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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僧是个厨(下)(10)

作者:玻璃豆 时间:2018-01-06 13:54 标签:爽文 灵异神怪 东方玄幻 古典名著 西游同人

  庄凡送走了红叶师徒,又送走了毛毛,此时西去的队伍里,便只剩下他,三个徒弟和一个儿子,还有一个焦糖糕了。
  悟空每日里按照养天马的法子去喂焦糖糕,又给它吃了许多兽类可用的仙丹,如今焦糖糕已经截然不同于普通凡马,虽然依旧比不过白龙马体力充沛,但至少在赶路时,不会叫白龙马迁就它太多了。
  如今每日在路上,庄凡都是按照焦糖糕的体力,决定要不要休息,毕竟这只棕色的野马王,目前是整个队伍里,实力最不济的一个,庄凡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持大家的体力。
  只因一路疾行,日夜不停,也曾遇着大雨,也曾遇着狂风,只要不是道路泥泞难行,庄凡都不曾带着徒弟们歇息耽搁过。
  要去灵山带走观音,要回家和父母团聚,这两个信念死死地支撑着他,又急急地催促着他,不敢耽搁片刻。
  只是他到底不敢行进得太快,一个是悟忘每日化作脚力,不仅要自己奔驰,还要驮着他这百十来斤的师父,再一个悟忧脑袋上顶着两个还未出世的娃娃,庄凡不敢叫他过于消耗体力,便是悟空和八戒,一个在前,一个押后,每日里跟着马奔跑,也很是辛苦。
  因此有个焦糖糕,好歹能拖慢一下脚步,能控制着速度,不叫大家耗费了全部体力,卯尽全力的行进,那样做,对于在危机四伏中长途跋涉的师徒几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
  这几日,天气渐冷,早间起来,草地上结满了露水,荒郊野外没个路,人在半人来高的草丛间过,即便悟空和八戒轮流拿着兵刃开路,到底裤腿儿和鞋袜没一会儿就打湿了,风一吹,瞅着便觉得冰凉刺骨。
  庄凡看着不像,心疼徒弟们,找了许多法子,缝皮子,勤换鞋,又要去找能出胶的橡树,只懊恼不能回了现代,给徒弟们买两双雨靴。
  卖了金子,买辆越野车也行啊,庄凡一边找东西,一边儿瞎琢磨着。
  他好一通忙活,到叫悟空笑话他:“师父又瞎操心,这些露水对凡人算个事儿,我等钢筋铁骨的,稍一运功,衣服鞋子便干爽了,怕个甚!”
  八戒也道:“师父,大师兄说的是,不信你来摸摸我这裤腿儿,干干爽爽的,半点儿潮气也没有。”
  庄凡低头一瞅,果然两人刚才还湿漉漉裤脚,此时半点水渍也看不见了,只好点点头,放过他们。
  这一日刚出发没多久,就刮起了西风,风势颇大,十分难行,庄凡便下了马,叫悟忘幻回原身,只叫悟忧在焦糖糕身上坐着,大家围在焦糖糕身侧,弓着腰顶风儿向前走。
  没走多远,悟忧小脸煞白,只向着庄凡有气无力地道:“爹爹,什么味儿啊,好臭啊!”
  说了这么一句,悟忧一个没忍住,哇一声把早上吃的饭吐个一干二净,倒把庄凡下了一跳。
  只是庄凡他未闻到什么不对,只以为是悟忧身体不适,开始“孕吐”了,便把他抱下来,自己背风坐了,把悟忧揽在怀里,拧开葫芦,喂他水喝。
  悟忧一口水也喝不下,只犯恶心,道:“爹爹,太臭了!”把脸往庄凡怀里一埋,瞬间闻到一股子青草香,这才觉得好些。
  庄凡吸吸鼻子,什么也没闻到,想问问悟空,谁知一回头,便见悟空鼻孔插了两个布团子,皱着眉,正张嘴喘气,再瞅悟忘和八戒,也都掩着口鼻,显见是臭得够呛。
  庄凡便觉得奇怪,心说难道是自己好几日没洗澡,也臭得不行了?
