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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人设崩了(65)

作者:九月草莓 时间:2025-01-21 10:29 标签:甜文 娱乐圈 情有独钟 游戏网游 欢喜冤家 电竞

  小孙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个画面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但也没空细想,只赶紧问一句:
  “春哥,我哥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烧成这样?我下午那会儿看他还好好的呢。”
  “不知道,最近太累了吧,快决赛了压力大也有可能。对了他平时身体怎么样啊?”
  “挺好的,一年到头连小感冒都没有,所以我听他发烧了还吓一跳嘞。”
  “嗐,平时不生病的人一病确实吓人……他有没有对什么药过敏,一会儿医生问起来我得知道怎么答。”
  “青霉素和头孢都过敏。”
  “行。”
  节目组所在的影视园区在临云郊区,离医院还有段距离,等到一群人慌里慌张赶到急诊办好手续,时间已经将近十二点了。
  毕竟江南岸身份特殊,出现在人堆里被路人拍到发到网上影响也不好,言戒就开了间隐私性较高的单人病房先给他躺着。
  之后言戒一个人忙前忙后地挂号缴费,一同跟来的工作人员和小孙压根插不上手,跟在他身边都怕他嫌自己碍事,只好留在病房里帮忙照顾江南岸。
  一通奔波忙碌下来,等血常规做完、医生开好药、护士端着药水进了病房,言戒才终于得空坐下来休息了一会儿。
  小孙一直在病房里待着,见言戒把自己的活儿都干了个干净,一时闲得有点内心不安,于是问他:
  “春哥,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你训练一天也怪累的,哥这儿我看着就行了。”
  “没事儿,我待着,你回去睡觉去吧,大晚上跟着跑来跑去的多累得慌。”
  言戒一双眼睛都在江南岸身上,一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小孙争取失败,只好又道:“好吧,今晚春哥也辛苦了,想吃什么,我给你点点东西吃?”
  “不用……嘶……要不你看能不能搞碗热粥之类的,最好包装能保温那种,我看他晚上没怎么吃东西,一会儿醒了别饿着,好歹有点热的能喝两口。”言戒用目光示意江南岸。
  “哦哦,行……”
  小孙终于得了活儿,赶紧跑出去找粥店了,跟来的工作人员也被言戒打发回了园区,病房里一时就剩了他和江南岸两个人。
  点滴瓶里的药一滴一滴往下落,江南岸还没醒,他躺在枕头上,发丝凌乱脸色苍白,眉心微微皱着,垂下的眼睫纤长,瞧着怪招人怜。
  言戒抬手理了理他的发丝,顺手又试了一下额头的温度,还是很烫。
  高烧烧到四十多度就算是成年人也实在危险,虽然药水已经挂上了,但言戒还是不放心,因此找护士问了物理降温的方法,自己搞了点冷水和酒精来给他吊老师伺候着。
  他把毛巾用冷水打湿贴住江南岸的脸颊和脖颈,又弄了点酒精在他手心慢慢揉搓。
  江南岸的手很好看,白皙细瘦,骨节修长,由于体温过高,贴上去的温度热热烫烫。
  言戒帮他在手心擦上点酒精,揉搓的时候,偶然发现他手上居然有很多细小的伤痕。
  那些伤痕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细碎地布在手中各处,因为年头久远所以颜色浅淡,以至于不仔细看几乎发现不了。
  言戒边帮他揉手心边观察着那些伤痕,自己在心里想了很多种可能,也没为这些伤找见一个合理的理由。
  这是怎么弄的?
  言戒原本还想凑近仔细瞧瞧,但才刚低下头,那人便突然蜷起五指,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
  被滚烫的触感和温柔的力道包裹,言戒微微一愣。
  他原本以为是江南岸醒了,抬眸看一眼,却发现那人还睡着,只是眉头比刚才皱得更紧了,也不知在梦里看到了什么。
  病房里,冷调的灯光映亮每个角落,安静得只有墙上的钟表发出“滴答滴答”的轻响。
  在这种安静里,言戒听见江南岸好像迷迷糊糊地说了句什么,只是那声音太轻,言戒没能听清。
  所以他把椅子又往前挪了点,微微俯身看着病床上的人,轻声问:
  “你说什么?”
