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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356)

作者:西西特 时间:2019-01-17 11:21 标签:快穿 悬疑推理 现代架空

  陈越的面色古怪,“甘蔗?”
  黄单一看就知道他想歪了,“有问题?”
  陈越一本正经的说,“我们家不是有现成的吗?红皮大甘蔗,多汁味美,还耐吃,干嘛还要买。”
  黄单说,“不甜。”
  陈越面上一烧,他恶狠狠的凑在他脖子里说,“还跟我挑上了,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那几两重的甘蔗,我参加个酒局都小心谨慎,生怕被人做局给偷走了。”
  黄单把他额前微乱的发丝顺顺,“这么辛苦。”
  陈越直起身子叹息,“可不,这世道乱的很,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防住了,现在也算是物归原主,深藏功与名。”
  黄单抽抽嘴,“别贫了,风好大的,走吧。”
  “那我去取个车,你在这里等我。”
  陈越捏捏黄单的脸,他走几步又回来,字里行间都是紧张跟小心翼翼,“你还是跟我一起去吧。”
  黄单把手伸过去,陈越牵住了塞进口袋里,用粗糙的掌心将他修长的手指包住。
  酒店是套房,空间很大,陈越常住,在他表明自己以后不会再来住了之前,房间是不会被人订走的,他不回国就空着,定期打扫一下卫生。
  现在房间里多了黄单的东西,陈越闻出了点温馨的味道,他迫不及待的想回城堡,回到他为黄单准备多年的家。
  陈越看黄单要改图纸,就拿了根铅笔对着垃圾篓削起来。
  黄单将陈越娴熟的动作收进眼底,他想起当年在考场的一幕,抿嘴说,“你以前不会削铅笔。”
  陈越说他那时候干活干累了,觉得生活很没意思,看不到希望了就在本子上画小人,他把削成艺术品的铅笔放到桌上,“有一天我一个朋友看到我包里的铅笔,说削的很好看,我才发现还真不错。”
  黄单拿起那根铅笔看,从狗啃的变成艺术品,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到的,这中间不知道削了多少根铅笔,画了多少个小人,他开口,声音微哑,“削的比我好。”
  陈越把小刀放回抽屉里,从后面抱住黄单,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是不是更爱我了?”
  黄单转了下铅笔,忽然说,“我们做爱吧。”
  陈越扳过黄单的肩膀,眼神灼热的看着他,说话时的气息粗重,“不是说图纸明天要用吗?不改了?”
  黄单放松的亲他喉结,“不着急,做完再改。”
  “那你待会儿别哭着求饶。”
  陈越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手掌在黄单腰上摩挲,下一刻就把他从椅子上捞了起来,扣着他的后脑勺亲上去,一路亲到床上。
  黄单在唇齿相依的间隙里说,“把电视打开。”
  陈越够到开关,无奈的喘着气说,“祖宗,你也知道自己哭的很大声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我让你来吧,你不,说累。”
  同性跟异性不同,你有的我都有,完全可以你一三五,我二四六,周末随意。
  不过有的人只在上面,坚决不在下面,非常介意,甚至在另一半提出的时候有很大的抵触,陈越不会,只要黄单想,跟他开口,他可以说服自己去配合,但对方不想。
  黄单是真的一点都不想,运动量太大了,他不喜欢,而且也很疼,他看过陈越疼哭的样子,怎么都不会有现在舒服。
  还有一点就是,黄单会别扭,三点结合下来,就坚定了他不会去尝试的想法。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走神,一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陈越把手伸到黄单的毛衣里面,在他腰上捏一把,就去拉他的裤腰。
  做完以后,都快十点了。
  黄单屁股不疼,腰疼,腿还酸,维持同一个姿势的时间久了。
  陈越用毛巾包住冰块在他红肿的眼睛上敷了敷药,“被子湿了好几块地方,吹风机是吹不干的,我去叫前台拿一床新的过来换掉。”
  黄单说行的,他改图时,让陈越拿了个海绵宝宝靠垫塞在背后,晚上在超市买的,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床被是陈越换的,没让人进来,只是把脏的拿给了对方,“不小心打翻了水杯。”
  年轻的工作人员红着脸接过床被,悄悄多看了两眼才有。
  陈越把门一关,就去洗了蓝莓倚着桌子吃,他把咬了一口的拿到黄单嘴边,“这个甜,你吃。”
  黄单张嘴吃掉,声音模糊的说,“陈越,我仔细想了想,觉得去你那边再另找一家事务所,不如自己开一个工作室,我手头上的客户有部分可以带走。”
  陈越发现拿的蓝莓不酸不甜就自己吃,“资金方面我全力支持。”
  黄单说,“你不是刚谈下绮美传媒的收购案吗?”