  要不然怎么就他闻不到这味道。
  庄凡便问猴子道:“悟空,何时觉得臭的?师父鼻子想是失灵了,一点儿味道也没闻到呢?”
  大圣心里也嘀咕,道:“一大早咱们刚走出营地没多久,我就闻着这味儿了,后来是八戒,再接着是悟忘,倒是悟忧,是最后闻见的。如今这臭气更是浓得不行,师父竟闻不到?”
  庄凡摇摇头,满脸诧异,他低头看看悟忧,悟忧整个人贴在他怀里,口鼻呼出的热气透过衣服传了过来,庄凡便问道:“悟忧啊,爹爹不臭?”
  悟忧揪着庄凡一块儿衣襟,紧紧捂着鼻子和嘴,抬起头来,瓮声瓮气地道:“爹爹不臭,有股子青草的味道!”
  庄凡自己抬起胳膊闻闻,确实,有股子青草味儿。
  奇怪,自己鼻子也没失灵啊,这不是闻得见。
  悟忧给熏得脸色煞白,庄凡见他实在不舒服,也不能走了,徒弟们也给臭得够呛,便道:“悟空啊,你带着他们几个,往后推一推,师父去前面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化粪池炸了?
  怎么就把他徒弟们给熏成这样。
  便是宰杀猎物时的血腥起和腥臊之气,都没叫悟忧吐过。
  如今这股子他闻不到的臭气,到底是什么品种?
  悟空本想跟着师父一块儿去,只是他五感甚是敏感,如今便已经快要受不得了,如若再走,只怕也难逃一吐,熏个头昏眼花反倒拖累师父,因此乖乖听话,背起晕乎乎的悟忧,便带着大家往回走。
  悟忧紧着招呼庄凡,道:“爹爹,你先给我件衣服捂嘴!”
  那三个赶紧也眼巴巴看过来,都想要。
  庄凡便在储物珠里翻了翻,找出几件干净的衣服来,一人一件,叫他们把口鼻都蒙了,便是焦糖糕,也得了一件小褂子,把它的大鼻子捂个严严实实。
  悟忧把爹爹的僧衣跌了好几层,两只袖子一抽,系在脑后,这才深吸一口气,道:“唉呀妈呀,熏死我了,憋死我了!”又跟庄凡挥手道:“爹爹,你快去快回,不行咱们就绕路走啊!”
  庄凡道:“莫担心,你们多往后退一退,我等会儿就回来!”找到那恶臭之地,一把火烧了就是。
  说罢拎着九锡环杖,驾起云雾,向前飞去。
  慢慢飞了好一会儿,只见此地荒芜,人烟稀少,并无人家,草木深阔,一时也没找到什么可疑的“臭源”。
  庄凡只得又耐心向前行了一段路,忽见地上有个庄子,有几道炊烟,冉冉升起,想来是有人居住,他便想着落地,前去打探一番。
  庄凡收了云头,远远地自天而降,也没惊动此间凡俗之人,只拎着禅杖缓行,到了一户人家门口,见柴扉紧闭,里面有鸡犬之声,便小扣柴门,略高声儿些个道:“打搅了,可曾有人?”
  只听门内拖沓脚步声响,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是哪个在唤门?”
  庄凡抬眼望去,那柴门半人来高,里面正走出一个老者,身穿粗布麻衣,头戴乌巾,拄着一跟拐杖,另只手拿个帕子捂着口鼻,颤巍巍走过来开门。
  那老者一开门,见庄凡是个和尚,便唬了一跳,急吼吼地道:“向前那徒弟已经要了偿银,怎地竟又来?那个说是他徒弟,你却又是那死和尚的甚么人!”
