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寡夫O的亡夫遗像(194)
他微微一怔,刚准备装委屈,便见兰舒抿了抿唇,眼底闪烁着微妙的水光,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你先做着饭,我去……我去洗个澡。”
龙乾一顿,低头间看到勒紧在兰舒腿根处的布料上尽是水光,当即露出了了然的表情,轻轻亲了亲他的嘴唇道:“哥哥一个人在浴室小心,有事一定要喊我。”
兰舒垂着睫毛轻声应了:“……嗯。”
走进浴室的一刹那,兰舒面上的游刃有余终于维持不住了。
他咬着牙扯下了那条紧紧贴在身上的泳裤,布料离身时,那丢人的身体甚至还不受控制地想要挽留。
兰舒不得已,只能软着腰身撑在墙上,掰着腿肉才勉强把最后一缕布料扯了下来。
只是简单脱一条泳裤,他便被折磨得头皮发麻,这下子任由兰舒对龙乾再怎么纵容,也不得不再一次把刚刚的问题捡了起来——他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那么一瞬间,兰舒甚至天马行空地以为是两人闹得狠了,自己没轻没重地往里灌了气泡水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不然就算处在发情期,也不会这么火辣辣的灼烫麻痒。
可即便是连这么离谱的可能都考虑在内了,兰舒依旧没有怎么怀疑龙乾。
直到他喘了两口气,忍着羞耻走到浴室的镜子前,对着镜子轻轻掰开时,那些对龙乾滤镜般的偏爱才终于碎了一地。
兰舒不可思议地看着镜子中的画面,耳根骤然通红的同时,越检查越心惊。
……肿了。
只不过肿的程度和表现,和以往都不一样。
那不像是被……出来的样子,更像是被人用什么莫名的手段欺负过一样。
兰舒眉心狂跳,忍不住掰着腿肉,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然后……
“呜——!”
兰舒毫无准备地夹紧右手,一下子倒在地上,脑海中一半是惊愕,一半是火花炸开的巨大茫然。
他就那么在水花四溅的瓷砖上躺了整整三分钟,才咬着牙从地上挣扎着跪坐起来。
腰软的根本不像是自己的,但兰舒还是硬撑着将后腰靠在地上,而后以极近的距离,对着镜子竭力分开了腿。
……
……!?
发情期第二天,那处怎么会……到这种程度!?
兰舒面红耳赤地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在一刻,他终于意识到龙乾挨了那么重的耳光,为什么还能低眉顺眼的露出那般乖巧的神色了。
……那个不知轻重的小混蛋!
兰舒回神之后,耳垂红得几乎要滴血,但眼下却没时间给他继续深究答案了。
只是一个单纯到极致的检查,发情期过于脆弱的身体便受不住了。
发现真相的可怜美人来不及细想,便对着镜子,羞耻至今地探了下去。
然而食髓知味的身体已经有了新的主人,甚至它早已习惯了新主人暴虐般的刺激,如此简单的……竟没办法让它得到宣泄。
最终,被逼到绝路上的Omega颤抖着睫毛,大脑一片混乱间,竟轻轻扭头,把视线放在了一旁的花洒上。
“……”
兰舒噙着羞耻的眼泪盯了那个花洒半晌,最终还是敌不过身上的热意,软着腰身将它取了下来,然后缓缓地……
“呜……!”
美妙的,香艳的绝美景色在水声弥补的浴室中喷涌而出,便是圣人来了看到这一幕,恐怕都要淌出鼻血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兰舒躺在一地的热流中缓缓回神时,看到花洒正浇在自己不住抽搐的小腹上。
理智随着热潮的褪去而逐渐回笼,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的Omega后知后觉地羞红了脸颊,半晌忍无可忍地抬起手遮在了自己脸颊上。
都怪那个小王八蛋……
兰舒躺在那里缓了良久,才挣扎着起身,狼狈不堪地用水流将地上的痕迹冲刷了干净。
当他披上浴袍走出浴室时,面上除了些许红痕外,已经看不出任何异样了。
龙乾在厨房专心致志道地做饭,端着饭出来时,看见兰舒刚好从二楼下来。
他见状连忙贴心地贴心拿了个软垫,放在了餐桌旁的椅子上。
然而,看着他如此体贴入微的模样,本就起了几分疑心的兰舒,见状心下不由得一跳。
不过兰舒面上并未表现出来,他只是拉开椅子坐在了那处软垫上,一边吃着那碗鲜美可口的海鲜面,一边用余光觑着龙乾。
当他终于把自己从那股滤镜颇深的愧疚与心疼中抽离之后,总算从龙乾看似如常的眉眼间品出了几分紧张与心虚。
兰舒眯了眯眼,当龙乾看过来时,他却神色如常地问道:“刚刚太急了没来得及问,手术成功了吗?”
