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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又失败了 上(311)

作者:西西特 时间:2024-06-28 09:14 标签:快穿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轻松

  河水泛着不冰人的凉意,陈子轻把束起来的那撮头发解了,整个散下来,感觉一天闷到晚的头皮都发出了舒服的叹声。
  头发长就算了,还不能天天洗,洗完很难干,发量太多了,人人都有一头浓密的长发。
  陈子轻搓搓胸口跟脖子,巨大的水花砸到他背上,他回头,邢剪跳下来游出去一段,身形几乎隐于水下,黑乎乎的很大一条,好似水怪,惊得水边青蛙都蹦走了。
  有只猫头鹰蹲在树上,陈子轻冷不丁地看到它,吓了一跳,忙朝快游过河中间的男人喊:“邢剪,你别游远了。”
  邢剪从水下伸出头,抹了把滴答滚落的水珠,掉头去找粘人的小徒弟,他在拉近距离后就不游了,仰浮着大笑道:“昭儿!”
  呼唤间扬手抛出一物。
  是个田螺,就落在陈子轻面前,他若有似无地啧了一声,邢剪不是水怪,是鱼,仿佛就该生活在水里,无拘无束自由不羁。
  陈子轻用脚在淤泥里摩挲着找到田螺,下潜捡起来,抛还给邢剪。
  两人幼稚地互抛了会,邢剪带着陈子轻游到边上,够到盆里的香胰子在手掌里搓搓,搓出泡沫道:“把胳膊伸过来。”
  陈子轻伸出一条胳膊,湿淋淋的披着月影,邢剪解开他小臂的布条,“啪”地搭在盆口,双手拢上他手腕,一寸寸地转着圈揉搓,一冷滑一热糙,他被两种触感刺激得汗毛竖立:“师傅,假肢能泡水吗?”
  “不能就不用了,换回原来的。”邢剪一路揉搓上去,到他咯吱窝,他怕痒地夹紧那几根手指,没用,还是被搓了一边。
  没一会,陈子轻的胳膊腿皮肉都红了,火辣辣的,他望着头顶的月亮,自言自语地冒出一句:“好像给猪刷毛,刷完就能宰了。”
  正在给他搓背的邢剪一僵,气道:“师傅是头一次给你洗澡!”
  陈子轻错愕,头一次啊,原主小时候没给洗吗?
  【你的师傅从不给你们三个洗澡洗头。】
  陈子轻闭上了嘴巴。
  ……
  月色迷了陈子轻的眼,他迷了邢剪的眼,两人在河边草深的地方玩水。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有一对男女结伴来洗澡,他们亲热了没一会,吵起来了。
  陈子轻完全没想到是这个发展,他懵逼地趴在邢剪怀里,有些乱的喘气声打在贴着口鼻的胸肌上面。
  邢剪摸着他光滑的肩背,他们亲了个嘴的功夫,那对男女动起手了。女的在力量体型上不占优势,陈子轻在草里找了个石头就要都过去。
  “昭儿,你是不是傻,”邢剪嗓音压得很低,裹着性感的浑音,“你扔石头,我们连着跑不掉,到时他们找过来,四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起洗?”
  陈子轻迟钝地恍惚:“啊,我们连着的啊。”


