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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笠(重生)(51)

作者:黑色地板 时间:2018-06-12 11:10 标签:相爱相杀 灵魂转换 欢喜冤家 江湖恩怨

  
  斩钰不同意:“少爷,我可以留在这里,等你一起再走。”他担心江笠被拦在银雁城中。其实他还想去拜祭一下江家两位旧主,但是这就比较冒险了,他没敢提。
  
  他之所以敢提出留下来的建议,是因为他现在魔毒祛除,身上青筋红眼等症状已经消失,武器也换了一把普通刀剑。再看到他,大家只会觉得他是个普通少年郎,谁也不会把他跟魔人魔功等歪门邪道联系到一处。而且江笠还给他稍微改变了外形,可以说除了像桂臣雪这样十分熟悉他的人,其他人很难再轻易认出他原来的身份。
  
  江笠斟酌片刻,终于拿定主意。
  
  “阿钰先出城,城外二十里处有座驿站,你先在那里等我。二公子与我祭拜完父母亲之后,直接到那里与你汇合。”
  
  这便是承认了别蜂起的身份,要将别蜂起正式介绍给自己的长辈的意思了。而将斩钰提前送走,则是考虑到斩钰的安全问题。
  
  “很合理,这安排我非常支持!”别蜂起一副种多年媳妇熬成婆的激动神情,闹得江笠很是无语,完全不想去接他的话茬。
  
  揩了一把压根不存在的眼泪,别蜂起暗暗朝斩钰飞了一把眼刀。
  
  看吧,他带我不带你。羡慕死你了吧嘿嘿嘿!
  
  斩钰忍不住又是咬牙切齿。
  
  虽然别蜂起救了他两次了,还把少爷从沈少昊的魔爪中解救出来,但是他就是讨厌他!讨厌死了!

  第50章 金风为聘玉为媒

  别蜂起那道封锁命门的玄气,若落在普通玄士身上, 让对方昏睡个五天六夜是完全没问题的, 可惜, 沈少昊不是普通玄士。
  
  远在京城的长公主一听说此事, 立刻派人快马加鞭送来了最珍稀的灵丹妙药。
  
  所以,沈少昊在昏睡了三天之后便醒了过来。
  
  醒来后,他也不说其他, 只是一动不动的沉默着, 老僧入定似的,对朱太守等人的关心完全没有反应,像是刚受了打击还没回过魂来一样。
  
  “沈公子,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是何人伤的你?”桂臣雪第一时间便赶过来询问。
  
  “何人伤我?哈哈哈……没有人伤我, 都是我咎由自取……”沈少昊低头惨笑起来。
  
  桂臣雪两道斜飞入鬓的剑眉竖起,用一种古怪的目光注视沈少昊。
  
  看来这沈公子真是受了很大打击,都神志不清了。
  
  朱太守也是承受着来自沈家的压力, 急的他满头满脸的热汗。他颤巍巍地对沈少昊道:“沈公子,这究竟是哪个贼人伤的你,你倒是说啊!你放心,下官一定不会让你在银雁城受委屈, 一定手刃这贼人, 给你一个交代!”
  
  沈少昊冷淡地看向朱太守:“不必,这事我自己能解决。”
  
  这可把朱太守急的。
  
  “沈公子,这, 这可怎么说呢……”朱太守揩着汗小心翼翼地赔笑道。
  
  “难道沈公子想包庇凶手?”桂臣雪冷不防说道。
  
  “桂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沈少昊一下转过头,目光如两道冰锥射向桂臣雪。
  
  没错,他就是想包庇“凶手”。
  
  他私心里并不想要李轻舟的性命。
  
  可若把李轻舟交给家族处置,依他父亲的性子,根本就是直接要了李轻舟的命。叫他如何舍得!李戚风死一百遍都是一个死不足惜,但是李轻舟……轻舟弟弟下不了手杀他,他又何尝下得了手杀他!
  
