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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将明(5)

作者:兔形恶龙 时间:2018-12-02 00:08 标签:甜文 狗血 青梅竹马

等到凌凌半夜循着热源重新钻进他怀里时,发现轻轻拥着自己后背的那只手已经恢复了平日足够温暖自己的热度。
第二天起来,他听说将军昨夜猎了几只野狼,过了几日便收到了一张针脚粗糙的狼皮垫子。
凌凌抚摸着垫子边缘灰白相间的毛。毛毛很长,被平放在地面上时能够淹没他覆在其上的整只手掌,跪坐在上面也比跪在地上要暖许多。
也想让将军开心一些啊。
凌凌默默想。
但是自己除了……还有什么可以给出去的呢?


这天将军沐浴完回到营帐内,凌凌如之前每日那样温顺地跪坐在塌前。
走过他身边的时候,凌松能够闻到十分舒服的、非常浅淡的皂角香气。
凌松走到塌前坐下准备就寝,出乎他意料地是,白衣青年膝行着来到他脚边,像是犹豫了一下似的,轻轻将两只手小心翼翼地搭在了塌边。
“嗯?”凌松愣了一下,然后十分自然地将他的两只手捞进自己的掌心,轻轻拢在一起搓了搓,然后微微皱起眉,“怎么这么凉,不是给了你一个暖炉吗?”
“……”被他这样一打岔,本来想要说的话几乎进行不下去了。凌凌任他抓着自己的手,沉默了一小会儿。终于再一次鼓起勇气开口。
“……请让我来服侍您吧。”
他终于改了自称,实在是可喜可贺。但是凌松感到却也欣慰的同时没想到他会说这个,当下呆了呆,下意识地拒绝:“不必了。”
这句话出口,他就感觉正被他轻轻握着的修长手指在掌心微微颤动了一下,似乎是打算说的话实在太难以启齿,凌凌柔软的嘴唇都被抿到失去了血色,变得苍白而惹人怜惜,简直让人想让那薄薄两瓣沾上自己的颜色。
“我……我洗过的。”
说出后半句的时候凌松简直觉得他的声音里带上了压抑的哭腔: “不脏的……”
凌松手一抖,看青年埋着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哭了,心头一阵酸软,顿时怜意大起。
他手上稍微用了点力,示意凌凌起身坐到自己腿上。对方眼角还带着一抹淡淡的红色,此刻被他托着后臀揽进怀里,脸上又显露出一些惊慌来,简直像一只埋头吃玉米的时候突然被敲了脑袋的懵头懵脑的鹌鹑。
明明是他凑上来主动邀宠的,现在却又露出这种可怜巴巴神情,真是让人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才好。
凌松默默叹了一口气。
于是他做了自己之前就想做的那件事——覆上了眼前那双有些苍白的唇,十分温柔地辗转,直到它如自己所愿染上了淡淡的浅粉,不再像刚才那样惨白的吓人。
一吻方毕,凌松放开了刚才牢牢禁锢着青年的修长腰身以防止对方突然逃跑的手臂,更加无奈地发现对方那双乌黑的漂亮眼睛已经湿润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滴下水来。
“怎么还哭了呢?”
虽然对方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但是凌松不知道为何莫名觉得有些想笑。
他再一次把凌凌拉近自己,吻轻柔地覆上对方那狰狞可怖的半脸。后者因为他的这个动作难以置信剧烈颤抖起来,下意识地想要从他怀中挣脱出去。凌松干脆向后一仰身倒在床铺上,拉着他扑倒在自己身上。
意识到自己压了将军一下的青年下意识地乱动起来,试图支撑起身体。凌松感觉他就像一只被突然扔出了巢穴,惊慌地胡乱扑棱着翅膀的幼鸟,于是忍不住又揪了他的袖子一下。凌凌于是跌回他宽厚坚实的胸膛,呆呆地不再动了。
发现他终于肯乖了之后,凌松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以示奖励。但是他这种手法与其说实在安抚情人不如说是在胡撸什么受惊的小动物。凌凌本来还算柔顺的发顶因为他简单粗暴的动作变成了一团鸟窝,呼吸却是渐渐平静了下来。
“我不是嫌弃你。”凌松没有再提那个字,他怕凌凌再哭出来,“你不是怕吗?不必勉强自己的。”
他失策了,凌凌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一声不吭地把他里衣的襟口弄湿了。还好凌凌很快就不再哭了,把半张狰狞的面容埋在他的胸口,露出另外半张清俊的面庞,乌黑湿润地眼睛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凌松从其中读出了十分缱绻的意思。
“我现在不再怕了。”他的声音很轻很慢,却有一种十分坚定的东西,“……请您抱抱我吧。”

营帐中摇曳的烛火映在他的黑沉沉的眼睛里,仿佛漆黑长夜荒野尽头遥远的火光。
仿佛被诱惑一般,凌松凑上前去,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眼睛。
凌凌温顺地看着他亲上来,连眼睛也不懂得眨一下。凌松看着他,想起了即将被宰杀的雪白的小羊羔,睁大了乌黑湿润的眼睛有些懵懂地看着向它走来的刽子手。
它知道自己将迎来什么样的命运吗?刽子手饶有兴味地猜想。但他其实并不是真的在意,他只是享受收割对方性命的瞬间。
凌松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闭眼吗?”
