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和醋精医生结婚(31)
关越:“……”
“凭什么说我不是?”
“我的老公,我说不是就不是……”小水豚已然松开了男人的脸颊,重新窝进水里,半个下巴都淹在水里。
“他不会……不会帮我洗澡的。”隔了好几秒,青年又弱弱的补上一句。
“他为什么不会?”关越追问着,“他对你不好吗?”
小水豚的发尾已经被水面浸湿,晃着脑袋:“他会…给我做好吃的,会接我回家……还会带我去泡温泉……”
关越:“那他为什么不会帮你洗澡?”
“因为……他最近……最近在冷暴力我。”说着说着,小水豚的语气里蒙上了很重的鼻音,“他是个坏老公。”
坏老公本人当然知道自己有多冤枉,却又没办法发作,堪比哑巴吃黄连,有些无措的在一旁。
“你误会他了。”
“我才没有误会……”
小水豚在浴缸里,双手环住自己的膝盖,蜷缩成一团,眼睛也越眯越紧,脑袋一歪就睡过去了。
关越一手固定着他,一手胡乱在他身上抹了一遍沐浴露,快速的洗完这个澡,就把这只醉鬼包在浴巾里,很顺手的抱回了自己的卧室。
醉鬼这会睡的迷糊又安稳。
男人盯着他的睡颜,嘴里有些不服气地喃喃道:“我坏?有你坏吗?”
谁会把自己的结婚纪念日记成电商狂欢节的。
谁又会连备注都不给自己老公一个的。
就算备注个“AAA市二医院关医生”也好啊。
裴栖像是感受到了男人灼热的视线一般,羽睫轻颤,将脸更往被子里藏。
男人更往下俯,将小水豚笼在身下,鼻尖轻嗅着。
嗯,很香。
他洗的。
唇角又不由扬起几寸,唇瓣压下,吻了吻小水豚暴露在空气外的那半张侧颜。
很软,像一块刚刚蒸出炉的戚风蛋糕。
小水豚抱着被子又滚了小半圈,轻轻蹙眉:“唔……”
关越克制着,没有把这只水豚弄醒,翻下身,只是把他搂进了怀里。
小水豚起初没怎么动,睡的还算安稳。
虽然两人是在初夏结的婚,这会眼看着都快入秋。
可算起来,好像还是除开第一晚,第一次以这样的姿态入睡。
关越稍稍收拢一点手臂,将青年往自己身边捆。
小水豚这才有了点反应,迷迷糊糊的睁了睁眼,又闭上。
肩膀没什么意识的挣动。
当然是挣不开的,反而活动空间更小了。
像是在不满,小水豚轻哼了两声。
“乖一点,快睡觉。”男人哑着声。
像是在安抚这只不太听话的小水豚,又或者是在安抚自己。
被窝里的温度很高,被怀里的某只这么蹭几下,温度更高了。
烧的他嗓子都干的要命,浑身像是要冒火了。
怀里的青年忽而吐出了一句他能听懂的人类语言,“痛...…”
说着,肩膀又挣动了好几下。
“痛?”关越捕捉到了关键词,这才稍稍松开了一点怀里的小水豚,但并没有完全松手,“你别乱动,就不会痛了。”
怀里的人又不说话了,但呼吸声也还是乱乱的。
像是攒着力气要闹。
预估的没有错,小水豚卯着劲来了个大的。
低着脑袋对着他的手腕吭哧就是一大口。
“嘶。”关越吃痛,厉声,“松口,你是小狗吗?”
小狗没松口,只是稍稍松了一点力道,哼哼唧唧的:“我不是小狗。”
“我是一只好水豚。”
关越:“......”
渐渐的,自称是好水豚的某人松了口,眯着眼,低头看着不知道是谁的胳膊上,自己咬出来的一圈牙印。
牙印很深,深得发紫。
显得特别刺目。
不禁将醉水豚给刺得清醒了几分。
“唔......这是我咬的么?”
关越:“......”
“不是你,是狗。”
怀里的人竟很赞同的点了点脑袋:“噢......那应该不是我。”
关越:“......”
青年忽而从被窝里钻出来大半个脑袋,往男人的下巴去够,“我可以咬你的喉结吗?”
刚说自己不是狗……
“......”关越听着,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
“你的喉结长的...很好的咬的样子。”裴栖现在的视线里,看东西还是飘的,但是这不妨碍这颗喉结好看。
话还没说完,他便已经伸手抚上了男人那颗凸出的喉结,指尖轻轻点了点,而后又缩回来,抚上自己的喉结:“你的......怎么这么/大。”
男人沉着眼,额前的青筋不由跳了跳,紧紧盯住怀中的青年。
小水豚的眼里又被几分醉意给浑住,泛着傻劲:“我…我想咬。”
蓦地,一只大手捏住了他两侧的脸颊肉,颇带一定恶趣味的反复揉搓着。
裴栖不由蹙了蹙眉,却没有反抗,因为脸颊肉被捏着,说的话就更含糊了:“不给就......就算了。”
“给。”关越的眼神更沉下几分,压下身,作势就要吻上怀里的小水豚。
裴栖这才挣扎起来,胡乱撇过脑袋:“不......”
男人温声,颇带一点哄骗的意味:“亲完给你咬。”
小水豚犹豫着:“唔,你...你是我老公吗?”
“是,我是你老公。”
关于这个问题,男人总是能不厌其烦的回答。
“那...那好吧。”犹豫的小水豚终于把脑袋重新扭回来,脸上好不容易才消下去的红晕再次升起:“亲了...就给我咬吗?”
关越:“嗯。”
裴栖:“你真是我老公吗?”
关越不禁勾了勾唇:“嗯,真的是你老公。”
“那为什么......你不叫我宝宝?”小水豚忽然委屈起来,“你还再对我冷暴力。”
“没有,宝宝。”关越的喉结不由再次滚动,喉间的干涩感更重,渴的不行。
怀中的小水豚这才松开了一点眉心,主动攀上了他的脖颈,对着他的唇瓣贴了贴。
一股淡淡的梅子甜气便涌进一呼一吸之间,夹杂着一点意乱的酒精味道。
关越不禁握紧五指,强撑着,没有把裴栖压倒在身下。
“我要咬你了。”裴栖很有礼貌的通知着。
青年将仰头的幅度抬高,对着男人那颗喉结,咬了上去。
热气一点一点喷在男人修长的脖颈上。
关越抿住唇,拥着青年的手臂上,粗直的静脉赫然凸显,五指有些收不住力,捏住青年纤瘦的肩。
小水豚眯着眼,啃得毫无章法,大概还是醉酒的状态,齿尖的锋利似乎都被酒精给泡软了,咬的时候也是软绵绵的。
不疼,反而有点痒。
不光是皮肤上感知到的痒。
咬累了的青年,终于松了口,仰着脑袋,醉眼迷离的。
男人也正低着眼,视线里,只有,也只能装下这只醉的不清的小水豚。
裴栖只觉得好累,又累又什么都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又开始晃。
晃得受不了。
他闭上眼,往男人怀里拱了拱。
“好难受啊...老公。”
关越感觉自己好像也要醉了,耳垂有点热,热的让他难以忽视。
“要不要喝水?”
怀里的小水豚摇了摇脑袋,头顶几根碎发随之也在晃。
“老公......”
“嗯?”他伸手,将那一撮毛发绕上指尖。
裴栖:“抱抱我...”
关越更用力的抱紧青年:“抱着呢。”
怀里的人紧紧贴住他的胸膛,隔了好一会,才含糊地说了一句很轻很轻的话:“妈.....你也疼疼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