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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谋士(124)

作者:放鸽子 时间:2019-11-20 11:23 标签:穿越时空 励志人生 平步青云 历史剧 三国同人

  “先生们不必多礼。”吕布随意地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蹭到燕清身边的位置坐下,装模作样地捞起那份刚被燕清放下不久的公文,扫了几眼:“哈,孔融老儿怎说死就死了?”
  “孔融是汉室忠臣,又是孔子第十九代孙,家学渊源,少有异才,亦有雅名。”燕清无奈道:“毕竟曾为同僚,主公平日里当众称袁绍小儿就罢了,这是敌非友,可蔑称孔融作老儿,就全无必要了。倘若叫外人听见了,或要诽您气度狭隘,不尊名士。”
  史上的吕布就因口头上的不讲究,平白惹了不少无妄之灾来,燕清对此尤其敏感,自要防微杜渐。
  “然也。”吕布一脸虚心受教,诚恳道:“布记着了。可要去个书信,以示吊唁?”
  “如此甚好。”见他举一反三,燕清不由得莞尔一笑,接着问道:“主公一早便不见人影,是去哪儿忙了?”
  吕布语气平常道:“赤兔约是得施仙术,现颇有几分神通,布去骑练了一会儿,略有所得。”
  燕清笑意不减,颔首赞道:“主公果真勤勉。”
  现吕布与袁绍对峙,中间隔了天险黄河,就成了谁先沉不住气、越河而去,谁就会吃亏的僵持局面。
  黄河上渡口颇多,若要分兵去守,一来困难,二来所耗极大,是以双方都未考虑过要拦着对方不让过河的主意。重点还是去到河那头后,该如何作为。
  想要速攻下对方主军据守的营寨,除非有不可抗力的因素作祟,或是对方内部人员叛变,就根本不是纯粹人数和武力压制能克服的了。别说袁绍曹操这回带来的也皆是精锐,人数又很是相当,即使要以几千人之力,拖住数万人,传出去也不是甚么稀奇事。
  既然不是一夕之功,就得就地扎营,进行长久作战。可这样一来,被拉长的补给线就相当致命了——届时营寨中人可以退为进,一边防守不出,一边派出小股人马劫掠粮道,凭多是负责运输的民夫,又能如何抵抗?
  哪怕是家底雄厚如吕布,也不敢妄干这蠢事。
  否则凭吕布骁勇,只消冲过去狂杀一气,定能叫他们躲入寨中不敢交锋。
  吕布倒不需着急,哪怕一时间陷入僵持,动用的兵员又要多上许多,可积攒的那些粮草完全应付得住消耗,只消慢候自扬州豫州所调动的兵马赶来,再分兵护住粮道后,再考虑发动强攻一事,也不会为时过晚。
  袁绍才更需要担心:被战事耽误了春耕,再僵持上数月,去年一年攒下的家底就得被彻底掏空,无论今秋那场使白骨露於野的蝗害旱灾来不来,冀州的冬季都得饿死不少人了。
  如此显而易见的事情,袁绍就算疏漏了,他底下那帮谋士也不可能集体瞎眼看不到。平日里再勾心斗角,也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蚱蜢,不可能刻意不提醒的。
  如此看来,要么是有什么他们没发现的凌厉后招等着,要么就是袁绍那根深蒂固的拖延症又发作了。
  燕清说与郭嘉听后,后者耸了耸肩,表示两者皆有可能,需再观察些时日,才好见分晓。
  在保密措施不那么严密的时代,越是规模宏大的计划,实施起来还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就越是困难。
  燕清对情报工作非常看重,要是袁绍那头真有什么大动作,肯定躲不过他派出去搜罗信息的细作。
  既然是连智高似郭嘉都拿不准,不但让燕清没了忧虑,还有心情调侃了:“我还道奉孝是神人转世,无所不晓呢。”
  郭嘉没好气道:“嘉若有这等神通,当初怎会遭你哄骗?”
  只恨当初未能看清这张漂亮无害的皮囊下的凶险本质,欠下一个又一个的人情,不但将自个儿赔了个干净,连独子都被当做添头押上,接着还债去了。
  燕清狡黠地嘿嘿一笑,就不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或是刚得燕清纵容、饱餐了一顿的缘故,没饿得慌的吕布这回还算老实安分,没像前几回那般,哪怕有郭嘉在场,也忍不住动手动脚,通过一些见不得光的小动作来解馋。
  燕清跟郭嘉早习惯了议事时有主公在旁边杵着,并不在意,很自在地就开始新的话题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吕布与袁绍隔河对峙,皆是小打小闹地互相骚扰,并无正式发起大规模的进攻。
  袁绍似在专心等曹操搬来的青州援军,吕布则在等豫州与扬州的那些兵马。
  在这暴风雨前的平静里,最忙的就是需筹划的谋士们了。燕清这些天基本就扎根在了议事用的主帐当中,筛选着海量情报,推断推演忙得不可开交,哪儿还有闲暇与吕布温存。
  吕布并不无理取闹,作为主帅,他的事也多得很,除一得空就往主帐里跑、督促他们定时进食外,还命人将主帐改得舒适许多,铺上保暖的软塌,起码不至于叫俩文弱谋主躺在硬冷的座上,唯靠火盆取暖。
  燕清早习惯了吕布看着粗心莽撞,其实在一些生活细节上特别贴心的表现,笑眯眯地就道了谢。
  等吕布晕陶陶地一走,燕清就极其自然地将他特意给自己准备的暖手炉,转递给了特别怕冷的郭嘉。
  郭嘉也毫不客气,直接就接过来用了。
  
