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摆烂复婚综艺[娱乐圈](104)
想来也合理。
节目组的地盘也不是自己家,对着落地窗做是不可能的。
沈离面无表情地关了门,落了锁,只淡淡地瞥了眼钱行之,便稍有几分局促地又进了卫生间。
其实也没什么好洗的,刚刚洗澡的时候都已经洗过了,现在无非就是洗洗手。
但若是现在出去……
沈离晦暗的眸光,静静垂落在洗手台上,也不知沉思了多久。
便听几声礼貌的敲门,分寸极好地一停一顿,叩在卫生间未锁的门上。
沈离瞥眼看去,尚未应答。
而那门被人突然从外拽开,有人瞬间已然从身后攫住了他的腰,一只大手按在了自己的胯骨上,那股温热而熟悉的体温也发着烫,从身后覆上他的身体。
砰!
咔哒。
关门和锁门一气呵成。
“在这吧,更私密一点。”钱行之的声线平静,语调却不像是在商量。
沈离蹙眉,刚想说他可能还是躺着方便。
细密而温柔的吻,便同时降落在脖颈和肩胛。
被亲得脊背绷紧的同时,沈离眼见镜面氤氲着未散的水雾,因为太过朦胧,看不清楚,反而才算相似——
就像是十几年前,出租屋里,那面镜中映照出的两人一样。
“……”
沈离薄唇紧抿,回头去看,“还是去床上吧,这里我站不住。”
话音未落。
沈离便只觉自己的后腰被结实手臂揽住的刹那,整个人已经悬空,洗手台边缘的凉意透过布料,渗入皮肤,而沈离也在被骤然托起的瞬间,便本能地抓住对方肩头。
指节陷对方的衣料里,可钱行之已经顺势挤进他的双膝,定制西裤的面料擦过小腿肌肤的时候,沈离这才发现这人竟然还换了套挺正式的衣服。
仔细想来……
好像自己曾经确实说过,最喜欢他穿西裤的样子。
不过那也是随口说的。
甚至只是在被反复询问的时候,随口而来的一句敷衍,下意识地,都没过脑子。
鉴于不想被亲脖子,或是任何能露出来的地方,沈离偏开头,刚要开口拒绝。
下巴就被带着薄茧的指节捏住抬起,双唇被结结实实吻住,颤动的目光也正撞进在对方深潭般的眼眸中。
顶灯在镜中折射成碎银一般,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拓印在无数个重叠的镜面世界。
钱行之低哑的解释,也裹着温热的呼吸扑在唇畔:
“节目组有房间的房卡,今天就先在这里……”
沈离喉结滚动,左手本能地牵起了钱行之那只装模做样、也松松垮垮垂着的领带,也顺手将绸面的带子从自己手背手心绕了一圈,像牵小狗一般,扯着钱行之的脖子往前扽了扽——
于是钱行之未出口的辩白,便被截断在相贴的唇齿间。
沈离的吻主动的贴了上来。
青涩也小心,小心也温柔。
第四次。
这是沈离第四次吻他。
钱行之的喉结在绸缎束缚下滚动出危险的弧度,仰着头虔诚而乖顺地接受了这个吻。
直到他单手撑住镜面,冰凉的玻璃在掌心蒸出雾痕,另一只手顺着沈离绷紧的脊线游走,精准找到第三截凸起的椎骨——那是能让沈离战栗的开关。
只按一下,沈离那双淡薄冷情的眼尾便已经微微泛红,冷蹙着眉头偏开脸去,仓促地结束了那个主动的吻不说,还本能地用手腕遮挡了下眼睛。
躲开。
却听钱行之的声线,冷沉也低哑:
“……你全身我哪里没摸过。”
明明是陈述事实,却也像在炫耀。
沈离的眉头紧锁,理性思考着在洗手台上,好像还是没法做。
脑子里飞速闪过了几种姿势之后,沈离也不认为自己那只坏掉的膝盖能受得了……
然而下一秒,钱行之便已将他按在了镜面上,吻得也更加用力。
不得不承认,钱行之真的很会接吻。
甚至会到跟这人在那方面的技术,很不成正比。
