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熊孩子的日常生活(上)(47)

　　而现在，父母死亡的事情，似乎也已经不复存在。
　　那么，剩余的事情，关乎理念、信仰一类的……
　　“这不该由我来说，虽然我是当事人。可有时候，当事人说出口的事情，一定不会那么客观。”
　　他非常冷静地回答父亲的话：“这是个新时代，爸爸。也许你和妈妈应该先适应一下，融入这个时代，然后，多了解一些事情，再找找那些不带有任何观念的描述，凭借自己来判断对错。
　　霍华德复杂地望着自己的儿子，心中有自豪却又有些心酸。
　　也许有那么一刻，他希望儿子依然如‘昨日’那样刻薄又任性地发泄自己的不满，对着父母，诉说各种不公平的遭遇，而不是听到这么冷静的一句‘当事人说的不一定客观，你们可以去了解，然后自行判断’。
　　见鬼的自行判断！
　　见鬼的懂事成熟！
　　判断什么？还需要判断什么？
　　作为父母，除了站在儿子的旁边，还应该有别的选择吗？
　　可托尼竟然不这样认为。
　　他甚至不再争取别人站在自己这边了，而让人去自主选择？
　　玛丽亚轻轻地捂住了唇，眼眶中隐隐有泪光闪烁。
　　霍华德沉默了许久，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长大了，托尼。”
　　托尼扬了扬眉毛，样子看起来很是淡定自若。
　　但他的心中却有些烦躁。
　　天知道，如果自家老爹坚持美队脑残粉的立场不动摇，自己会不会气疯掉。
　　该死的，为什么强撑着口是心非，为什么非得要风度，这时候，就应该冲过去朝父母告黑状。
　　然后，大厦的警报声响起。
　　托尼再也没心情胡思乱想下去了。
　　斯塔克夫妇立刻亲眼见到自家儿子快速地武装起来。
　　那套金红色的钢铁盔甲瞬间飞过来，被迅速地穿了上去，整个人帅气的不行。
　　可那么熟练的迎战姿势，以及快速的武装速度，却隐隐说明了什么……
　　‘我的儿子，不应该是个战士！’霍华德面无表情地沉默着。
　　玛丽亚露出了一抹难过和担忧的神色。
　　托尼没注意到父母的神情。
　　他自顾自地在手腕上按了按，在穿着盔甲飞走的时候，防御力极强的安全门瞬间落下，将斯塔克夫妇保护并隔绝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屋子里。
　　他朝着父母笑嘻嘻地挥了挥手，还俏皮地眨了下眼睛说：“稍等片刻，一会儿就回来。”
　　在斯塔克夫妇担忧地注视下，他顺着新AI星期五的提示，冲到了医疗室。
　　此时，刚刚苏醒的冬兵，抓着哈皮，茫然地站在那。
　　从远处看，站在他对面的小巫师，正举着一袋糖果，不知道在说什么。
　　“举起手来，放开我的哈皮，让小孩子安全地过来。”
　　钢铁侠在盔甲中命令说：“如果你还有良心的话，巴恩斯中士，或者冬日战士，我不管你现在是清醒还是昏迷，是洗脑后还是洗脑前，但假如你敢碰哈皮和那个孩子一下，我发誓，这次绝对不会留情。”
　　“等等，托尼，你不要吵！”
　　冬兵还没有说话，但小巫师却仰着脑袋朝他吼了一句。
　　托尼不由得一怔。
　　然后，他注意到小巫师继续举着手，掌心里已经是两袋糖果了。
　　“换吗？”加尔认真地问。
　　冬兵面无表情地低着头，却不说话。
　　加尔无奈地叹息一声，又从衣兜里掏了掏，重新加了一袋糖果，委屈地说：“换吗？”
　　他认真地补充了一句：“我身上只有这三袋了，真的。”
　　冬兵审视地望着他。
　　在确认了什么后，他慢慢地放下了哈皮，弯腰拿走了那三袋糖果。
　　被放下的哈皮还在愤怒无比地挣扎着。
　　他一脸被人侮辱了的表情，咆哮着：“我只值三袋糖果吗？你们两个混蛋！我只值三袋糖果吗？我只值三袋糖果吗？可恶啊！我就只值三袋糖果吗？”
　　“哈皮！”托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把哈皮拽到自己的身后，才掀开面罩，露出了忍俊不禁地笑容：“伙计，三袋糖果也挺多的了。”
　　哈皮毫不客气地给了他愤怒的一眼。
　　而托尼却顾不得安抚自己的这个老朋友了，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正在一口一块吃糖的冬兵，终于意识到美队所说的‘巴基是无辜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句话的真实含义了。
