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熊孩子的日常生活(上)(56)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朝着杰森伸出手，将这个倔强的弟弟一把拥抱到了怀里。
　　语言是那么的苍白，一向爱开玩笑的他，却找不到一句可以用来开解、安慰对方的话。
　　这一刻，如果能解除杰森的痛苦，他也许宁愿去死。为什么没有一种魔法，让时间倒流，让他去替代杰森遭受那些不幸，然后，让杰森会像以前那样，做他活泼又快乐的小翅膀。
　　‘是我没有保护好他。’
　　迪克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我吓到你了吗？”
　　许久，杰森低声问。
　　“不，是我的错，我没能保护好你。”迪克如实地坦诚着内心中的感受。
　　“这有不关你的事。”杰森说。
　　可迪克依然愧疚又痛苦。
　　半响，他才艰难地说：“小翅膀，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能变成罪犯来打击犯罪……”
　　“我如果那么做了，你会不再认我吗？”杰森不禁问了出来。
　　“不，我只会天天缠着你，让我的小翅膀重新回来。”迪克回答。
　　“别叫我小翅膀。”杰森恼怒地抱怨了一句。
　　可大概是终于获得长兄的认可和支持，他的情绪稍稍稳定。
　　然后，他反过来握住迪克的手，结结巴巴地安慰地说：“其实……其实死的时候，一下子就失去了感觉，也没……也没那么疼。”
　　迪克低下头，泪珠砸在了杰森的手指上。
　　然后，他急忙抽出手，尴尬地捂住了眼睛。
　　杰森有点儿愣住。
　　那个在他心目中和蝙蝠侠一样需要仰望的兄长，第一任罗宾，却在为自己而落泪。
　　他无措地抬起手，望着手指上的泪水，不由自主地举到唇边，轻轻地舔了一下。
　　然后，他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味道。
　　迪克没有注意到杰森的举动。
　　他还在弟弟受到的伤害而难过愧疚不已。
　　可在下一刻……
　　“我好像又不小心撞上了什么。”达米安讨人嫌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这个坏小子用一种意味深长地目光望着两个兄长，双手抱胸，昂着脑袋，摆出了一副‘瞧啊，我早说你们会搞在一起’的表情。
　　“收起你肮脏的思想，蝙蝠崽子。”
　　杰森下意识地挡住了急忙去擦眼泪的迪克，朝着达米安怒气冲冲地喊。
　　“切。”达米安不屑地撇撇嘴：“谁稀罕管你们的烂事。”
　　他又一次用力地瞪了一眼杰森和迪克，可奇怪的是，这次的自己居然没有了以前那种愤怒和嫉妒的情绪，似乎长时间的穿越，已经让他把对哥哥们的愤怒和嫉妒都没磨没了。
　　不过，除此以外，他依然觉得迪克找男人的眼光差劲儿透顶。
　　想想吧，杰森那恶劣到极点的脾气，每时每刻都像是怀揣□□包一般；而且，随时随地、肆无忌惮发/情的动物性格，还有那可怕的审美，离开蝙蝠侠单飞后，居然找个红色的桶扣到脑袋上做伪装，只要一想到这种家伙，是自己的前任二代罗宾，达米安就觉得丢脸。
　　但现在，暂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他皱着眉头，大声问：“喂，你们看到加尔没？”
　　“这就是你对兄长说话的态度？”杰森恼火地完全不想理他。
　　“咦？他不是搭了一个超大的积木城堡说要给你看吗？”迪克这时候却擦干净了眼泪，重新抬起头，没有生气地回答说：“我之前看到，他一直在你屋子里等你回来，你没看到他吗？”
　　“给我看的积木城堡？”达米安只觉得更加不安了。
　　他紧紧地皱着眉头，有点儿忧心忡忡。
　　“发生什么事了吗，达米安？”迪克察觉到幼弟的情绪不对，立刻追问说。
　　“我不知道……”达米安犹豫地回答：“我……我和他吵架……他消失了。”
　　“消失？”迪克诧异地重复着。
　　“看来正常人都受不了你。”杰森毫不稀奇地狠狠补了一刀。
　　迪克制止地喊了一声：“小翅膀！”
　　他对于弟弟们之间的矛盾和争吵真是没办法，只能努力让话题不跑歪地继续问：“怎么会消失？这方面你有没有什么头绪？”
　　达米安思考着猜测：“可能是什么魔法。”
