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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美人疯不动了(67)

作者:严颂颂 时间:2022-06-13 08:57 标签:甜文 娱乐圈 爽文 穿书

  “滴——”饮水机指示灯亮了亮,水烧好了。
  祁砚旌仔细地兑了杯温水端进房间。
  许珝享受了半分钟皇后待遇,被祁砚旌抱着喂水,用纸巾轻柔地擦嘴,再小心翼翼地塞进被窝。
  他心满意足地闭上眼,和祁砚旌说晚安,琢磨着只要多用用撒娇技能,以后在祁砚旌面前还不横着走。
  美好设想还没打下第一个标点,脸颊忽然被捏住,是祁砚旌那种熟悉的想教育他的力道。
  许珝刷的睁开眼,脸颊被捏住话都说不清:“你、你干嘛……”
  祁砚旌脸上还是惯常温柔的笑,仔细体会却变了味道,“你自己知道。”
  许珝一愣,脑内灵光一闪骤然反应过来,眼睛睁得更圆,他总不会……这么快就穿帮了吧?
  明天有戏,祁砚旌到底还是留了力气,没给许珝脸上留下印子。
  他在许珝眼珠子滴溜转思考话术的时候俯下身,将许珝整个人都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凑到他耳边留下一句话。
  许珝瞳孔狠狠一震,满眼不可置信。
  祁砚旌说完就直起了身,没多作停留,恢复到正人君子的模样,拍拍许珝的头:“睡吧,晚上有不舒服就叫我或者打电话,我一直开机。”
  他替许珝关掉小台灯,拿起床头的玻璃杯转身离开,轻轻带上房门。
  许珝却还回不过神,一直盯着黑乎乎的门框,耳边回荡着祁砚旌的话:
  “我还没追到你所以只捏捏脸,以后你要是再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我不保证会在哪个地方下手。”
  许珝哀嚎一声缩进被窝,手捏着被子狠狠捂住脸,从耳根红透到了脖子。
  半晌,黑漆漆的房间里,床上米白色的棉被团子传出一声闷闷的怒吼:“禽兽!”
  像强权统治下只敢在被窝里画圈圈诅咒的可怜老百姓。
  ·
  于是许珝做了整夜被四处揉捏的梦,醒来都还心有余悸。
  他下床洗漱一番,打开房门,祁砚旌正坐在餐桌边头发有点湿,看起来是晨跑之后回来洗过澡了。桌上摆着一碗稀粥和两个小笼包,祁砚旌没动,应该是给他准备的。
  许珝拿了剧本走过去坐下,看了祁砚旌一眼:“你不吃吗?”
  祁砚旌指尖在手机屏上点着,闻言抬眸:“我吃过了,这些是听到你起床的动静才从保温袋里拿出来的,你试试应该还很热乎。”
  见祁砚旌没再把昨晚的事继续拿出来说,许珝松了口气,难得想通过撒娇得点好处都被光速识破,确实有点丢人。
  碟子里的小笼包小巧精致,许珝夹起来咬了一口,牛肉馅的,温度合适口感也好,但他今天没什么食欲,吃了两口胃里就抵得慌,便放下包子一边看剧本一边小口喝粥。
  最后几场戏明天就杀青,即便已经背得滚瓜烂熟,许珝依旧把剧本分镜翻来覆去地看,想争取一鼓作气拍完别再耽搁时间。
  祁砚旌看他吃东西看得糟心,敲敲桌面:“专心吃饭。”
  “哦,好。”许珝应道,包子粥各来了一小口,不一会儿动作又慢下来,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剧本上。
  眼瞧着饭要凉了许珝粥没喝到一小半,丁点大的包子都没吃完,祁砚旌不得不强硬地收掉他的剧本,再把他脸扳回来:“先吃东西,吃完再看。”
  好端端摆在眼前的剧本嗖地不见了,许珝懵了一瞬抬头看祁砚旌,那人神情非常严肃,甚至有点凶。
  许珝按了按胃,小声道:“可我有点饱了。”
  祁砚旌太阳突突跳了两下,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饱了?”他把粥碗端到许珝面前,“你自己看看才吃了多少!”