  特别是他离开前对他说的那些话。
  
  他说不愿杀他,是因为他的姓氏,也不完全是因为他的姓氏。
  
  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为什么李轻舟不对他更坚决一点,更残忍一点?这样他也能彻底冷酷下心肠去恨他了!
  
  为什么要叫他这样犹豫,李轻舟!
  
  当然,最可恨的还是自己,为什么给不出李轻舟任何承诺!既放不下他,又留不住他。甚至到了这一刻,还想着怎么保护他!
  
  ——保护李轻舟这种事他可以做,桂臣雪却不能说,这是规则!
  
  桂臣雪没有什么表情,但语气却透出一股坚决。
  
  “沈公子可以先说服长公主,让陛下收回彻查成命。”
  
  沈少昊有一半皇室血统,皇家尊严不容冒犯。加之有长公主在旁哭哭啼啼煽风点火,这道圣旨来得可谓又凶又急。
  
  “桂大人,这是我的私事。”沈少昊冷冷道。
  
  他如今正心乱如麻,无法坚定对待江笠该是个什么态度,桂臣雪这样咄咄逼人,“狗仗人势”,倒反是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
  
  如何处置这份感情,他自有主意,无需旁人指手画脚!
  
  “在下职责所在。”桂臣雪不为所动。
  
  他只执行那位的意思,对沈少昊的私人感情不感兴趣。他也不怕得罪这位沈公子。
  
  “好个职责所在,那桂大人就好好尽忠职守去吧。”沈少昊彻底沉下脸,不再开口。他的意思很明白,由着桂臣雪去折腾,反正他不会配合。
  
  桂臣雪忽然道:“沈公子若不愿说,我等亦可询问秦玄王。”
  
  沈少昊猛地抬起眼睛:“秦先生还活着?”
  
  听说秦少云还活着,沈少昊也说不上自己是高兴多些,还是担心多些。
  
  秦少云是他父亲的人,只忠于家族,而不是忠于他沈少昊。他一定会说出李家兄弟的事情。
  
  如此一来,秦少云真不如直接死在那晚算了!
  
  沈少昊以手抚额,深深喟叹一气。
  
  秦少云堂堂玄王,是他父亲的左膀右臂,也是家族发展中的一大佐力,他居然盼着他死,身为嫡子,他真是私心太重了!可是他不死,就是李轻舟死!
  
  “秦先生现在怎么样了?”沈少昊问道。
  
  桂臣雪道:“秦玄王虽然现在还昏迷不醒,但是假以时日,必能恢复意识。此事不过早晚的问题。”
  
  沈少昊点点头:“那就等秦先生醒来再说吧。”
  
  “沈公子——”
  
  “桂大人,在下乏了,请移步吧。”
  
  桂臣雪眼底一道寒芒闪过:“沈公子,你可想好了。”
  
  冒犯贵族,触犯律法,已经不是沈少昊一个人的事情,而是整个阶级形象利益的问题了。来日若揪出犯人,哪怕沈少昊是当事人,主动不愿追究,但是作为知情不报甚至包庇犯人者,他也是要受到皇庭律法处罚的!
  
  “桂大人不必多言。”沈少昊眯起眼睛,语气冰冷。
  
  朱太守着急地看看沈少昊,又看看桂臣雪。完全想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现在他们不是应该齐心协力一起缉拿贼人吗?好好的这两个人怎么就顶上了?
  
  三个人中就他官职最小,两个大能互怼,他完全插不上话。此事若处理不当,第一个倒霉的却是他。
  
  一会担心桂臣雪死在银雁城,一会担心沈少昊死在银雁城,这都叫个什么事?有当太守当得像他这么憋屈的吗?
  
