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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是在今天(23)

作者:绯色分析 时间:2025-05-14 14:16 标签:重生 娱乐圈 破镜重圆

  张裕舒的眼角有些红,似乎是脸颊上因为酒精产生的飞红映照上去的,像一片摇摇晃晃的晚霞。他紧紧皱着眉,伸出手,指尖悬在林惊昼的眼睛下方。
  林惊昼一动也不敢动,他当然知道张裕舒口中的那个“他”是谁,可他只能沉默。
  张裕舒最终没有碰林惊昼,他放下手,表情变得很不耐烦。
  “我很小的时候听过一个故事,煮一颗鸡蛋,掏空一半然后用盐填满,然后你带着这颗鸡蛋到床上把它吃了,再在床头放一碗水。这样夜里,你想见的那个人就会出现,他会把床头那碗水递给你。”
  林惊昼不明白张裕舒为什么突然开始讲故事,他记得张裕舒从来不信这些。
  “大家都知道林惊昼没有葬礼,他的律师特意为他发布了这个声明。”张裕舒越说表情越冷,他像是回忆起一些很令他厌烦的事情。
  “其实他生前自己就已经办过了,还给我发了邀请函。”
  张裕舒深吸一口气,慢腾腾地说:“这件事一直困扰着我,有一次我心情真的太糟糕,就吃了半个鸡蛋,我特别想问问他到底是为什么?”
  宴会厅里的音乐停下了,两首歌之间短暂的安静被拉得那么长,林惊昼有种失聪的感觉。
  “可是他没有来。”张裕舒说。
  “夜晚他没出现,梦里也没有。”
  张裕舒和林惊昼对视,隔着镜片,林惊昼都可以看到张裕舒眼底尖锐的恨意。
  “我们早就已经分手了,所有事情都是过眼云烟。可他为什么这么恨我?发送莫名其妙的葬礼邀请函,和我见面,然后又随便地死掉。要我永远被这个问题困住。”
  林惊昼觉得有点冷。他想走,可是动弹不得。张裕舒的恨仿佛一条死巷,他面对着冰冷的墙面,拿不出一点转身的勇气。
  “你假装是他,给我一个答案,倒也不错。”张裕舒笑了笑,这个笑容很淡很淡,像小时候学写字,那种薄脆的临摹纸。
  林惊昼无法回答,他觉得自己仿佛已经被张裕舒看透,比赛的疲惫在这一刻涌了上来,把他淹没。
  他有点丧气地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他可能只是想见你一面吧。”
  

