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仙被神级Boss缠上了[全息](126)
顾时秋皱皱鼻子,终于拿起鸭腿啃了一口,不以为意:“虽然说是傻逼了点,但人家愿意,你管得着么?”
齐沐白点了点封徵雪的技能栏,不冷不热道:“说正经的,他这样点技能,本来能长起来的土系支脉就全废,现在只有木系能看,还全点了扶苏这种弱性能的垃圾技能,后面的日子怎么过?”
顾时秋细细地吮舔着鸭腿上鸭皮,同时抬了抬眼皮:“他有他的想法,说不定人家就喜欢玩木系的杏林。”
侠客行这款游戏里的门派虽少,只有剑、刀、林、药、琴这五种,但是玩法奇多,毕竟每个门派都有“金木水火土”五系旁支,因而每个门派都起码有五种玩法,但具体选择哪支旁支,还要看玩家们自己的运气——玩家升级系统给分发的令牌不一样,所以许多玩家即便门派相同,等级也相同,可还是拥有完全不同的技能等级和差异化很大的玩家特性,比如有人得到的金属性技能点多,那他升级的金系技能自然最多,但升级技能总体秉持的原则,还是尽量先升级每一脉中的核心有用技能,这时无可质疑的。
所以,像封徵雪这样任性升级的玩家……
几乎绝无仅有。
属于“号练废了”。
顾时秋嗦着鸭腿腿,唔噜唔噜地说道:“嘛,目前的侠客行,玩家最高等级也才是130级,最多得到的也130个技能点,每个门派的基本技能就有101个,每个技能都是50级封顶,相当于5050个技能点才能让全部技能都点满封顶——你想,系统升级赠送的130点技能点,根本不够看!封徵雪这种思路少见是少见了点,但好就好在……好就好在……”
顾时秋说不下去了,因为他想不到什么好处。
“好就好在大爷个腿儿。”
齐沐白替他把下半句补齐:“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些浑身是肝的高级玩家,拼命刷任务肝副本是为了什么——他们那么努力的做任务,不就是为了多刷到想要的技能点,把五条根脉多养出几条吗?
“什么木系加火系,水系加木系,无论哪种相生关系都好啊!最起码也该在相生关系里选一个吧?只有双支脉的玩法才能打出高输出,奶出高治疗,这他妈不是玩家常识吗?”
顾时秋沉默,瘪了瘪嘴。
确实,齐沐白所言非虚。
而像藏一月那样的高氪玩家,但凡能登上玩家兵甲榜的,少说也要养出三支根脉。毕竟当一个玩家掌握的技能越全面,他在作战过程中,所能操纵的空间便就越多,胜面也就大。封徵雪现在的点技能方式,实在是对于高强度的作战太不利了。
lll齐沐白拉开一罐可乐,咕嘟咕嘟灌了两口,满嘴可乐刚咽下去,便又见身边人拿着鸭腿,转向监控屏幕里的人,中肯地评判道:“像封徵雪这样,现在要面对的Boss难度,别说他只发展木系,就算是发展出三支属性的支脉,想在后面的任务和副本里获胜简直是天方夜谭。”
顾时秋却是眼尾一挑,突然想起什么:“你别忘了,蔺司沉当年还没穿之前,用的那个玩家号祝长风,不也算是单休支脉的金属性?”
齐沐白差点没一口冰汽水喷出来。
“操!大哥,你怎么不拿上世纪的摩托车和今天的高铁比啊?时代都不一样了,现在的版本都更新到RTO算法了!”齐沐白把汽水往桌上一放:“而且换句话说,蔺司沉穿越之后都不走单心脉了,现在封徵雪要是单休一□□就是个死!”
顾时秋彻底忍不了了,他以前在梁应淮和顾时秋两个同事之间选择一个绑定,就是受不了齐沐白这个讨论个什么问题都要用吼输出的个性,好像他俩是对立方似的。
“——不是,大哥,又不是我让他这样点的,这么吼我能起到什么作用?有本事你跟本人说去啊?”
齐沐白瘪了瘪嘴,似乎也觉得有点尴尬,戴上了传感头盔,梗着脖子道:“我就是着急,那我想办法跟他俩说说去。”
顾时秋蹙眉:“什么?为了我们的安全,现在登录是被禁止的了。”
齐沐白:“那就看着他们去送死吗?”