第98章 春江花月夜
  邢剪:“……”
  他咬牙切齿地撞上小徒弟:“老子就这么没存在感?”
  陈子轻被撞得一晃,忙说:“误会,师傅,天大的误会,你很有存在感的,超级有存在感,我发誓。”
  邢剪火气未消,胸膛印上来两片柔软的唇,他喉头滚动着闷不做声,任由小徒弟上下左右地亲了亲,再往上,亲他脖颈,喉结,下巴,一股火吞没了另一股火。
  “你别动了。”陈子轻小声,“我不好意思被人看见。”
  “谁看见了,除了我,不会有人看见。”邢剪扣出他还攥着的小石头,喉间发出一声怪叫。
  像是某种未知动物发出来的,配合风过草木的沙沙声,尤为诡异。
  陈子轻脸一白,水亮的眼瞪着五官不太清晰的邢剪,水猴子吗你这是???
  “啊!”
  有尖叫声传入陈子轻耳中,他看过去,那对男女不打架了,女的吓到了,男的去哄她,然后两人又好上了。
  男的捉了只萤火虫捧在手里,女的感动到了,他们带上洗澡的用品,手牵手回家。
  短短几分钟,陈子轻见证了一段感情的跌宕起伏,人都麻了。
  河边恢复安静没三五分钟,水面冲砸出啪啪的水花,波纹快速堆起,又快速散开。
  ……
  陈子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邢剪抱上岸,套上衣物的,他一点劲都没有地坐在盆里,邢剪蹲在他面前给他穿鞋袜。
  邢剪握住他的脚,手掌在他脚心一抹,将潮湿抹掉,发现他没像平时那样痒得受不了地瞪自己,抬眼道:“发什么愣。”
  陈子轻摇头。
  邢剪盯视他半晌,突兀道:“你也想要萤火虫?”
  陈子轻左看右看:“蚊子。”
  邢剪纳闷:“你要蚊子做什么?”
  “不是,”陈子轻动了动踩在他掌心的脚丫子,“我是说河边很多蚊子。”
  邢剪的面上清晰可见“无语”二字,他为小徒弟拿来袜子,“真不要萤火虫?”
  陈子轻毫不犹豫:“不要。”萤火虫有什么好玩的啊,不就是屁股后面多了个小灯泡的蟑螂。
  邢剪没一会就给他的两只脚都穿好了鞋袜,起身到他后面,用一块布蒙到他头上,包着他的头发往下捋水,看似轻柔小心,实际上手法还是粗糙了些。
  陈子轻不少发丝都被扯疼了,但他没说。
  然而邢剪却把手指插进他的湿发里,代替梳子给他梳理了一番,自己则是从头到脚都在滴水。
  陈子轻累了,也困了,他后仰着靠在邢剪腿上,靠上去才想起那是哪儿。
  大师傅忙活了一两个时辰,依然精神抖擞。
  邢剪托住陈子轻的脑袋,让他稍微离开点:“那你要什么?”
  陈子轻很怕邢剪再送他某种东西,越重要,越让他不安,他坚定道:“什么都不要。”
  邢剪眼一沉:“师傅也不要?”
  陈子轻腰酸腿抖,现在不想要了,暂时都不想要了,够够的了。
  但他嘴上还是说要,先把人哄了再说。
  “你别给我擦头发了,你弄你自己吧,别感,”陈子轻及时改口,换成这个时代的说法,“感染风寒了。”
  邢剪抓着半潮的布巾,草草在前胸后背上抹几下就算完事:“大夏天的,感染哪门子风寒。”
  “热伤风啊。”陈子轻屈着腿趴上去。
  邢剪胡乱揉他头发,欣慰道:“我家昭儿懂得真多。”
  陈子轻眼皮耷拉着,含糊地应付两声,过了会抱怨道:“蚊子真的好多。”
  “夏天不都这样,”邢剪套上亵裤,布袍一披,露着大片指甲抠抓印的麦色精壮胸膛,他借月色俯视不满意那个回答的少年,大笑道,“咬谁都行,咬你就罪该万死,师傅明儿烧草杆给你报仇!”
  陈子轻不好意思地捂住脸,埋进腿间。
  落地的长发被一只手捞起来,让一根绑小臂的布条随意绑高垂在肩后,他的后脖子终于见了风,不那么湿闷了。
  邢剪把他放到背上,摸了把他光溜的紫黑色小臂,拿起带过来的盆沿着小径上行:“咬了几个包?”
  陈子轻的脑袋歪搭在邢剪左肩,温软的呼吸喷向他的左耳廓:“好多个。”
  邢剪啧道:“可怜的,回去给你擦擦药。”
  “蚊子不咬你。”
  “只要不是脑子问题的蚊子都不会咬,原因有二。”邢剪背着小徒弟走在月下,走在回义庄的路上,“一,皮太厚,刺不穿,二,都是汗味,不香。”
  陈子轻闻着花香去看路边小野花,红的黄的白的,开得都挺好,他搂紧了邢剪的脖子。
  “松点,别腻歪。”
  “那我可就真松了啊。”
  “现在又乖了,听话了,哼,勒着吧,勒死师傅。”
  ……
  墙洞填上土块刷了层泥巴,还没干,邢剪就挑木头做院门。
  陈子轻帮不上忙,他看魏之恕给邢剪打下手:“二师兄,你怎么什么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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