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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价的白月光(4)

作者:一纸银 时间:2024-06-01 10:03 标签:破镜重圆 年上

  谈玉琢睁大了眼睛,咂舌,“你这么奢靡了,顿顿吃排骨啊?”
  “有钱。”陈春手势干净利落,脸上浮现了些许骄傲。
  “还有钱呢,都被解雇了。”谈玉琢把脸重新埋回毯子里,毯子虽然是他临时从柜子里拿出来的,但还是有一股新晒过的味道,陈春一直都是勤快的人。
  陈春摆了摆手,谈玉琢猜测她的意思,不知道她是说“没关系”还是“情况没有那么糟糕”。
  小区里很安静,即使开着窗,外面也没有多少声响,显得死气沉沉的,谈玉琢却很珍惜这样的安静,中间热水袋不热了,陈春替他重新灌了一次。
  下午,屋子里飘满了热汤滚肉的香,陈春把饭菜送到沙发边来,谈玉琢歪在沙发上还不想吃,眼睛一瞬不瞬地停留在电视屏幕上。
  电视机明明灭灭的光照在他的脸上,陈春莫名感觉他苍白了许多。
  她把饭用肉汤泡软了,再一勺一勺送到谈玉琢的嘴边。
  让她松一口气的是,谈玉琢没有多少抗拒就吃了下去,勉强吃掉了一小碗米饭,并且没有吐出来。
  午后,陈春哄他去床上躺,把电视机转了个方向,让他在床上也能看见。
  谈玉琢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上一秒耳边还是厨房里的流水和碗筷碰撞的声音,下一秒就跟被人锤了一闷棍一样,眼前直接一黑,所有的感官都关闭了。
  他做了梦,梦见月南山殡仪馆内停放的高大棺材,谈玉琢看见满室挂着丧幡,气得牙齿颤抖“咯咯”作响。
  谈玉琢没有想到,周时真的一分遗产都没有给他留下。
  非但没有留下,周潇红还和他说,周时在外面欠了债。
  “他想证明自己。”周潇红坐在他对面,穿着体面的昂贵的大衣,“但他实在是太蠢了,亲爹白送给他的公司都被他卖了。”
  她站起来,微微抬起下巴,态度温和礼貌,“现在,请离开这里。”
  谈玉琢张了张嘴,“靠”了一声,骂了句脏话,周潇红嘴巴真严实,葬礼进行了四天,愣是没让他知道一点消息,为周时乖乖守了灵堂。
  睡梦进行到一半,陈春摇醒了他,谈玉琢想可能是他说梦话了,之前他一说梦话,陈春就要叫醒他,她怕他发癔。
  谈玉琢迷迷糊糊,嘴里含糊地抗拒,陈春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是叫他喝口水。
  停了的雪又开始下了,窗户上“扑棱棱”的,是雪粒子扑到玻璃上的声音。
  谈玉琢顺从地张开嘴,陈春喂他水,他含了会,发觉口腔里有淡淡的苦味,一下把水吐出来,吐出三片发白的药片。
  “你干什么?”他有气无力地发恼,不知道陈春什么时候藏起来的药,“我不吃!”
  陈春年轻时候在村里种田是一把好手,很多男人都没有她有力气,她重新数好药片,伸出一只手扣住了谈玉琢的下巴。
  谈玉琢躲不开,咳嗽了几声,水呛了好几口,生气地大叫,随手抓起身上的毯子甩到了地上,又把热水袋一脚蹬下去。
  热水袋“咕咚”一声砸在陈春脚边,谈玉琢这才发现陈春腿边贴着一副瘦瘦小小的身躯,小女孩抱着自己妈妈的腿,瑟缩了一下。
  陈妙妙和她妈一样,先天性聋哑,因为干涉得早,现在能发出一些含糊的音节,她努力地缩紧喉咙,叫了一声变调的“哥哥”。
  气血瞬间褪去,谈玉琢身上一下冷了,干愣愣地坐着,眼前直发花,几乎要看不清陈妙妙的脸。
  他不知道自己一觉睡到了晚上,陈妙妙周五放学被接回家已经两个小时了。
  陈春立在一边静静地盯着他,谈玉琢垂着头,出租屋里没有暖气,他冷得直打哆嗦,又不肯自己弯腰捡毯子。
  在谈玉琢小小声说“头晕”的时候,陈春捡起毯子,裹到他身上。
  “你发烧了。”陈春打手势,伸出手贴了会他的额头,又贴了自己额头几秒,来回三遍。
  谈玉琢没有反应,过了几秒,起身去摸自己的外套,动作艰涩地往自己身上套,“我先回去了。”
  陈春不让,手势打得很快,快要贴到谈玉琢的脸上。
  谈玉琢不看,陈春去拉他的手,一遍遍在他手背上写字。
  她手上都是常年劳作留下的老茧,磨得谈玉琢有点疼,最后还被重重戳了两下。
  谈玉琢断断续续小声咳嗽,他想叫陈春不要大惊小怪,他应该已经烧了快两三天了,人也没有事,还能自己顺着街走到小区里来。
  他很乐观,对自己的身体有盲目的自信,陈春问他:“你到哪里去?”
  “我在附近酒店开了房。”谈玉琢坐起身,陈妙妙松开手,转而抱住了他的膝盖,又叫了他一声“哥哥”,说他身上热。
  谈玉琢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抬起头,“我睡这你们睡哪,这就一张床。”
  陈春很倔强,“你出去,没人照顾你,你留在这,我照顾你。”
  “我多大一个人了,自己活又不会死。”谈玉琢拍拍陈妙妙的肩膀,陈妙妙依依不舍地退开几步,仰着小脑袋看他。
  枕头边的手机恰好震了一下,谈玉琢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在他睡觉的期间,有五个未接电话,都是许庭知打来的。
  许庭知刚刚发了一条短信过来:“很久没见了,有时间出来吃个饭吗?”
  谈玉琢笑,想他终于沉不住气了,把手机屏幕转给陈春看,“这不是下一个照顾我的人就来了吗?”


