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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又失败了 上(318)

作者:西西特 时间:2024-06-28 09:14 标签:快穿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轻松

  陈子轻颠了颠趴在鞋上的黑狗头,答非所问:“我的嘴巴里面有点苦。”
  “那就吃甜的!”邢剪道,“桌上两盘还不够你吃?”
  陈子轻慢慢吞吞地伸出手,对面的魏之恕拿了块糕点,塞他嘴里,他咬了一口咽下去。
  管琼递给他一块蜜饯,他受宠若惊地接住:“谢谢大师姐。”
  魏之恕不干了:“你怎么不说谢谢二师兄?”
  陈子轻含着蜜饯继续看雪景,魏之恕刚站起来就让桌底下伸过来的一只脚给踢得腿一软,坐了回去,他把手里大板块糕点吃掉,吹飞散在桌上的糕点碎沫子。
  去年四人没有一起守岁,师傅喝多了睡了,小师弟跑乡里玩去了,他守一段时间就乏了躺下了,只有大师姐守到了天明。
  前年大同小异。
  他们已经好多年没一起守岁了。
  魏之恕脸色一变,我怎么也伤感上了,都是让小师弟给传染的,他起身去拨炭火:“师傅,铁花还打不打?”
  邢剪瞥一眼失去好友的小徒弟,沉声:“今夜不打了,元宵节再打!”
  .
  到了元宵那日,义庄又点燃了一串鞭炮,比除夕夜的要短一些,雪早停了,但积雪没有化掉,鞭炮炸开的红色炮衣被雪混着泥土覆盖,红的白的黄的搅合在一起,有股子又喜庆又脏乱的感觉。
  义庄外的一块空地上放着一个炉子,里面是事先准备好的铁水,陈子轻凑近看铁水沸腾,邢剪把他拉开,手拿一块木板拍打拍打:“管琼,锯末。”
  管琼拎着布袋,从里头抓一把掺过些许水的锯末放在师傅的木板上面,按个小窝。
  邢剪舀适量铁水倒进窝里,手一扬,铁水和锯末一齐被抛至上空,霎那间,他手中木板猛击上去。
  “汪!”
  “汪汪!”
  阿旺飞一般逃进林中不见踪影,爪子踩成残影,平时沉稳的身形十分狼狈。
  在它身后,铁花成片飞洒。
  陈子轻下意识就要抱头乱窜,却被眼前所见震撼到了。
  那一大片铁花撞到树上落在枝头,迸散出的流光溢彩绚烂至极,“火树银花”在这一刻有了实感,他呆呆看着这惊心动魄的壮观画面,可惜没有相机记录下来,只有一双眼睛,一段记忆。
  眼睛带不走,记忆可以。
  陈子轻后知后觉自己不能表现出第一次见,他赶紧把张大的嘴巴闭上,表现出“今年还是老样”的表情。
  肩头一沉,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的魏之恕把脑袋搭了上来:“师傅打个铁花你都能看傻?”
  陈子轻动了动肩膀:“你别靠着我,让师傅看见了,”
  “怎样?”魏之恕不以为意地打断,“不论你多几重身份,你都是我的小师弟,我靠一下小师弟的肩膀有什么问题?没有!”
  后半句有了胡搅蛮缠的意味,像个撒泼的小孩子。
  今儿是元宵节,魏之恕陪师傅喝了几杯,呼吸里有酒气,他不满道:“我说了我没醉,大师姐偏说我醉了,不准我打铁花,不然我怎么也要露两手。”
  陈子轻见一朵铁花坠落在他脚边,他还没抬脚去踩,铁花就跳动着消散了,这奇景转瞬即逝昙花一现,却能让人感受到丰收,快乐和幸福,都是好词,好景象。
  肩膀重死了,陈子轻推魏之恕的脑袋:“大师姐还不是关心你。”
  魏之恕吹他脖子上的毛领子玩,他冷不丁地察觉一道目光刺过来,不用抬头确认都知道是哪个。
  陈子轻还没提醒魏之恕,对方就先他一步直起身,后退点坐到地上,伸出双手接铁花。
  三分醉演成了七分醉的样子。
  陈子轻用袖子把要飘他手上的铁花打掉,无视了他得逞的笑容。
  “昭儿,过来玩!”邢剪吼道。
  “二师兄,师傅叫我了,你别接铁花了啊。”
  陈子轻早就想玩了,一直没借口,这会儿,他对着魏之恕叮嘱完就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他真正上手才意识到内心是有点怕的,怕被铁花烫伤。
  邢剪握住他小麻秆似的手腕:“没事,师傅教你。”
  话落就对大徒弟道:“少放锯末。”
  管琼应声:“好。”
  她抓少量锯末放在小师弟拿着的木板前端:“手别抖。”
  “我没抖,是冻的,这天多冷啊,木板也重。”陈子轻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他深吸一口气克服心理障碍,在邢剪的指导下打出铁花,痴看漫天金丝化作流星,比他在现代社会见过的每一场烟花都要好看。
  “师傅,今年的铁花比往年梦幻。”
  邢剪没管世界多耀眼璀璨,他在凝视小徒弟眼中的礼花:“是啊,很梦幻,师傅都有些晕眩了。”
  “你晕眩确定不是喝酒喝上头了?”陈子轻道。
  邢剪哈哈:“你说是,那就是!”
