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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性喜欢(30)

作者:苏二两 时间:2024-06-15 11:30 标签:破镜重圆 狗血 强受 火葬场

  红木椅子,额头放在椅背不算舒服,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佟言先是感觉一凉,后又骤然一惊!
  比刚刚贴上来茶盏熱很多,佟言微微敛眉:“你在做什么?”
  他偏头去看自己的后背,因为角度的问题,只看到了玻璃的圆润弧度。
  “拔罐。”盛屿手里拿着细长的钳子,夹着一个过了火的棉球,不急不缓地说,“解乏、醒酒、去火气,适合佟老师这种脑子里只装着下三路的人。”
  抓着椅背的手指骤緊,佟言不可置信:“盛屿,你这是什么意思?刚刚你在给我换鞋的时候说可以……”
  盛屿将钳着的棉球换了一块,蘸取适量酒精:“刚刚怎样?我说了什么?佟老师又想哪去了?”瓶口下的肤色微微发红,男人用手指敲了敲玻璃瓶底,“内火确实重,需要多拔几个。”
  佟言试图挣扎,却被男人一把控制住:“还没好,佟老师耐心点。”
  酒意勾得怒气上涌,佟言一甩手:“滚开!”
  施压的力气骤然加大,盛屿的声音中透着阴冷:“佟老师不背诗改骂人了?你要是再动信不信我给你捆上?”
  点燃的棉球在玻璃罐内快速旋转几圈,抽干氧气后,被盛屿又稳又准地扣在佟言另一侧的肩膀上!
  胡蝶磆高扬,像是烧伤的羽翼,不得振翅而飞。
  佟言骤然反身,用力握住盛屿拿着长钳的手腕,过了烈酒的嗓音嘶哑,怒道:“刚刚换鞋的时候,是你一再撩拨,我说得很清楚我想睡你,盛总也好,阿山也好,难道你们都聋了!”
  盛屿用另一只手摸了根烟送到嘴里,香烟过火,抛了打火机,一吞一吐,眼底拢了一层暗光:“就你,也配睡我?”
  佟言呼吸一滞,握着那截腕子的手背青筋凸起。
  盛屿凑近,仔细打量他脸上的神色,说出的话像刀刃一般刻薄:“你现在喜欢的不是阎野吗?刚刚不还酒后吐了真言吗?心里想着别人,却想睡我,佟老师是文化人,像您这种人应该配一首什么诗?”
  佟言手上的力道一松,脸色有些发白。
  盛屿腕子向下一压,破开他的手,随意又拿起了一只玻璃罐,在手里掂了掂:“其实也不奇怪,佟老师算得上惯犯,上次不也是边与赵允升谈恋爱边馋我这块肥肉?”
  点燃的酒精棉在罐口转了几圈,盛屿将佟言向自己身前用力一拉,反手将罐子扣在男人褙上:“佟言,你自己说你他妈配吗?!”
  话音落后,时间好像静止了,龛匣内的长香燃尽,余袅的轻烟也散了。
  佟言忽然觉得,那只夹着酒精棉被盛屿手持的长钳,好像在自己的?骵中转动了几圈,将所有的氧气都消耗殆尽了,不然自己的心为何这样空,又压得那样緊,緊得如此疼痛。
  好半晌,他轻声问:“你觉得我对你的感情不真?”
  盛屿送离目光,含着烟:“一共就那么短短几天,能有几分真?”
  佟言像被背后轻微的烵熱感点燃,沉声反驳:“短怎么了?那几天哪个方面没有满足你?”
  盛屿微微蹙眉:“佟言,你他妈开什么簧腔?”
  佟言五官清俊,平常漠然疏淡,此时发怒,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你问我配不配睡你?我是不配!但我也睡了,而且很多次!你再怎样不甘,身上也打着我佟言的烙印!”
  盛屿看佟言就像在看一只发飙的大鹅,他箍住佟言的脖子,发狠道:“烙印?佟老师还想打多少烙印,下一个是阎野吗?”
  “是又怎样?”
  盛屿忽然轻声笑:“阎野会给你睡?给你这个只能躺着的纯1睡?”
  男人口旁的香烟被修长的手指夹走,佟言松松地咬着濕糯的烟蒂:“我连你都睡了,他为什么不行?你不是想听诗吗?满足你,有志者事竟成。”
  无视盛屿莫测的目光,佟言拿起衬衫往?上穿,套了一只袖子才想起了背后的三只玻璃罐。穿不上的依服,就像寻不到的遮羞布,彻底点燃了佟言,伤心、愤懑的情绪如同小岛拍打岩石的怒浪,将他那点仅存的理智彻底摧溃。
  一甩衬衫,佟言摘了烟一把拉住盛屿的衣领:“知道什么是有志者事竟成吗?就是今天我睡定你了!”
  盛屿轻嗤,一脸怜悯,手伸到佟言背后卸了玻璃罐:“时间到了,可佟老师的酒还没醒……”
  忽然一暖,又痛。盛屿低头,视线落在那只执笔擎书的手上。
  佟言凑近一步,与盛屿靠得极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在这家养生中心做按摩师,但一定有避人耳目的原因,而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盛屿沉目:“你威胁我?”
  “威胁。”佟言点点头,“我是渣男,惯犯,不差这点罪名。”
  盛屿生了张攻击性很强的脸,目光盯着某人时,压迫感令人心悸:“看来今天佟老师是想用强?”
  佟言别开眼,只应了一声“嗯”。
  “为了保住我的秘密,看来我只能让佟哥尽兴了。”盛屿拽着大鹅的脖子将他甩到茶台边的矮凳上,“坐好,我请你喝杯茶!”
  作者有话说:
  本章题记摘选于岳晓东发表的文章《嫉妒是爱情的溫度计》铁子们,求求海星、评论,么么