  陈越轻描淡写道,“这些年你给宋闵开了个账户存钱,我也给你开了一个,是不动资产,具体多少我记不清,明天我会查看一下。”
  黄单愣了愣,半天都没出声。
  陈越把甜的蓝莓都给黄单吃了,“甘蔗吃不?我去给你洗一截。”
  黄单腾不开手,“晚点吃。”
  结果把图改好已经过零点了,甘蔗就没吃上。
  黄单洗漱了上床,被窝里暖和和的,陈越把人往怀里一带,在他额头亲亲,“晚安。”
  半夜陈越醒了,他在黑暗中发了会儿愣才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过了两天,黄单去给宋闵送吃的,宋闵又说了类似的话,说一段感情的开头多么不同,过程中都会出现伤害,结局往往是悔不当初,还说他会受伤,到时候就晚了。
  黄单没往心里去,陈越往心里去了,还往骨头缝里钻,难受的要死。
  当天下午,陈越抽出时间单独去见宋闵,他开门见山道,“以后你能不能不要在黄单面前说那些话了?”
  宋闵蹲在阳台捣鼓一盆虎皮兰,准备给它分盆,“你怕他听多了产生一种心里暗示,觉得感情不靠谱,你们走不了多远?”
  陈越坐在沙发上抽烟,嗓音嘶哑,“我承认你说的那种情况不是个例,但也不是全部,人不一样,感情也不一样。”
  “我跟黄单的事,没人比我们自己更清楚。”
  顿了顿,陈越把垃圾篓拎到脚边,曲指弹弹烟灰,“还有,黄单把你当家人,你老是在他面前劝他跟自己的未婚夫分手,说你们不合适,你们不会幸福,你将来肯定会后悔的,他心里能好受到哪儿去?”
  说到后面,陈越又来气了,他一口一口抽烟,面部的怒气被烟雾遮掩了大半。
  十几年都过去了,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怎么就有人看不得他们好?非要整出点幺蛾子才肯罢手。
  陈越阖了阖眼皮,做了一次深呼吸,冷静下来了一些。
  宋闵铲土的动作一停,“未婚夫?”
