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黑被小祖宗在综艺带飞(74)
黄天昊喘着气,显然着急跑得气喘吁吁的:“我也不知道,监视赵家的人说墨女士给赵宇琦突然转了院,不知道转去哪里了。他担心是赵宇琦那边有问题,让我和你说一声。”
“转院?这时候转什么院?”黄三爷烦躁抓了把头发。
黄天昊小心翼翼道:“不会赵宇琦醒了吧?”
“不可能!”黄三爷和葛烁曼同时开口,斩钉截铁。
黄三爷对于这个便宜妹妹的本事一清二楚,这些年对方养出来的噬心蛊都没出过意外,除非蛊虫在身体里死了,否则只会无声无息吞噬饲体的心头血,直到饲体死了。
黄天昊缩了缩脖子:“那这事要不要告诉爷爷……”
他总觉得心里不安,这步棋爷爷安排了这么多年,要是出差错,他和父亲都讨不了好。
黄三爷也想到这点,他看了看葛烁曼,脸色难看拉着黄天昊去别的房间商量。
葛烁曼嘲讽望着父子俩消失的身影,她还真是信了他的鬼话,说什么替她说话,结果呢?有什么事依然瞒着她。
她从头到尾,不过是一个私生女,是个外人!
想到记忆里那些不堪被辱骂被虐待的日子,她攥紧拳头,心头隐隐作痛。这么多年过去,依然觉得仿佛还是昨日。
那么痛、那么难堪,那么记忆犹新。
她心甘情愿成为一枚棋子,不过是想得到承认,想让那女人后悔。
是自己想当一个私生女吗?是自己能决定出生的吗?
凭什么她管不了自己的丈夫反而针对她这个弱小?
她一定要堂堂正正成为黄家人,她要让她也尝尝自己受过的羞辱。
就在葛烁曼想着要怎么再接近奚大少给对方下同心蛊时,身侧的手机响了一下。
她原本没打算看,但手机又紧接着响了几下。
葛烁曼拿起手机,解锁后看到儿子和老赵总很多未接电话和消息,她全都忽略,点进微信。
等点进去,最上面的确有人发给她几条消息,但这个头像是全黑的,并不是她认识的任何一个,甚至可能不是她添加的。
对方怎么出现在她列表的?
葛烁曼眉头皱得越来越紧,点进去后,一张张图片显示出来,她原本不以为意的神情随着最后一张下方的结果猛地顿住。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没有血缘关系。
她脑子里空白一下,有种预感在胸腔里冲撞,手指往前一划,等看清这张图片最开始的两个名字。
检测人:葛烁曼和黄石成。
黄石成正是黄三爷。
葛烁曼只觉得脑子里的那根弦断了,她想着,怎么可能?
她和黄三爷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她怎么会和黄三爷没有血缘关系?
她往前划,接着是她和黄天昊的检测,没有血缘关系。
黄三爷和黄天昊的,父子。
葛烁曼脸色越来越白,如果她和黄三爷没有血缘关系,岂不是说她和黄老爷子也不是父女?
既然不是父女,她前半辈子算什么?
为了一个私生女的头衔,为了争口气,她让自己落到现在这种境地算什么?
葛烁曼麻木的手指僵硬继续往前划,随着第一张图片出现,一行字刺入眼底,让她脑子里仿佛有什么嗡的一下炸开。
第39章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的?”葛烁曼耳边嗡鸣作响, 她抖着手压着嗓子惊怒发出一条语音。
等待对面回消息的半分钟,她只觉眼前一黑一黑的。
她想到刚刚看到的那些字,甚至没来得及往下看就迫不及待发问, 此刻只觉得喉头腥甜。
理智在一遍遍告诉她, 冷静, 要冷静, 是假的, 这肯定是假的。
叮的一声,对面只发来一句:【是真是假,你可以自行去查。】
葛烁曼大口喘着气,接下来无论她发过去任何消息, 对面都没再回复。
她不甘心重新划到最初的那张图片上。
最上面映入眼帘的就是猩红的白底红字。
如同她此刻猩红的双眼, 直刺五脏六腑, 让她肝胆俱碎。
【四十年前,黄家灭巫氏、夺巫蛊、只留你这个唯一血脉。】
葛烁曼死死盯着那几个字,其中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
后面三份血缘检测报告是佐证。
她想说不可能,想说这是一个陷阱。
可想到这些年她从未亲眼见过的生母, 那个只存在父亲口中的女子,以及她不被黄家承认的私生女身份。
如果只有她一个这般被对待也就算了, 偏偏还有个例外, 黄天昊也是私生子, 为什么父亲承认了这个孙子?