　　他不高兴地说：“加尔是个巫师，他总学一些乱七八糟的法术。”
　　幻影移行。
　　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好吃懒做，可好歹还是有认真学习魔法，人生理想是长大后，能接替赫敏，成为魔法部部长的加尔，最近一直在研究这个魔咒。
　　并且，在一时的生气和伤心的作用下，成功实验了这个有些危险的魔咒。
　　一万次地感谢梅林，他没有在冲动的移动中，弄丢自己的胳膊和腿。
　　可比那个更糟糕的是，他移动到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地方。
　　更可怕的是，他看到了一屋子的达米安。
　　装在一个个的容器中，有三四岁的，有十七八岁的，也有三四十岁的……
　　“又失败了吗？”一个女声突然响起，加尔急忙躲了起来。
　　同时，他暗暗庆幸，达米安在救回杰森后，又把那枚可以隐身的魔戒还给了他，否则，他很有自知之明地知道，自己可能真做不来隐藏的事情。
　　“很多克\\隆体加速成长后，会直接死亡，还有一部分有着极为明显的缺陷。”
　　一个声音犹豫地回答着说：“我不明白，您有一个达米安不是足够了吗？干嘛又做了这么多个？”
　　“备用的消耗品从来不嫌多。”
　　女声冷酷地回答：“有缺陷就继续研究下去，研究到没有缺陷为止。”
　　“是，这个没问题。但如果想要达到达米安少爷那样厉害的程度，恐怕光靠克/隆是没用的。”
　　“慢慢来，一点点儿实验，我们还有时间，不急。”
　　“听说达米安少爷今天杀掉了绘画老师？”
　　“那个老师已经彻底没用了，他会的，达米安已经全都学会了。”
　　“这才两周！达米安少爷真聪明，学得这么快。”那个声音惊讶地说。
　　“当然，那可是我的儿子！”那个女声十分骄傲地说。
　　他们在屋子中走动了一会儿，又交谈了一些小巫师听不懂的事情，还在那些容器旁边的设备上又做了一些什么设置，然后，才关门离开。
　　等到屋子里没有了声音，加尔依然不敢轻易地摘掉魔戒。
　　因为这里实在太奇怪，甚至，奇怪的有些吓人了。
　　他维持着隐身的状态走过去，呆呆地看着那一个个容器里正在处于成长状态的达米安，还有旁边冷冻柜中，处于冷冻状态的达米安。
　　在柜子里……
　　无数个达米安，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像超市冷柜中的冷冻鱼一样，被摆的整整齐齐，一层又一层地摞在上头。
　　明明知道这些都不是自己的那个达米安。
　　但加尔还是忍不住地难受起来，要知道，哪怕是他最最最生气的时候，也从来没想过，让达米安这样不哭不笑不生气地躺在那……死亡。
　　
   
    ☆、第84章

　　第84章童年的竹马是个天坑
　　“布鲁斯,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打从我记事那一天起就认识你……”
　　托尼用一种情真意切地语气说：“我发誓，除了罗德和佩普, 你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和挚友, 如果我有死去的那一天，你也会是少数几个我愿意将钢铁盔甲托付的人。”
　　布鲁斯面无表情地举着玻璃杯, 仿佛杯子里的香槟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一般。
　　正是因为从小认识斯塔克，他才会深刻的了解到, 自家这个童年好友的性格, 到底是多么的混蛋和不靠谱, 排除他超乎常人的天才智商，这辈子最擅长的事情，恐怕就是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复杂的事情糟糕化。
　　而更糟糕的，他自己全无自知之明。
　　他到现在可能还以为，佩普的离开是因为他又一次忘记了她的生日……
　　但明眼人都知道，那只是一个导\\火\\索, 一个借口，一个被伤透心后的无奈。
　　也许托尼自己也知道，只是他总也改不了, 所以只能继续装傻。
　　“我不想伤害彼得，你知道的，布鲁斯。这么多年来，我身边留下的人不多。那个孩子聪明、坚强、乖巧懂事, 我视他为继承人，他虽然总是说崇拜我，希望像我一样。但我对他的期待可不止如此，我不想让他成为另一个我，我希望他更强。”
