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总又咋了(15)
作者:二蛋
时间:2025-04-06 15:23
标签:年下 社畜
培因哥把手撑在他胸口,梁璋便揽着他的前胸后背慢慢捋,吸着气说:“好的,听你的,培因哥,慢慢来……”正说着,他脑中就要白一瞬,培因哥明显地咽下了一声叫,贴着他的腿肉有一点抖。
梁璋不再想别的了,他被完全吞入了一条见鬼的隧道,没有出口,单行线,进退两难。
他好像等着一刻很久了,梁璋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在等,几乎失语,只能冒出几句脏话。他还是看不清任何东西,仰起头,双眼眯着找不到想要的焦点。这种亲密接触让他心跳都乱拍了,梁璋之前犹豫应不应该、合不合适统统忘怀了,他紧紧扣住徐培因的腰际,只觉得今天没开车来真是太好太好了。
徐培因抱住他,脸埋在他脖颈里,梁璋从来不知道呼吸声也是这样好听的。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模糊不清地唤着:“培因哥,你好好……好舒服……”
到梁璋掌握主动时,培因哥的声音似乎忍得更辛苦了,憋在枕头里闷闷的。
梁璋想劝他,说哥不要忍了,培因哥说不要,然后就再没声响。
可培因哥不说,梁璋不知道自己完成度如何,他只好一直努力,直到徐培因轻轻抽了他一巴掌,才知道哥受不了了。他摸培因哥起伏的胸膛,是呼吸急促的,摸培因哥的脸,是湿漉漉的。
“别生气……诶!”
徐培因狠狠咬了一下他的虎口,说:“滚下去,我要洗澡。”
梁璋放开他,一个人坐在床上,摸着虎口的牙印呆了一会儿。他听见外面的响动,意识到自己不能什么都不干,便爬起来,打开灯收拾乱糟糟的床面。
梁璋干活一向麻利,垃圾收了,要洗的床单也裹好了放洗衣机。他想把床单也换了,不过不好翻人家衣柜,就问:“培因哥,你家床单放哪里啊?我帮你换了吧。”
徐培因说:“不用,你放那儿。”他洗好澡,湿淋淋裹着浴衣出来,身上又升起暖融融的香气。梁璋盯着他看的眼神太明显,糟了白眼,培因哥说:“好啦,你去洗吧。”
梁璋其实也不知道接下来干什么,他第一次和人产生这种不伦不类的关系,于是每一步都听培因哥的调令。他洗澡的时候大脑都是放空的,走出浴室晕晕乎乎。厨房有一股饭香传来,他没吃晚饭,这时才觉出饿,往厨房那边走。
他停在门口,正好看到徐培因将锅从炉灶上端下来。培因哥又戴上眼镜了,蒸汽氤氲着面庞柔和,低着头,沾水汽的发梢在肩头留下隐约的水痕。
徐培因看到梁璋,就把锅直接交给他,加了双筷子:“家里就三包方便面,全给你下了,吃吧。”
梁璋愣愣的端着锅:“那你吃什么啊?”
“我不饿。”徐培因把掉到眼前的碎发撩到耳后,指了指厨房水池,“吃完锅放池子里就好,不用洗。”
“哦,谢谢哥。”梁璋不知道说什么,看着培因哥走到沙发那里坐下,很随意地打开电视。哥不讲话,他连筷子搅动汤面都不好意思发出太大声响,细嚼慢咽地吃了三包面。
他刚把锅放进池子,听到徐培因叫他名字。
“梁璋。”
梁璋匆匆跑出来:“怎么了?”