龙乾立刻道:“自然成功了。”
兰舒吃了口面道:“但我的记忆还没彻底融合,应该还在恢复期……你怎么就把我从爱琴海带回来了?”
“哥哥的腺体在手术中也被芙薇安碰到了。”龙乾连忙解释道,“不过没有像我之前一样出现信息素紊乱的情况,反倒是发情期提前了。”
“所以,在爱琴海不方便,我就把哥哥带回来了。”
兰舒闻言了然,咽下最后一口面后,扭头打量着屋内的装潢:“这处别墅之前怎么没见过?”
龙乾立刻端起一副二十四孝好丈夫的模样道:“这处是哥哥手术前,为了给哥哥疗养新买的……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就没提前告诉你。”
“原来如此,”兰舒闻言心下一热,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辛苦你了,小狗。”
龙乾见他面上没有任何异色,终于把心放到了肚子里,忍不住凑上来亲了亲兰舒的脸颊。
见对方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意思,Alpha甚至大着胆子咬了一口他的脸颊。
原本精致白皙的容颜上,一下子留下了一个清楚的牙印,但兰舒依旧没有生气,就那么温柔地看着他年轻的丈夫。
如果龙乾此刻没有被美色迷魂头脑,他多少该从兰舒的态度上品出点不对劲出来。
比如,对方这幅好似怎么揉捏都不会生气的样子,似乎在哪里似曾相识过。
然而龙乾的警惕心在看到兰舒的一刹那,便彻底被他自己摘下来扔进了大海中。
当天晚上,兰舒迎来了第三波情潮。
龙乾反手想却开灯,却被人搂着腰身按在了床头,用布料蒙在了眼睛上。
龙乾呼吸一滞,拥着身上人轻声道:“……哥哥?”
一片黑暗中,兰舒温柔而晦暗地看着被自己骑在身下的Alpha,低头在他英俊高挺的鼻尖上印下了一个吻:“现在该喊我什么?”
龙乾呼吸一滞,掐在他腰身上的手臂青筋暴起,看起来无比可怖。
半晌,他喉结滚了两下,声音低沉有磁性道:“……老婆。”
“乖。”兰舒捧着他的脸,轻轻晃着腰吻在了他的嘴唇上。
然后,在身下人看不见的地方,兰舒忍着颤抖,从怀中偷偷拿出了自己不久前写好的字条,悄无声息地放在了枕头下面。
——龙乾这里大概率问不出什么东西来,那便只能求助于另一个自己了。
塞完纸条,兰舒生怕龙乾看出端倪来,立刻收回手,攀着人的肩膀低头吻了下去。
这一晚绝对算得上兰舒苏醒以来,两人最和谐的一个晚上。
然而发情期第三天,也是兰舒苏醒的第四天,龙乾最担忧的事终于发生了。
兰舒睡了一觉起来后,记忆又回溯到了只有十六岁的时间。
但他虽然不记得十六岁之后发生的事,却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被龙乾骗着喂药的仇,一时间大怒,醒来就要跟龙乾算账。
千钧一发之际,还是龙乾脸上的伤救了他。
哪怕兰舒正在气头上,哪怕龙乾的那点伤上了药后,一晚上便好的七七八八了,但Omega见状还是心疼坏了。
龙乾立刻抓住机会,一边可怜巴巴地喊着小哥哥,一边仗着这三巴掌和兰舒卖起了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