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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僧是个厨(下)(63)

作者:玻璃豆 时间:2018-01-06 13:54 标签:爽文 灵异神怪 东方玄幻 古典名著 西游同人

  庄凡心里叹了一声, 只觉得麻烦, 收了笑意,站起身来,伸出手,只将手心一展,一朵盛开的莲花, 便凭空出现在手中, 庄凡将那莲花抛在地上, 道:“这莲花, 陛下看着可像?”
  李世民一噎, 他眼瞅着那那人头大小的莲花凭空出现, 跌落在地,花瓣鲜嫩,娇艳欲滴, 上面的露珠晶莹剔透, 滚滚跌落,眼看着湿了殿中地毡。且随着那莲花出现,殿中瞬时弥散开一股子水雾之气, 宛如仙境,李世民心中一震,竟失了言语。
  庄凡叹息一声, 迈步向前,道:“贫僧上了灵山,脱去肉体凡胎,斩断了与这世间的一切血脉联系,绝情断欲,本该丢下经书便走,不须如此停留,只是,虽生母早已含冤故去,生父不明真身,但到底这长安,乃是我之故土,陛下深恩,贫僧不敢忘怀。”
  庄凡转过脸来,看着李世民,淡然地道,“贫僧当年离开长安,得陛下赠酒一杯,陛下捻起家乡土,对贫僧言,宁恋本乡一捻土,莫爱他乡万两金。贫僧把这两句话,日日夜夜记在心里,万不敢忘。贫僧历经千辛万苦,到了灵山,佛祖道,他那里,有经书一万五千一百四十四卷,记载着这天下四大部洲之天文、地理、人物、鸟兽、花木、器用、人事。”
  庄凡回身一指那驮着经书的马匹,对李世民继续道:“贫僧想着,陛下一颗雄心,我大唐虽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大朝国度,但人不可失警惕之心,有道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故此贫僧舍了陛下所赠紫金钵,赠与那阿傩、伽叶两位尊者,特为陛下求得记载着四大部洲天文地理,人物人事的经卷,只盼着这经卷,多少能为陛下出一份力。贫僧一番心血,具在此中,陛下只要派人将经书阅览一番,便知贫僧所言不虚。”
  说到此处,庄凡又道:“只因这经书,不比其他劝人向善的经文,有许多翔实记载,非我朝官宦不可阅读,贫僧这才留下来,只想等着看到陛下未曾轻忽此经卷,才会离去。”
  李世民听到此处,早就坐不住了,豁然起身,来在庄凡面前,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急切地道:“御弟所言,可是真的?倒是朕错怪御弟了!”
  庄凡后退一步,他可不想跟个全身喷喷香的老男人手拉手叙什么兄弟情义,乃道:“陛下,真不真的,朝中良臣众多,不乏大才,验看一下,不就知了?”
  李世民听了,恍然大悟,赶紧唤道:“房相何在?房相来了没?”
  房玄龄乃良相,说是李世民左膀右臂也不为过,今日本正在殿中与太宗议事,忽然就来了什么西去的圣僧,房玄龄本不以为然,只在一旁呆坐,心里想着公事,只等着这里完事之后,再和太宗商议正事,只是听着听着,那圣僧陈情,竟带回记录天下天文地理的经书?
  房玄龄心里一是期待,一是犹疑,见李世民唤他,急忙出班奏道:“陛下,微臣在!”
  李世民道:“爱卿,此事便劳烦你,前去查看查看那些经书!”
  话音方落,不待房玄龄接旨,又有魏征,长孙无忌等也出班奏道:“陛下,经书众多,恐房相一人查看不过,微臣也毛遂自荐,想要一观!”
  庄凡也道:“陛下,不若取了几本,陛下也瞧瞧吧,贫僧一路走来,各国语言文字,与我朝无甚差异,也是咄咄怪事,这经书,也是用我朝文字记载,倒省却通译之责了!”
  李世民笑道:“这却是我佛保佑!”
  众位重臣见陛下应允,顿时呼啦啦一拥而上,都下殿去那马匹处取书了,本来有小內侍要上来帮忙,却被那些臣子撵跑了,只是书箱略沉,几个文弱些的有些搬不动,悟空几个见了,只好去帮忙,到叫朝臣们好好夸奖了一番。
  一时片刻,便将所有的经书箱子都抬在大殿之上,众大臣一人守了一个箱子,小心翼翼取出经书,打开观瞧,很快就入了迷。
  至于那匍匐在地哆哆嗦嗦的陈光蕊,早就被殿前武士拉出殿外了,李世民过后要怎么处置他,庄凡也不曾放在心上,他方才只说生父不详,连与之相认都不肯,自此之后,更是连个眼神都不曾奉送。
  只是回转身来,庄凡见那太子李承乾沉郁地坐在原地,却又心生怜悯,心道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一时心软,没忍住张口对李世民道:“不若请太子也来同阅!”
