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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花夜行(140)

作者:玄笺 时间:2024-02-21 09:21 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平步青云 近水楼台

  陆如琢知道她是为了淡化她们俩之前的名分,但还是明知故问:“为什么?”
  裴玉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陆如琢忍着耳热,没有避开她的目光。
  裴玉道:“因为,我想快点娶你。”
  陆如琢满意了,忍不住眉开眼笑。
  裴玉将她按在枕头上吻她,渐渐情迷,陆如琢握住她的手腕,最后的理智让她问出一个问题:“我听说朝中许多官员都给你递帖子,有意和你结亲。”
  “没有的事,都是谣言。”
  “真的?”
  “真的。”裴玉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认真地凝视她,“姑姑,我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
  陆如琢松开她的手,闭目环上她的脖颈,在她掌控的浪潮里沉浮。
  陆如琢睡着以后,裴玉爬起来,悄悄去了书房,重新掌灯。
  看了几页公文,她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段时日以来,她在朝中顺风顺水,在京师也是名声斐然。那个谣言只有前半段是她派人散播的,她不在乎自己的声名,后半段完全是百姓们自发编造的励志故事,尤以那些喜爱她的女子为甚,听说还结成了一个什么社,专门收集她的信息,兼吹捧。
  裴玉不大懂那些,也不在乎,但陆如琢似乎因此感受到了不安,有时会故意在她面前提起,谁谁家的千金蕙质兰心,要裴玉一遍又一遍确认她的心意她才安心。
  陆如琢向来骄傲,如今却露出了患得患失的一面。
  裴玉很心疼。
  一朝天子一朝臣,再过些年,她迟早要让位给后来人,而裴玉的人生才刚开始,五彩斑斓,波澜壮阔。
  她还会愿意一辈子只守着她吗?
  换作她是陆如琢,她也会如此。无计可施,唯有让时间证明。
  书房的蜡烛吹灭,裴玉回到卧房,抱住床上的女人。
  陆如琢问:“去哪里了?”
  “看了几本折子。”
  “看完了吗?”
  “嗯。”
  “明早陪我用膳?”
  “好。”裴玉低头,怜爱地吻了吻女人的眉心。
  陆如琢抓着她的衣襟,眼神欲言又止。
  裴玉长久地吻住她的唇,在她耳边低低表白道:“我心悦你,陆如琢。”
  陆如琢冷玉指节紧了紧,一把将她拽下来,狠狠咬住她的唇,又将她按到柔软的枕头上。
  一遍又一遍地从她身上确认答案。
  ……
  京师降下今岁的第一场雪,镇国公窦深班师回朝。
  新帝带领文武百官在正午门前迎接,君臣和睦。
  开春不久,新帝令上官少棠暂领朝政,镇国公坐镇京城,由陆如琢和新任锦衣卫指挥使桓灵陪同,轻装简从,微服私访,长达数月。
  三月,江南西道出了一桩骇人的贪墨案,其牵涉之巨,匪夷所思。先后派过去的御史不是半路为山贼劫杀就是抵达不久后离奇暴毙,裴玉奉命前往江南西道,沿路杀退了数波伪装成劫匪的官兵,后乔装改扮深入腹地,取得关键证据,又与收钱卖命的杀手在总督府正面遭遇,力战不败,顺利脱身。
  证据送抵京城,裴玉上书弹劾,江南西道半数官员落马,裴玉的事迹由随行的人传开,被戏称为“御史台最能打的,能打的人里文采最好的”,到了民间自然又是年轻女子们一番狂热追捧。
  陆如琢陪新帝远在河南道,提心吊胆了两个月才接到裴玉平安无事的消息,当即给她去了封信。
  裴玉没收到,她刚回京数天,把陆如琢这段时日的信看过,又被派去黔中道、岭南道巡视,总之,哪里危险派她去哪里。
  御史台皆是文官,难得有裴玉这样文武双全的,趁着陆如琢不在,还不可劲使唤?
