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男人如何扮演路人甲[快穿](55)
苏铭一脸“殿下好棒”的神情:“殿下,这个词用得很是恰当。”
楼景渊捂着嘴憋笑,楼珣卡住:“我,我是想说……”
“楼珣,”苏铭正了正神色,“有些话不必多说,我能为了楼景渊和皇子打架,也愿意为你分忧解难,殿下若是信我,直说无妨。”
楼景渊结巴:“我也一样。”
“……我出宫多有不便,”楼珣对他们两人笑了下,“想麻烦你们帮我去找大夫,或者是精通草药的人,查个东西。”
“是什么?”
楼珣尚未开口,打听消息的小顺子已然回来,他敲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
楼珣吐出一口气:“来得正好。是我喝的药。”
他没有去理会两人的惊愕,找出一个水囊,和小顺子配合着将汤药灌了进去。
“这些就是太医煎的药,”楼珣将水囊放在桌上,“我……帮我。”
楼珣说着,微微转头看向楼景渊:“堂哥,今日是我的生辰,我只想知道半年前的那个问题的答案。”
楼景渊的视线从水囊挪到他的脸上,张着嘴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迟早会长大,”楼珣抓住自己的头发让他们去看,“我连出去玩儿都要戴着兜帽,我的病到底是……”
“病?”
在楼珣费解的注视下,楼景渊终于动了,他惊讶于楼珣的用词:“不,不是病,你是……”
他提起此事略有些磕绊,苏铭按住他的肩膀:“慢慢说吧。”
“此事,皇伯父下旨不许泄露于你,但是楼珣,你迟早会长大的,”楼景渊满脸的纠结,最后握成拳无奈叹气,“旁人说你和琼妃娘娘一样,是外族雪山里的妖怪。”
【遗传病?】
楼珣蹙起眉,一咬嘴唇:【只是这样?那贺揖云他……】
小顺子适时上前,轻声道:“殿下,琼妃娘娘生来白发,肤白胜雪,绝世之姿,圣上多次盛赞娘娘,方入宫便赐居临芳殿,我师父之前听宫里的老人说过,娘娘仙去入棺的时候,竟然化成白蝶飞走了。”
他的话才说了一半,楼珣已经捂住了脸。
7458斩钉截铁:【不可能。】
见他捂脸,楼景渊差点儿想仰天长叹,他忍住了:“这个,只是别人这么说嘛,你怎么会是妖怪呢?”
“我当然不是,”楼珣说完沉默一会儿,他将水囊推至两人面前,“那是假的,我母妃她也不会是妖怪。”
楼景渊连忙点着头:“对对对,我肯定是相信你的。”
苏铭收了水囊:“比起世子,还是我行事更方便一些,殿下,我能否问一句,是贺公公透露的琼妃娘娘一事吗?”
“嗯,是他。”
楼珣对他们笑了下:“多谢。记得离开时装得开心点儿。”
第48章 古代虐恋文里的路人17
苏铭听见他的回答, 有一瞬间欲言又止,但身边的楼景渊已经开始应声了:“这儿我在行,无论是谁问, 今天我俩就是来给你送礼物的。对了,那几只鸡我可是派人好生照料着,就等你寻到机会出宫了。”
楼珣现在哪还有斗鸡的心思, 但他方才还在拜托他们,现在不好拂楼景渊的好意, 只能笑着应下。
楼景渊还想再说些什么,苏铭已经站了起来, 他最后道:“记得看我送你的礼物!不是玉如意!”
小顺子跟在他们后面,行礼后关上殿门,刚走回来, 听见楼珣问:“你来临芳殿几年了?”
“回殿下, 奴才十岁时被调来咱们殿里, 如今已经快要六年了。”
小顺子不明所以, 方才灌汤药的时候太急切,流了许多在地面上,他找来布擦拭, 一抬头发现楼珣蹲在自己面前:“殿下?”
楼珣扶着自己的膝盖:“之前我的生辰, 包括母妃的忌日,我都没有祭拜过母妃么?”
他被问得一愣, 仔细回想了会儿点头。
楼珣拉他起来:“小顺子,楼景渊说父皇不准谈论我母妃,你是去找谁打听的?还算顺利吗?”
“很顺利!殿下,您昨夜里叮嘱奴才要谨慎,奴才便自己跟着师傅去找了那些宫里的老人, 只是并没有世子所说得困难,奴才刚提了一嘴自己心疼殿下,再加上有师父做担保,那些老人便没有隐瞒,将所知道事情都告诉了奴才。”
楼珣的神色凝滞一瞬,很快恢复如常,他大概能猜到是谁在后面“帮”了自己一把。
“殿下,”小顺子的手脏,背在身后不停地搓着,“其实您别看奴才去得久,但那些人吵了起来……”
楼珣摇摇头:“如果和你刚才说的没有什么区别,那就不必说了,你去叫水吧,我有些乏了想歇息。”
小顺子说是,退了出去。
【楼先生,贺揖云让你知道这件事有何用意?】
【他说话时常会留一半,】楼珣看着自己住了半年多的临芳殿,【谁知道他真正的想法?或许上一世他和楼煜走到那种境地,也有这个原因吧。】
7458听完没有应声,楼珣许是真的不待见贺揖云,它跟在楼珣身边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听见他说出了略显刻薄的话语……
它有些幸灾乐祸,暗道一句“该”。
楼珣为了不暴露自己,鲜少去问这种私密的事情,也不知道从前楼景珩如何哄他的,兴许因为章元帝忌讳传言,除了那个锦枕,寝殿里没有母妃的痕迹。
不管怎样,自己已经成为她的孩子,楼珣在殿里转了一圈,最后没有法子,只好撩起袍角对着西方跪下,郑重恭敬地磕了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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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钦天监的一句话,楼珣度过了一个草率的生日,翌日天际蒙蒙亮,楼珣迷迷糊糊醒来,他从被窝里伸出手臂,感到了明显的凉意一颤,彻底清醒了。
小顺子听见动静探头一瞧,楼珣披着外袍,正坐在床边蹬靴子。
“殿下怎么起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顶着困意的楼珣才迟钝道:“去书房。”
在他养病期间,楼景渊和苏铭常常带着功课来探望,也会带旬试的卷子。但每每看见楼珣惨不忍睹的卷子,苏铭难免对自己的学识产生了怀疑,再到面对他时隐隐绝望,最后已经彻彻底底看淡了。
如今身体好了,楼珣不愿在宫里乱跑处处挑事欺负人,只能去学习打发时间。
去书房的时间尚早,楼珣围着临芳殿慢跑几圈,换了一身衣裳用早膳,小顺子提醒他该去书房了。
时隔几个月九殿下再次出现在书房,除了楼景渊和苏铭之外的所有人,对楼珣的印象还停留在打架斗殴和病恹恹的模样,楼珣没在意旁人的注视,走到自己的桌前坐下,边和楼景渊闲聊边等上课。
然而直到讲官出现,楼珣也没有见到楼煜的影子。
“之前便听说过京城里有几个名医,”午饭时,苏铭打开自己的食盒,“我想你不愿让旁人知晓此事与宫里有关,便打算让家里的小厮先去打听,明日便能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了。”
楼珣点点头道谢,他瞥了眼空荡荡的角落:“我刚才发现,七哥的东西是不见了吗?”
楼景渊看看三人的食盒,最后筷子伸进了楼珣的饭菜,他边夹菜边道:“是几天前的事儿,好像是宜妃娘娘专门去养心殿,求皇伯父给楼煜择几位师傅。毕竟再过一月,他要十五了嘛,都是要封藩建府的年纪了,肯定不愿意继续和我们一起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