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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业悖论[娱乐圈](186)

作者:稚楚 时间:2020-05-08 09:24 标签:娱乐圈  情有独钟  年下  

  听不到吗?方觉夏又抬手准备敲门,谁知门忽然间开了,他的手悬着,落了空。
  “你来了?”裴听颂牵住他抬起的手,把他拉进来,表情变得很快,本来还有种被打扰的不耐烦,可一看到来的是方觉夏,立刻露出一个孩子气的笑,变脸比翻书还快。
  “让你去吃东西你不去。”方觉夏谨慎地推了一把身后的门,把手里提着的吃食递给他,“我正好去吃饭,给你带一点上来。”
  这间房的确不大,不过里面倒是什么都有,进门靠左的墙壁是一整排工作台和乐器,右边还是原本的大镜子,靠里铺着地毯,还有好几个懒人沙发。这种环境就非常符合裴听颂这种美式休闲作风。
  见方觉夏还记得给他带吃的,裴听颂开心接过,揽住他的腰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对我真好。”他穿了件奶白色短袖,戴了副眼镜,头发乖顺,看起来还真有点大学生的感觉。
  方觉夏推着他胸口,“你别……”
  “放心,这里的监控被我拆了。”裴听颂随口说了一句便将方觉夏抱起,抱到他的工作台上坐着,自己两手扶住台面,将他圈在里面。
  方觉夏的心猛烈地跳起来,小房间的空调温度明明已经很低,可他还是觉得热,“你拆监控干什么?”
  “有监控我会很不自在,没办法专心工作。”裴听颂勾起嘴角,单手摘下眼镜,“不过现在看来,我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
  说完他便吻了上来,方觉夏根本没处可躲,于是他报复性地咬了一口,可又舍不得用力,于是造成了反效果,在裴听颂看来简直就是挑逗。
  就像他在自己脚踝画的那个叉。
  方觉夏的挑逗永远是无意识的,连他自己都发现不了。
  热吻令方觉夏晕眩,眼前除了裴听颂英挺的眉眼,他什么都看不见。空气间错地被他吸进来,理智时断时续。他在抗拒和顺从中徘徊,说出的话都蒙着热雾。
  他想到裴听颂的衣服,那么白,那么干净。
  干净。
  这给了他一个似乎站得住脚的理由。
  “别……我跳了舞,身上很脏,弄脏了你的衣服。”
  裴听颂轻笑一声,与他短暂地分开,眼睛却意犹未尽地盯着他唇上润泽的光点,“我都把你弄脏了多少次了?正好让你还过来。”
  开了荤,裴听颂连荤话都比以前说得多了。原来方觉夏就觉得他是个没有下限的家伙,现在想想,可能比他想象中的下限还要靠下。
  这短暂的中止让方觉夏抬头,可一抬头就看到了对面墙壁上一整排的镜子,看到自己红透了的脖子和耳朵,心脏猛地往胸膛撞。
  “一会儿面都凉了。”方觉夏推开他,从桌上下来,动作匆忙,带下来不少裴听颂的手稿,雪花似的飘到地上。
  裴听颂见他蹲下来捡,想拽他,“不用管,都是一些废稿,本来就是不要了的。你来坐着,陪我吃饭。”
  方觉夏不肯,“你先吃,我看着这些散在地上很难受的。”
  行吧,谁让他家小白花有强迫症呢。不过裴听颂也没听他的,蹲下来和他一起捡。方觉夏收好所有的废稿,又怕裴听颂闹他不肯好好吃饭,自己攥着那一叠纸就去了角落的懒人沙发上,未免裴听颂继续刚才的事,强行转移了话题,“这是你写歌词的废稿吗?”
  “不全是吧,有的就是发呆练字随便写的。”他其实也没什么胃口,于是拿着吸管戳上绿豆冰沙,左手拿着杯子喝了一口,右手在电子钢琴上随便弹了几个音。
  方觉夏本来也没有翻看别人手稿的习惯,只是单纯觉得最上面那张的字很好看,一行一行写得漂亮,字迹飞扬连贯,一看就是灵感充沛的产物,完全不像是什么歌词废稿,反而像是一首现代诗。
  于是他在心里默默念上一遍。
  [爱情把人变成愚蠢的矛盾体
  头脑冲昏,自甘堕落,譬如我
  想用世上最安全的拥抱
  裹住你脆弱的骨骼和梦
  安睡吧,我是忠诚的守夜人
  你平缓跳动的心脏在我手中
  全世界在我手中
  可我又想,在毫无防备的深夜
  在你柔软的海岸线上
  打响最危险的战役
  烧足一整夜的硝烟
  注定战败的我,会把最后一枚子弹
  射入你的体中]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歌词啦,就是他随手写的诗
  不好意思今天有点不舒服,写得少了点