　　‘好啦，这就是个傻子、弱智！’
　　‘所以，我到底把这脑袋有问题的傻瓜捡回来干什么？既报不了仇，还得免费养着他？’
　　“真麻烦，当时干脆让他沉在河底好了。”
　　“怎么可能啊，你又不忍心。”
　　加尔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托尼才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地自言自语了，而且，还把最后一句话说了出来。
　　“我不忍心？我为什么会不忍心？”他忍不住冷笑地问。
　　小巫师满脸不解地看着他，就好像他问了一个无比奇怪的问题。
　　“你不是钢铁侠吗？”
　　小孩子用一种理所当然地口气说：“钢铁侠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人被水淹而不去救？帕克老师说了，钢铁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托尼冷笑的表情，瞬间僵硬在了脸上。
　　三秒钟后，他快速地合上面罩，躲在盔甲里强撑着窘迫，像以往一样自夸说：“呃……算那小子有眼光。”
　　加尔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觉得成年人有时候真古怪。
　　
   
    ☆、第68章

　　第68章蝙蝠侠仍然是个人类
　　超人并不喜欢来哥谭。
　　从懂事的时候起, 他的父亲就曾教导他‘远离哥谭’。
　　因为，人类团结在一起会变得强大，可人类聚集在哥谭这个城市中时, 却只剩下弱肉强食、
　　在这里, 有着世间一切的罪恶和黑暗，能想象到的所有犯罪, 这里都应有尽有……
　　但当他成年后，却开始忍不住频繁地往哥谭跑。
　　不管是用超人的身份, 还是用普通小记者克拉克肯特的身份, 每周都要准时过去报道。
　　“那座腐朽的城市, 到底有什么在一直地吸引你？”
　　他的同事兼好友露易丝莱恩曾好奇地问。
　　伪装成普通人的超人，用克拉克肯特的身份，小声地回答：“那里有个都市传说……”
　　“你是说蝙蝠侠？”露易丝莱恩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然后, 她很理解地说：“那确实是个传奇，如果做得好的话，也会是个不错的新闻热点。”
　　克拉克不太好意思地低着头，露出了那种小镇青年独有的淳朴又腼腆笑容。
　　但在他心里, 蝙蝠侠可不仅仅是传奇，或者新闻那么简单。
　　如果哥谭是一片黑夜……
　　那他就是黑夜中唯一的——光！
　　“我讨厌你的不请自来，傻大个儿！”蝙蝠侠说。
　　他在阴影中, 穿着黑色的盔甲制服，微侧着身子，攥着拳头，摆出攻击的姿势, 用低哑地嗓音警告着说：“你应该先打个电话再过来。”
　　“可飞过来比较快。”
　　披着红披风，穿着蓝色紧身衣的超人，飞在半空中，用理所当然的口气说：“不信你下次可以打电话试试，看是电话快，还是我飞的块。”
　　外星人听起来无辜的语气，其实非常欠揍。
　　可蝙蝠侠很快就不想继续和他计较了，那太浪费时间。
　　他愤愤地将注意力重新转回到韦恩家的墓地上。
　　在那里，竖立着杰森陶德的墓碑已经被劈成了粉碎，而本应放置二代罗宾的墓地，也被人挖开，尸体神奇地已然不翼而飞。
　　超人慢慢地降落下来，惊讶地问：“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很想知道。”蝙蝠侠阴冷地在黑暗中说。
　　但他似乎并不想和外人讨论这件事，转而问了一句：“你还没说，你到底来哥谭做什么，超人。”
　　“你在明知故问，蝙蝠侠。”超人有些纠结地说：“我是来再劝你一次的，劝你自动放弃……你即将、可能会有的行动。”
　　蝙蝠侠冷冷地笑了起来：“我即将、可能会有？怎么？外星人的能力还包括预知未来吗？”
　　“是我猜到的。”
　　超人并没有因为他的嘲讽而退缩，反而认认真真地解释着：“蝙蝠侠，你想为罗宾复仇，但现在不行。伊朗前不久上任了一名新的联合国大使……没错，就是小丑。国务院查了下，他从法律意义上来说是合法的，所以，警察不能动他，你也不能动他。现在，你和小丑已经不是私人恩怨，而是国际事务。【注】”