第31章 二更  白茶与照片
  炉火生烟,茶香弥漫。
  养生馆最高层的独立包房内,桶装的山泉水已经再次煮沸。
  “白茶可以吗?”盛屿在佟言耳边问。
  男人没回,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盛屿在罐口留下的红印上摸了一把,好脾气地又问:“佟老师,白茶喝吗?”
  “盛屿。”向来清雅的声音支离破碎,“别……”
  小凳子不大,又低矮。佟言坐在上面,背对着茶台,盛屿正好与他相反,面对面揽着人,调低了茶台上沸滚的水温。
  再次收力,盛屿看着愉悦又痛苦的那双眼:“不这样佟老师哪肯分心思给我?白茶?”
  “可以!”佟言去亲那颗小痣,“白茶可以。”
  将茶匙中的茶叶倒入水中,随着温度的提升,热气一点点氤氲,茶香渐渐弥漫。
  倒茶入杯与起伏颠簸,盛屿的动作都是缓缓的。
  过度的从容,催生了某些人的不满,佟言急涩,试图掌控局面,却被盛屿一句话震慑:“佟老师,茶贵,洒一点,你都得想办法赔。”
  佟言敢怒不敢言,就着送到口旁的茶杯,轻啜了一口。
  盛屿依旧不急不缓:“这是二沸的茶,有人说汤色太浅太淡,喝着不够有味儿,我却觉得,寡淡柔润一点才好,就像吊着人的胃口,让他够不着、吃不饱,必须求我,才有意思。”
  男人将茶盏中的茶一饮而尽,表情戏谑地盯着佟言:“说得通俗一点,就如同拽着一只白鹅的脖子,让他张不开嘴,又落不了地,十分有趣。”
  佟言忽然觉得自己如同那只被扼住了脖子的白鹅,下一刻就要拔毛下锅,被人拆吃入腹。
  他在床上向来乖觉,立刻去吻盛屿,哑着声音祈求:“我都听你的,你……快一点。”
  盛屿口有茶香,却不斯文:“佟老师说了听话,一会儿就别他妈求饶。”
  见人点头,盛屿唇角浮现一抹笑意,他倒了一杯茶,送到佟言口旁:“我现在就随了你的意,但你得咬着这个,若是茶水三沸前,这杯子里的茶都洒光了。” 男人在一只兔子形状的玉石茶宠上淋了一盏温水,“佟老师一会儿就要做我的茶宠。”
  牙齿紧紧咬着白瓷,杯子里的水在颠簸,水壶中的茶汤翻滚,茶叶浮沉不定,浮便带起涟漪,沉则旋出气泡,沸点已至,茶叶上下翻滚得更快,与墙上的影子一样,在浮沉间,沦丧了所有的意志。
  啪,杯子掉落!茶汤倾翻!
  佟言带着茶香骤然吻住盛屿,墙上的影子因为相拥变得窄薄,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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