于是懵懂的羔羊合上了眼睛,以献祭般的姿态向怀抱着残酷来意的世界暴露出他修长优美的脖颈,乌黑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着,仿佛一双翩然欲飞的蝶翼。
然而凌松并不打算这样残酷地对待他。
他太乖了,往往能激起一部分人凌虐的欲`望,满怀恶意地想要看着他满面泪痕挣扎哭泣到绝望失声。然而对于凌松来说,这样的青年却只让他忍不住心生怜惜,像是为一只冷得瑟瑟发抖的流浪幼犬轻轻擦干身上的泥水一样,只想给对方温柔怜爱和细心珍藏。
他已经吃过了太多的苦,凌松想给他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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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凌松的手继续向下摸去的时候,凌凌的身体突然僵了一下。
他没有反抗,只是十分小声地祈求道:“求您熄了烛火……可以吗?”
凌松有些疑惑,手指抚着他的唇轻声调笑道:“那就看不清你了啊?”
凌凌于是不再说话,睫毛仿佛濒死的蝶般失落地垂下,他的嘴唇被自己抿得发白,面上甚至显现出一种灰败的神色。
凌松不忍看他这幅表情,还是挥出一道劲风扫灭了烛火,被感激地蹭了蹭。
只是再度俯下`身去时,指尖触碰到对方胸前凹凸不平的鞭伤,隐隐约约明白了凌凌为什么要这样求他。
像这样的伤,在看不见的阴影处还不知道有多少……
凌松安抚的吻轻轻落在交错的狰狞伤口上,凌凌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在黑暗中温顺地向他张开了腿。
大概是早就有了侍寝的打算,他只穿了薄薄一层单衣,很容易便被凌松拉得歪歪斜斜不成样子,露出小半边莹润如白玉的肩膀来。
凌松的吻从他半张残破的侧脸流连而下,在他天鹅般优美纤长的脖颈上印下深深浅浅的痕迹,停住在他凸起得有些过于明显的锁骨上,轻轻啃啮偶尔吮`吸起来。
凌松的嘴唇似乎有着过于滚烫的温度,让正被享用的猎物错觉自己有半边身子重新落入了烈焰之中,此刻被灼灼燎烧。这个想象似乎唤醒了青年脑海深处某些令人恐惧的、充满了尖锐的高温和令人绝望的疼痛的记忆,他的身体忍不住轻轻颤栗起来。
察觉到在自己掌下刚刚染上了一些温暖气息的皮肤竟然又有慢慢变得冰凉的趋势。凌松皱起了眉,抬起头观察了一下凌凌脸上的表情,后者目光空茫地注视着虚无中的一点,还残留着几分血色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凌松抓住他的下巴,重新和他交换了一个深深的吻,然后毫不留情地揪住了他一边的乳尖,有些粗暴地将那个颜色浅淡的小点向远处拉长,然后以唇齿交缠的姿态霸道地吞下了他惊愕之下没有忍住的小小痛呼。
“要专心。”凌松轻声道,语气十分温和,安抚般揉了揉他刚才被残忍对待的乳`头,仿佛刚才那个突然狠狠欺负了对方一下的人不是自己。他抱着将怀中这具正微微颤抖着的身体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却顾忌到凌凌也许可能会有的一些不好的回忆,用手肘虚虚支撑在对方身侧,没有完全将自己的重量压上去。