徐培因滑着屏幕,没有抬头:“给你叫车了,五分钟后到楼下。”
梁璋站在客厅中央,脚步顿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么快要回家,本能想找点什么话接下去,但脑子里还是那片空白,话题都组织不起来,只好呆在原地。
他看培因哥一副毫无挂怀的样子,心里莫名难受,又无从开口,低低说了声:“知道了。”
梁璋很快穿好衣服,他站到门口,眼看徐培因站起来送他,便下意识绷紧了背。
培因哥先跟他挥手,说:“再见。”尾音翘翘的,是惯有的随意。
梁璋点头,培因哥又轻轻凑过来吻了一下他的侧脸,说:“晚安梁璋,我要去睡觉了。”说完退开半步,转身走回客厅,算是结束了这个夜晚。
第13章
徐培因家确实离他家很近,梁璋坐车回到家里,外套一换仰面倒在床上,侧头一看床头柜上的闹钟还没过十二点。仙女教母教育灰姑娘都是让她十二点走的,他堂堂副总监,走的比灰姑娘还早。
梁璋依稀记得,之前徐培因和他说周末可以过夜,难道是他记错了?或者“过夜”这个词在这里只是指代“上床”,并不发挥它原本的作用吗?至少应该坐下来,看场电影,聊会儿天。梁璋的冲锋衣过了十二点又不会消失,凌晨也不是打不到车,干嘛那么急着赶他走。
是他哪里做的不好?梁璋翻了个身,想不通地揪了揪自己的头发,短头发已经干利索了。不会啊,虽然没有只言片语,但两人贴得那么近,他能察觉出培因哥是有感觉的。
梁璋去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顺势坐在沙发上,关掉了大灯,这里黑得同徐培因家一样。
他闭上眼,清楚记起徐培因皮肤的触感。他们都出了汗,温热而滑腻的肌肤有一点黏着他,徐培因是黏着他的。梁璋的嘴唇贴着培因哥的锁骨,一路往下,他有嗅到沐浴露的香气,他洗澡时和培因哥用了同一款,但也许徐培因冲水的速度比他慢,皮肤更久地吃到了那些香味。他还有听培因哥的心跳,很快,并不比他慢多少。
细碎的喘息声里有克制也有不自觉的情动,梁璋听到了,从头酥到脚尖,感觉自己都快碎了,掉在床上一片渣。
梁璋后面有一点着急,而培因哥只是顺着他的节奏来,是顺从的、信任的到纵容的,才让梁璋几乎飘到天上去。是主动的迎合还是纯粹生理本能,梁璋分不清,但他们配合得恰到好处,所以如此美妙,美妙到梁璋觉得自己不会做得不好。
他窝在沙发里,电视屏幕亮起来,画面里也是培因哥。
徐培因就和他说了两句话,一句是叫他“等一下”,一句是“不要”。让他等一下,马上就好了,让他不要再多嘴,不想说话就是不想说话。
现在响在耳边的是好娇好臊的,一个语气词要把人骨髓都掏空掉,像是为了取悦对方不遗余力地投入。
梁璋喉结动了动,有点想来根烟,不自觉摸兜里的东西,那是一枚小巧的金属胸针,连着链子一起被他顺走了。胸针已经被体温捂热了,攥在掌心里,金属的棱角压着有一点刺痛。他闭上眼靠回沙发,呼吸变得不均匀起来。
那枚胸针抵在人中,泊头链摩擦发出一点金属的响声,滑到嘴里,梁璋咬住了。
耳边的声音与他实在拥抱过的培因哥形成一种错位感,在办公室的培因哥说话会更冷淡些,他所抱住的培因哥对他讲话是第三种,比视频要呆板,比办公室要柔软。不是对他撒娇,培因哥只是对他松懈下来了,和他说“等一下”的时候尾音像羽毛。
梁璋胸口起伏得厉害,培因哥是黏人的,到家里也不放过他,无可抵挡地将他推向一个不可名状的临界点。他拿卫生纸的时候,徐培因还在屏幕里自言自语。
“老公要永远爱我……”
“老公要永远爱我,老——老公要永远爱我,老公——老公要永……”
梁璋摸着遥控器关掉了电视,他大概明白是谁的原因,不过原因已经进去了。
茶几上那枚擦干净的小鱼胸针又冷掉了,梁璋重新把它捏在手里,指腹一下一下按着,冷而尖锐地提醒他。他所处的位置,本来就与“老公”不一样。梁璋是一不小心走进死胡同了,他又在揣摩徐总上浪费时间,他们的关系是单纯的肉体交汇,既然没爱上王子,灰姑娘跳嗨了该回家就回家好了。
徐培因让他走可能就是委婉的给他降温,告诉他:他们之间无关情感、无关责任,只要适当的尊重就好。炮友就是炮友,哥不说,他也别问,哥让来就来,让走就走。何况培因哥已经给了他无比美妙的体验,他们是彼此的消遣,切勿上头。
隔天梁璋六点爬起来,徒步团七点半集合,大巴把他们运到郊外山峪。他是夜里看群有人说突然不舒服去不了,想着自己明天也没啥事,不如出去溜达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