　　“可这不关你的事，外星人。”蝙蝠侠冷漠地说。
　　“我也想说，别做傻事，蝙蝠侠。”超人没有退缩地回答。
　　蝙蝠侠并不想在和这个外星人争执下去。
　　他想不出是谁偷走了杰森的尸体，小丑？不，小丑暂时不会做这种事。
　　那疯子是个高智商的罪犯，这毫无疑问。
　　可杀死杰森已经足够激怒自己，再偷尸体，未免有些多此一举了。
　　杰森的尸体到底去了哪？
　　还有小丑……不管他是用了怎样无耻的手段，成为了伊朗的联合国大使，这都不能掩盖他那些卑鄙的灵魂和肮脏的罪行。
　　“我不会罢手，如果你一定要阻止我，那就尽管来吧！”
　　蝙蝠侠用宣战的口气说：“我曾经因为小丑那糟糕的精神状态，而给他犯下的种种罪行找借口。但这次，我不会了。哪怕是为了杰森，他也应该受到惩罚和制裁。”
　　“可这不符合你一贯的原则，蝙蝠侠。”超人摊开手，用惊讶的口气提醒说：“你从不杀人。”
　　蝙蝠侠沉默了几秒后，一动不动地凝望着已经空荡荡的坟墓，低沉地说：“原则，救不回杰森的命。”
　　超人有那么一刹那，感觉到了弥漫在空气中的杀气和压抑。
　　他真的觉得，假如小丑出现在蝙蝠侠的面前，这个一直坚持不杀人的黑暗骑士，也许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撕碎他。
　　在这一刻，在杰森的墓碑前……
　　他不再无懈可击，而只是一个充满了悲痛和懊悔的父亲。
　　可就是那种已经不复理智和冷静，充满仇恨和疯狂的感觉，却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这让他觉得……蝙蝠侠也许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超级英雄之一，但他同样也是个脆弱的人类。
　　外星人心怀怜悯地凝视着他，胸中升起一股奇特的感情，强烈的想要拥抱他安慰他保护他的感情。
　　然后，他被蝙蝠侠一拳狠狠打在了脸上。
　　因为……
　　“你的表情太恶心了，超人！滚出我的哥谭！”
　　不小心忘记氪星人那该死的防御，蝙蝠侠痛地甩着手指头，没好气地朝他大喊。
　　“呃……你打过来的那一刻，我临时把脸变软了。”
　　有着钢铁之躯的外星人讨好地小声说：“你缓缓就没事了，不会骨折的。”
　　回应他的……是蝙蝠侠杀人的眼神。
　　为了避免被对方拿出氪石（别怀疑，那个控制狂的蝙蝠肯定藏着这种玩意儿）打死自己，他还是立刻见好就收地重新飞起来。
　　在离开前，他再次重复着说：“呃……我不会看着你走错路的，布鲁斯。”
　　蝙蝠侠冷哼了一声。
　　在超人离去后，他一个人重新弯下腰，平静又耐心地重新把杰森的坟墓慢慢地整理好。
　　“我会找回你的尸首，让小丑给你一个交代的，杰森。”他沙哑地说。
　　当他也离去后，达米安才在不远处，渐渐地显露出了身形。
　　他慢吞吞地摘掉从小巫师加尔那里拿过来用的魔戒，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家父亲的背影，神色间隐隐有些嫉妒地嘀咕起来：“原来……您也曾这么杀气腾腾地想要杀死小丑，不惜破坏自己的原则，也要给陶德那个笨蛋复仇吗，父亲？”
　　但小丑后来并没有死。
　　聪明的达米安，不禁猜测这中间应该会有一些原因，也许是父亲最终坚持了‘不杀’的原则，也许是碍于现实的一些因素，但不管怎么说……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杰森的尸体说：“如果复活后，你再敢在父亲面前叫嚣什么，我就打的你满地找牙，他不欠你什么。不过……”
　　性子恶劣的熊孩子低头思考了一下，又一本正经地说：“如果你以后能把提姆德雷克打的满地找牙，我就勉勉强强容忍你了。哪怕你和迪基鸟又搞在一起，见鬼，真想不通，迪基鸟怎么会看上你？”
　　显然，比起叛逆，最后又跑出去自立门户的红头罩杰森……
　　被蝙蝠侠认为‘最像自己’的三代罗宾提姆德雷克，更能激起占有欲强烈、认为‘父亲是我一个人’的达米安，心中的那种竞争意识和仇视心理。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达米安背起杰森的尸首，打算提前去闯一闯刺客联盟，也许能见到年幼的自己，还可以顺便把杰森扔进自己外公的‘洗澡池子’，那个能让人返老还童，以及起死回生的——拉撒路池里。