第89章 绿色海浪
  “喝吗?”裴听颂走过来蹲下, 把绿豆冰沙递到方觉夏嘴边。
  方觉夏这才回神, 哗的一声将手里的纸拿到一边,一双漂亮眼睛瞪得大大的, 望着裴听颂。
  见他这样, 裴听颂笑起来, “你怎么了?刚刚看到什么了?”
  方觉夏摇头,“没有。”说着否认的话, 可脸都烧了起来。满脑子都是他洒脱的字, 每一行,每一个字。
  记忆力太好也是件坏事。
  裴听颂嘴角勾着, 放下冰沙, 两只手臂将他圈在那个懒人沙发上, 身子前倾,方觉夏有些慌,人不自觉往后仰去,差点落空磕在墙壁上, 但被裴听颂抢先一步用手掌接住。
  “小心点。”
  他完全落入怀中。
  裴听颂的手掌从他的后脑勺缓缓下滑, 握住细白的后颈。方觉夏爱穿衬衣, 衣柜里有很多件类似的款式,摆着的时候很普通,穿在他身上却又那么干净好看。
  他忍不住低下头。
  方觉夏以为他要吻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却发现他低得比想象中更多,咬住了白衬衣最上面的一颗纽扣。
  他用嘴解开了方觉夏的衣扣, 吻了吻藏在里面的锁骨。然后又抬头,孩子气地对方觉夏笑,吻他唇角。
  “看了我写的东西?”裴听颂问。
  方觉夏点头,又说:“就一张。”
  “本来也就那一张,其他都是废稿。”裴听颂坦荡自然,把他的手牵起来放在自己的腰上,做成拥抱的姿势,“你好紧张,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紧张,每一次都是,但他是喜欢裴听颂的。
  “欲望和性都是理所应当,和爱一样。”裴听颂说,“我宿舍的书桌里还有好多,想你的时候就会写点什么,尤其是晚上。”
  欲望是爱的衍生品,是诗人梦里的臆想。
  “要看吗?”
  方觉夏的耳朵红透了,只看着他,又不说出拒绝的话。因为他无法否认看到裴听颂写给自己的诗,那一刻悸动的心。
  谁能拒绝一个诗人的示爱呢?
  “下次吧,”裴听颂吻着他的侧脸和耳朵,轻柔低语,“下次念给你听。”
  明明只说了一个下次,方觉夏的脑海中却生出一个完整的夜晚。这就是语言的力量?一向让自己保持无欲无求的他,开始逐渐松开禁锢的网,剥开坚硬的外壳,一点点接受爱与欲求的本能。这过程和融化那么相像。
  被春天囚禁的冬雪,终有一日将成为春水吧。
  就在裴听颂轻吻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被打断的他皱起了眉,拿出来一看,是程羌,也只好接通。
  “喂,羌哥。”裴听颂戴好耳机,手还捧着方觉夏的脸,拇指磨着他下唇,满眼都是他,“是吗?已经定下来了,你跟觉夏说了吗?”
  听到自己的名字,方觉夏睁大了些眼睛,歪头看他,模样太可爱,引得裴听颂凑过亲了亲他眼角。
  “那我跟他说吧,一会儿我让他来我工作间找我。”
  听见裴听颂撒谎,方觉夏忍不住想笑,他一口咬上裴听颂的虎口,像是某种示威,还故意凑到他跟前,表示自己已经在工作间了,裴听颂也忍不住笑,躲着他,最后被方觉夏捏着脸掰过来。
  小脾气上来了,还故意吻上来,堵住他的嘴。
  裴听颂愣了一下,电话那头的程羌听见他说话说一半便问他怎么了,裴听颂稍微分开些,“没有,我喝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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