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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荣(189)

作者:迷幻的炮台 时间:2023-09-29 09:36 标签:狗血 强制爱 相爱相杀 权谋

  玄极殿外空无一人,显然是故意不设宫人值守,萧韫推开厚重的门,开口正欲叫人,却陡然噤声,俯身将宫灯放在门槛边,沉默地缓步进入黑暗。
  殿里自然是也有些烛火未熄,仅仅只用于照明用,内殿寝室便完全不见光了。
  厚重的帘子垂地而落,脚下的地毯也是今日新铺,因着人终于从鹿广郡回来了,虽不知几时会来宫里,但总归得备着。
  皇帝这次没敢下旨宣人进宫,无论是碍着南荣王的面子,还是他本身对某种期待的隐秘的忐忑。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如今三日又三日,多少个三掰着指头数过去,现在的来者,还是当初那个去时的模样吗。
  他轻手轻脚地来到床前,还未掀开床帘,里头便猛地横飞一块靠枕,紧接着,熟悉而又陌生,携带着起床气的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吵死了!”
  余音未消,萧韫忍不住笑起来,同时踢掉鞋子膝盖抵着床沿,俯身将埋在绸缎被面中的人捞了出来。
  只是他用以往的力道去抱,怀里的人竟纹丝不动,甚至意识到皇帝停顿的含义后,颇为得意地用气声笑了笑。
  紧接着,遂钰突然双臂环住潮景帝的脖颈,整个人向后仰去,皇帝顺势一道倒进床中。
  两人从这边滚到那边,遂钰闭着眼只觉得睡得口干舌燥。
  南荣明徽半道便被叫去西郊,遂钰送游珑回府,又在酒楼买了些大都的特色小吃供母亲品尝,便径直往皇宫来了。
  他知道萧韫回得晚,又一路奔波劳累懒得跟人说话,将陶五陈也赶出殿去倒在床榻昏昏沉沉睡到后半夜。
  中途醒了几次,爬起来找水喝,玄极殿还是他离去时的摆设,闭着眼也能摸到水在哪放。
  “沉了。”萧韫说。
  遂钰半阖着眼,也不反驳。
  他的体重并没有变化,但因习武而变得格外结实,萧韫拉不起他正常。
  “怎么才回。”遂钰打了个哈切,手指头都懒得动,直至闭着眼感受到昏暗的光在眼前晃悠。
  萧韫下床去倒了杯水回来,无奈道:“口渴也不知道自己找水喝。”
  琉璃杯抵着嘴唇,一杯见底遂钰才缓缓睁眼。
  萧韫的气息近在迟尺,他却觉得眼前的人好像……与当年不太一样了。
  “陛下怕我吗。”遂钰缓慢道。
  此言一出,萧韫这才仔细打量遂钰。
  眉眼变得舒展了,姿态极度放松,说话语调好似四两拨千斤,没那么紧绷,但又恰到好处地令人觉得是在被他注视。
  萧韫:“你就是这样把步鹿孤是森迷得团团转吗?”
  “他?”遂钰挑眉,垂眼漫不经心道:“他就是个……唔。”
  ……
  潮景帝五指深入遂钰发隙,长发随指缝滑落,灯烛被安置在床头的楠木架中,火光摇曳,萧韫看到遂钰眼角似乎有道不凑近便无法察觉的疤痕。
  他捏住遂钰的下巴,两人含含糊糊地接了个漫长的吻,耳鬓厮磨见,萧韫挑开遂钰睡袍的腰带,用气声说:“怎么穿朕的寝衣,大将军自己没有寝衣吗。”
  “穷啊。”
  话是抱怨,但音调更像是在撒娇。
  “我在边塞吃不饱穿不暖,打又打不过别人。”
  遂钰轻巧道:“哪像陛下,衣食无忧又有美人在怀。”
  “美人是谁。”萧韫眼神晦暗不明,盯着遂钰充血的嘴唇。
  遂钰翻了个白眼:“爱谁谁,反正不是我。”
  “是吗。”
  皇帝手指穿过柔软绸缎,轻而易举地像是握住一缕风,他轻吻遂钰眼角,遂钰微抬下巴蹭了蹭萧韫的脸,任由结实的手臂穿过自己的肩胛,这份陌生而无比悸动的心情,难得令他产生几分期待。
  日夜的边塞风沙,令他已然忘却那份荣华富贵之下隐藏的暗潮涌动,而在踏入皇宫,陆霖汌向他打招呼的瞬间,那股熟悉的紧迫感再次降临他的头顶。
  不过在见到萧韫的刹那反倒烟消云散,少年的无限紧迫与忐忑,此刻随着心境荡然无存。
  他只是他,并非别的什么人。
  不是质子,不是名义上的南荣遂钰,或许连南荣隋这个名字,都无法概括他现在的轻快。
  能够与萧韫平等地对视,是他从前根本不敢想的事。
  被柔软的浪潮翻滚,再至高高捧入云端。
  此夜无声而涌动。
  作者有话说:
  这章值得小炮求一个长评,评论,海星了。(快乐遁走)