顾时秋:“……”
齐沐白关闭传感舱门,动作娴熟:“我进去看看就回来,你放心——帮我打好掩护,别跟领导们说就行。”
话音一落,幽蓝的光芒亮起,齐沐白试图登录游戏。
顾时秋无言齐沐白的传感舱。
屏幕中的封徵雪,同样将一枚象征火性的朱雀令牌,和五枚象征水性的玄武令牌,统统收了起来,暂时装进兜兜。
乖巧攒着,像不舍得吃糖果的小朋友,引来鼻子灵敏的狗子在一旁狂吠:
“——喂,干嘛,这些令牌怎么不用?”
一惊一乍的声线,却是把封徵雪吓了一跳。
封徵雪这下从思绪中抽出神,淡淡回答:“暂时没想好怎么点。”
话罢,杏林青年便将技能栏也缩小,给自己的101个技能隐藏起来,据顾时秋观察,这人101个技能里,也才亮着少得可怜的四五个。
朱雀属火,对应人体的心,算得上封徵雪最想提升的部分,毕竟他自己的心脏总是不好,但是由于脸太黑,既往得到的朱雀技能少得可怜,除去点“风雨无伤”用了的几点,目前剩下的朱雀令牌,就算加之系统才送的那个,也才只有三个。
玄武属水,对应人体的肾,在游戏里对应的是内力回复,也便是不管加“血条”,只管加“蓝条”。
封徵雪自己的技能耗蓝不多,的确有道理将“水系技能”放在不太重要的升级位置上,可蔺司沉的大多数技能都是“高耗蓝技能”,未来,如果两人还要继续谈恋爱,那封大夫总是要修水系一脉的。
顾时秋这般想着,就见蔺司沉大手一挥,转瞬便又将那技能栏又拉开。
略暴躁地指指点点:“你令牌都存着,令牌包裹就挂着一个红色的圈,难看得要死。”
一个明显的红圈十九,挂在装令牌的兜兜,分别是水系技能的11只玄武令牌,金系技能的5只白虎牌,火系技能的3只朱雀牌。
数字红圈提示明显,的确像是微信未读消息似的。
可顾时秋心想,这玩意又没挂到他蔺司沉脑门子上,他这样讲话,应该会被封大夫嫌弃吧?
果然,封徵雪遂蹙起眉头,眉心拧成一个极为嫌弃的“川”,“你不看不就完了?”
蔺司沉顿时就黑了脸,一个急刹车停在半空,冷哼一声。
梆梆硬的下巴壳带着发硬的青涩胡茬,生硬顶在封徵雪的肩头,犯浑似的,还没等封徵雪反抗,便有一只蛮不讲理的大手,握住封徵雪腰部最敏感处,将人一手把控住,另一手则立刻伸向封徵雪装令牌的兜兜里,于是下一刻,19个牌牌瞬间“哗啦”几声,全都倒出来了。
险些高空坠物。
蔺司沉眼疾手快,将牌子统统捏住,所有便听那特效音一声脆过一声,监视屏幕前的顾时秋也只是花了下眼,19个牌子就一个不剩得消失在蔺司沉的手中……
瞬间被用了个精光!
于是封徵雪灰蒙蒙的技能里,也同时亮起了19个新技能,象征着蔺司沉这厮把19个令牌全给他点了技能,还是哪个亮了点哪个,跟玩音游似的,手速快到不知是之前单身多少年了。
封徵雪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令牌,在转瞬间被用光,原本不太疼的伤口处,现在都被气麻了。
“有病啊你?”
杏林大夫粗喘着气,用手肘捣了身后人一拳,像极了遇到蛮不讲理胡作非为的患者,才会有的怒火攻心。
谁知男人肚子被捣了一下,却像是得了什么打赏似的,不仅没有收敛,甚至把脑袋埋在封徵雪的脖颈处,搂紧,甚至用四颗犬齿咬了下封徵雪的脖子,留下一套明显的牙印。
“滚。”
情冷的男声怒不可遏。
正当顾时秋以为两人的画面又要打码了,顾时秋查了查封徵雪新点的十九个技能,的确像是哪个亮了点哪个,也不比人家封徵雪靠谱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