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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宗罪[快穿](82)

作者:南南南木 时间:2018-08-14 20:20 标签:快穿 爽文 情有独钟 系统

  系统:「他好像是直的。」
  褚颜:「你什么眼神?直的能让我这么搂搂抱抱?根据我的gay达,他弯的不能再弯了,不接受我肯定另有隐情。」
  系统:「gay达…你高兴就好。」


第89章 帝笼07
  朝堂上历来寸步不让的两家斗嘴斗的如火如荼,往日里有蓝知坐镇, 这两家私底下怎样不和也要卖给国师一个面子, 现在倒好, 趁蓝知在怀月塔祈福的时候便各自打压,针锋相对。根本没把端坐在上位的年轻帝王放在眼里。
  前些天这两人还为他遣散后宫撞蟠龙柱以死明志, 如今却中气十足的叫阵, 真是。
  “吵什么吵,成何体统!”
  褚颜一掌拍在座椅把手上, 他悄悄把手收回来甩了甩,面具下的唇因疼痛微微抿起。
  最擅长见风使舵的左相忙向他作揖:“陛下恕罪。”
  脾气暴躁宁折不弯的右相挥挥袖, 冷哼一声。
  褚颜实在不想管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无奈作为皇帝必须要管到底,他语气不善的说:“到底有何事,一个一个说。”在右相两手捧起玉牌想要汇报时,左相先他一步开了口,从容的说:“陛下, 这巡查御史方清谪贪赃枉法、十恶不赦,此事人证物证具在, 还望陛下定夺。”
  右相急不可耐的补充:“陛下,臣以为此事必有蹊跷, 方清谪为人一向刚正不阿, 两袖清风, 怎能一时鬼迷心窍, 就、就……”
  左相跟着反驳:“他难免受到利益的蛊惑而铸成大错!”
  右相急的额上青筋条条绽出, 却又不知如何反驳。方清谪是他的表侄,如果就这样承认他的罪状,整个家族都会因此蒙尘。
  褚颜击了击掌让他们停下来,说道:“暂且将他打入天牢,等孤查明真相再做定夺。”说罢站起身来,大步离开。
  机灵的小太监喊道:“退朝。”
  坐在御书房的褚颜头疼的要命,一般这种繁琐的事物都交给蓝知处理,他乐得当个甩手皇帝。如果昨晚没有跟蓝知说“一刀两断”的话,他现在就能把这些弹劾的奏折派人转交给蓝知,蓝知办事滴水不漏,就算向来心细如丝的左相都挑不出什么差错。可是现在……
  褚颜:「耽美游戏好好谈谈恋爱不行么,非要走什么剧情?」
  系统:「……这我也决定不了。」
  褚颜趴在桌子上翻了会奏折,草草了解了一下怎么回事。
  大致就是这个方清谪三日前遭到弹劾,说他贪污朝廷拨来修护城河的三百万两白银,以权谋私,罪不可恕。褚颜把奏折合上,却越想越不对,如果是个大官也就算了,从大官往下查还能揪出其他党羽来。但方清谪一个六品小官,有点说不过去,一是这拨款要通过层层审批下发,每个环节都要有人签字,巡查御史应该不是最后一个签字并下发银两的,二是他作为一介小官,就算表亲是右相也不可能那么大胆子去贪污,难保不是个被推出来的替罪羊。
  褚颜想来想去,在这深宫里得到的消息真真假假,还是出宫一趟探查探查比较好。
  得知他要出宫的小太监脸都白了,跪在地上抖的像筛糠一样,不知道在害怕着什么,他汗如雨下的劝解:“陛下您不要出宫啊。陛下您千万别出宫,您如果在宫外发生点什么事,奴才就算有十个头都不够砍的。”
  褚颜道:“废话少说,给孤去备马。”
  小太监仍是不肯起来,抖着嘴唇说:“陛下您就听奴才一劝,不然、不然奴才就一头撞死在您面前。”
  呦呵,竟然连一个小太监都敢用死来威胁他。
  褚颜沉吟片刻,十分好奇的问:“你在害怕什么?还有,谁指使你不让孤出宫的?”