而沈离一想到这种情况,也有点马上又要上班的淡淡萎感,于是也只是冷蹙着眉头,本能地承受着前夫愈发明显的进犯,直到这人的吻一路向下……
沈离才明白他想做什么。
然而再要拒绝时,好像已经晚了。
钱行之比起之前做的时候,话明显少了不少,所以一举一动都非常突然。然而这人每一个动作里又分明都攒着股狠劲儿,也不知是不是憋久了。
“行之!你……”
十指相扣间。
钱行之那双含水的眸子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又没理他,反而再度埋下头去。
沈离的眉心蹙紧,也是这才明白,钱行之这次不是为了草他,反而就是奔着要“服务”他来的。
……
沈离无奈地将唇线抿紧,垂眼望着钱行之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也没有再拒绝,死死咬住了自己的手背——
或许那是婚内就养成的习惯,当理智的防线快要被冲破时,总要用疼痛筑起最后的堤坝。
钱行之其实不少为他做这种事,可沈离其实不是特别喜欢。
心理上不喜欢,身体上也没有足够舒服。
钱行之甚至有时会不小心用牙碰着他,疼得人脚趾都能蜷起来。
可这次钱行之的动作,似乎也格外小心,也格外虔诚……
……更重要的是。
好像。
还很……
——?
沈离的眉心越发深重地拧紧,理性而混乱的疑惑,使他率先叫了停。
“——你等一下。”
沈离的指节小幅度抖动着,绷直了腰杆,一把扯住男人的头发,稍用力几分里,将趴在他身上的那只脑袋揪起来。
钱行之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隐浮起几丝微红,和两三分被打断的怒色,以至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危险地眯起,极深的眸光钉在沈离那张清丽至极的脸上,也轻轻呼出一口气,
“怎么了么?”
“……”
便只见沈离那双清矜又明显动情的眉眼,正分外严肃地蹙紧了。
半晌也没回答。
钱行之以为沈离是肌肉绷紧,哪里不舒服,这才又低下头,想要查看沈离那只病腿的情况。
然而掌心触碰膝盖的那刻,对方却已无情抽离。
钱行之目光所及指出,沈离那反手按住洗手台边缘的两只手,已经用力到关节泛白。
……
还是不喜欢?
钱行之的目光也更深两分,正欲从弯身俯首的跪姿站起,跟沈离说算了,不喜欢就不做,便觉自己颈间那装饰性的领带倏然又是一紧——
下一秒。
沈离冷着眼,提着那根装饰性的领带,强迫钱行之抬起头也站起身。
钱行之的右手忽然撑住镜面,小臂的肌肉瞬间绷出凌厉线条,青筋在蜜色皮肤下蜿蜒凸起,肾上腺素急速分泌的作用下,于是还是本能而顺势地把住了沈离的腰,面色也强作淡然地望向沈离。
“怎么了?”
很耐心地又问一遍。
却只见沈离那张清冷庄肃的脸上,浮起一丝漠然而理性的怀疑,像审视嫌疑人一般:
“你说你,这七年——”
“嗯?”
钱行之面无表情地任他牵着,喉结滚动,出色的职业技巧掩住了本能的渴求。
就像食月的天狗低了头颅,强迫自己不再看向他的月亮了一样。
却只听沈离沉吟良久。
“……你说你没跟别人睡,”沈离问,“你蒙我呢?”
第57章
沈离不知道钱行之到底怎么搞的。
以前两人在一起、也经常做的时候,这人活儿烂得沈离想天天睡办公室。
现在丈夫成了前夫,外加分开这么久,钱行之反倒会了不少。
问题是沈离不觉得这种事情自己一个人有办法练,但钱行之又说,没跟别人上过床,那究竟是在撒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