第125章
  清晨。
  宫门口众臣方才下了马车,正欲排队进宫,却听禁军的陆将军说今日陛下龙体不适,免了今日的早朝。
  起因遂钰睁眼见皇帝要上早朝,龙袍在眼前晃了又晃,莫名的委屈忽然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待萧韫发觉之时,已经哭湿了枕头。
  皇帝不知哪里惹四公子不痛快,以为是半个时辰前将他弄疼了,于是将他抱在怀中仔细安慰,胳膊腿一并查看,耳边的抽噎越来越狠,萧韫忍不住道:“你在军中也是如此?”
  遂钰泪眼朦胧地掀起眼皮,睫毛都挂着晶莹水珠,声音闷闷地答:“战场九死一生,你为何没告诉过我。”
  皇帝颇为诧异地挑眉,旋即将遂钰团了团,整个都放在自己腿上。
  萧韫以前抱着遂钰觉得格外柔软暖和,现在抱着只觉得是真长大了,若是生气两个人打起来,他说不定还得冷不丁挨遂钰一拳,被打得顿时眼冒金星。
  “你……”他顿了顿,说:“那个时候想回鹿广郡,朕怎么能拦得住呢。”
  “战场刀剑无眼,想必你也根本听不进去。”
  倒不如让他真正去了那地方,知晓天底下最血腥的地方莫过于此,便觉得京城虽为囚笼一般,但住在这总归衣食无忧,见得了举世无双的珍宝,赏得了娇艳无比的繁花。
  萧韫手边也没什么能擦眼泪的东西,便用龙袍沾了沾遂钰的脸,翻起里面柔软的部分,将眼泪缓慢地擦拭干净,目光又落在几个时辰前,他便发现的眼角的疤痕。
  疤痕颜色已经很淡了,不凑近看根本发现不了。边关风吹日晒,想来是受伤后便悉心养着,生怕留下什么。
  萧韫长叹:“原来你也会害怕。”
  好一会遂钰才逐渐平静,心里压着萧韫那句“怎么能拦得住”。
  首领内监隔着屏风听见小公子不哭了,于是出声询问皇帝早朝,萧韫觉得他一松手遂钰又得闹,无奈道:“朕兢兢业业多年,今日便偷个懒不上朝。就说朕身体不适,这几日的早朝也都免了。”
  “是。”陶五陈又问:“现在传膳吗陛下。”
  “将昨日那道梨汤也制些,冰镇了再送过来。”
  遂钰处理公务烦躁,心中压着事,已经连着上火十几日了,夜里亲吻时,萧韫不慎咬到伤口,疼得他下意识屈膝向前踹,萧韫虽没说什么,但身体绷直了一瞬,沉默地将疼痛按捺住了。
  想到这,遂钰顿时翻身坐起抓住萧韫衣襟问:“疼不疼。”
  “我……不是故意的。”
  “哪儿。”萧韫失笑,觉得遂钰似乎也没怎么变。
  爱哭爱闹忍不住还要咬人,下手的力道是一点都没变。
  遂钰眼神飘忽,心虚道:“我没踢到。”
  “朕知道你没踢。”
  萧韫倚着软枕衣衫不整,勾唇道:“东西放在里头,踢不着。”
  遂钰:“……”
  “看来臣还是回鹿广郡比较好,省得陛下口无遮拦,不似为君。”
  既做将军,必定有些变化,板着脸生气的模样倒有些震慑。萧韫似笑非笑地看着遂钰,被丢被子蒙住头也不生气,两个人从床这头闹到那头,零碎地交流了些治军要略,遂钰突然喊了声糟糕,当即环顾四周寻自个的衣裳。
  “去哪。”萧韫问。
  遂钰拧眉道:“你不上早朝。”
  “我爹在西郊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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