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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带植物(96)

作者:尤里麦 时间:2024-02-14 09:54 标签:重生 破镜重圆 年上

  沈榆说:“我今天晚回家。”
  温遇旬还能说什么,只好说:“能理解。”
  饭后,沈榆窝在沙发上回微信消息。
  宁以桥的好奇心过于膨胀,在他们三个人的小群里给沈榆发消息,问他谢梦朝骂他什么了,看起来脸色好可怕,沈榆是不是要被辞退,他们是不是做不成队友了,难道明天就要大难临头各自飞。
  “兄弟,我支持你solo!”
  沈榆缓慢地打字:“不是很巧,我没被辞退。”
  “我一没赌二没嫖三没出轨四没违法乱纪,你歧视同性恋?”
  宁以桥现在这个点还跟邱风一块儿在外面喝酒,刚才发来的语音消息背景音复杂又吵闹。
  过了几秒,宁以桥回了消息,沈榆半躺在沙发上点开,里头传出的却是邱风的声音。
  “他不歧视。”
  沈榆以为宁以桥醉得亢奋,连消息都要别人帮忙回,笑了一声,随手将手机扔在一边。
  上楼的时候看了一眼,温遇旬没在卧室,书房的灯亮着,透过没关严的门缝亮出来。
  在家的这段时间,虽然没有工作要做,植培所里正在做的实验交给别人经手无疑是对他这样骄傲的人的打击,不过温遇旬什么都没说,还是常常泡在书房里,要么看文献要么翻论文,全然看不出一点挫败的样子。
  两个人各做各的事情,像把对方都当成了这个空间里必要的、理所应当存在的氧气分子,存在几乎无感,没了大约会死。
  经过书房的时候沈榆听到温遇旬在打电话,说得依旧很少,“嗯啊哦”就把整段对话敷衍过去了,好像不甚在意对面那么愤慨和激动,是在讲什么。
  他回温遇旬的房间洗了澡,身上和他染上一样的沐浴露的味道。
  洗完澡出来一看时间,居然逼近十一点,沈榆直觉和温遇旬一起待在家里的时间变得格外迅速,从睁眼到闭眼的每天都在幸福地飞逝。
  温遇旬的房间隔音一般,没有沈榆自己的房间隔音好,不明白原因。
  门外响起脚步声,沈榆缓缓滑进被子里,脚步声却由远及近,然后又飘走了。
  温遇旬没进房间,原本应该只是小事情,然而沈榆耳朵挺好用,“咔哒”一声,是打火机被按开的声音。
  昨天才做过胃镜的,早上还和他抱怨嗓子不舒服。
  沈榆又多在被窝里待了五分钟,想了想还是下了床。
  屋内楼上楼下都几近漆黑,只有二层的阳台门边开了一盏暖光落地灯,门没关紧,露出一道小缝。
  沈榆走过去,温遇旬站在露台上,低头背对着他,风吹过来,脸边便散出些白色的雾气。
  开门的动静不至于听不到,温遇旬听到声音转过头,嘴里含了根刚点燃不久的烟。
  猩红和黑夜对比度明显,但烟头一点光亮连脸都照不清,沈榆看不清温遇旬的表情。
  “不是喉咙不舒服么。”沈榆跨进风里,站定到温遇旬面前,“怎么还抽烟?”
  温遇旬毫无被抓包的自觉,皱眉纯粹是因为沈榆穿得单薄就跑到阳台上来,“穿这么少,回去吧。”
  沈榆站在原地不动,也纯粹是因为温遇旬没有要走的意图。
  “你还要抽?”