  小太监很耿直:“奴才不能说。”
  褚颜无情的说:“那你就撞死吧,省的到处跟别人乱说。”
  小太监眼泪不停往下掉,他这样的年纪像个未成熟的苹果,透着股年轻的青涩和稚嫩。笔直的跪在地上,说道:“奴才、奴才…唉,这就去。”说着他眼泪掉的更凶了,却咬着牙,俯身就要往那柱子上撞。
  “你有病啊你。”褚颜呵斥他,“行了行了,你就算不说孤也知道是谁,不就是国师大人吗?”
  小太监泪眼朦胧的看他,呆呆的问:“您知道?”
  “除了他谁还敢管?”褚颜斜眼看他,“他究竟跟你说了什么,让你吓成这副模样,连命都不要了?”
  小太监像是要虚脱的表情:“大人也没说什么,不过就是威胁了奴才,若奴才拦不住陛下,就让奴才生生世世为奴为娼。”他哭道,“奴才这条贱民怎样都成,可奴才还有位前途无量的兄长,绝计不能连累了我那兄长。”
  褚颜震惊蓝知不要脸的程度:“这叫没说什么?胡闹!你还把他的话当真?”
  小太监快哭了:“大人手眼通天,奴才不得不信。”
  “那他还威胁过谁?”
  小太监:“……”
  “什么?”
  小太监呐呐的说:“……所有人。”
  褚颜倒吸一口气,他刚想要把小太监赶出去找蓝知算账,又把一腔冲动按捺了下来,对那小太监道:“你,快给孤去备车,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让旁人知道了,我先砍了你。”
  小太监哭丧着脸说:““陛下,您就别为难奴才了,奴才实在是……”
  褚颜阴测测的威胁:“你照办就是,回头国师问下来的时候,孤替你担保无事。”想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现在竟然这么忍气吞声的要担保一个人,不免有些可悲。
  小太监拂着眼泪,大势将去的站起身来,按照褚颜的吩咐去办。
  曾经在摘星台和国师与众臣祈福时,作为皇帝也要将皇家衣袍换下,穿上素雅的衣袍,正巧他的寝殿里就有一件僧袍。他换上衣服,将长发挽起来束在帽子里,面具绑在脑后,想起这面具容易被人认出来,就把面具摘下盖上斗笠。等他装扮好以后,小太监也赶了回来,愁眉苦脸的对他说:“陛下,已经按您的吩咐备好了。”
  褚颜叮嘱他:“无论谁来都不见,记得了?”
  小太监擦着汗:“记得记得。”
  接过通行令牌,守卫还以为是待在宫中陪同蓝知的法师,连忙点头哈腰的开了门,放马车出宫门。马车一路疾行,来到燕都最繁华的红袖街,此时街上人声鼎沸,不知发生了什么热闹事,褚颜把帘子一撩,让马夫停了下来,吩咐他暮时来接,就向那人头攒动的地方走了过去。
  他远远观望了一会,发现人们都聚集在一家青楼前,愤怒的打砸着青楼的牌匾,老鸨喊声连连却难平众怒,身后的几个膀大腰圆的打手施展不开拳脚,只能任由民众将他们捆绑起来。
  这时,不知有谁说了声“知府大人到!”,人群像被一双无形的手哄散了一样,呈圆圈状散开,待那骑着高头大马的知府到时,只剩下叫冤的老板和几个被缚的打手。
  那老鸨跪在知府马下哭的妆都花了,哭喊道:“大人可要为我做主啊!他们三天两头这么闹,我这添香楼一个月都没有开张了!真是老天无眼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让这些暴民缠上了!”
  褚颜听到身边有人冷呸一声,小声啐道:“丧尽天良的娘们,还有脸喊冤。”
  知府环绕了一圈周围,人们纷纷装作若无其事,该叫卖叫卖,该磨豆腐磨豆腐,好像刚才不是他们把老鸨从青楼里扯出来狠狠批.斗。
  知府摊着手无奈道:“这、不能让本官把所有人都抓进监牢吧?”