  那老汉说得又快又急,又带着一点儿不知道哪里的口音,唔哩唔噜的,庄凡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见那老者面急,又不好问,只好自己说自己的。
  庄凡合十一礼,语调缓慢,平和地道:“老施主,贫僧不知你说的是甚。贫僧乃是东土差往西天取经者,适到贵地,想与您老人家,打听一下本地之事。”
  那老者一听,狐疑地道:“你果真不是那死和尚的甚么人?”
  庄凡这回听清了,点头道:“贫僧今日方才带着徒弟们来在此处,确实不认识什么本地的活和尚死和尚!”
  那老者这才拍拍胸口,送了口气,连忙放下帕子,向里请道:“失礼失礼,向前误会了!外面味道不好闻,长老请寒舍里面坐!”
  庄凡有心打探,见这老者相邀,便到了声“叨扰了,请。”
  一起跟着那老者进了院子,见院子两边摆满了荆棘针刺,二层门石墙垒得高高的,也铺着荆棘,到了里面,才是三间大瓦房。
  只风俗与别处不同,窗户门都封得严严实实,庄凡瞧了,心中不由纳罕,心说看来这臭气早已经成了本地风俗了,竟逼得此间百姓,连习俗都改了去,奇哉怪哉!
  那老者请庄凡进了屋,一走一过,开门关门的动作都很是迅速,庄凡看在心里,便知道此地臭气只怕更胜。
  进了屋,那老者先赔礼道:“方才鲁莽些,长老莫怪!请坐请坐!”
  因着庄凡走路是慢条斯理,刚才进屋,那老者性子急,便拽了庄凡一下,想叫他快走些个。
  那老者自持力大,见庄凡瘦弱,想着还不是一拽就动,因此也没太使力,谁知庄凡如今下盘极稳的,若不是他自己顺势快走了两步,只怕那老者怕不是要闪着胳膊。
  庄凡施施然落座,道:“无碍的!是我打搅,不知老施主贵姓?此处乃是何地?”
  那老者便道:“老朽免贵姓李,此地乃叫个驼罗庄。”又问道,“方才听长老说,要去西边儿取经?去不得,去不得呀!”
  庄凡一听“驼罗庄”之名,便想起来这是哪儿了,却正是那八百里“臭柿子大街”,不由得心中暗暗叫苦,只因自己师徒行地快些,不比那原来的唐僧好运,他们来时是春天,刮得是东南风,故而闻不见臭,而庄凡领着徒弟走的快,正赶上秋天此地刮西风,风从那栏柿子山刮过来,可不就是臭啊!
  只是已经进了这李老汉的屋子了,虽然自己心中已经清楚了,也不好站起来便走,便应酬道:“哦?此话从何讲起,老人家请说!”
  那李老汉便道:“我见长老坦荡,一路行来,不遮面,不掩口鼻,莫不是不怕这此间恶臭?”
  庄凡尴尬脸,他确实闻不到啊,只好忽悠道:“老人家有所不知,贫僧自幼学些内家功夫,可闭气,因此不怕这恶臭,只是我几个徒儿受不得,因此我便来查看,想知道到底这恶臭来自何处,我徒儿他们,倒还留在原地等我。”
  那老者听了,羡慕非常,道:“长老好本事!既如此,到了此地,日子能好过许多!”
  又道:“长老问这臭气来自何处,老朽今日便讲与长老听!”
  乃向西一指,道:“自我这驼罗庄向西三十余里,有条山径,长不怕有八百里,满山尽是柿子树,一到秋天,便结满树肥大果实,只是奈何,此处偏僻,地阔人稀,那八百里柿子树,无人采摘,经年下来,熟烂柿子落在路上,将一条狭窄山径尽皆填满,每日里风吹雨打,日晒雨淋,到了夏天,天热潮湿,那栏柿子堆积发酵,生霉腐烂,便成了一路污秽。只要刮起西风,这一股子臭气传来,就是庄稼地沃肥,也比这恶臭要好些!”
  庄凡听了,点点头,道:“却是苦了这庄上百姓了!”
