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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等我(49)

作者:酱子贝 时间:2022-06-03 10:20 标签: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校园 花季雨季

  平头男知道这人打架不要命。
  不然他上次也不会打不过。
  “草……”
  “哥,要不算了吧。”这块地方没那么偏僻,看到巷口偶尔经过几个人,那人有些慌,“我看这次打得也差不多……”
  “差不多个屁?这他妈不是我们挨打得更多??”平头男摁灭烟,招呼那几个在巷口望风的,“他妈的,一起上!”
  被推倒墙角,喻繁抽空舔了一下嘴角的血,准备见缝插针地跑。
  十几个人,就是拳王来了也不一定打得过。他不傻。
  但巷口有人守着,他得把人引来了才能跑。
  又被拎到巷子中间,喻繁刚用手肘把抓着他衣服的人顶开,忽然听到耳后传来一阵风声——棍子高高扬起的声音。
  完了。
  喻繁咬牙,已经做好了迎接闷棍的准备。
  下一秒,棍子没落下来,倒是一声刺耳的惨叫:
  “啊!!!!”
  喻繁一愣。
  怎么?棍子挥到自己人身上了?
  他还没来得及回头看,衣领忽然被人用力一扯,紧跟着耳边倏地刮过一阵风,一个熟悉的书包出现在他视线当中,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直直地砸到了平头哥的脸上。
  喻繁:“???”
  平头哥:“我草!!!”
  喻繁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那只手用力地往后拽了两步。
  这他妈什么力气……
  他闻到了一阵淡淡的薄荷香。
  喻繁神经一紧,转头一看。
  陈景深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后。
  ?
  陈景深怎么会在这?
  考试呢???
  喻繁:“你……”
  “跑。”
  陈景深说完,一脚把还想冲上来的人踹开。喻繁眼睁睁看着那个兄弟双脚离地,再砸到平头男身上,随即两人一起发出惨叫。
  喻繁:“???”
  他下巴沾着血,一脸懵逼地站在那,还想再问,就被人抓住了手腕,拽着朝巷口跑去。
  下午三点,学校附近冷冷清清,没有老师也没有学生,周围的店铺里也没几个人。
  奶茶店的老板娘坐在门口跟人聊天,正好聊到最近常来他们店里的那位学霸。
  “看起来挺乖的一个男生,总是跟那些不爱学习的混在一起,倒也不是说那些人不好,但总归不是一个路子上的人嘛,我觉得——”
  她话戛然而止。
  她看到,那个她嘴里很乖的男生,冷着脸强制地拽着她平日里觉得最混的那一位,一阵风似的从她店面前掠了过去。
  老板娘:“…………?”
  喻繁不知道自己被抓着跑了多久。
  之前消耗了太多体力,他现在喘不上气,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要缺氧而死。
  在他死掉之前,前面的人终于停了下来。
  他们到了一个公园里空荡的沙地上。
  喻繁瘫倒在地,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肩膀用力地上下起伏,心跳快得犹如擂鼓。
  什么东西陷进了他的头发里,冰凉凉的贴在他头皮上。喻繁还没回过神来,手指倏地收拢,抓住他的头发,抬起他的头。
  陈景深蹲着,居高临下的看过来。
  他眼皮很冷漠地绷着,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只待宰的狗崽子。
  “喻繁,你教不乖是吧?”
  喻繁心脏一紧,无法动弹。
  下一秒,陈景深抬起另只手,直直朝他的脸上靠过来。
  喻繁打架惯了,别人一声不吭地抬手靠近他,那不是拳头就是巴掌。
  所以他下意识闭眼——
  嘴角一凉。
  陈景深手指一划,擦掉那里的血。
  然后往上面怼了一个创可贴。