　　另一头，复仇者大厦里。
　　被加尔用‘帕克老师说’的那些‘斯塔克先生最棒，斯塔克先生最好，斯塔克先生世界第一’的话语，给捧的一路飘在云层，都快下不来的托尼，领着冬兵去做全身检查了，一副要彻底治愈患者，外加帮助残疾弱智青年，尽快恢复的架势。
　　哈皮不得不再次接手了‘看孩子’工作。
　　好在已经玩了一圈的小巫师，这会儿不打算继续乱跑了。
　　好不容易回归到了一个有网络的世界……
　　加尔乐此不疲地开始了打游戏，刷论坛，看电视和动画片的愉快生活。
　　但玩到快下午的时候，他就又闷闷不乐起来。
　　“明明说会很快回来的。”小巫师不高兴地抱怨着自家小伙伴：“达米安骗子，这都已经快一天了！”
　　不远处，斯塔克夫妇彼此对望了一眼后，走了过来。
　　“加尔？”玛丽亚温柔地唤着他。
　　“嗯？”加尔疑惑地抬起头。
　　“你之前说，自己来自未来？”霍华德接口问了一句。
　　“对啊，有什么事？”加尔好奇地问。
　　“呃……那你应该知道复仇者的那场内战吗？”霍华德又问。
　　“知道啊。”加尔肯定地回答。
　　“给我们讲讲吧。”玛丽亚夫人轻声地解释说：“托尼不愿意告诉我们，刚才问哈皮的时候，他也不告诉我们。理由是……因为老板不让他说。”
　　问一个明显就不怎么靠谱的小孩子……
　　霍华德显然同样无奈。
　　但他比玛丽亚还迫切地想知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导致自己最为尊敬的队长和自己寄予厚望的独生子打起来？
　　可托尼却莫名其妙地不想提及内战这件事。
　　而且，他还禁止下属给他们讲这件事，并表现的特别理智，一副‘这件事，还是等有机会能客观、全面讲述的时候，再告诉你们吧’的逃避姿态。
　　然而，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心理，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这无疑更让父母担忧。
　　所以，趁着哈皮有事去处理的间隙，两夫妇决定先问问这个来自未来的孩子。
　　哪怕知道的并不完整，但孩子的口中，起码应该是不会有谎言的。
   
    ☆、第69章

　　第69章说不定现在已经成婚了
　　历史从来都是个可以随意妆扮的小姑娘。
　　所以, 对于未来人来说，他们所了解的历史，往往和真实的历史有一定的差距。
　　相比较一般的小孩子, 加尔对于历史故事知道的已经很多了。
　　这全都有赖于他有一位学霸级别, 还喜欢把历史当床头故事讲给他听的长辈，英国巫师界公认的最聪明女巫——赫敏格兰杰。但哪怕聪明如赫敏, 显然也不可能跨越千里，连美国这边的事情, 都调查的一清二楚。
　　所以, 赫敏对于‘复仇者内战’的了解, 也仅仅局限于官方对外公布的资料。
　　基本上就是‘由于超英身份注册问题，而产生的分歧’，中间又掺杂了‘索科威亚事件, 以及坏人泽莫的嫁祸和离间’。
　　她将这些讲述给了小巫师听。
　　如今，小巫师又原封不动地转述给了斯塔克夫妇。
　　因为是局外人的缘故……
　　加尔的这番转述，刚好不偏不倚，没有带有任何主观色彩。
　　但事实上, 他知道的情报有限，自然就忽略了一件看似很小，实则作用很大的关键事件——托尼发现‘冬兵是杀死父母的仇人’。
　　是的。
　　内战后, 托尼完全没有对外说出这件事。
　　不管是斯塔克夫妇的死亡，还是冬兵曾经作为九头蛇武器的杀戮行为，都被他给瞒了下来。
　　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心情，为什么这么做。
　　也许是觉得不愿意多生事端, 也许是因为报仇是自己的事情，亦或者……
　　不愿意让自己看起来众叛亲离的太可怜？
　　反正，以他骄傲又爱面子的性格……
　　这些，都是很有可能的。
　　不过，在斯塔克夫妇面前，没提这件事，显然也是一件好事。
　　否则，这对夫妇的心情，肯定会坏到极点。
　　而这个时候，当小巫师平铺直叙地阐述完自己所知道的，
　　玛丽亚夫人没什么反应，霍华德反而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