  老鸨将眉间戾气掩尽,缓和了下语气:“本不该给大人添麻烦,实在是生意也做不成,姑娘们都去了隔壁青楼,门庭冷落,奴家又遭这些人狂殴乱打。这添香楼若是开不成了,奴家倒是可以和几个手下卷铺盖走人,去别处东山再起。只是奴家身后的那位爷,可要找大人你好好算计算计……”
  知府听她话里有话,额上覆了层冷汗,连忙将老鸨扶起,承诺道:“本官必给你一个交代。”
  等到知府离开后,那老鸨收起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样,狠狠剜了一眼人群,便要下人扶着牌匾走进去。褚颜之前收到过弹劾右相的奏折,称开在京城脚底下最大的青楼添香楼,背后主人就是右相,只是苦于没有得到确切证据才作罢。说来也巧,刚才他在论罪方清谪的奏折上,有一条就是写着官商勾结。
  官指的是方清谪,而那商指的就是添香楼。
  只是不知这添香楼犯了什么众怒?
  “哎,这位和尚不要挡了我家的铺子,要不赶紧走,要不坐下吃碗面。”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声,褚颜条件反射的让了几步,侧头一看,正在煮面的是个年轻姑娘,几缕发丝落在耳边,别有风韵。
  褚颜在桌前坐下,要了一晚阳春面。
  没过一会姑娘就把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放到他身前,笑着拍了拍手,说:“趁热吃!哎,你不把斗笠摘下来么?”
  褚颜抬眼看她。
  隔着薄纱,看到姑娘那熟悉的容貌时,他脑子里腾的一声,有些记忆像开了闸的洪水,不可救药的倾泻而出。
  耳边听到姑娘的声音。
  或浓情蜜意:“到底是何时倾心的,我也不知…你虽是皇上,我爹爹也算是个大人物,配我你也不亏不是?”
  或震惊凝噎:“你们竟是这等关系!你们,你和他!是,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你从未回应过我的感情,都是我自作多情!可你们……罔顾伦理!令人作呕!”
  或穷追不舍:“我知道都是他强迫你的。你若愿与我走,不必担心今后的问题,虽比不上宫里的锦衣玉食,但我会把赚来的钱都拿来养你,让你不愁吃穿。前提是,你愿跟我走的话……”
  褚颜记得最真切的一句话,就是女孩站在他身前,露出爽朗的微笑,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骄傲:“我是蓝玉,我爹爹是燕都的国师。你应该听说过他吧?他的名字是,蓝知。”


第90章 帝笼08[探案章,不喜可跳过]
  姑娘好奇的凑近那似乎在直勾勾盯着她的人, 看着纱帘里面模糊不清的面容, 问道:“你是不是在看我?”
  那人没有回答,只转过头去。
  姑娘便无趣的耸耸肩, 又有人已经坐到了面摊旁, 热情的招呼着她:“小玉, 来碗肉丝面。”
  名唤小玉的姑娘高声回应:“好嘞。”
  正值中饭的时候, 小小的面摊越来越热闹,蓝衫姑娘和一名小二忙的脚不沾地,褚颜把刚点的那碗阳春面赠给一对乞讨的母女,来到快要忙晕的姑娘面前, 从腰间解下一袋沉甸甸的碎银递给她。
  蓝衫姑娘接过钱袋后一愣,顾不得擦去额上的汗,只笑道:“一碗面不过三文钱,怎的给那么多银子?是我这里的面太好吃了, 你想吃到天荒地老?”
  “姑娘, ”戴着斗笠的僧人嗓音异常好听, 但并不似出家人的清冷,反而听得人耳根有些发热,“我是想向你打听点事情。”
  姑娘捏住钱袋,说:“你问便是。如果我答不上来或帮不上你什么忙,这些银子再还给你。”
  “对面的添香楼,为什么会引起众怒?是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
  “没想到你是问这个。”她脸上的笑容逐渐隐去, 挂上些气愤和忧心忡忡, “近几年来许多户人家的女儿莫名失踪, 家人哭天抢地的去官府报官。但你我都知道,官府办事效率向来极低,这样的案子一积压便是几年,每次去报官后都会被知府三言两语的打发回来,口径统一的说是在‘积极寻找’,但又谁知道找没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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