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崽后被死对头养了(77)
塘中莲蓬倒是有很多,上面挂着零星几片干枯的荷花瓣。
荷塘的管理人员在得知唐末的目的后,开口道:
“现在没什么荷花,你自己去碰运气,看见带走就行。”
唐末一听这话,知道情况不容乐观,深吸一口气,跟管理人员道谢后走近荷田。
这一片荷田很大,唐末找得仔细,担心晚荷被荷叶遮挡,总要弯腰检查有没有漏网之鱼。
热心的出租车司机也帮着找。
司机呼唤:“这里有一朵。”
唐末赶紧道:“等一下,我好像也看见一朵。”
……
等唐末抱着九枝荷花回市区时,已经八点多了,离他和宋长渡约好的时间就剩不到半小时。
唐末看了一眼旁边的花,说九支荷花并不贴切,因为只有五支算得上荷花,还有两支莲蓬和两支小荷花苞。
没错,这个时节荷花实在太少,唐末连花苞都没放过。
想到莲蓬的寓意也好,他又采了两支嫩莲蓬凑齐了九支。
到市区后,唐末跟司机道谢,除了车费又多转了一些钱感谢他陪自己找荷花,随后小心翼翼地抱着花下车。
唐末抱花直奔花店。
问了几家花店,终于找到一家愿意帮忙包装的。
店员看着他小心护着的荷花,有些惊讶地说:“现在荷花可不好找,能找到这么多荷花,您这位朋友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
唐末笑了笑没说话。
确实很重要。
要是时间往前推两个月,有人跟他说,他会为了送宋长渡一束荷花费心奔波几个小时,只是因为在宋长渡的黏土作品里看见过荷花,唐末一定会觉得对方疯了。
可见人还是会变的,尤其是情窦初开的人,更是无常。
征询唐末意见后,店员熟练地用浅绿色的包装纸将荷花包好,又系上一条浅粉的丝带。
宋长渡发来消息,说他已经快到酒店了,问唐末起床没。
唐末心里有些急,可他捧着手中的花束,觉得还缺些什么。
店员想了想,问:“你要写贺卡吗?”
唐末猛然回神——
对啊,表白怎么能没有表白贺卡!
于是他又向店员要了一张贺卡,亲手在上面写下一段话,小心翼翼地将它放进花束中,又马不停蹄地赶回酒店。
秋老虎在早晨已经显露威力,唐末回到酒店后,额发都被汗湿了一些。
哪怕他这样赶,还是慢了一步——
他的房间门口,已经有一道身量颀长的人影等着了。
宋长渡靠墙而立,怀里同样抱着一束鲜花,他没有看手机,就这样静默的等着,头顶光影打下,昏暗和明亮交错,安静好看得像一副杰出画作。
听到脚步声,宋长渡偏头看过来,瞧见唐末他微微直了身。
不算宽的走廊上,两个捧花而立的人四目相对,同时开口:
“你——”
“你——”
又默契一顿。
唐末有些惊讶地看着宋长渡,等走近了,才注意到他眼底有淡淡的黑眼圈。
宋长渡看起来比他还缺觉,看上去像一夜未眠。
唐末没忍住,“噗嗤”笑了出声。
本来着急忙慌几个小时的他突然不着急了,慢悠悠对宋长渡开口:
“你先说。”
第58章
唐末以为宋长渡会规划一段时间才告白, 没想到宋长渡还是一个行动派。
两个男人抱着花在走廊站着有点傻,他摸出房卡单手刷开门先让宋长渡进去。
第一次给人送花,唐末也没经验, 进门后直接塞给宋长渡, 然后凑过去看他准备的花。
花束中间有东西, 唐末定睛一看:“这是什么?”
宋长渡准备的鲜花中央, 坐着两个黏土小人,从发型神态和穿着来看, 一个是他, 一个是宋长渡。
而两个手牵手的小人, 脖子上还挂着同款福牌。
认出来后, 唐末双眼一亮, 抬头看宋长渡,意外又惊喜:“好可爱,你做的吗?”