被他这样一弄,衣衫凌乱的青年面上不自觉地流露出了有些懵然和委屈的神情,乌黑的眼睛湿漉漉的,倒是看不见刚才脸上一片绝望空茫的样子了。这个人就连难过也是很安静的,让他想起被雨打湿的青石板路,就算用力踏上的脚印也会很快被水流冲刷掉,让人忍不住想方设法地在他身上留下更加深刻的、永远也无法被抹去的痕迹。
凌松一边想着,一边温柔地逗弄着他刚刚被掐得几乎失去了血色的那边乳尖。这小小一粒的突起记吃不记打,被重新宠爱了几下就忘了刚才经受的暴行,兴致勃勃地挺立起来。
凌松揉捻了几下,将它夹在中指和食指间,低下头用舌头舔舐从指缝间羞涩地露出来一点点的、因为根部被捏紧而变得更加敏感的那一小块软肉。
身下的青年发出哭泣一般的呻吟,小幅度地挣扎起来。凌松于是从善如流地松开了钳制着他的乳尖的手指,安抚般用舌头包裹着它来回拨弄起来。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格外喜欢这里,青年竟是将胸膛微微挺起来了一些,方便他玩弄。
“好乖……”凌松奖励般亲了亲他已经硬得像个小小的玉石的乳尖,于是青年的身子热得更厉害了,颤抖着有些胆怯地向他靠近过来。
左边……也想要……
凌凌发出意味不明的哼音,不自觉地抬起手想要抚慰备受冷落的另一边,下一秒纤细的手腕却被牢牢攥紧,不容反抗地压回了塌上。
“不许摸自己。”
凌松理直气壮地不讲道理,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实在忍不住的话可以摸摸我。”
他没有理会青年委屈到泫然欲泣的表情,仍然恶意地冷落着对方另一边的乳尖。因为常年持剑而显得有些粗糙的大掌紧贴着青年修长的腰身向下探去,随后轻轻覆上了对方仍然安静地沉睡在下腹的、没有半点要兴奋起来的迹象的性`器。
明明是已经发育成熟的身体,那处却没有一丝毛发,光洁柔嫩得仿佛初生的婴儿。凌松曾经听闻男性侍宠的那处会经过特殊的处置,例如用药水浸泡去除毛发以保持美观,以免影响主人们的“玩兴”。
然而借着月光观察着因为他的注视而偏过头去发起抖来,甚至有些无措地试图夹紧修长双腿的身体,凌松越来越确定对方在成为军妓之前应当是有某种身份的人。只有矜贵清傲的人,被抹上污泥时才会羞耻难耐,被强迫低头时感到被侮辱的感觉也才会更加鲜明,也更能引起看客……想要毁坏的冲动。
无法控制的,凌松又感觉心疼了。
很奇怪,他明明不是这么容易心软的人,对上凌凌却总是破例。
他揉弄着囊袋中两颗形状饱满的小球,感觉它们随着自己的动作变得更硬了一些,然后用手掌轻轻摩挲着颜色浅淡的性`器的顶端,掌心粗糙的剑茧蹭着最为柔嫩的那处,马眼突然受到这样强烈的刺激,猝不及防之下渗出了透明的清液,青年小声惊呼着握住了他的手臂。
“怎么了,不舒服吗?”他一边极尽细致地照顾着青年,一边一脸认真地询问对方的感受,发现对方已经陷入了流着泪摇头又点头的混乱状态,感觉是时候可以更进一步调戏他了,“不摸摸我吗?”
青年的动作停滞了几秒,仿佛突然接到了难以理解而不知道如何执行的指令。直到凌松以为他不会再有动作,他居然僵硬地伸出了手臂,手指颤抖着开始试图解开凌松的外衫。
没错。在快把别人脱了个精光身体每一寸都摸遍了的现在,凌松居然还是衣冠楚楚的。
凌凌一边艰难地和凌松的衣带战斗——男人一般很难在被这样刺激最敏感的地方时手还能保持稳定,一边声音沙哑地低低道:“您不必这样费心照顾我的,那里已经没办法像常人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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