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炮灰总被美1骗[快穿](299)
他居然没有意识到。
之前还以为白抚尘是想对他做点什么不能做的事情,故压制他的修为与灵力。
转念一想,恐怕不是。
这个男人无比看中权势,不能让旁人冒犯到他一点点,对自己这个世子估计也这般爱屋及乌——
他是大齐世子,是男人的“皇侄”,因而很维护他。
可若他危机男人的权势了呢。
方平庆幸自己蠢笨窝囊人设,大概率会让男人松懈,留他活口。
“……”
方平张了张口,不知道怎么称呼。最后还是选择了最保险的。
“陛下……”
白抚尘没说什么,眼帘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方平战战兢兢小心翼翼抬眸,确认对方心情正常后,继续道:
“三日后,平儿打算离开大齐,回修真界。”
听到“离开”二字,白抚尘神色诡异一瞬,但很快恢复平常。
怕对方多想,方平赶紧解释:“平儿已经拜入落尘宗门下,如若皇叔想见侄儿,平儿随时可以回来……”
他絮絮叨叨讲了落尘宗的一些事,想打消白抚尘的疑虑,别误会他是想在修真界建立势力。
好在白抚尘似乎陷入沉思,但没有说什么。
方平轻轻松了口气。
不过他暂时不回修真界,得先去看看主角受,想办法让主角们产生点交集。
再去邻国找他爹娘,看看俩人状况,完全放心后才回修真界。
届时只要坐等主角被发现是极品炉鼎身份,然后胡乱走一点香艳剧情,他就可以领盒饭了。
“回来后与朕说的第一句话。”白抚尘眼眸深邃,唇角微微勾起,但没有一丝笑意。
“便是要离开朕么。”
方平满头黑线,忍不住吞咽,同时后背发凉。
他真的看不懂这个男人。
他说了那么多话,白抚尘的关注点怎么在这里。
难道白抚尘养孩子养上瘾了,很想继续体验做他皇叔的感觉吗。
“长大了。”
方平抬眸,脸色发白。白抚尘没头没尾的这句话,让他莫名感到一丝毛骨悚然。
以前带孩子的时候没感觉对方多喜欢他,现在怎么了,突然有了占有欲,不愿意放手了么。
[赶紧勾引吧]
[hhhhh]
[主播可能还在做心理建设]
[要不然我们帮主播众筹一个勾引任务]
方平:“……”
算了,还是他自己自由发挥。
然后,方平在王爷的空棺椁前,跪了将近一个时辰。
【……】
[主播不想上班了吗hh]
[主播是不是不想干了]
[主播想被,干(狗头)]
[(坏笑)]
[我就知道主播不可能不馋]
[皇叔这么杀伐果决的人,干起活来肯定非常凶吧(狗头)]
方平:“……”
他轻轻起身,这时才发现皇叔竟然一直陪着他跪着。
[6]
[@主播,你可能快死了]
[笑死]
方平一下子腿脚发软,重新跪回去。
什么意思,难道皇叔知道他父王是假死吗,还是只是为了陪他。
或者,闲着无聊没事干,做皇帝天天被跪有些腻了,想跪一跪。
跌坐时还被白抚尘扶了下腰臀,方平没控制住轻轻战栗,脸一下子泛红,努力让自己不胡思乱想。
他悄悄望向男人,男人也恰巧看向他,两人对上视线。
方平有些心虚,但大着胆子没有挪开视线,男人与往常一般,平静地注视着他。
方平心情微妙。
和小时候……确实不同。
幼时白抚尘见到他有时明显会烦躁,而且眼里有淡淡的死感,所以那时他其实也没怎么注意这个人,只把他当一个陪自己的npc。
直到生辰那次,猛然间让他惊觉,这个男人是大齐的帝王。
即便这里是修真界,帝王依旧位高权重。
现在,似乎比以前更加……
方平抿唇。