  走出沈少昊房间,桂臣雪回到自己屋里,取出收在小盒子中的紫檀佛珠。
  
  他目光深沉地打量手中这串贵重的佛珠,他沉吟不语。
  
  这串佛珠,就是他那日在沈府床下捡到的东西。
  
  “大人,长公主派人送来了一样东西,说也许对此案有所帮助。”
  
  下属匆匆赶来,将手中刚从门卫处接到的木盒呈递给桂臣雪。
  
  “知道了,下去吧。”桂臣雪接过木盒,示意下属离开。
  
  他慢慢打开木盒,就见盒子里栖息着一只色彩斑斓梦幻的蝴蝶。但是这蝴蝶羽翼破碎且近乎透明,与寻常蝴蝶截然不同。而且木盒盖子打开,也不知飞走。
  
  桂臣雪哪怕也算的见多识广,看到这只蝴蝶,脸上也难掩惊讶之色。
  
  若江笠在此,必能认出这蝴蝶的来历。
  
  此蝴蝶名唤循香蝶,乃是一种幻术所化。顾名思义,便是能够根据给出之物,依照气味寻找到该物件的主人。循香蝶能够上天涉水入地,无视玄气等级,目标哪怕逃至天涯海角,即便尸沉深海,也能它被寻回。

  要“养”出这么一只循香蝶,可是个大手笔。
  
  没想到长公主手中居然有循香蝶。
  
  桂臣雪此时脑子浮现的,却是前番在朱府柳树堤岸边捡到的那只草蚂蚱,可惜这循香蝶来得太晚了,他那个螺旋纹锦盒,连带着放在里边的所有纪念品,都已经被偷走了。
  
  大概是老天爷也不想他找回挚爱吧。越是遗憾,越是难忘。
  
  算了,多想无益。
  
  抛开杂念回到现实,桂臣雪将那串紫檀佛珠放入木盒中,盖上木盒。
  
  只需要三个时辰,他就能借由这只循香蝶,顺藤摸瓜揪出他想找的人。
  
  另一边,江笠收拾好祭拜需要的物件,在夜色降临之际,与别蜂起一起登上后山祖祠。
  
  夜幕擦黑,繁星点点。
  
  璀璨的星光如碎钻点缀在上山之路上,从树杈叶缝中透出琉璃般的光华。
  
  月凉如水,草木静肃,阔大的叶子如铁片般凝固在阴影中。
  
  平整的青石层层垒出一条通往山腰江家祖祠的台阶。以别蜂起的修为,不过半个时辰便能抵达目的地。
  
  就见前面视野开阔的一片场地上,屹然静立着一间黑瓦白墙红廊柱的方形房屋,屋前一对火光幽幽的红灯笼,两只或坐或蜷的石狮子,红漆大门上端挂着一块横匾,上书:江家祖祠。
  
  “这祖祠乌漆抹黑的,怪吓人的。”别蜂起感叹道。
  
  “不要乱说话。放我下来了。”江笠低声道。
  
  别蜂起一手扶着江笠的腰,一手托着江笠的腿弯,一脸无辜地眨眨眼睛。
  
  不过,在江笠沉默的注视下,他终于还是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这里好黑啊,小书生你是不是很害怕,你老实说,我不取笑你,来,我抱紧你。”
  
  “不必。”江笠很平静地整理着衣襟。自家的祖先有什么好怕的?而且这里也不黑,不仅不黑,还堪称烛火通明。
  
  “你不怕,我怕啊!要不你抱紧我?”别蜂起笑嘻嘻道。
  
  江笠虚眼瞥了别蜂起一下。
  
  别蜂起:“哈哈哈,活跃一下气氛嘛。”
  
  江笠整理好衣襟,举步推门走进祠堂,别蜂起赶紧随后跟上。
  
  祠堂中左右亮着成片油灯烛台,照的一室明亮耀眼。跨过高高的门槛再往内走,入眼便可是一张方形长桌,桌上是被香火供奉着的众多灵位。前端悬挂黑紫色庄严布幔,左右下垂四面篆镀佛经幡幢,气氛肃穆森严。
  
  江笠熟练地从方桌抽屉中取出香烛摆放好,又烧去一些纸钱后。二人一起跪在蒲团上,给先人恭敬地上香并磕了三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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