第22章
  林惊昼跑了,连夜跑了。
  庆功宴结束以后,他和张裕舒一起坐在车子后排,张裕舒闭着眼睛休息,林惊昼在他旁边疯狂地看机票。
  北京他真的待不下去了,他现在只想跑去天涯海角。
  他真的没想到,时至今日,张裕舒还在恨他,并且恨得这么具体清晰。
  恨他的最大原因居然是因为他的葬礼。
  林惊昼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很了解张裕舒,他知道他是一个执念很重的人,可是执念不应该用在死人身上。
  林惊昼冲回家,飞快地冲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然后找出一个背包,塞了几件衣服,换洗内裤,口琴,充电器,一把零钱和一包烟。
  杨逢安还没有睡,他穿着睡衣探出头,问他:“你干嘛呢?”
  林惊昼把身份证丢进夹层,熟练地给自己扣上一顶鸭舌帽,说:“躲债。”
  杨逢安呆了呆,使劲眨了眨眼睛:“你说什么?”
  “哎呀,我输了比赛心情不好,想去散散心,刚好看到特价机票,决定现在就出发。”林惊昼压低帽子,说,“我不会离开太久的,我经纪人要是找我,就说我回家探亲了。”
  杨逢安还没来得及问他去哪,林惊昼又像一阵风似的,拎着包跑了。
  林惊昼买的是北京飞大理的早班机,到机场的时候,天还没亮,机场大厅略显空荡。
  北京机场最不缺的就是站姐,二十四小时在线,林惊昼把卫衣兜帽也戴上了,单肩挎着包,脚步匆匆。
  他从头到脚一身黑,这样也被人认出来了,那两个女孩应该是别人的站姐,但知道他的名字。
  林惊昼听到有人在喊他,他回过头,朝她俩笑了笑,就挥手离开了。
  林惊昼获得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上了飞机,他就把帽子盖在脸上,开始补觉。
  这一觉睡得不太安稳,因为气流颠簸,机上广播响了四五回,最厉害的一次有几秒钟明显的失重。
  机舱里挤满惊呼,林惊昼下意识从梦里醒来,他握着手机思考几秒,在持续的颠簸中,他想他是不是该写遗言?
  隔壁坐着一对情侣,看起来年纪不大,男孩安慰女孩说,云南是高原,遇到气流很正常。女孩眼睛睁得很大,也笑着在安慰他,我可不想跟你这样殉情。
  两个人紧紧靠在一起,互相鼓励着,说,没事的。
  机上广播再次响起,乘务长的声音布满雪花点,她说了第五遍同样的台词,只是把颠簸换成了剧烈颠簸。
  林惊昼看向窗外,他们在云层上方,大团的云聚拢在一起,像一床柔软的棉被。
  颠簸终于停止,绷着的那根弦也松下来,林惊昼心里变得很安静,他看着空白的手机备忘录,没来由地想起他刚刚在候机的时候,看到的一则新闻。
  某市的高架突然塌陷,发生重大交通事故,造成七死十伤。其中包括著名演员林沚。
  那张报纸的日期陈旧,林惊昼拿手机去搜,发觉已经是半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最后飞机平稳落地,报纸上不会出现新的空难新闻。而林惊昼的备忘录里多了三个字。
  他先写了“对不起”,又删掉。最后留下张裕舒的名字。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离死亡很近的时候,林惊昼就会下意识想到张裕舒,像是一种本能。
  大理比北京温暖许多,林惊昼定了古城附近的一家民宿,步行八百米就能走到洱海边。
  民宿门口是一大片的菜地,林惊昼蹲在路边,抽了根烟,然后走进去,办理入住。
  到了房间,林惊昼立马扑上了床,什么都没顾上看,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他没拉窗帘,阳光照进来,明晃晃的,晒得他半边脸发烫。
  林惊昼把脸整个埋进枕头里,缓了半天,才伸手去摸手机。
  他选择性无视了一些消息。
  下方导航栏第二格有好几个红点,提醒他有几个新的好友申请,他看了看,都是工作相关。
  林惊昼不情不愿地开始点同意,划到某一个手指一顿,这个人的备注写的是:去哪了?
  林惊昼盯着这三个字看了两遍,又看他的头像。
  这个头像主体是一块绿色的草甸,中央一汪清浅的不规则的水,如同一面镜子,倒映着一座巍巍耸立的雪山。
  林惊昼点了同意,然后进入聊天框,发送:“张总,你终于愿意加我了啊。”
  附赠一枚黄兔子吹口哨糖表情包。
  张裕舒回得很快:“你去哪了?”
  林惊昼把手机扣在胸口,没有马上回他。
  看来张裕舒的酒已经醒了,林惊昼不知道他还记得多少昨晚他俩说的话。
  好在他现在是山高皇帝远,隔着手机好像没那么心虚。他做好了心理建设,再次拿起手机。
  张裕舒又发来一条消息,是一条微博的截图。
  @四海为家见谁都喊爸妈:机场偶遇许惊洲了!脸小腿长好漂亮!
  这个人发了一段视频,林惊昼正冲他们挥手。
  林惊昼估计是在机场碰到的那两个女孩之一。
  于是他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赤脚踩在地板上,他走到阳台上,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晴空万里,门前的菜地欣欣向荣。
  林惊昼把照片发送,然后打字。
  “早上好[太阳],我在大理很想你。”
  下一秒,张裕舒的视频通话就弹了过来。
  林惊昼还没接起来呢,张裕舒又挂了,然后他又弹了一个语音通话。
  林惊昼趴在栏杆上,懒洋洋地让阳光敷在他脸上,他眯着眼睛,姿态像一只猫。
  他把手机按在耳边,笑着说:“怎么了?”
  “你去大理干嘛?”张裕舒问。
  林惊昼看到院子里走过两个女孩,裙摆和披肩一同飞扬,门外停着一辆车,应该是要出门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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