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寡夫O的亡夫遗像(99)
如果不是龙乾气急败坏地撬开他的嘴唇,尚且能感受到柔软的舌头在其中颤抖,他恐怕以为怀中人已经变成了一个没有舌头的漂亮哑巴。
为了防止被龙乾再问出什么来,兰舒甚至连求饶声都全部咽在了喉咙里,像只被欺负狠了的猫一样,只愿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字节,连不成任何字句。
那无异是一种沉默的不妥协,龙乾见状心下升起了一股更大的怒火,但与此同时,又有一丝扭曲而难言的快意泛上了心头。
他一眨不眨地观察着兰舒,只见那人咬着唇,被欺负狠了也只是急促地喘着气,雪白的脖颈微微扬起,像是折颈的天鹅一般,透着股被凌虐的美感。
龙乾在昏暗的屋内盯了他良久,突然将光脑往旁边一放,掐着他的大腿直接把他抱了起来。
“……!”
身下一轻,脚下没了任何支撑后,兰舒面上终于闪过了些许慌张。
龙乾抱着他站在床侧,埋在他的颈窝中威胁道:“我要是现在松手……你猜会是什么结果?”
Omega眼底闪过了一丝恐惧,可最终,他颤抖着闭上了眼睛,露出了一副破釜沉舟的模样。
空气凝滞了三秒,龙乾抿着唇沉沉地凝望着他,下一刻——他真的松了些许力度。
直到兰舒在重力作用下,当真往下掉了一截,他才一把抓住对方的腿将他抱了回来。
“——!”
世界一下子归于了寂静,有那么一瞬间,兰舒以为自己已经哭出了声,可实际上他只是睁大了眼睛,连哭都哭不出来。
过了良久,他的眼泪才如断线的珠子般滑落,顺势下巴滴在了地毯上。
他的这幅样子实在是可怜,像个被人捡回家中的貌美哑巴一样,任人肆意欺负,却连句像样的哀求都说不出来。
若是兰舒长得稍微瘦小柔弱一点,这一幕肯定会让人产生一股对于施暴者恃强凌弱的愤怒。
但偏偏他的身材极好,既不瘦弱也不干柴,因为锻炼到位,某些地方甚至十分丰腴。被人抱起时,雪白的肌肤被掐得下陷,透着些说不清的味道。
若是真有义愤填膺者能看到这一幕,恐怕心头的愤怒也会悄然变味。
一场酷刑结束。
兰舒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却依旧没有张口。
龙乾扣着他的后脑吻了上来,连带着把最后一丝闷哼也堵在了他的喉咙里。
两人的舌尖在唇缝中抵着对方搅弄,似乎是一场无声的战争。
然而,就在此刻,一道突兀的机械声却蓦然打破了这场角逐:“叮——您有新的语音通讯,是否要接通?”
龙乾闻言如狼一般扭头看看向了兰舒的光脑,却见上面浮现出的姓名竟然是——宫巍。
——这人什么时候有的兰舒联系方式,他怎么不知道!?
龙乾的神经本就绷到了极致,根本受不得一点刺激,见状脸色瞬间难看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地步。
兰舒脑海中一团浆糊,除了不能开口这个念头外,他几乎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哪还记得起谁是宫巍。
但龙乾盯着那两个字,眼底几乎要冒火了。
……仔细想来,那怯生生的Alpha似乎刚好便是兰舒喜欢的阳光型。
此念头一出,龙乾脑海中骤然浮现了无数恶劣又阴郁的想法。
但最终,他硬生生压下心头的恶意,反手挂了通讯,低头泄愤般吻住了怀中人的嘴唇。
兰舒几乎被他亲出了条件反射,嘴唇刚一相贴便温顺地张开了嘴唇。
龙乾心头的醋意刚被抚平几分,还没彻底消下去,通讯声居然再次响了起来:“叮——您有新的语音通讯……”
龙乾怒不可遏,扭头一看居然还是宫巍,气得抬手便要把那人拉入黑名单。
然而,下一秒,一只白皙修长且湿漉漉的手,居然颤抖着地按在了他的手背上。
——整整半个下午没和他说过话的兰舒,此刻竟为了宫巍抬手阻止了他!
