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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君情(20)

作者:北苍树 时间:2023-06-29 10:42 标签:甜文 强强 年上 甜宠 双向暗恋 竹马竹马 互宠

  他将桌上还温着的药递过去:“快些喝了,一会儿又该凉了。”
  楚樽行接过药碗,直等他将碗里的药一滴不剩地喝下去,云尘才往碳炉里添了两块碳,故作随意地问道:“阿行方才想下来做什么?”
  他心里多少有些猜测,却也拿不准。
  楚樽行张了张嘴,他不敢说昨日云尘离开后,他以为他不回来了,于是便鬼使神差地想下床去看看他,没想到却被他当场抓了个正着。
  云尘叹了口气,他本想自己呆几日缓一缓,却最终还是放心不下他一个人:“以后若有事,等我回来再说,知道没?”
  见楚樽行点了点头,云尘这才收了声,转眼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敲了下床沿让他看向自己:“先前替你上药时见你背上还有多处鞭伤,是府里何人打的?”
  楚樽行进宫没多久云尘就将他调来自己身边,宫里绝不可能有人能背着自己伤他。他背上那些看得让人心惊的疤,定是在将军府留下的。
  楚樽行显然不愿提及此事,含糊其辞道:“将军府规矩严,犯错被罚也在所难免。”
  听他嗓音还有些暗哑,云尘送了杯茶水过去:“犯错?就阿行这性子能犯什么需要下如此重手的大错?”
  云尘可没打算让他就这么糊弄过去,那疤他打眼一看便知是未经处理的,过了这么些年怕是也难以愈合了。
  楚樽行当时年纪算来也没多大,他们如何能对他下此狠手。
  “怕不是犯错,只是无端拿你出气吧。”
  楚樽行在将军府过的日子,云尘在宫里多少也听下人提起过。只是他一直不忍心去想,反复告诫自己,只要没亲眼所见,便是从未发生。
  楚樽行见他面色冷了下来,缓声道:“都是以前的事了,以后应该也不会在回府里了,过去的事便过去了。”
  “自然不会让你再回那府里了。”
  可过去的事却也不能如此算了,云尘心道。
  他收了神情,抬手翻开楚樽行的手腕,摩挲着缠绕在上面的白布:“不准有下一次了。”
  “好。”
  楚樽行听出了他佯装镇定背后难掩的后怕,自己心里也有些发怵,却与他后怕的不是同一件事。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他断不会让云尘再一次陷入这般困境之中。
  “阿行哥哥!”
  阿志昨日就知道楚樽行醒了,一直不敢进来打扰。这阵在门外试探性地喊了两声,见没人制止,才走了进来。
  刚进门他一眼就看到了楚樽行面色泛白地躺在床上,皱着脸不安地询问道:“阿行哥哥好些了吗?”
  “没事了。”楚樽行安抚了几句,想到先前在山洞里发现的那些尸体,声音顿时噎了一下。
  不知道其中是否有阿志的哥哥。
  云尘看出了他的心事,解释道:“你刚醒,没来得及跟你说。洞里没有阿志的哥哥,也没有翠儿。”
  那阵他们刚从洞里被救出来,吴婆婆得知消息便马上赶了过来,先是愧疚自己将他们二人牵了进去,害得他们落下了一身伤,随后便想跟去替翠儿收尸,让她瞑目。
  可众人帮着她将挖出来的尸堆翻了个遍,却愣是没找着翠儿的一星半点残肢。
  “暂时不知他们在何处,不过八九不离十定在廖府某处藏着。”云尘道,“明日便跟谓浊带人去搜查廖府,势必要将人翻出来。”
  “云公子。”阿志扯了扯云尘的袖子,试探道,“我能跟你们一起去吗?”
  云尘思忖片刻,觉得众人都在,横竖也出不了什么乱子,便点头应允了他:“不准乱跑。”
  “嗯!”
  山洞中都是被折磨致死的死人,只怕在廖府藏着的也凶多吉少。云尘望着阿志的背影突然只觉得心酸,万一明日找出的也是他哥哥的一具尸体,该当如何。
  明晃晃的烛火在白日依旧有些刺眼,云尘将其压暗了半截。刚准备顺道去将门带上,门缝里却猝不及防伸进来一只手拦下他的动作。
  “苑儿?”云尘望向门外的人,疑惑道,“怎的这个时辰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
  许是唐突上前,苑儿也觉着此举属实打扰,他从袖带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云尘:“师祖让我拿来给你的。”
  “这是何物?”云尘接过瓶子问道。


