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纯NPC被迫修罗场[快穿](163)
宁肃羽意义不明地抬了抬嘴角,答他:“不一样的。”
不知道是否所有妖族都如此,明明总是处于上位的年长身份,说话做事却因为久居山野之中,浑身浸染着未经人事的稚嫩。
过于反差,也过于好拿捏,叫人见了,第一反应总是会忍不住掺杂些上不得台面的遐想。
很难不让人担心他去到国师府后会不会遇到什么心思肮脏的人。
例如闫循观。
宁肃羽无法再忍受从前那样和许玉潋分开的日子。
所以就算分开,他也要先得到点什么。
“完全不同,夫妻和兄弟怎么会是一样的。”宁肃羽捧着他的肩头,似乎真想教透青年般,轻声哄道:“兄长难道不知这其中有什么不同?”
许玉潋迟疑地皱了皱眉,但还是点头:“我自然知道。”
他刚说完那句话便觉得周围的光线又暗了点。
不等许玉潋反应,一点凉意忽然触上了他的唇角,紧接着便是狎昵地含咬了瞬。
猝不及防的一下令小蝴蝶吃痛的呜咽了声。原本在口腔深处藏着的软舌顿时被贼人钻了空子,掐着脸颊叼着那一点嫩肉就亲了进去。
宁肃羽没用什么力气,可依旧能发现许玉潋单薄的肩头在他伸进去的时候颤抖了下。不知是怎么想的,他突然起了坏心思,轻轻碰了碰对方翅翼根部。
“肃羽……”
预想中柔软的无措的惊呼适时传至耳边,宁肃羽微眯着眼,只觉得亲吻的爽意在那一刻直穿背脊刺进脑后,在心脏处达到了某种难以言说的顶点。
许玉潋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有些昏了头了,被松开时眼尾还泛着艳丽的红晕,眼眸里水汽氤氲,怎么看都像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可那仅仅是一个吻。
宁肃羽浑身发烫,却还克制着自己,安抚地拂过青年柔顺的发丝,声音很轻。
“不论知道与否,现在兄长都应该该懂得我想要的是什么了。”
浅尝辄止。
宁肃羽并不想吓到许玉潋,只是在看着他不自觉地舔唇后,立刻覆上了层水色的唇肉,还是会忍不住可惜没有再多亲一会。
松开揽住人的双手,宁肃羽明面上依旧是正人君子的模样。
仿佛只是想摆明自己的立场那样,完成目的后便让许玉潋自由选择。
“至于答案,兄长无需太快回答。”
宁肃羽说:“能让你知道我的心意,我已经满足。”
抿着唇,许玉潋睫毛抖了抖,在宁肃羽格外期待的目光下,他嗫喏道:“我觉得还是不要以身相许了吧……我不喜欢别人咬我舌头。”
他不好意思把这种话放到台面上来讲,总觉得一只小蝴蝶被别人吃了舌头,不是什么好事,所以越说越小声,尤其是在看见宁肃羽明显变差的脸色时。
原本是变相拒绝的话语到了他们这里似乎就变了个味道,完全搞错了重点。
宁肃羽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僵硬了,“兄长,我以为我做得还算舒服……”
“嗯?”
许玉潋疑惑地抬眼。
显然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原来还能跟舒服扯上点什么关系。
宁肃羽被那眼神掠过,沉默了好几秒。
在这种方面,似乎没人能够接受被喜欢的人如此评价。
他回味着那点说不出来的感觉,心跳至今没缓过来:“我倒是觉得还不错。”
“可能是我没有经验,要是多来几次就不会这样了。”
他嘴硬完,盯着许玉潋泛红的脸颊,又实在觉得有些心热,再次靠近了他倾慕已久的兄长,“不如兄长来教教我?”
不等许玉潋做出回答,宁肃羽朝着他伸出的那只手被来人猛一下拍落,在空气中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庭院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封徽不知何时回到了状元府,整个人风尘仆仆的站在他们身后,表情十分难看。
当场对着宁肃羽就是一通质问,“你疯了吗?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那一掌力气不小,宁肃羽缓缓收回发麻的手,抬眉问他:“你是指什么?”