  谁知李世民心思还在李泰身上,闻言哈哈笑道:“若说起著书论文,还是我儿青雀更佳些,便是太子,也比不得他,圣僧,小儿无状,瞧在他年幼的份上,便饶了青雀这一遭吧!”
  庄凡微微一笑,道:“陛下,若贫僧所言不虚,这经书,便不是谁都能读的了。太子乃是国之储君,其余者乃陛下重臣,自然有资格读这书,旁人……”
  庄凡摇摇头,道:“恐人心不足,看得多了,想得也多,反倒生了祸患。”
  李世民听了,哪里有不懂的,心中不由得一凛,只是他到底偏爱李泰,且做了多年帝王,不容人反驳,便道:“御弟,我儿秉性纯良,向来兄友弟恭,孝顺有加,不会如此的。”
  庄凡收了笑,并不接这话茬,只道:“说起来,贫僧担了这御弟之名,却还未曾与太子这侄子见面礼呢!”
  李世民笑道:“自认了御弟,御弟便西去了,确实也未曾见过我这些孩儿!”
  他见庄凡只盯着承乾,只无奈地唤道:“太子,近前来,来见过圣僧!”
  李承乾本不想起身,只是父皇召唤,不得不起身,挥退身边內侍,拖着脚,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来,对着庄凡深施一礼,口中无精打采地道:“见过圣僧!”
  庄凡赶紧一扶他,道:“殿下乃是一国储君,怎可对着小僧行此大礼?礼过了!”
  李承乾低头苦苦一笑,心说他若不对他父皇看中的人尊敬些,过后只怕又要挨骂,他这个瘸子太子,也就是个花架子,随便哪个人,都比他这一国储君贵重些,朝中之臣,谁想骂他,都能上书骂个狗血淋头,他哪里能反驳,哪里敢反驳?
  如今莫说眼前这位乃是御弟圣僧,便是他弟弟李泰,他不也得罪不起?
  庄凡虽不知李承乾心思,但对他处境,也略知一二,见李承乾方才走路,确实一瘸一拐,便道:“太子这足疾,有几年了?”
  殿中本就安静,只听得哗啦啦的翻书声和低声地交谈,庄凡这话一出,登时静得跟整个大殿的人都集体死了一样,半点儿声音也无了,庄凡便知自己拉了个雷。
  只是他也不惧,十分淡然地转移了话题,对李世民道:“陛下,您可带着太子,去看看验看经书的诸位,便知贫僧所言,是虚是实了!”
  李世民见庄凡半点不提李泰,也不好再求,只能带着太子在众臣身边慢慢踱步,李世民见房玄龄等读书读得专心,便也没有打搅,只自己从箱子中摸出一本书来,打开一瞧,竟讲的是高丽之事,不由得心下大惊!
  李世民向前曾派遣职方郎中陈大德出使高丽,正赶上今年八月,陈大德方从高丽回来,他对高丽之事,知道得再详实不过了,李世民翻了几页书,见书上所载,与陈大德所叙大体一致,只细微之处,略有出入,便唤道:“陈大德何在?”
  陈大德官职不高,轮不着他去翻阅经书,此时正在同僚之中袖着手低头发呆,猛地听皇帝唤他,忙出班道:“臣在!”
  李世民挥挥手,道:“陈卿家过来看看,这书上所载,可详实可靠?”
  陈大德心中茫然,面上不显,迈着小碎步,快步走过来,接过书来,打开观瞧,待看得仔细了,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讶然道:“陛下!此书所载,比臣子打探到的,可要详尽多了!臣来回仓促,又有限制,许是探查有误,但这书上所书,数据详实,记载完善,事无巨细皆有所述,十有八九,乃为真书啊!”
  正这时,房玄龄忽地惊呼一声,捧起书,唤道:“陛下,且看此处?”抬起头来,找到李世民所在,快步走了上来,将经书递上,李世民接过经书,看了两眼,不由得也倒吸一口凉气。
  庄凡瞄了一眼,见封面上书三个大字“薛延陀”,他对此时的历史知道的不多,这些经书自得了来,来去匆匆的,他也没仔细看过,因此也不知上面写的都是什么,但是见房玄龄如此郑重,李世民面色也十分严肃,便知道,他们终究还是把这书看在了眼里。
  庄凡慨叹一声,只要他取来的并不是于国于民毫无用处的书籍,那这两年,也不算白白辛苦一场。
  见李世民看得入迷,还不时与房玄龄及其他几位闻声赶过来的臣子低声交谈几句,庄凡又瞅瞅天色,已然是傍晚时分了,他便不想再耽搁,清咳一声,道:“陛下,天色不早,贫僧该告辞了!”