　　托尼絮絮叨叨地说着一些不能，可能也不好意思和别人说的话。
　　布鲁斯翻了个大白眼，表情嫌弃。
　　这是他在蝙蝠侠时，从不会露出的孩子气表情。可面对甩不开的童年好友，他却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了些许属于父母还没去世前的那个布鲁斯韦恩的情绪。
　　始终站在一旁望着他们的超人，立刻捕捉到了布鲁斯的这个表情。
　　蝙蝠侠一向是沉默、理智、不苟言笑到近乎冷酷的，谁曾见过他如此人性化的表情？一向善良淳朴的氪星人，哪怕早就知道托尼斯塔克和布鲁斯的关系，心中也忍不住升起了一抹浓烈的嫉妒……
　　托尼还在无知无觉地继续念叨：“我有一个超棒的主意，既可以不伤害小孩子单纯的心灵，也可以达到一个委婉拒绝的效果。”
　　他睁大了那双棕色的眼睛，神色天真又专注地请求：“你一定得帮帮我，兄弟！”
　　这样的表情，完全让人无法拒绝。
　　托尼显然总能知道自己露出什么样子的表情和神态，才最让人喜欢和心疼。
　　但很遗憾，在装模作样这方面，布鲁斯也是个中能手。
　　他俩……棋逢对手，将遇良材。
　　哥谭大名鼎鼎的布鲁西宝贝儿微微侧头，唇角绽放出一抹堪比情人般迷人的笑容。
　　但他那性感又稍显薄情的唇轻轻张合后，却是干脆的拒绝：“不帮！”
　　“快瞧，那群姑娘们都快看的晕倒了。”
　　某个摄影师一边低声说着，一边眼疾手快地抓拍了这一幕。
　　他甚至想好了标题，比如‘两大花花公子，终极对决’。
　　虽然听起来有点儿扯淡，但很多人确实就喜欢这么狗血，再者，以刚才的那一幕的照片，哪怕是卖两人的脸，想必报纸也可以卖出去一大批。
　　对此，克拉克肯特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哪怕他早就不是当年的实习小记者了，可还是有点儿不喜欢媒体界那种漫无天际的想象力。
　　“你们为什么总想给他俩制造点儿……呃，彼此矛盾的新闻。”
　　好脾气的超人虽然不赞同这些同行们的行为，但还是没有阻止。
　　毕竟，布鲁斯的花边新闻多不胜数，如果每次都很生气，他大概早就气到想毁灭地球了。
　　不过，虽然习以为常，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其实，以他俩人有些相似的地位，说不定他们是好朋友呢。”
　　“不可能！”另一位漂亮的女记者干脆利落地断然否决了这个可能。
　　“为什么？”克拉克诧异地问。
　　“种花国有句话，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女记者振振有词地说。
　　克拉克一时无语：“……男人间就不能有友情吗？”
　　“别逗了，姐妹间好歹还有点儿塑料花情意呢。”
　　那名女记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礼服，挺了挺胸，才回眸一笑，非常功利地补充说：“可男人间是没有真正友谊的，表面上称兄道弟，背地里……都想让对方跪下喊爸爸。”
　　塑料花和爸爸都是什么鬼？
　　可怜的超人目瞪口呆，再次感叹地球人的难以理解。
　　那头，女记者已经摇曳生姿地优雅走了过去。
　　她大概是想挑战下采访两个花花公子，看看能不能挖掘点儿什么爆炸新闻出来。
　　事实上，不止她一个人这么想，一堆的记者早就蠢蠢欲动地想扑上去了。但碍于布鲁斯韦恩和托尼斯塔克的权势和任性作风，他们生恐惹到人被封杀，还处于观望阶段。
　　而这位精明的女记者显然就是自恃美貌，又有足够彪悍的性格和实力，底气十足地想要搏一把上位的投机分子。
　　“好久不见，托尼。”
　　女记者朝着两名全美知名的花花公子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嗨，韦恩先生，我是《浮华世界》的记者克莉丝汀。”
　　“你好。”布鲁斯客气地说。
　　他没有站起来，依旧是懒洋洋的样子，仅仅是露出一抹社交中的专用微笑，同时侧头低声问托尼：“你认识的人？”
　　托尼淡定自如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睡过。”
　　“对，而且，在第二天一大早，我刚起床，就把我赶了出去，哈哈。”克莉丝汀笑着接口说。
