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掉的前男友复合了(14)
秦黎眨了一下眼睛,顺杆爬:“老公~”
衬衫扣子一如既往地开着三粒,从这个角度往下看一览无遗,能直接看到紧绷的平坦小腹。
陆边叙移开目光,把人按进怀里,抱回客厅。
“领子扣起来。”
秦黎乖乖地扣好,偷摸观察了一下他的神色,觉得果然十分有效,又自信起来,往沙发上一靠,仰起头看他,伸出双手。
“我的烟和打火机呢?”
说话间,发现陆边叙一直皱眉盯着沙发的左侧,跟着看过去,落点赫然是那个今天刚刚烫出来的洞。
他立刻挪了屁股过去遮住。
陆边叙抱住他的腰往旁边挪了一下,omega很快又挪回来,来来回回,仿佛没有意义的永动机,索性自己坐下来,提前占据空位。
Omega依然惯性地挪了回来,因为失去空位,直接钻进了他怀里,像一张被手心捂热的创可贴,黏唧唧“啪”地贴上来,贴得陆边叙心里一软。
不过面上依然八风不动,拿起茶几上的新手机,问:“为什么讨厌我给你挑的手机壳?”
陆边叙用词很讲究,是“讨厌”而非“不喜欢”。
不喜欢某件东西很正常,但讨厌一定会有具体的理由,而陆边叙最讨厌的就是被讨厌。
秦黎看看新手机,又看看陆边叙,忽然发现对方其实是一个很幼稚的人。
“没有讨厌,只是不知道你特别喜欢。”omega诚恳地回答,并且言行合一,当场拆掉手机壳,从抽屉里找到那个蓝色喷火小恐龙,麻利换上,翻转过来和新手机并排放在一起,“现在可以哄我了吗?我已经生了一下午的气了。”
顿了顿,又小声补充:“老公~”
陆边叙:“。”
他没察觉到自己已经被哄得服服帖帖,只是忍不住思忖起来,琢磨着自己是不是有点幼稚,竟然在这样一件芝麻大的小事上反复纠结。
不过没有思忖太久,因为还得哄秦黎。
烟和打火机被赵远收在了客厅抽屉的暗格里,锁有撬过的痕迹,但显然罪魁祸首没有找到暗格,无功而返。
陆边叙将它们取出来,还给omega,说:“下不为例。”
秦黎正抽出一支烟叼住,闻言顿了顿,有些心虚地瞟了他一眼,没有立刻点烟,装模作样地试图找点别的事来做。
他左右看看,盘坐上沙发,打开收纳包,拿出那把崭新的吉他,抱在怀里随手“噔噔”拨了两下,开始调音。
Omega的气质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拧动着琴头上的弦钮,一根根地调过去,很仔细,调完又随意弹拨了两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仿佛弦上飞舞的白蝴蝶,漂亮得令人移开不眼。
陆边叙忽然发现,这么多天过去,秦黎的指甲依然非常干净整齐,长度正好,不知什么时候修的,似乎已经养成了固定习惯。
秦黎调试完,摘下唇间的烟,抬起头问:“想听什么?”