  第126章 太史子义
  
  却说自辽东避难的太史慈,等到风头一过,就立刻回到家乡东莱黄县,彼时家中却是空空荡荡的,不见老母身影,登时令他大惊失色,险以为是自己逃亡在外的这些年里,累她不幸遭了牵连报复。
  结果向左邻右舍一问,才得知原来是城郊匪祸四起,那扬州刺史燕重光听闻了他的事迹,竟对他颇为欣赏,见他远出,归期不定,唯恐其母得不到妥善照料,便专程派人来将她接去寿春,好生赡养。
  太史慈的心念不禁一动。
  之前背井离乡,去到远离中原的辽东郡,无疑是得罪死了那州吏,而不得已为之的。作为腰配三尺青锋的大好儿郎,又岂会不想在这群雄并起的乱世随英主建功立业,有一番能流芳百世的亮眼作为?
  燕重光的名气之盛,这世间罕有人能与之比肩,连他飘零在外,都对其美名高誉有所耳闻。
  此等闻名遐迩的大人物,又是实打实受朝廷任命的一州刺史,对他如此另眼相看,哪怕是自傲本事出众的太史慈,也有些受宠若惊。
  虽有了这念头,在亲眼确定母亲安然无恙之前,他是不会轻易下任何决定的。也不通知任何人,他一路潜行,顺利入了寿春,很快与她重逢后,就刚巧赶上疫病爆发的戒严,被迫多留了些时日。
  太史慈之母向来是个知恩图报的,因得了燕扬州所派之人的礼遇与悉心照料,她感激涕零,无奈无以回报。
  这会儿就对着久未见面的儿子一顿狠说,直逼得他当场点头,记下这恩德,寻机回报才是。
  太史慈练得一身高强武艺,自就有股天生傲气。他固然孝顺,却也不是盲目听从,任母耳提面命的主。
  报恩归报恩,效命归效命,前者是一次性的银货两讫,恩怨两清;后者是以身家性命、与毕生抱负相托,他分得一清二楚,也不能更慎重仔细。
  对母亲的要求,他自是满口应承,也在城中待机而动。
  这份在他眼中等同于投名状的回报,他准备得额外耐心,觉得这分量需得够重,好让燕扬州知晓他的能耐,是担得起这份厚待的。
  然而燕扬州麾下人才济济,谋士姑且不论,那在城中骑着高头大马,器宇轩昂的几个大将,就个个不是凡俗之辈。
  太史慈虽自信,凭他这本事,有朝一日真列于其中后,也不见得会逊色于他们分毫。
  可他一边在母亲跟前尽孝,一边左等右等,愣是没等着个能在他眼里称得上不错的时机来。
  城中安泰,井然有序,有次他就亲眼看见一个地痞偷了个小娘子的钱袋,下一刻就被那威风八面的巡查队给拎了出来,毫不留情地押走了;城外的流寇早被孙将军与徐将军当初领兵扫荡了个干净,新修的大道宽敞平坦,马车来来往往;修缮城墙只需要刚完成秋收、肯接受每天三大碗肉粥做报酬而自愿前来的民夫;免费开放的书馆里念书声琅琅动听,聘的夫子需通过一些颇复杂的考试才能上任,条件倒很是优渥……
  一个渴望着能在相中的主公跟前大展身手,一鸣惊人,能不折不扣地做到百步穿杨的神射手,竟是除了有事没事能去城外猎些野味来,似乎就没任何用武之地了。
  太史慈有些茫然地混了段时日,难道真要去投军,再按部就班地等待升迁机会不成?
  未免也太自贬身价了。
  就在他的心绪徘徊在不甘心和不愿再荒废下去之间摇摆不定,尚未下定决心时,事情就迎来了转机:祥和的日子很快就被河北燃起的战火所扰乱。
  尽管扬州离得颇远,除当地军队被调走许多,路上多了行色匆匆的军汉外,于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并没甚么影响可言,太史慈还是整个人都彻底兴奋了起来。
  在听得周太守忽地背弃吕布,投去公孙瓒时,尽管外人都唾骂他忘恩负义,不识好歹,将事做得如此之绝,太史慈却渐渐升起了种很是模糊的预感。
  再等上一月,就听闻袁绍与公孙瓒握手言和,暂且联盟,要合力对抗吕布的消息,果真是他久等的立功良机!
  只是要直接追随大军去往前线官渡的话,就很不恰当了。
  别的不说,倘若被流星马探发现,他这行踪诡秘,不被当做细作就好了,怎会有机会大放异彩?
  反倒是现今不算起眼,混乱不堪的青州,是决定战势持续多久,两势盟誓有多牢固的关键。
  太史慈盘算片刻,立即就拿定了主意,擐上银甲,购入良马,背负宝雕弓,拴铁枪手戟,吃了顿饱饭,又带上几日用的干粮和盘缠。
  最后与对此习以为常、只千叮万嘱他切记报答燕扬州恩情的母亲话别后,就意气风发拍马飞骑,踊跃地往青州的方向去了。
  他先沿下蔡至细阳,过九里山去沛,辗转至东平,眼见着就快到历城时,意外得悉了北海太守孔融已在半月前,死于黄巾围城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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