  放在平时他不会管得这样事无巨细,温遇旬自己有数,但是今天嗓子不舒服还抽烟好像就不太有数的样子。
  温遇旬主意也大得很,含着烟没放,有些含混地对沈榆说:“吴家豪死了,梁淑婷现在的丈夫。”
  沈榆顿了顿,脑袋空白了一瞬。
  肺癌晚期,时间不多了,不然三房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争遗产。
  “梁淑婷进了医院,摔到了脑袋,”温遇旬冷静的阐述仿若置身事外,好像梁淑婷与他没有任何干系,“脑疝,现在不会动也没法说话了,只有一点意识。”
  察觉到不对,沈榆问:“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
  温遇旬把烟从嘴边拿出来,缭绕的烟雾飞满了半个天空似的,“据我安排在那边的人说,是吴家豪的二房做的,但是没有确切证据,吴家豪一死,没人给她撑腰。”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他们彼此沉默地立着,温遇旬没再看他,转过身撑着栏杆,一支抽完,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
  打火机的声音又响,沈榆也没再拦他。
  烟是消耗品,沈榆看温遇旬抽烟的这阵仗,突然出声,道:“回去么?我有点冷。”
  温遇旬眯着眼睛,睨着远处的虚无:“你先回去,我过一会儿。”
  沈榆低下头,用手搓了搓脸,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来。
  “回去吧,我想做。”
  “……”温遇旬和缓地把头转过来。
  “真的,”沈榆生怕他不信似的,偏了偏头,眼睛紧盯着他,“哥哥,我想做。”
  这话说得好像前些天没让他爽到似的,温遇旬拿下烟,随手在栏杆上按灭了,嘴里最后一口含着的烟吐在沈榆脸上。
  “你关心人的方式这么特别?”
  温遇旬没接沈榆的话,转而问起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寒假还有几天?”
  沈榆回答道:“一个月。”
  “那够了。”温遇旬说,“愿不愿意和我回一趟香港?”
  沈榆猜测:“愿意是愿意,你要回去照看她?”
  温遇旬弯了弯唇角,笑了一声,“怎么可能。”
  “我是去给她收尸。”
  他平时说话就很难听,语气也没什么情感,这时候却戾气更重,然而很奇怪,沈榆没听出高兴,更没听出难过。
  情感的中值很难维持,因为理智稍微偏颇就会被定义成世俗意义的开心与不快乐,然而温遇旬似乎不会,他很平和地与所有情绪共处,并坦然地接受。
  沈榆穿得少,是真的有点冻,手指发麻,指甲失去红色,染了一点紫绀。
  人是劝不回来,他没打算再勉强,对温遇旬说:“那我先回去了,你别抽太多。”
  不能因为检查报告漂亮就放松警惕,小心到时候出喉咙上的毛病。
  沈榆转身想走了,但这次温遇旬没放人。
  为了出来抽烟,温遇旬肩上还搭着一件长款的毛呢外套,他将外套拿下来披到沈榆肩上,腰被他按住往自己身边一带。
  “现在我想要你的关心还作数么?”
  沈榆顿了顿,一时间没明白温遇旬把外套丢给他的意思,还是说:“作数的。”
  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温遇旬和他先礼后兵上了,在x生活中,他们和谐的一致性向来都是温遇旬先斩后奏的索取,沈榆适当地推拒两下,状似情趣的挣扎过后也乐得接受。
  “嗯,”沈榆很快就知道原因,温遇旬在他耳边,声音很低也很沉,“先给我k。”
  “就在这里。”
  …………………
  沈榆没去过香港,温遇旬办事很快,没几天就将他的签证办下来,狗托付给宠物店。
  还没有相处几个小时便又要分开,沈榆不是很舍得,向温遇旬争取:“能把她也带走吗?”
  宠物店那边在问温遇旬狗叫什么名字,温遇旬想了想,回消息说“不用了”,又对沈榆道:“不是不行,我办完事很快,可以在那边转一转。”
  准备工作有条不紊,唯一碰到的一点阻碍是温远和岑漫摇的电话拨不通。
  “估计出去出任务了。”沈榆对此和温遇旬一样很有经验,联系了基地驻守的工作人员也获得了同样的信息,手机在没有信号的沙漠地区,但人能通过对讲机联系上。
  两天后,温遇旬和沈榆一起,带着无名(暂时)小狗,一齐登上了目的地为香港国际机场的飞机。
  落地时刻,飞机广播播报当地的气温,体感温度达到20摄氏度,沈榆和温遇旬一下飞机,便把身上套着的羽绒服脱掉了。
  与梁淑婷见面的计划定在第二天,他们接到狗的时候不过下午,温遇旬便带着沈榆往外走,机场外一部商务车早早就等在那里,温遇旬一走近,就有人为他拿了行李,帮他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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