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男朋友兄弟怎么办?(20)
“不然呢?”谢檐坐下来,给楚拾衔递过去一份早餐,“说了我不虐待伤患,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吃饭了。”
楚拾衔抿了下唇,坐到餐桌旁,打开早餐。
“本来觉得让你喝一点粥会更好,但我没买到,”谢檐摊手,“我又不会做饭。”
楚拾衔奇异地望他一眼:“煮粥都不会?”
“……”谢檐喝了一口牛奶,“不会。”
楚拾衔:“米加水,都不会?”
谢檐第一次觉得自己被歧视了:“这样吗?简单的话我可以试试。”
楚拾衔皱眉开始思考:“那万一白瑾安夺回你的身份,你该怎么办?”不会自己都养不活吧?
谢檐愣了一下,楚拾衔居然不是在嘲讽他,而是在担心他将来的落魄生活?
还没等谢檐开口,楚拾衔又想通了什么似的,握上腰间的能量刃就要起身:“白瑾安现在在谢家,随时都会揭露你的身份,必须要立刻杀了他。”
谢檐立刻拉住楚拾衔,把他按回座位,随手把手中的牛奶塞给楚拾衔:“老爷子在,你怎么杀他?先吃早餐吧。”
楚拾衔看了一眼已经被谢檐喝掉一半的牛奶,犹豫了一下,还是抿了一口:“那就投毒,你带我去谢家的后厨。”
谢檐无语了一瞬:“我们是什么大反派吗?”
楚拾衔:“罪名推给我,你不会有事。”
谢檐只能无奈地催楚拾衔喝牛奶来堵住他的想法:“不用担心,我有自己的打算。你先把牛奶喝完。”
楚拾衔点点头,听话地喝完了牛奶。白色的奶渍残留在本该有些冷清的薄唇上,谢檐奇怪地盯了一会儿。
然后就看见楚拾衔舌尖随意扫过,带走了余下的痕迹。
谢檐莫名觉得有些遗憾,他想了一会儿,突然看到了楚拾衔面前还有另一杯没动的牛奶:“?我好像递错了,那你把这杯也喝了。”
楚拾衔:“……”
……
吃过早餐,谢檐看楚拾衔状态好一点了,把之间拿到的两份报告递给楚拾衔:“非常抱歉,我派人跟踪了你。”
楚拾衔撩了撩眼皮,显然是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随手翻开两份报告,虽然黑市的鉴定报告是匿名的。但楚拾衔还是一眼看出了一份,上面应该是:
支持“谢牧”为“白瑾安”的生物学父亲。
另一份则否定了谢牧和谢檐的血缘关系。
楚拾衔的眉心蹙了起来,显然是真的有些不解:“你既然知道了白瑾安的身份,为什么不阻止他?”
以谢檐的手段,完全可以把白瑾安控制起来。
谢檐淡淡笑了笑:“考虑了一下感情因素吧。”
楚拾衔的动作停滞一瞬,好半天才声音有些低地开口:“你……这么喜欢白瑾安?”
“?”谢檐指关节敲敲楚拾衔的鼻尖:“想什么?我考虑的是老爷子的感情。”
楚拾衔的鼻尖有点红,抬眸望过来:“谢……将军的感情?”
得,有进步,学会礼貌了。谢檐满意地点头:“老爷子这些年来待我不薄,他大概会想认一认自己的亲孙子。”
楚拾衔淡漠地说:“你不告诉他,他就没有要认自己亲孙子的需求。”
谢檐古怪地看一眼楚拾衔,他发现楚拾衔的是非道德感非常薄弱,连感情也很淡漠。
这是辐射区流民的共同特点吗?
但为什么楚拾衔又会这么执着要保护自己呢?
“为什么我对救你这件事没有印象?”谢檐轻轻扣了扣手指,“能让你这么帮我,应该是一桩很大的恩情。”
谢檐肯定自己从来没去过辐射区,甚至上一次去十三区都是在快十年前。
楚拾衔轻轻摇了摇头:“只是一件小事。”
“好,你不想说,”谢檐盯着楚拾衔看一会儿,突然抬起他的下巴,“那我很想知道,你能为我做到什么程度?”