  那李老汉长叹一声,道:“长老慈悲,其实若只有这恶臭,忍忍倒也过了,只是这两年,此地竟生了妖精,我们日子着实不好过,若是除不去那怪,恐怕不是全部命丧于那怪之口,便是举家搬迁了。”
  庄凡知道此地是有一红鳞大蟒作怪,便道:“可曾请了人除妖?”
  那老者听了,哀叹一声道:“如何不请,只是不请还罢了,请了人来反倒又是一场祸事。”
  不等庄凡搭话,便把请了一和尚来除妖,谁知那和尚只会念经,跟妖精一照面,便被咬烂脑袋而死的事儿说了,又道:“那和尚的徒弟不依不饶,本我们驼罗庄上五百家,哪家都花了三五两银子,凑齐了请那和尚来,谁知他不敌,竟死了。我们也不是心狠的人家,又赔了棺椁殉葬,又与他徒弟银钱,谁知那徒弟竟讹上我等小老百姓,等闲便来讨要银钱,如若不给,便说要去告官,说是要告我等庄户人家,害死了他师父!”
  那老汉说到此处,心情激愤,忍不住那拐杖顿了顿地,恨恨地道:“不当人子,不当人子啊!”
  庄凡只得安抚道:“老人家莫生气,气大伤身,恶人自有恶人磨,那徒弟既然发他师父的死难财,到头来只怕也得不着什么好结果!”
  李老汉唉声叹气地道:“庄户人家,地里刨食不容易,我们勉强在此落户,不过是想着苛捐杂税少些,谁成想,连年遭祸,真是叫人活不下去!”
  庄凡听了,嘿然无语,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只好念了一句佛号。
  他只是个过路和尚,只能除了妖,清了路,这苛捐杂税,真不是他能管得了的范畴。
  庄凡便道:“老人家,且不必愁,贫僧自幼学些本事,也能降妖除魔,不知那妖精何时出现,贫僧自去除了它,还此地一个安宁。”
  那李老汉听了,连连摆手,道:“长老莫要鲁莽,你这细胳膊细腿儿的,那妖精只怕尾巴尖儿都比你粗些,你如何能伤它。且我看你拎这环杖,并不锋利,也不沉重,只怕一挨那怪的身,便软了去哩!”
  连连摇头道:“莫要玩笑莫要玩笑!”
  又劝庄凡道:“长老心善,只是在外行走,诸般事体,还是要谨慎小心些好,向前那和尚,膀大腰圆,还不是几个回合便被打死,长老心善我知了,您还是赶紧调转方向,寻了你的徒弟,回家去吧!”
  庄凡听了,哭笑不得,心说好不容易背着悟空打个妖怪,竟然被人嫌弃了,真是,叫他不知说什么是好!
  那李老汉又道:“若是长老心坚,非要西去,也不是不可,便在此地等到冬日,那八百里山路都齐齐上冻了,方才好走些!且我等前些日子,又寻访到一位道长,听说有些真本事,乃是降过几个妖,伏过几次魔的,我们凑齐了钱,便要去请他,只怕这次能成也未可知!”
  他说到此处,眼中满是期待,道:“若是此番能降了那妖,长老西去的路上,便更安全些了!”
  庄凡见这老人家满是期盼,实在不忍心告诉他,他们这次若是真请了那道士来,也脱不开一个丧命的结局,便道:“那妖往日都何时来?”
  不会也是个夜猫子吧,那他岂不是还要等?
  那李老汉道:“长老莫怕,那妖向来都是饿了才来,前些天它刚进庄子,吃了两三头牛去,这些且够它饱上几日了,今日不会来的!等下你出门,安心回去便是!”
  只是这话真是说不得,便在这功夫,就听得外面呼呼风响,飞沙走石,打得窗棂噼啪作响,那老汉慌道:“真是背后说不得嘴,怎地说这妖精不来,它偏来了!”
  起身拉着庄凡便要走,道:“长老,这屋中也不结实,且随我来!”
  庄凡见他家人步履匆匆,都往一处去,仔细一瞧,竟是个地窖,乃道:“老人家莫慌,我出去瞧瞧,你且在此!”