  李世民听了,怎能放庄凡就此离去,忙道:“御弟急什么,等下朕还要于宫中设宴,款待你们师徒。再说终日赶路,你肯定也疲乏了,今日便在宫中歇下吧,朕也好与你促膝长谈,等夜了,我们再抵足而眠!”
  庄凡退后一步,合十一礼,道:“陛下,贫僧方才说了,我已经脱去肉体凡胎,再不是这世间中人了,且佛祖还在灵山,等贫僧回去复命。贫僧带回的经书,既然能得陛下看中,贫僧就已心满意足!陛下恕罪,我等这便要走了!”
  只是庄凡到底瞧着一直呆立在一旁的李承乾有些心疼,便道:“我瞧着太子面善,许是与贫僧有一段缘分,陛下,可否叫太子送我等一程?”
  李世民扭头看了李承乾一眼,沉吟道:“这……”
  太子毕竟是他儿子,李世民岂有不疼的,只是自承乾得了足疾之后,性子便越发的不讨喜,尤其在他几个弟弟的衬托下,这太子是越来越不得李世民心意了,只是毕竟是自己的嫡长子,李世民心中也有不忍之处,他见庄凡一定要承乾送他,心中也担心承乾走路不便,失了体统。
  庄凡微微一笑,对殿下徒弟们道:“徒儿们,咱们走吧!”说罢脚下幻出云雾,升至半空,对着李世民遥遥一拜,道:“陛下,贫僧这便去了!”
  接着又对瞪大双眼望着他的李承乾伸出手来,道:“太子,且随贫僧走一遭吧!”
  李承乾不知怎地,竟心里一热,踏前一步,便踩上了云朵,须臾之间,随着庄凡师徒升上半空,远远飞去,消失不见了。
  殿中众人无不惊呼,长孙无忌上前一步,急道:“陛下,怎能这样叫太子走了!若是圣僧不归还太子,该当如何?”
  李世民手握书卷,手背上青筋毕露,眼睛发红,低声道:“若太子平安回来,必是得了机缘,若回不来,也是他一场造化,总比在这宫中过得快活!”
  长孙无忌哎呀一声,一拍大腿,恨恨地道:“就算是灵山回来的圣僧,也不能就这么拐了我朝太子去啊我的陛下!”
  正这时,忽听后面呼嗵一声,并一声尖叫:“哎呦!”
  李世民和众人回头,见是魏王殿下李泰,此时脱了那定身之法,狼狈不堪地四脚朝天,摔倒在地。
  却说李承乾,他也不知怎地,就那般晕乎乎地伸出了手,被圣僧带着,飘飘然上了天。
  等看到那半空中慢悠悠滑翔而过的飞鸟,李承乾才陡然心里一惊,低头转身望去,夕阳落日映照下的太极宫,虽磅礴无匹,越也渐渐越来越小,似乎握手可得了。
  李承乾叹息一声,心中瞬间划过许多思绪,却听旁边庄凡笑着道:“太子殿下,从此处看,是不是觉得人人皆似蝼蚁?”
  李承乾收回视线,苦笑一声,道:“圣僧,像你等这般超脱世俗,已然升仙的人看来,是不是我们这些凡人,终归不过蝼蚁蚍蜉,转瞬即逝?”
  庄凡见离得太极宫远了,便止住云头,摇摇头,道:“殿下,这世间,再没有比人类,更值得敬佩的生灵了!”
  他向下指着长安城那巨大的城郭,城外整齐的农田,道:“殿下,您瞧,这城,这田,远处的河渠,你知这些,都是谁,在这本是一无所有的旷野之上,慢慢兴起的?”
  李承乾望着云层下面,被金色夕阳笼罩的巨大城池,不由也有些目眩神迷,他喃喃地道:“是凡人……是那些百姓……”
  庄凡道:“不错,正是他们!不是高高在上的神仙,而是我们此时低头看去,小得不能再小的凡人。”
  庄凡袖着手,道:“殿下,莫觉得人生短暂,又觉得人生甚苦,而要记得,时时刻刻问问自己,来在这个世上,到离开这个美丽世界的那一刻为止,这一生,你能留下来什么?”
  李承乾满脸苦笑,道:“圣僧,您不必开导我了,我想,我这个瘸子,只能在这世间,留下一个瘸子太子的名号吧,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他叹息一声,道:“若我父皇不废了我,只怕我可以在太子之位一直到死,毕竟我如今体弱腿瘸,心情郁郁,只怕也活不得几年了。”
  庄凡笑道:“难不成,太子的心事,便只有足疾这一桩?”
  李承乾郁郁一笑,道:“哪里只这一桩,只不过,大部分心事,皆由此而起,毕竟太子之位如今被我一个瘸子占据,自古以来,这个储君之位历来难坐,顺利等上皇位的,少之又少,多少惊才艳艳心怀大志的储君都死于非命了,更何况我一个瘸子?”
