个?”
裴煦眼睛乱瞟,假装被裹着不方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