她只以为自己做的不够好,可如果, 她压根不是黄家血脉呢?
怪不得小时候父亲放任那个女人百般羞辱于她, 只在事后对她劝解安抚, 端得是一副慈父心肠。
任她在这两种截然相反的对待下,越来越厌恶自己的出身、依赖唯一对她释放善意的生父, 听话顺从。
更不要说,在她觉得自己被送到赵家被家族抛弃时,父亲将很珍贵稀有、甚至连三个同父异母哥哥都得不到的蛊术秘籍交给她。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觉得自己在父亲心目中是特殊的,是占有一席之地的。
她像是被吊着根胡萝卜在眼前的驴,以为只要她完成任务,她就能成为那个备受重视的存在,得到自己一直以来想要的。
结果呢?
葛烁曼惨白着脸往下慢慢看,有关巫氏的;有关巫氏血脉的巫蛊传承;有关只有巫氏族人才百分之百能养出蛊虫,以及最后那句:拥有纯粹巫氏血脉的双亲所生子嗣,一出生即可从双亲那里继承本命蛊母蛊。
本命蛊三个字,让葛烁曼终于忍不住吐出一口血。
黄三爷和黄天昊决定瞒下赵家的事重新回来时,刚好看到这一幕。
黄三爷惊得神色大变:“怎么回事?你的本命蛊出问题了?”
昨晚是昏迷,今天就吐血?
葛烁曼低垂着头,一手死死按灭手机,另外一只手攥紧。
这个时候,他在乎的依然只有本命蛊。
葛烁曼已经信了一半,而另一半……
在黄三爷靠过来想扶她的时候,葛烁曼突然伸出手,在黄三爷脸上狠狠抓了一把,再将人重重推开:“如果不是你冒然让我动用本命蛊,怎么会这样?我要告诉父亲!”
黄三爷只觉得脸上一疼,手一摸竟然渗血了!
他气得刚要骂出声,对上葛烁曼愤恨通红的双眼,眼底闪过心虚:“多、多大点事,你也没说本命蛊这么难搞啊,好妹妹,我答应帮你说话还不成?这事可不能让父亲知道……三哥给你赔罪还不行?”
他搞砸这么多事,如今赵家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万万不能让她跑去父亲面前胡说,到时候父亲还不对他家法伺候?
葛烁曼本意也不在此,一番哄劝下来像是被说服。
等把这对父子赶走,葛烁曼才摊开手,望着指缝间残留的血迹,眼神诡谲难辨。
相较于黄家这边事事不顺,简司和简崇义则是顺利回到简家村。
房车一开进来,立刻引起村里老小的好奇,尤其是小孩子,追着房车跑,直到快到简家医馆前,想到长辈耳提面命警告的事,一哄而散跑走了。
简老爷子和简长胜一家早就等在门口,看到这些小孩跑走习以为常。
车一停,简老爷子笑得只见牙不见眼,拉开车门,恨不得把小祖宗抱下来,再转一圈表达他的激动心情。
可惜,他没这个胆子,小祖宗也不给他这个机会。
车门一开,简司径直跳了下来,稳稳落地。
简老爷子立刻跟着小祖宗颠颠往院子里走,边走边拿大蒲扇帮忙扇风:“小祖宗,饿不饿?热不热?这一路辛苦了,快进来歇歇,吃点冰镇西瓜,在井里镇过的,可甜了。长胜家的,锅里温着的鸡汤也端过来,歇歇就能喝了……”
简老爷子絮絮叨叨有说不完的话,一双眼只看得到自家小祖宗。
完全被无视的大孙子简崇义:他呢?
爷爷是不是把他这个大活人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