  陈越说,“年底我们会结婚,这个事他跟你说过,我们也不会取消。”
  宋闵继续铲土,有湿土黏在铲子上面,他直接在花盆边沿敲敲蹭蹭,很随性。
  陈越冷声说,“你为了完成任务,就给他灌输感情是废品,做好自己,不要去在意别人的扭曲思想,他这些年对周围的人和事都不关心,过的像台机器,读书时期只有学习,毕业后只有工作,生活枯燥又单调,偏偏他还不自知,以为是正常的,现在日子才过的丰富了点。”
  “人就一条命,一辈子,他已经在你的影响下裹紧自己过了将近三十年,没留下什么值得回忆的东西,这跟白活没什么区别,往后的日子就让他自己过吧,那是他的人生,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
  宋闵把分出来的虎皮兰放进土里,用铲子给它埋根。
  “就算是任务,你也一手把他养大,辛苦照顾了几十年,这一点是事实。”
  陈越掐了烟丟进垃圾篓里,他拿出一颗大白兔剥了吃掉,让甜味蔓延整个口腔,“你如果觉得没事干,过的没劲,年后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份工作,薪水可观,你也会很自由,可以自己支配的时间很多。”
  宋闵把土压压,将花盆搬到墙边,“再看吧。”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答应了,人老闷在家里,没病都会闷出病,也会不受控制的去回忆过去。
  那些不好的,痛苦的就不能回忆,不然能让自己一整天都恶心反胃。
  “行,你做了决定通知我。”
  陈越没有多说,怕自己的理智四分五裂,粘都粘不起来,他站起身说,“今天的事,我希望你不要跟他说,他才刚刚开始以正常人的心态去对待这个世界,要去学习去留意的东西还有很多。”
  门关上的声响传来,宋闵扭头看看客厅,又去看阳台的地面,保姆收拾过了,连他的一半都比不上。
  宋闵一屁股坐下来,腿叉着仰望窗外的天空,久久都没有动弹。
  第二天黄单接到电话就回了家。
  宋闵拿笔在纸上画了个人头,“这是原来的我。”
  黄单不奇怪宋闵会画画,穿越做任务能学到很多东西,以前不会的,任务一做也就会了,他凑过去看看,只是一个年轻的轮廓,鼻梁上还有一副眼镜,显得斯文端正,“你死过?”
  宋闵是云淡风轻的语气,“对,死过了。”
  黄单问他,“怎么死的?”
  宋闵边回忆边讲给黄单听,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不是住在这么高档的小区里面,是一个很穷也很偏僻的地方,他要照顾婴儿的吃喝拉撒,还要烧饭洗衣服,最痛苦的是洗尿布。
  因为那会儿没钱买尿不湿,小便还好,搓搓就行,大的真是一搓糊一手。
  虽然婴儿跟成年人不一样,没有臭味儿,但特别难搓,尤其是在没有及时洗,隔天洗的情况之下。
  宋闵天天都是两眼一抹黑,累的腰都直不起来,搞的就跟自己刚做完月子就下地干活似的,全身哪儿都痛,一天能睡三四个小时就阿弥陀佛了。
  出事那天是夏天,宋闵烧饭时煤气罐泄漏发生爆炸,他死无全尸。
  黄单抿抿嘴,干着嗓子开口问道,“那我怎么没事?”
  宋闵事后想过这个问题,越发觉得教授的项目能够改变人类的未来,那将会是一项推动文明的重大研究。
  可惜实验品来到了这里。
  不过如果黄单还在原来的世界,那他永远都不能走出科研基地,要在里面待上一辈子,他的身份就是大只的白鼠,谁也不可能把他放走。
  宋闵深深的看着面前的人,模样气质都非常出众,往人群里一丢,绝对是一眼就能被发现的,并且会被他吸引,没人相信他是实验品,他命里注定不会在基地被人抽血喂药。
  同时改变的还有宋闵,他原本的生活态度是过一天是一天,活在当下,不求日子过的多姿多彩,只希望别再重蹈覆辙,没想到会有一个惊喜在等着自己。
  的确是因果报应,他运气比较背,没参与研究,却要背负这个报应。
  见黄单在等着答案,宋闵说,“你比较耐炸。”
  其实意思就是说他身体机能强大,毕竟不是普通人类,不然他当时把对方放在厨房里,那么近的距离,没理由还能活下来的。
  黄单,“……”
  宋闵心有余悸,他喝口水说,“好在没有炸到别人,就炸死了我一个。”
  黄单说,“那真是万幸。”
  宋闵认同的说,“嗯,万幸。”
  要是害死无辜的人,他就是杀人凶手,还好没有发生那种无力回天的悲剧。
  宋闵说,“现在这副身体是监护人给我的,我算是借尸还魂,之前每次去任务世界,用的都是别人的身体,跟现在的情况一样,我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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