第4章 桌牌
  许庭知接完电话,轻哼着歌回到主桌,桌上的牌已经换了一轮了,梁颂年还是坐在主座。
  “打了那么久?”梁颂年抬起头,松松看了一眼靠在椅背上看牌的许庭知,不紧不慢地打趣,“又和家里那个报备?”
  许庭知“啧”了一声,伸手从别人的手里抽了张牌扔到牌桌上,“你胡说什么,我从来都不需要报备。”
  梁颂年只一笑,许庭知眼不见为净,低头研究了一下牌,忍不住“靠”了一声,直言不讳:“你这什么破手气,站起来。”
  他拎住那人的后衣领,转而自己坐上了牌桌,志得意满,肯定地说:“梁颂年,我这局牌要赢。”
  许庭知这样的话嚷嚷过不知道多少回,梁颂年点了下头,没有其他多余的表示。
  许庭知压下四张牌倒扣在桌上,轻轻一笑,唇侧露出一点虎牙尖,“我给玉琢打电话了。”
  梁颂年没有抬眼,看上去冷淡而镇静,语气平淡,“是吗?他不爱接陌生人电话。”
  许庭知翻开牌,观察梁颂年的脸色,“他接了。”
  梁颂年放下手里的牌,和许庭知对视,并没有出现许庭知预想的惊讶神情。
  许庭知耸了下肩,摆出无辜的脸,“车已经派去接他了。”
  并且他很乐意让这类恶人角色交给梁颂年做,“你如果不想他来,可以现在叫司机把他半路送回去。”
  “怎么,让你英雄救美吗”梁颂年淡笑,随意地将自己手上的牌扔到废牌中间,默认了许庭知的安排,“你赢了。”
  许庭知抬了抬下巴,得意地吹了声口哨。
  梁颂年站起身,“玩得有点累了,我出去透口气。”
  许庭知把手里的牌递给旁边的人,跟在梁颂年的后面。
  “现在约玉琢来不好。”梁颂年回头说,“下雪了,天气不好,他不乐意来。”
  “你是他肚子里蛔虫啊,知道他到底乐意不乐意。”许庭知呛他,“我看他不乐意见你才是真的。”
  梁颂年只笑了一下。
  许庭知想起自己前几天听来的传闻,耐不住性子,压低嗓音:“我听别人说,周时葬礼一结束,玉琢就离开了他们家。”
  “他们家只剩下一副壳子,早点离开是好事。”梁颂年回答。
  “要是真是他自己主动离开的就好了。”许庭知撇了一下嘴,不太赞成,神神秘秘地问,“你知道周时怎么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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