　　这话让两个花花公子都没办法搭腔了。
　　“抱歉打扰你们的谈话，但你俩都是大人物。”
　　克莉丝汀拿着话筒和录音设备淡定自如地微笑说：“如果这种场合，我没能采访下你们的话，回去后，一定会被主编骂死，前几年我帮托尼写过专访……”
　　“哦，我还记得。”
　　托尼立刻搭腔，很虚伪地说：“贩卖死亡的军火商人斯塔克，令人印象深刻，写的非常好，感谢你。”
　　“不用客气。”克莉丝汀也露出一个假假的友好笑容。
　　她用话筒比划了一下两个人，眉飞色舞地问：“以我的职业生涯发誓，这次，我也会好好为你们写报道的。你们……可以接受我的采访吗？”
　　“哦，可以。”托尼随口说。
　　“他没问题，我就没问题。”布鲁斯同样淡定地回应。
　　显然，哪怕风流成性……
　　但这两个花花公子对女人的绅士程度，一直都是不打折扣的。
　　“我想问问，你们以前认识吗？这是你们第一次见面吗？”
　　克莉丝汀立刻打开录音机，举起话筒，非常专业地问了起来。
　　“差不多吧。”布鲁斯谨慎地回答。
　　碍于托尼一贯高调的作风，习惯性隐藏自己身份的布鲁斯并不想在外头和他显得太亲密了，所以，委婉地表示：“韦恩集团和斯塔克企业合作次数不多，我们工作上交集比较少。”
　　“但我们私下很投缘，很合得来。”托尼突然就信口开河起来。
　　布鲁斯顿时诧异地看向他，用眼神示意：‘这和我们以前说好的不一样。’
　　然而，托尼对着女记者，用拇指比划了一下身后还坐着的布鲁斯说：“他非常英俊，而且还很性感，对吧？”
　　克莉丝汀被整的有点儿懵，下意识地点头。
　　“我们会非常合得来，肯定会成为好朋友。”托尼侃侃而谈。
　　“What？”布鲁斯惊讶地脱口而出。
　　哪怕镇定如克莉丝汀，一时间也有点儿茫然。
　　但托尼斯塔克那种永远不按套路走的行为，在新闻媒体界一直很有名。
　　所以，女记者哪怕思路被他打的一团混乱，可还是早有准备地努力试图拉回话题，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进行着引导：“呃……斯塔克先生，近期在复仇者内战后，网络中有很多的流言，您能不能澄清一下，比如，您身边的那个不知名的美国队长？他真的是您暗恋队长，专门找来慰藉相思的替代品吗？”
　　这个话题纯属胡扯。
　　作为曾经和托尼斯塔克睡过一晚上，哪怕被甩掉，也觉得托尼床上技巧不错的女记者，坚定地认为斯塔克是直男，还是那种低情商的理工科直男。否则，她也不会仗着美貌，在屡次抹黑斯塔克后，还敢冒头出来晃悠。
　　但她还是选择用了这个流言来提问……
　　这当然不是真如她所说的，想要让托尼来进行一个澄清，而是为了激怒他。
　　一来是满足黑粉的心理，二来是因为……托尼确实是个天才，但在应对媒体方面，如果没有佩普的帮忙，那就是个谁都能上去射上一箭的大靶子。
　　他一直属于那种情绪化严重的人，每次愤怒后，都会控制不住地给媒体们来点儿大新闻，比如，宣布自己是钢铁侠，以及某次公布自己的真实家庭住址，公然向恐怖分子叫嚣和挑战……
　　所以，克莉丝汀兴致勃勃地等着托尼又一次勃然大怒后，来点儿大消息。
　　‘这个月的奖金一定有了。’
　　她美滋滋地想。
　　“谣言，胡说！”托尼生气地断然否决。
　　“那您怎么解释身边的那个美国队长？”克莉丝汀火上浇油地继续追问。
　　“我的品味有那么差吗？会喜欢一个披着国旗的古董化石？”托尼冷笑地问。
　　克莉丝汀不禁一笑，故意挑逗地朝他眨眨眼。
　　“好吧，其实……我特么的早该这么办了。”托尼吊儿郎当地说。
　　然后，他转过头，一把抓住正看戏的布鲁斯韦恩，俯下身子，强吻了他。
　　克莉丝汀的话筒和录音机都掉在了地上，整个人都死机了。
　　好吧，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的另一种可能就是，两只老虎都是gay！
　　一阵哗然中，克拉克肯特不小心捏碎了杯子。
　　“假如我喜欢男人，这才应该是我的审美。”
　　托尼重新站直身子，棕色的大眼睛里有着一抹狡黠的笑意，语气骄傲地宣告着。
　　下一刻，一直玩世不恭懒洋洋坐着的布鲁斯，猛地站起，凶狠地一拳把他砸了个乌眼青。
　　让媒体们期盼已久的‘两大花花公子对决’，终于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