他之前就知道宋长渡在空闲时间会捏一捏黏土玩, 但没放在心上。
可他没想到宋长渡技术这么好, 两个Q版小人做得生动可爱, 只要认识他们的人,都能一眼看出来这就是他们两人。
见唐末喜欢,宋长渡把花递给他:“喜欢吗?”
“喜欢。”唐末毫不犹豫点头,又问:“你昨晚做的?”
他现在知道宋长渡眼底微微的泛青是从哪里来的了。
宋长渡说之前就在做,只是昨天晚上回去完善了一下。
来来回回做了好几个版本的,最后这版才勉强满意,等把细节弄好, 天都快亮了。
唐末越看越喜欢,拿出手机对着Q版小人拍照,一边拍一边问:“我拍照发朋友圈你介意吗?”
嘴上是这样问, 不过看唐末的动作,他也没给宋长渡拒绝的选择。
唐末拍照,宋长渡拿起荷花中夹的贺卡看。
上面的字迹一看就是唐末的,没有什么肉麻酸掉牙的情话,只有短短两行字:
【如果爱情是一场不计输赢的辩论赛,请你做我的结辩陈词。】
唐末虽然在拍照,但余光仍然在宋长渡身上,注意到他拿起卡片时,唐末镜头轻轻晃了晃。
唐末忽然有些臊。
写的时候不要觉得,脑子里也没想那么多,想到这句就写了,但是现在……
自己是不是太肉麻了?
宋长渡顿了顿,把贺卡收好,把唐末准备的荷花也放在一起让他拍,道:
“不能厚此薄彼。”
见宋长渡没对他拿肉麻的贺卡发表意见,唐末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微妙——
怎么看完一点表示都没有?
不是说要正式一点吗,愿不愿意,给个准信啊。
晨光穿过纱帘,在酒店地毯上织出细密的金网。
唐末举起手机调整角度,把两束还带着清晨露水的花都框进镜头中——
绣球花的蓝与荷花的粉配色无比和谐,就好像送花的两个人提前商量过的一样,最中间的特写镜头对准黏土小人。
“唐末。”
在唐末拍了十几张照片还意犹未尽,恨不得把鲜花和Q版小人每一个角度每一个细节都拍出了时,旁边的宋长渡终于出声叫他。
“怎么了?”唐末翻看着相册,正琢磨要不要换个滤镜,听了宋长渡的话头也不抬回。
宋长渡定定看着他,眼也没眨:“我很喜欢你。”
没有任何铺垫的一句话,打了本来以为没了下文的唐末一个措手不及,他抬头看宋长渡的模样还有点傻。
唐末慢半拍的“啊”了一声。
宋长渡把占据他注意力的手机从他手里抽走,上前一步,微微侧身挡住那两只小人:
“虽然这样说你可能会生气,不过我还是想说,其实我很庆幸当时我们无意间拿错了福牌,也庆幸福牌有这样的副作用。”
是福牌的副作用让唐末变成幼崽后,才让他们产生了这么多交集,让他们能了解彼此,从而产生情愫。
唐末现在视线范围内只能看见宋长渡清隽的身型,那双眼睛再也容纳不下其他。
唐末知道这样的场合他应该严肃认真点,不过听了宋长渡的话后他还是忍不住嘀咕:
“看来养崽还没养够,还庆幸……”
换个角度来说,宋长渡说得也没错,要不是有福牌影响,他们两人到现在还是针锋相对、互看不爽的状态。
唐末嘀咕得小声,不过两人之间距离很近,宋长渡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他很轻的笑了一声,抬手碰了碰唐末的睫毛。
“痒。”唐末睫毛颤了颤,最后还是没有绷住,一边笑一边往旁边躲。
恋爱中的两个人像是有磁场,唐末躲着躲着两个人就贴一起去了。
唇瓣相贴,交换灼热呼吸。
唐末是个新手,被吻得晕头转向嘴唇发麻时,听见宋长渡在耳鬓厮磨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