  陈子轻看他笑,就也抿着嘴笑了起来。
  在场的师徒三人见他笑,心里头都不约而同地松口气,这是他在秀才走后的第一次笑。
  新的一年总算是开始了。
  .
  打了铁花,邢剪带陈子轻去乡里看花灯。
  管琼和魏之恕没同往,他们一个不想碰见厌恶的人,一个不愿去熙熙攘攘的街市挤来挤去,二人便回义庄清扫门前炮衣。
  逃命的阿旺回来了。
  魏之恕扫了点碎雪到它身上:“傻狗。”
  阿旺耷拉着脑袋轻抖碎雪,含糊不清地叫了两声。
  “和你主人一样傻。”
  阿旺顿时就龇牙咧嘴,叫得大声了起来:“汪汪——汪汪汪——”
  “可真要把我吓死了。”魏之恕嗤笑,“你咬我啊,你咬了我就知道你主人是站在你这边,还是站在我这边。”
  阿旺蔫蔫地摇晃着尾巴去了门头底下,前爪一弯,趴了下去。
  魏之恕吐口气,狗知道他在小师弟心里是有分量的,不至于垫底,这结果让他满意,他去伙房拿了几块带肉的骨头丢在阿旺面前:“吃吧。”
  阿旺嗅嗅,叼住一块大口啃了起来。
  魏之恕盯着狗啃骨头,盯了半天觉得自己有病,这有什么好看的,他一转头,发觉管琼倚着门,神情复杂地看他盯狗。
  “大师姐,你听我解释,”
  “我懂。”管琼理解道,“你是寂寞了。”
  魏之恕的面部一抽,他假笑:“大师姐都不寂寞,我又怎么会寂寞。”
  管琼忽然抬头。
  魏之恕有所感地做出和她相同的动作。
  大片红光从土坡方向飘来,那是由一盏盏孔明灯组建而成的。
  管琼道:“谁在那里放的孔明灯?”
  “一牲口。”魏之恕阴飕飕地剐了眼飘在义庄上方的孔明灯,他把扫帚一扔,回屋睡觉去了。
  管琼明白了什么,她捡起扫帚,听着阿旺啃骨头的声响打扫门前那块地。
  .
  乡里到处张灯结彩,家家户户门前都按灯栅挂了花灯,造型别致花样繁多,每盏花灯都栩栩如生。电视里的元宵节搬到了陈子轻的眼前,更加细节更加生动,其实这里的人对他而言,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群演呢。
  陈子轻买了个年年有余的糖画,边走边舔着吃,邢剪跟在他身后,指间捏着一支糖画,是翩翩起舞的蝴蝶。
  每当有行人要碰上蝴蝶,邢剪都会及时将蝴蝶高举,他转着支撑蝴蝶的小棍,感觉蝴蝶在他指尖飞,心里头都是酥麻的。
  邢剪没东张西望,他太高了,随意一扫都是黑乎乎的头顶,实在没什么看头。
  “师傅,前面有猜灯谜。”陈子轻空着的那只手往后伸,邢剪抬起空荡的左手,甩袖让他拉住,闲散地被他拉着,穿过一波波人群,一道道欢声笑语,觉得人世圆满也就如此。
  街尾灯火长明,姜家放置的几排木架下挂满了字条,上面是五花八门千奇百怪的灯谜,猜中了就取下字条去后面的管事那里换礼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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