  一甩袖子,挣脱老汉的拉扯,自己开了门,跳至半空,踩着云头,向外望去!
  那李老汉和家人阻拦不及,战战兢兢开了半扇门往外看,却见那唐朝来的长老,腾云驾雾飞起来了,忍不住跪地道:“却原来是来的罗汉!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
  庄凡踩着云头一瞧,只见一股恶风,卷着砂石尘土,遮天蔽日,缓缓而来,阳光不透,水泼不进。
  庄凡心里嘀咕,想不到来了唐朝,也能感受一下沙尘暴?
  他立于半空,向那恶风中心望去,只见那妖两只硕大昏黄怪眼,锃明瓦亮,甚是可怖,正直勾勾向自己望来。
  庄凡迎风站着,却见自己周身三四厘米处,仿佛盖了一层保护膜一般,将那恶风和飞沙走石纷纷拦之于外,不得近身。
  他心中疑惑,疑心这便是他闻不到那恶臭的原由,只是庄凡左思右想,也不知道这保护膜从何而来,只能罢手,先去降那妖精。
  那红鳞大蟒,确实不饿,只是在洞府中昏睡之时,忽然便闻到一股子异香,端得勾人心魄。
  它也是成了精的,虽然还未曾归了人道,但依旧对天材地宝敏感得很,知道这异香所在之地,怕不是有什么宝物,因此便驾了风,出来寻找。
  那怪一见庄凡,又闻那异香气息更加浓郁,来处便是空中站立的那个青衣僧人,心中越发垂涎欲滴,便加快速度,直奔庄凡而来,想要一口吞了他,给自己涨涨功力!
  今日过后,自己说不定便能化作人形,开口说话,也未可知啊!
  那红鳞怪蟒心中得意,忍不住开始畅想明日。


第106章 杀妖清路
  庄凡见那妖远远驰来, 恐它凑得太近, 伤了附近百姓, 便不退反进, 迎着那妖直飞过去, 把它拦在了庄子之外。
  那李老汉一家,老远一瞅,庄凡竟自己送上门去,虽见他会飞,却也担心是羊入虎口, 忍不住磕头作揖, 猛念佛号。
  那红鳞大蟒见庄凡直奔他疾驰而来, 却好似凭空飞来一块香喷喷红烧肉, 不由得大喜过望, 心中馋瘾难耐, 控制不住一嘴的涎水,滴滴答答滴落下来,腥臭难闻。
  庄凡飞到近前, 细一打量, 见那妖虽化作个人身子,却是个怪兽模样:眼似黄铜铃,鼻孔朝天;一张血盆大口, 密布钢牙,唇角外翻合不拢嘴,正滴滴答答流着口水;头上长出个软角来, 鲜红透明,眼见着还未长成;身上也无片缕,层层叠叠密布着胭脂色的鳞片。
  恶,一眼望去,庄凡即便从前不曾有,如今也要犯了密恐之症了。
  庄凡知这妖还不会说话,因此也不言语,恐它会喷毒物,更把口舌闭得紧紧的,也不学人家高喝什么“妖孽,拿命来!”之语,二话不说,上去就揍。
  这粗暴刚猛的架势,倒把那妖弄一愣,心中暗道,竟不先啰嗦啰嗦再打?从前遇到的光头,可都是话很多,经文念得顺溜,奈何毫无本事。
  他这么一愣,庄凡的兵器可就到了,如今庄凡内里,大半乃是个对妖精毫不留情的心狠手黑的假和尚,半点也不慈悲,九环锡杖抡圆了,带着破空之声,直奔妖精头颅而来。
  那红鳞大蟒也不着急,一个凡间和尚,他还不放在眼里,即便会飞,又能如何,在他心中,不过是苍蝇大小的麻烦,慢条斯理伸出两叉蛇信,去叉那环杖。
  岂不知佛祖当年赠杖时有云:“持我的锡枚,不遭毒害。”
  如何不遭毒害?自然是遇妖杀妖,遇魔降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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