搭在肩上的银发随着动作滑落下来,和此时的omega一样柔软,陆边叙有点想拨一拨,又作罢。
“都行,”他说,“听什么都可以。”
“我想想……”
没有点燃的烟夹在右手中指和无名指之间,随着思考的动作晃来晃去。
片刻之后,拇指轻轻向下一扫,食指回勾,浑厚低沉的音色从吉他上流淌出来,悠扬舒畅,伴着充满节奏的击打声。
秦黎抬起眸子瞄他,弯了弯眼睛,拨弦的右手手指一下眼花缭乱起来,炫技之余,演奏者本人甚至还抽空抛了个媚眼,张口哼唱。
“天蓝得像一纸水洗过的情书,
温婉律动的音符,
风轻得像一场欢愉时的追逐,
安抚人间荒芜,
蝉鸣着聒噪了蒲公英的旅途,
迎着风起起伏伏,
阳光和清澈又透明色的露珠,
像你眼眸里的温度
…………”
这是一首情歌。
哼唱却是轻轻的,含糊的,温柔得仿佛哄睡用的摇篮曲。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秦黎拿开吉他,凑过去想亲对方的耳朵。
陆边叙也正转头看他,鼻尖传来细腻的触感,似乎擦着什么过去了,紧接着感觉自己含住了一片柔软微凉的东西,下意识地轻轻撕咬了一口。
舌尖尝到柑橘的味道……还有几乎接近百分百契合度的信息素。
……
……意料之外的接吻。
虽说接吻本来就是计划中的一环,可秦黎今天并没有这个打算,毫无准备。
猝不及防的陌生触感和alpha信息素让他浑身一阵麻一阵软,思绪混l乱颠l倒,眼前白茫茫一片,紧张得脚l趾都蜷l缩在了一起。
对方并没有停止的意思,omega有些无措,又被亲了两下,本能地伸手想把人推开。
指尖刚碰到对方就被一把握住,力气很大,握得人生疼。
他甚至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就已经彻底倒在了沙发上。
手腕被压在背后,衬衫随着微弱的挣l扎被掀了上去,露出一截细白的窄腰。
alpha强势的信息素随着舌尖一起侵入进来,撬开牙齿,所有感官同时发出超载的警报,像一把锐利的尖刀划破幻想,刺进现实,提醒他,警告他,高契合度催生出的欲l望原l始而野l蛮,如焚尽一切的燎l原烈l火,不知悔改者终将烧身——
眼前的alpha想要标记他。
第12章
Omega从未经历过这般强烈的刺激,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是发着抖被摁在沙发上亲了又亲,一边本能地往角落里缩,最后被逼到退无可退,可怜巴巴地蜷缩成一团。
陆边叙已经尽量温柔,但对方看起来实在很害怕,平时张口就是老公的嘴这会儿被亲得湿漉漉的,颤抖得像雨水打湿了的玫瑰花瓣。
“……真没谈过男朋友?”
秦黎三魂七魄都飞走了,半晌才堪堪回神,颤抖着喘息两声,想要爬出沙发:“没有……真没有……”
爬到一半,被勾住腰抱了回来。
“谈一个怎么样?”陆边叙将他按在怀里,很绅士地替他抚平弄皱的衣摆,又粗暴地掐住下巴吻了下去,语调温柔得能掐出水来,“谈一个?”
“唔、不……唔……”
沉香味几乎被彻底盖过,辛辣呛人的威士忌烈酒灌进来,呛得眼睛溢出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对方用指腹温柔地抹去,说:“再想想?”
柑橘信息素因为恐惧散发得更加浓烈,omega骨子里的狠劲被逼出来,踹了他一脚,捂住腺体,另一只手往旁边胡乱摸索两下,想抓过吉他砸人,却只摸到了打火机。
很快打火机也被缴获,扔在茶几上。
陆边叙慢条斯理地一根根掰开对方捂着腺体的手指,扣在背后,又抬手轻轻抹了一下omega被亲肿的唇角,顺着脖颈向下,按住喉结,不轻不重地揉了揉,紧接着低头咬住,用牙齿微微撕磨。
“嗯……”秦黎的皮肤又白又薄,只这么咬一下,后颈到颈窝立刻浮起一片连绵的血色。
如果说刚刚只是信息素碰撞擦出的意外,荷尔蒙冲动之下的狎昵,并未多想,现在却多了几分情难自已。
拥吻带来的燥热尚未褪去,陆边叙抬起头,附耳轻声问道:“你没想过包养是要做这些事的吗?”
“……”
“先说好,我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伴侣。”他稍稍放开秦黎,给对方一点呼吸和思考的空间,“我以前有过一个很喜欢的玩偶,锁在柜子里,谁也不给看,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会拿出来抱着。后来有一天它不见了,被保姆擅自拿走,洗干净晾了起来。你猜它后来怎么样了?”
“……”秦黎眼神依然有些涣散,没有说话,只是剧烈地喘息着,胸口一起一伏。
“我把它拿回来,剪成碎片,扔进壁炉里烧成了灰。”陆边叙说着,俯身亲亲对方的耳垂,“以后每天都要热好牛奶等我回家,要喜欢我送的东西,要缠着我黏着我,不准和其他人走得太近,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