龙乾动作一顿,脸色瞬间沉到了极致。
“……接一下。”兰舒喘着气轻声道,“说不定是比赛的事。”
没有任何一个Alpha能忍受发情期的Omega和其他Alpha接触,哪怕是通讯也不行,有些Alpha甚至会因此做出一些极端行为。
但兰舒似乎并不担心龙乾当真失控,他软着腰身,抬起头亲了对方一口:“……听话。”
最终,龙乾冷着脸把他按在了床上,反手接通了语音通讯。
宫巍紧张且小心翼翼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道:“……学长?”
此称呼一出,龙乾一口便咬在了兰舒胸口。
“——!”
兰舒无声地颤了一下,抬手拢住了胸口的脑袋,面上却平静道:“……什么事?”
听到他声色除了有些沙哑,竟没有任何异样后,宫巍心下划过了几丝诧异,但言语上还是关切道:“今天是团体赛的庆功宴,你和龙哥没来,大家都很担心你们。”
言罢,他不知是怎么想的,竟又补充了一句:“……我也很担心你。”
“——!”
兰舒仰着脸无力地吐出了一口颤巍巍的热气,难得对这无妄之灾从心底起了几分怨气。
……这人打电话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龙乾简直气疯了,然而他掐着怀中人的腰,正准备继续动作时,兰舒却轻轻低头,含着水光警告似的看了他一眼。
Omega的眼角还带着红痕,那一眼却隐约带着往日的威严。
龙乾被他看得一怔,瞬间安静下去之余,心头不由得泛起了一股委屈。
兰舒收回目光,粘湿成一片的睫毛颤抖着扫下一片阴影,声音中却听不出任何异样:“多谢你们的关心,我们没事。”
为了防止宫巍再说出什么话刺激到龙乾,兰舒紧跟着道:“队里的其他人都在你身边吗?”
宫巍道:“对,大家都在。”
“那你开外放,我和大家说个事。”
——一个宫巍就罢了,还要开外放!?
龙乾的占有欲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劈手就要去抢光脑:“开什么外——”
兰舒见状眼皮一跳,深知不能跟易感期的Alpha讲道理,当即抬手捂住他的嘴唇,腰部猛然发力,翻身骑在了对方身上。
龙乾万万没想到他被折腾到这种地步居然还有力气,一时被他的动作弄懵了。
宫巍听到他们的动静被被吓了一跳,连忙道:“……龙哥!?”
龙乾听到宫巍的声音,瞬间气得回了神,然而没等他开口,不知道感受到了什么,他突然一僵,抬眸惊愕地看向身上人。
兰舒无声地喘了两口气,平静道:“他发疯不用管他,你继续。”
说话间他轻轻晃着腰,抬手碾过龙乾的嘴唇,话音刚落,他则竖起另一根手指在嘴唇前,比了个口型:“嘘。”
龙乾只感觉浑身上下的血都一股脑地冲了下去,很难描述这一刻是视觉和生理上的冲击更大一些,还是心理上的愉悦更大一些。
他当然知道兰舒有经验,也早就知道这人对这档子事看得没那么难以启齿。
然而知道是一码事,当这股娴熟的技术当真用在他身上时,便又是另一码事了。
所有的愤怒在温柔乡中尽数化成了一团灰,刚开了两天荤的Alpha一下子便被迷得找不到北了。
“……好。”宫巍听话地开了外放,扭头和周围人道,“大家先停一下,兰舒学长有事和大家说。”
那边很快便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而后响起来了许多道熟悉的声音:“首席?”“首席您今天为什么没来庆功宴啊?”“兰,你们还好吗?”
校队中有一多半的人都是Alpha,龙乾闻言瞬间绷紧了肌肉,兰舒被他硌得呼吸一滞,连忙安抚般摸了摸他的肩膀,收着小腹的肌肉道:“……博弈赛我和龙乾不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