第20章 无奈撒娇
  “师祖刚做出来的药膏,治疗伤口有些奇效。师祖想你应该用得上,便让我给你送来了。”
  苑儿面上有些尴尬,实则楼仓说的是让他有空寻个时间交给云尘,可他却不知怎的突然就头脑一热直接赶了过来,等自己回过神的时候手已经将门拦下了。
  “那还得劳烦苑儿先替我谢谢楼前辈,等改日前辈来了我在亲自跟他道谢。”云尘笑了笑。
  苑儿望着他的笑颜脖根微红,磕磕巴地巴应了句“好”后,匆匆下了楼。
  云尘将门关好,拿着药膏坐到楚樽行床前,还未等他开口,楚樽行便问道:“殿下,方才是何人?看得有些面熟。”
  “你也觉着面熟吧,苑儿是楼前辈的徒孙。”云尘道,“我见苑儿第一眼也觉得面熟得很,后来问了才知道他便是何太医的次子,现下跟着楼前辈学些医术。”
  楚樽行点了点头,何明哲自进宫任职后便一直伺候各位皇子,平日隔三差五就会来给云尘把把脉,他自然知道此人。
  云尘勾了勾眼角:“楼前辈便是何太医时常挂在嘴边的师父楼仓,这次也多亏他救了你,是你我二人的恩人。”
  见他眉眼间涌上些疲惫,知道他伤还未好,精神不济,云尘忙喊了两声让他赶快躺下歇息。
  楚樽行却犹豫了片刻,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云尘自然猜到他想说什么,索性撑了脑袋道:“阿行可是有事想同我商量?不过事先说好,别的我都依你,但若是你想明日同我们一道去廖府,那便不必说了。”
  “不准。”
  楚樽行刚准备说出口的话被他三两下堵了回去,面上一时有些无奈。
  云尘五指轮番在床上来回轻叩,楚樽行身上的伤虽说偶尔动作大了还是会牵动着渗些血,但奈何他底子好,这些天下来也痊愈了个大概,下地走走不成问题。
  毕竟廖府这桩案子他同自己一样,从头一路看着过来,若此时最后关头不让他去,换成自己怕是也百般不愿。
  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面前的人,知道他定不甘心,也并非不同意他一道,只是当真好奇他打算如何说服自己。
  就见楚樽行踌躇片刻后,很是不自然地放软了声调,轻声喊了句“殿下”。
  云尘手指一僵,顿时丢盔弃甲般叹了口气,心里只恨自己对这人总是这么没定力,语气稍微带点恳求意味,自己便招待不住了。
  “我若是允了,阿行明日可得听我的,去了只准跟着,不准动手。”
  楚樽行听他松口,点头轻笑道:“多谢殿下。”
  云尘叹了口气,扶着他躺下,嘴里还威胁道:“好生养着,若明日你这背上还敢渗血,本殿下也不是不能出尔反尔。”
  “好。”楚樽行答应一声。
  云尘见还空出了半张床位,便沿着床边轻轻躺了上去。这几日忧心楚樽行的伤势着实熬狠了,昨夜又因着种种原因合不上眼,这阵刚躺上,没多久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是真安稳,直到次日院里雄鸡打鸣才将他勉强叫醒。
  萧谓浊一大早便等在院子里,低声同萧锦含商量着什么,阿志则在一旁练习这些天众人教给他杂七杂八的功夫。
  云济从后厨揣了把小刀,老远就看见了他们,几步快走过来,将耳朵凑到两人之间,好奇道:“你们偷偷摸摸在说什么旁人听不得的东西呢?”
  萧谓浊被他吓了一跳:“你怎么偷偷摸摸地过来也不出些声响。”
  “我怎么知道你堂堂一个大将军竟然这点防范心都没有?”云济摊了摊手嫌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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