  “我……对……”
  病中呓语咬字不大清晰,言戒认真听了很久,才拼凑出一个词——
  “对不起……”
  三个模糊的字音落地,言戒被他用力握紧。
  -
  江南岸做了个遥远的、迷茫的、不切实际的梦。
  梦里的阳光滚热刺眼,晒得人打心底发烫。
  江南岸好像奔跑在空旷的田野上,风扑在人身上,难得让人感受到一丝自由和清凉。
  他穿过金黄的田地,穿过齐腰高的草丛,一路跑上蓝天下的小山坡,和坡顶一棵榆树面对面站着。
  那棵树很粗壮,树干粗糙,长得又高又大,树冠绿油油的,站在树下抬头望去都看不到天,只能看到它茂盛的枝叶。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
  有人在风里轻缓地念着诗,江南岸循声回头望去,可自己身边的阳光与颜色光怪陆离,除了那棵老榆树便再没有其他人或物。
  “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
  “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
  榆树枝叶随风摇晃“沙沙”响,和诗句叠在了一起。
  “非常沉默,非常骄傲……”
  下一秒,所有画面如潮水般远去,江南岸心里漫上浓重的失重感,整个人仿佛坠进了无底的深渊。
  同时,念诗的那道声音也离他越来越远,最终被拖成了空灵渺茫的音色:
  “从不依靠……”
  “从不寻找。”
  眼前的光愈发刺眼,最后一字话音落地,江南岸挣扎着醒了过来,睁眼时,先看见一片白花花的天花板和冷白色的灯光。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慢吞吞地瞧瞧四周布置,意识到自己正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像是医院的病房。
  空白两秒钟,他撑着身子想起身,但动作间,他突然感受到有人用力握紧了他的手。
  江南岸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去,才瞧见言戒趴在他床边,一手枕着脑袋一手握着他。
  估计是被他的动作弄醒了,言戒立马坐起身。
  他刚惊醒,眼睛还红红的满是迷茫困意,下巴上一片泛青的胡茬,脸颊还留着衣褶压出来的痕迹:
  “哎呦我的祖宗,你总算是醒了。再不醒我真得冲医生办公室逼问他发高烧会不会变成植物人了。”
  说着,言戒赶紧抬手摸向江南岸的额头。
  江南岸没来得及躲,就这么贴上了一只温热的手掌。
  “……还行,好多了,一会儿再让护士给你测个体温。”
  江南岸看看他,又看看墙上的钟表。
  早上六点半。
  “……我为什么会在医院?”江南岸还有点没明白状况。
  “你说呢?”言戒一点没好气:
  “昨儿晚上咱说好在楼下碰头一起夜跑你还记得吗?结果我在楼下左等右等没人来,想着你不是一声不吭放人鸽子的人,那就上去瞧瞧吧,结果你猜怎么着?嘿,您老人家已经趴桌上奄奄一息生死难料了!一测,嗬!四十一度八!我赶紧薅人起来把你送医院,忙活着吊了一晚上水儿,好歹是把温度退下去了。”
  “……哦。”江南岸顺着言戒的话想了想,发现自己的记忆确实断在了昨夜的训练室。
  那时候他好像在练补兵,但状态好像不太好,具体怎样也记不清了,只记得眼睛里的小兵叠着无数道重影怎么也看不清。
  原来是这样。
  他点点头,诚心说了一句:
  “谢谢你。”
  “别,我可当不起你一句谢。江南岸,我说你这人可太过分了,我昨晚在训练室问你几次你是不是不舒服,你为什么不说?啊?非要晕那儿再让我发现是吧?”
  言戒担心是真担心,生气也是真生气。反正人现在已经没大事了,得跟他好好算算这笔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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