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白抚尘生来如此,看着他时,总有种很认真的感觉,而且还有一点点小心翼翼。
忽地皇叔握住了他的手。
方平一下子面红耳赤,心里慌乱。他低垂着脑袋,遮掩自己的羞意。
手心被展开,原来是检查昨晚伤势。已经完全好了,修真挺好的,方平想。甚至雷劫的伤都好的七七八八。
不过,方平欲哭无泪,有一处伤没有好。
他耳朵发烫,很后悔当时灵机一动让小蛇咬他一口,竟咬在那种地方。方平自己悄悄试了些药,全部没有用。
也许得等他结丹了,才能化解比他修为略高的小蛇的咬伤。
仙尊的元阳那么好,不知皇叔的……
眼神被白抚尘抓包,男人蹙眉,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方平:“……”
安静地继续守灵,明月已经高高挂起,夜很深。
方平有些疲惫,直接睡了过去,等醒过来时,入目的便是白抚尘的唇。
方平吞咽了下,差点没忍住直接亲上去。
他掐了自己一把,冷静下来后,发现白抚尘带着他直接倚在棺椁旁入睡,方平心顿时提到嗓子眼,怕白抚尘发现是空棺。
正小心爬起,白抚尘轻轻睁开眼,漆黑眼眸深不见底。
可能刚刚醒过来,带着浅浅的朦胧。
方平脸有些红,试探着侧头亲了皇叔的面颊,皇叔也许依旧在乍醒时分的迷蒙中,只微微怔住,没有将他推开,也没有……杀死他。
但眼眸染深,紧紧盯着方平。
似乎在等一个解释。
[主播:皇叔,在?想被你干]
[哈哈哈哈哈]
[主播肯定说不出这种话(狗头)]
[是的,他天天偷懒,一点都不敬业,不是个老实人]
方平:“……”
白抚尘抬眸捏住方平的下巴,逼他看着自己。
“方平。”白抚尘神色冷漠,“下不为例。”
方平眼眸颤动,脊背发凉。
“朕是你的皇叔。”
方平无助地攥着手心,想解释,但是不敢开口。
下巴被钳得有些酸痛,他有点吃惊,皇叔力气似乎过分的大,都令他这个已经筑基了的修士感到不太舒适了。
倏地被松开,方平哆嗦着从皇叔的怀中离开。
怀里一空,白抚尘眼帘低垂,默许方平的疏远。
“只可以亲喜欢的人。”他淡淡道。
方平鼻头一酸,望着父王的牌位,有些难过。
可是很多并非真心待他、想对他好的人,也想亲他,想玩弄他,和他做那种只有最亲密的人之间才可以做的事。
包括……眼前的这个男人。
可能也想到了那日马车里的吻,白抚尘冷漠垂帘。
他倚着棺椁坐着,漆黑衣衫被方平睡着时弄得有些凌乱,如雪的面容精致得过分,看起来颇有种奢靡的俊美。
“以后不会了。”
白抚尘对方平说,也仿佛在说给自己听。
他和方平是叔侄,是方平现在唯一可依赖的人,他必须冷漠,不能越界。
“亲吻只是为了……”白抚尘没有看方平的眼睛,“安慰你。”
方平心顿时沉入谷底。
果真如此。
不是因为心悦他,而只是怜悯、同情他,为了让刚刚脱险的他快速恢复平常,才那般暧昧与亲密地亲吻了他的唇。
方平有些难以接受,那日明明亲的那么深。
甚至都有点止不住津液,他被紧紧按在夹角被迫接受漫长的深吻,口腔似乎在被男人侵犯,唇舌完完全全被玩弄了,现在告诉他只是“安慰”。
“三日后便启程么。”白抚尘问道。
方平心里苦涩,刚才果然是错觉,他居然以为皇叔在生气,气他们刚刚重逢,又要分别。
“回答我。”
白抚尘似乎耐心不足,甚至没有用“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