楚拾衔垂眸看着谢檐眼中那汪蓝色的湖:“你想我为你做到什么程度?”
谢檐指腹摩挲了一会儿楚拾衔的下巴,突然问:“身为一个alpha,被我这么捏着下巴挑衅,不觉得难受吗?”
楚拾衔不解地问:“你不是捏过很多次了?”
谢檐:“……”
楚拾衔戴着项圈,下巴被谢檐捏在手里继续陈述:“你不觉得摸另一个alpha,舔alpha的腺体,用alpha的腿渡过易感期,还把……弄在alpha的衣服上,对这个alpha来说更加挑衅吗?”
谢檐整个人石化了一下,在反应过来的一瞬间立刻用拇指按住楚拾衔的唇,防止他继续说出什么不太正经的话:“好,我相信你了。”
相信你能为我做到任何程度了。
哪怕是不正经的程度。
第18章 争吵
一辆超高速悬浮车驶进了谢家。
谢檐停好车,给楚拾衔拢了拢帽子,又交待了一次:“你就待在这里,哪儿也别去,听到了吗?”
楚拾衔看他一眼:“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儿哄?”
谢檐低笑了一声:“真没有,我是担心你的伤。”
“你是怕我闯进去动手吧,”楚拾衔撩了撩眼皮,指了指颈间的项圈,“摇控器在你手上,你随时可以对我动手。”
谢檐昨天就这么带走楚拾衔开溜,肯定要回家交待一趟。他又担心放楚拾衔这个“小杀手”一个人在家出什么问题,索性把人一起载了过来。
谢檐打开车门,想了想,又回头摸了摸楚拾衔的头发:“乖一点,楚拾衔同学。”
楚拾衔没吱声。
车门关上,楚拾衔盯着谢檐渐远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偏过头看向另一侧的窗户。
露出的那只耳朵有点红。
……
“少爷,”老管家给谢檐打开门,使了个眼色,“牧老爷在等你。”
谢檐看了眼老管家,轻声道谢,快步穿过长廊。
谢牧正坐在沙发上,旁边的白瑾安正笑吟吟地和他说着什么。
谢檐敏锐地发现白瑾安和谢牧的距离过些过分近了。
某种程度上,谢牧和谢檐也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比如他们都讨厌别人的触碰,近距离的接触等。
明明前一天谢牧连白瑾安的名字都记不住,但现在却……
除非谢牧知道什么了。
谢檐刚往前走一步,谢牧便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开口了:“还知道回来?”
谢檐笑了笑,走过去帮谢牧沏茶:“父亲,您……”
“你和那个杀手什么关系?”谢牧直戳了当地发问,“嫌老爷子和我压着你了,想杀人灭囗?”
“父亲,您说笑了,如果我和杀手是一伙儿的,就不会出手伤害他了,”谢檐丝毫不慌地解释,“昨晚我发现他逃跑了,所以才追出去一晚上。”
“追的人呢?”谢牧的手杖往地上重重一点,“谢檐,你觉得我会信一个已经被电废的杀手能自己打开铁铐?”
谢檐睁眼说瞎话:“或许练了类似缩骨之类的功夫也不一定,您应该也已经查过监控了,我确实没去过您的书房。”
监控早就被谢檐黑了。
隔着金丝框眼镜,谢牧一双眼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谢檐,突然招手:“医生。”
老管家带着医生走了过来。
在医生打开抽血工具的一瞬间,谢檐立刻明白了过来——白瑾安已经把鉴定报告给谢牧看过了。
谢牧沉沉地看着谢檐:“最近我听说了一些有意思的流言。”
“是吗?我也听说了,”谢檐镇定地问,“您相信吗?父亲。”
“如果是传言是真的,那么你派杀手过来灭口,也就说得通了,”谢牧缓缓开口,“谢檐,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