近日一直在准备进入缴妖营的相关要求,封徽已经有几日没有在许玉潋醒着的时候回过家。
结果今日好不容易准备得差不多了,他得了空闲,一赶回家听见的就是那些让他难以接受的消息。
宁肃羽还当着他的面对着许玉潋说了堪称调戏的话,再加上矜贵的小公子唇瓣艳成那个样子,不难想象在他到这之前,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封徽当即就忍不住冷笑了两声,但顾及着许玉潋在这里,还是没当场发作。
“……是发生什么了吗?”
许玉潋不明就里,见他们二人气氛不对,率先伸手按住了封徽,柔声道:“要不,我们先回屋子里再说吧。”
封徽并不想让许玉潋知晓男人们心里的弯弯绕绕。
他将许玉潋手中的披肩重新盖上,弯下身扶着人往回走,“都不是什么要紧事,不过我今晚带了些稀罕花种回来,公子要不要先去看看?”
许玉潋心知肚明封徽这是要支开自己,不过他现在更怕的是宁肃羽要把刚才的事情继续下去,于是忙不失迭地点了点头。
封徽盯着他微肿的唇肉几秒,最后只是扬唇笑了笑,手指掠过他颊边的发丝,“那公子先回去吧,外面太冷,容易着凉。”
待许玉潋离开后,二人对视片刻,忽然毫无预兆地动起了手。
封徽下手不轻,出拳时的劲头比起最初那一掌只重不轻,破风声传来,宁肃羽侧身躲过,听见他咬牙切齿的一句:“你让他去国师府,这跟羊入虎口有什么差别。”
不等回答,宁肃羽先毫不客气地伸腿扫去,衣袍与地面猛然擦过,他在封徽跃起避开时沉声回道:“难道要看着潋潋去死?你分明清楚我们现下根本没有什么选择。”
这句话一出,两人心中都忍不住开始发闷。
他们就是太清楚这个事实,所以才会在这种时候做出迫不得已的决定。
硝烟无声弥漫在空旷的庭院内,无法反驳的封徽出招不仅没有收手反而愈发紧逼,宁肃羽嗤笑一声,点出了他的心思,“你看见了?”
封徽那点心思,又或者说小蝴蝶身边这些人的心思,凡是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只不过从前顾忌着小蝴蝶无法接受,没人会主动拿出来说,若不是这次被闫循观此事逼到了无法忍耐的程度,宁肃羽或许也还是和封徽一样,藏在心中。
封徽瞧出宁肃羽眼底的得意,站定在原地,阴沉着脸嘲讽道:“你要知道,养兄如父,你还记得自己当初是怎么说的吗?”
“——那是你兄长。你就是这样把他当作兄长的?”
“是吗?人世间哪来这么多规矩。”宁肃羽背手立在石桥边缘,此刻颊边添了几道血痕,哪怕笑起来也带着种莫名的狠劲,“我只知道我是他亲手选回家的人,合该做尽天下最亲密的事。”
宁肃羽大概也是疯了,在无数次辗转反侧明白自己无法接受没有许玉潋的时间后,所谓亲人,所谓恩人,在他眼里都不过是他留下来的卑劣借口。
再也没有在许玉潋面前时的那副温顺模样,宁肃羽眼眸泛着血丝,偏执道:“不觉得吗?我兄长生来就该是我的妻子。”
封徽深吸了口气,“不过是一段时间不见,宁公子的癔症又严重了不少。人妖之间本就是殊途,况且。”
他实在瞧不上这个副本NPC,像狗一样跟在许玉潋身后,又蠢得什么都拎不清,所以封徽并不想理会宁肃羽的口出狂言,只静静凝视着之前许玉潋所在的位置,笃定道:
“玉潋根本不喜欢你。”
宁肃羽唇角拉平,不冷不热的呛他,“你又知道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懒得在这事上跟你纠缠。”封徽问:“先说正事吧,国师府那边你怎么打算的,就这样让玉潋一个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