第33章
  陈景深手上用了力,不算重。
  被拉扯的地方有一点隐晦的疼,又不会让人受不了。
  上一个碰到喻繁头发的人,至今看到南城七中都要绕道走。
  喻繁打架忌讳很少,就是不喜欢别人碰他头。棍子可以,直接碰不行。谁往他头上薅一把,他能在几个人里精确的把那人挑出来,重重地还回去。
  但现在,喻繁坐在沙地上,半张开嘴,轻喘地看着陈景深,久久未动。
  他太累了,被拎住头发也没觉得反感,反而有那么一丝放松,甚至诡异地想把全身力气都放在那只手上——
  直到嘴角被贴了东西。
  喻繁猛地回神,迟钝地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应该把这人的手拍开再拧断。
  什么教不乖?
  谁他妈要乖啊?
  攥着他的力气突然消失,喻繁脑子里飘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也一瞬间停了。
  陈景深五指在他头发里虚虚一拢,揉了下,然后抽出了手。
  书包被随便扔到了地上,底下沾了很多沙。陈景深毫不在意地把创可贴的包装纸捏成一团,偏头扯开书包的侧边袋扔了进去。
  喻繁盯着他的手指刚沾上的血,忽然又懒得骂了。
  于是喻繁卸下劲,后靠到墙上。
  “怎么还随身带着创可贴,怂不怂啊。”他懒声找茬。
  是谁总在受伤?
  陈景深扫了他一眼,又很快撇开,没说话。
  什么态度。
  喻繁脚伸过去碰了碰陈景深的鞋,刚想说什么,脑子忽然闪过一件事。
  几点了?
  他立刻拿出手机,发现上面有很多未接和消息。因为考试调了静音,他之前一直没听见。
  15:27。
  他飞快地在讨论组里发了句“我没事”,然后抓住陈景深的衣袖用力扯了一下。
  “干什么?”陈景深问。
  “你说呢?”喻繁说,“考试!”
  “校门关了。”
  “我有办法进去。”喻繁撑在墙上起身,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整理书包的人,急得皱眉,“起来。”
  “迟过十五分钟,不让进考场。”
  “……”
  喻繁隐隐约约想起,好像真有这个规矩。
  他眼皮跳了一下,站着冷下脸,开始思考怎么把监考老师骗出来让陈景深混进去。
  进去容易,但陈景深坐在第一桌,太显眼了,老师回来一眼就能发现。
  要不把监考老师绑了……
  旁边的人拎起书包起身,喻繁边想边看过去。
  陈景深校服衬衫在暗巷就被弄脏了,衣领凌乱,左袖有一道灰扑扑的长条印子。
  陈景深把书包搭到肩上,刚想说什么,手臂被人牵过去,衣袖被粗鲁地往上扯。
  他垂眼,才发现自己左手青了一块,腕侧还有一道血痕。不知道哪个不讲卫生的小混混留了指甲。
  喻繁盯着他的伤看了两秒,想起之前没落下的那根棍子,忍不住“啧”了一声。
  他抓住陈景深的手臂,想把人拉走。
  没拉动。
  陈景深站得稳稳的:“去哪?”
  “医院。”喻繁说,“打破伤风。”
  “没那么严重。”
  “让你打就打,”喻繁皱眉,“我出钱,你出肉就行了,别废话。”
  陈景深依旧不动,随口扯了一句:“不去,不想闻消毒水味。”
  “你上次带我去医院时怎么没这么磨叽?”
  陈景深垂下眸来,没什么情绪地挑了下眉,好像在问“你说呢”。
  喻繁:“……”
  喻繁:“那你捂着鼻子进去。”
  “我还晕针。”
  您能再金贵一点吗?
  喻繁耐心有限,换做平时已经扔下人走了。
  他冷着脸跟陈景深无声对峙了一会儿,咬咬牙问:“晕贫民窟吗?”
  -
  出租车停在老小区门口。
  陈景深四处扫了一圈,很旧的街区,头上电线杆缠在一起,居民楼外墙斑驳,狭窄的街道两侧还有推车出来卖水果的小贩。
  喻繁很少打车,平时都是走路或乘公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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