  气得陆如琢写了封信到太傅府大骂上官少棠。
  裴玉倒无所谓,反正陆如琢不在京师,她无牵无挂,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办几件大案、要案,让薛御史的名号越来越响,世人皆忘记前锦衣卫千户裴玉,如此才是最好。
  巡视不比暗访,不必隐瞒行踪,由驿站转寄,偶尔能和陆如琢通上信。
  两人都极为珍惜来之不易的信,每次都写厚厚一封,恨不得把满腔情意都付诸纸上。
  新帝偶然见着陆如琢收信,雀跃又克制,回房的脚步都轻快极了。
  像檐下的青雀。
  新帝有些艳羡,回房坐到书案前研墨,斟酌半晌,只落下几个字:朕好,勿念。
  最后也没能送出去。
  只有她挂念太傅,太傅忙着处理朝政,估计都不会想她。
  承平二年立秋,新帝自民间回宫,上官少棠统领文武百官,跪地相迎。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新帝扶了一下她的胳膊,不明显地停留了几息才放开,登上一旁的御撵,宫门千重,华盖招展,万岁回朝。
  “陛下看着沉稳了不少。”御书房内,上官少棠眼神闪过欣慰。
  “是太傅想要看到的样子么?”
  上官少棠一怔。
  “是朕失言了。太傅若没有别的事,便退下罢。”
  上官少棠一揖,折身向外走去。
  “少棠。”
  少女的声音传进耳朵,似是幻觉,上官少棠脚步未停,置若罔闻地出去了。
  ***
  白露结成霜的时节,裴玉自岭南道巡按归来。
  她甩开同行的官员,日夜兼程回京,在侯府前停下,进门才知道陆如琢不在侯府,在薛府。
  她又掉头赶往薛府,下人见到她便要进后宅回禀另一位主人,裴玉制止下人,悄悄迈过垂花门,屏退后院的仆从,尽量不发出声音地靠近房门口。
  陆如琢内功深厚,素来机警,她已做好刚到门口就被发现的打算。
  直到她推开房门,都没见到陆如琢的身影。
  不在?
  她绕过屏风到内室,陆如琢就坐在床沿,手里握着她曾经的玉佩。
  女人抬头,似乎不确定地看了她一眼,道:“裴玉?”
  裴玉鼻梁蓦地发酸,眼眶随之湿润。
  “是我,我回来了。”她上前抱住仍有些怔神的女人,听见她在自己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陆如琢道:“我还以为是在做梦。”
  “不是做梦,我真的回来了。”
  “给我检查一下,有没有受什么伤。”
  “好。”
  裴玉擦了眼泪,主动解下腰带,给她看了个仔仔细细。
  “只有手臂一点小伤,我没骗你。”
  陆如琢吻了吻新添的伤痕。
  裴玉的呼吸渐渐不对劲。
  “我先去沐浴,身上都是灰尘,不干净。”她制止陆如琢越来越造次的动作,勉强克制道。
  “待会我陪你一起。”女人重新吻她的唇,柔声道,“你一直很干净。”
  激情过后只剩温情,裴玉坐在浴桶里,看着陆如琢拿帕子过来,似乎要替她擦身。这还是第一次清醒地见到,裴玉不自在地避开她的手,去接帕子,道:“姑姑,我自己来罢。”
  陆如琢没让她得逞,道:“不让我伺.候,难道你想让别人伺.候?”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的手不应该做这种事。”
  “哪种?”陆如琢故意道,“我的手又不是第一次伺候你。”
  刚被服侍过一次的裴玉:“……”
  陆如琢决定的事没人可以拒绝,努力却又难掩生疏地替她沐浴完,出了一身的热汗。
  裴玉想笑又感动。
  之后她反过来服侍陆如琢,洗着洗着便到了一起,浴桶边缘溅出一地的水。
  匆匆披上外衣,回房继续翻涌的情潮。
  陆如琢伏在她身上,慢慢平复下来,道:“我想好了,下回你再去巡按,我就向陛下请旨跟你一起,一天也不分开。”
  启元二十年裴玉去边关,也是一去大半年,她已觉十分难熬,没想到如今更甚从前百倍。
  别说半年,半个月她都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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