  他叹息一声,道:“我的几个兄弟,各个聪慧不凡,又都是龙子,心中怎会服气。”
  李承乾说道此处,望向庄凡,道:“圣僧,你今日带我出来,可是怜我处境,要带我出家修行去?我自是愿的,我们这就走吧!”
  庄凡听了,哭笑不得,道:“贫僧可不敢拐着一位未来的明君,去修什么行。殿下,你可知,贫僧西去取经,佛祖特意在路上设立了多重磨难,贫僧徒弟一路斩妖除魔,历经千辛万苦,重重磨难,才取得真经东归。殿下,自古以来,成大事者,无不饱经磨难,你将来,不是要做下面这一城之主,你要继承的,乃是这千千万万的城池所组成的万里江山,你治下之民,何止此时你脚下这些,殿下此时所受的磨难,不过是为将来登顶所积累的经验,你若现在就怕了,将来,却要如何治理这万里山河,如何带你的子民和我大唐走向万世称颂的繁华大唐?”
  李承乾还要说话,庄凡伸手止住了他,道:“殿下,你可要随着贫僧,瞧一瞧这万里江山,看一看天下万民?”
  悟空几个都站在庄凡身后,听师父这么说,猴子道:“师父,我筋斗云快些,莫不如还是我来吧,您歇一会儿?”
  庄凡笑道:“这个求什么快,不过是叫太子开阔一下眼界,看看他的万里江山罢了。”
  又道:“你们先回菩萨那里去,等会儿师父办好事,再去寻你们!”
  悟忧靠着庄凡,两手一伸揽住他,担忧地道:“爹爹,你别偷偷走掉了啊!”
  庄凡又气又乐,道:“小机灵鬼儿,不会的!爹爹一会儿便回!”
  悟空把焦糖糕交给悟忘,道:“师父,你自己走,我还是不放心,叫我随着你和太子吧!”
  庄凡无奈,只好应了,悟忘带着几个小的,几步一回头地走了,庄凡带着悟空和承乾太子,等孩子们远去了,这才架起云雾,离开长安,随意远行。
  承乾漫不经心地向下望去,道:“圣僧,你徒弟和你感情可真好……”说了这句话后,他长长地叹息一声,言中竟有许多未尽之意。
  庄凡听了道:“殿下此时也做了父亲了吧?”
  李承乾听了一怔,道:“是,我长子,乃是贞观十三年三月出生的,只是我往日里,见他甚少,他也还小,我们之间的父子情谊,着实并不深厚。”
  庄凡笑了,道:“殿下,你觉得孩子小,可是你小时候,真的什么都不懂么?你此时所受之苦,何必要让你的孩子再受一次呢?”
  李承乾呆住了,喃喃地道:“我,我竟没想过这些……”
  庄凡便不再说话了,带着李承乾,越过高山,越过大河,在边境小城驻足,又去农家上空暂驻。
  只是庄凡见李承乾始终怔怔发呆,便止住脚步,道:“殿下,已经入夜了,我送你回长安吧!”
  李承乾低着头,看着黑漆漆的地面,道:“想不到这旷野之中,入了夜,竟是这么的黑……”
  庄凡叹息一声,道:“贫僧曾去过异世,那里与大唐截然不同,入夜之后,也是万家灯火,十分繁华。”
  承乾呆呆地道:“如此兴盛?那,那里是否医术也很先进,无人像我一样,困于足疾,不良于行?”
  庄凡哭笑不得,道:“殿下,若是贫僧能治好你的脚,你能不能答应贫僧,就此振作,做个好太子?”
  承乾苦笑一声,道:“圣僧,何苦叫我空欢喜一场,我是真的厌倦了这个太子之位,你就带我去修行吧。”
  庄凡叹息一声,觉得来个重锤,只道:“殿下,你可知,再有七年,这贞观的年号就要被换掉了?”
  他道:“你此时不过二十二岁,正是青春好年华,再过七年,也不过而立,正是一个男子,最年富力强之时,何苦此时便轻言放弃?”
  承乾被庄凡的话惊住了,等反应过来,他浑身哆嗦,手脚冰凉,嘴唇煞白,颤声道:“怎么会,我阿耶,明明身体康健,怎么会……”一边说,一边止不住落下泪来。
  庄凡叹息一声,道:“殿下,若是你争气,振奋起来,做个优秀的储君,许是你父皇,心情舒畅,能多活些年岁也说不定。”
  李承乾忽然拉住庄凡的手,道:“圣僧,你可有法子叫我阿耶延寿?”
  庄凡笑道:“殿下,陛下乃是真龙,他的寿数,乃是天定,贫僧无能为力,贫僧能救的,只你一人。”
  说罢庄凡挥挥手,对站在一旁打瞌睡的猴子道:“悟空,给太子把把脉,看看是什么缘由得的病,喂他一丸仙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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