  这种程度快要赶上许珝厌食症最严重的时候了。
  瓷碗放回大理石桌面时砰的响声,吓得许珝抖了抖。
  祁砚旌因为许珝永远不爱吃饭而止不住恼怒,这点没收住的怒意落到许珝眼里,就是大清早吃个饭都要被骂。
  许珝眼眶倏而红了,“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凶我!”
  是他不想吃东西吗?
  吃不下他也很烦躁,他也不想摊上这个破身体,可又有什么办法?
  总是难受还要被骂,积压的委屈突然找到发泄口一时有点收不住,许珝低下头拼命忍眼泪。
  他眼圈一红,吓得祁砚旌什么怒意都没了,只剩下慌张。
  许珝惯常的委屈撒娇祁砚旌很受用,但真委屈起来,祁砚旌却有些手足无措。
  “许珝?”他搂住许珝的肩低头看他的脸:“对不起……我……”
  祁砚旌很懊恼,也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没忍住要凶许珝,他放缓语气:“对不起,我不该凶你,以后不会了。”
  “难过了吗?都是我不好,不哭不哭。”
  许珝的委屈来得快去得也快,那股劲过了以后,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矫情了一点,好歹也是成年人,怎么跟小孩儿一样只会用哭来解决问题。
  祁砚旌已经很好了,这次本来也是他自己不好好吃饭,换成别人谁受得了他这么矫情,也就祁砚旌还好声好气地哄他。
  许珝吸了吸鼻子,努力把眼泪咽回去:“你不嫌弃我吗?我太麻烦了……”
  “怎么会……”祁砚旌百味杂陈把许珝抱进怀里,不带任何暧昧的情绪,只是单纯的鼓励安慰:“你很棒了,换我肯定忍不了这么多,吃不下东西多难受啊,是我太心急了。明明医生说过你慢慢调理能养回来,我总想你能快点好,一下没收住情绪,对不起宝贝。”
  许珝摇头,从他怀里直起身,抹了抹眼睛:“我再吃一点。”
  “好,”祁砚旌摸摸他的胃,“还痛不痛?”
  许珝喝了一口粥,“不痛,就是抵得慌。”
  “没关系,”祁砚旌在他胃部轻轻按揉,“我们慢慢来,能吃多少吃多少,不要太勉强。”
  许珝点头,一口一口努力咀嚼,最后吃掉一半出了一脑门汗。
  祁砚旌给他擦擦汗,鼓励地笑笑:“真棒,走,去洗把脸。”
  许珝起身,一起往洗手间走,“我想洗个澡,晚上没法洗。”
  这天的戏会从晚上直接拍到第二天一早,大家都没时间回酒店,现在不洗就得等到明天杀青后了,许珝受不了。
  “好,我在外面等你,洗完直接去片场。”
  许珝收了衣服进浴室关门,祁砚旌对着磨砂玻璃门看了一会儿,转身回到自己房间,拨通随行医生的电话。
  他们这次外出拍戏不用吊威亚,也没有危险的打戏,跟着的随行医生只给许珝看过一次膝盖,要不是有许珝,医生真就成了摆设。
  祁砚旌握着电话站在窗边,神情凝重。
  “骨折过一次,前不久拆的钢针,之前止痛药吃多了有点厌食症,养回来了一点,但昨天说胃痛,今天又有些吃不下了……”
  “没有胃病,应该是有点着凉,昨晚吐过一次,之后就不痛了……”
  “……半碗粥一个小笼包,吃得挺难受……”
  “没吃药,他有点过敏体质不敢乱用,但现在看起来精神还行也没有别的不舒服……”
  “好……开过来吧,以防万一。”
  剧组给随行的医生配了辆房车,改装成小型医务室,日常拍摄有稍微危险的戏份都会在片场待命。
  今天开车的师傅请了假本来不会到场,祁砚旌不太放心,就算临时再找一个师傅也要让人把车开过来,不管怎么说,明天的最后一场戏是有点危险的。
  许珝和祁砚旌到片场去化妆时,老远就看到改装的房车停在一边,穿白大褂的医生坐在门口跟场务小姐姐聊天。
  闫崇平在确认置景,见了两人跟周围交代几句就走了过来,他摸出一包烟,给祁砚旌和许珝一人递了一支,看着许珝:“学会了吗?”
  许珝从知道有这场戏时就在慢慢学抽烟,一开始老是被呛,后来祁砚旌教了他几次勉强会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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