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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桥段(124)

作者:边棠 时间:2024-05-20 10:00 标签:破镜重圆 狗血 先婚后爱 火葬场

  “你是要走了吗?”陈穆敏捷地捕捉到一些东西。
  林殊止很苦恼,兜来兜去,还是绕回到游乐场摩天轮上陈穆问的问题上。
  他本能地逃避回答,望着那条在洗菜盆里畅游的鱼出神。
  “下雨天我可以不找你的,”陈穆将那围裙边抠出褶皱,“你……别走。”
  一阵不算温柔的风穿堂而过,将客厅里那座玻璃橱窗柜门撞得叮当响。
  那张陈穆十六年前留下的纸条刹那间在林殊止脑海中闪过去,当年的陈穆在母亲离去时是不是也说过类似的话呢?
  他无法得知当年事情的全貌,只能依靠想象创造出很多种情景。
  无论哪一种对一个尚且年幼的孩子来说都无法承受。
  林殊止无法深想下去。
  可陈穆已经不是当年的陈穆,他在心软些什么呢?
  “我没有说我要走。”林殊止说。
  陈穆:“那你也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
  “我以后会尊重你的,因为我爱你。”
  林殊止心口一滞。
  爱。很伟大的词汇,不知道陈穆又是从哪里学的。
  “爱不是能随便说出口的话。”林殊止希望他不要再说。
  “我知道的,所以我只对你一个人说。”
  ……
  陈穆总在一些时候冒出令人猝不及防深感肉麻的话,林殊止已经尽力习惯,可有一些还是会让他大为震撼。
  比如陈穆脱口而出的尊重和爱。
  那是他很在意的事,陈穆从前永远无法做到,但失忆的陈穆好像可以。
  那天之后陈穆再也没有要求过与他睡在同一个房间,更不会偷偷潜进他的房间,也不会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给他一个拥抱。
  陈穆是真的在说到做到。
  可拥有记忆的陈穆也会如此吗?
  林殊止希望自己将这两种状态的陈穆划得泾渭分明。
  他有些艰难地面对一个既定的未来——若是陈穆恢复记忆了,他大概会离开吧。
  因为不离开只是对失忆的陈穆作出的承诺。
  陈穆仍然会是他很重要的人,未来漫漫一生中都不会变。
  只是也许不能再成为爱人了。
  陈穆的状态肉眼可见地在日益变好,具体表现在他逐渐能在书房里坐一整天都不出来,一些资料报表能理得头头是道,模拟商战时也常常是胜方。
  一切都马上要回归正轨了,林殊止却做不到想象中那样平静。
  因为离去即将具象化。
  陈穆有夜间喝水的习惯,那天夜里也许是忘记在床头放一杯凉白开了,他到厨房接了杯水,却意外打碎了玻璃杯。
  林殊止浅眠,听见玻璃杯碎裂的声音顿时惊醒。
  起初他以为公寓里进了贼,又不明白什么贼才能破解这所公寓的高级密码锁进来。
  他狐疑着打开门,走出来便看见陈穆猫着腰蹲在黑暗里摸索着什么。
  大灯打开后那一堆玻璃碎渣子映入眼帘,与之一同出现的还有一抹惊人的红色。
  陈穆被划伤了,暗红的血液不断从伤口处缓慢流出,滴滴答答的刺眼得很。
  陈穆伤的是惯用的右手,林殊止看不下去,便让陈穆去沙发上等着,他代劳把地板收拾干净。
  等他处理干净地面再回到客厅时,陈穆已经将药箱找出放在茶几上。
  林殊止觉得哪里不对,直到给陈穆消完毒包扎好才明白那种诡异感从何而来。
  “陈穆,”林殊止按捺住那颗正在加速跳动的心脏,“你怎么知道药箱放在哪里的?”
  陈穆随即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里包含了许多不明的情绪。
  林殊止心头忽然警铃大作。


第99章 失忆了又不是失智了
  公寓里的药箱自陈穆出院后就没启用过,很偶然的一次,林殊止被回形针扎伤了手,需要找枚创可贴,张姨才告诉他药箱的位置。
  照理来说,陈穆失忆了是不可能知道药箱放在哪里的。
  那陈穆是如何知道的呢?
  林殊止语气类似于逼问,陈穆深深看他一眼后就低了头:“我好像做了梦,那个药箱是我亲手放上去的。”
  “你确定只是做了个梦?”
  陈穆点头。
  虽然陈穆这么说,但第二天一大早林殊止还是将人带去了医院。
  一系列检查做完已经过去一上午,两人便在医院旁边的小餐馆凑合着吃了午饭。
  餐馆里养了只小白狗,看上去月龄很小,在柜台上哼哼唧唧地爬着,成功将陈穆吸引过去。
  陈穆问林殊止想不想养只狗与家里的西西作伴。
  林殊止目光有些沉重地停留在陈穆身上。他这一早上都在暗自观察陈穆的行为表现,怎么看都像是他想多的样子。
  “你想养就养。”他说。
  陈穆是这家私立医院的投资方,检查结果在下午时便出来,脑电图显示有几处波动较大,核磁显示血肿大小也较上次检查时更小,不排除记忆正在恢复的情况。
  陈穆好像马上要恢复记忆了,梦中见到从前的事物就是一种预示。
  林殊止得到这个结论后喉头一哽。
  但只是即将恢复,现在综合评估下来记忆是没有恢复的。
  林殊止不知为何心头巨石又轻了些。
  医生建议陈穆可以多接触从前熟悉的事物,对大脑皮层深处进行激发。
  陈穆应下了,林殊止也应下了。
  陈穆还没完全恢复,那头陈琸忍耐了快半年终于按捺不住,要同陈老爷子撕破脸皮了。
  林殊止是那天家宴时目睹了陈琸与老爷子争吵的。
  他看上去因老爷子偏袒长孙已经压抑了前半生,说出的话字字泣血,在座几乎无人迎合或反驳他。
  曾经的掌权人似乎也意识到一些从前都忽略的东西,逐渐便不再反驳陈琸,脸上短暂地流露出类似于恍惚与后悔的神情。
  不知说到了什么,林殊止后来险些要被拖入漩涡中。
  陈穆在此时出现,递给他一块从佣人手里得到的草莓慕斯,将人带去了花园。
  花园里充满各种花香,但林殊止知道前厅的争吵一定没有止息。陈老爷子在那冲锋陷阵,而陈穆这样的行为类似于逃避。
  “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公司接手回来?”
  这是林殊止第一次正面问陈穆关于未来的规划。
  陈穆说:“他们吵他们的,不关我的事。”
  林殊止听完眼前一黑,一瞬间觉得陈老爷子的坚守有些不值。
  “你只是失忆了,不是失智了,有些该你承担的责任不能撇开。”林殊止说。
  陈穆没有接话。
  也许冥冥中天注定陈家要出现新的掌权人了,家宴上闹过的那天夜里,老爷子出现了突发情况。
  老爷子年岁已经上来,老年人身体机能下降,指不定哪天睡一觉就没了。
  但他没有一觉便彻底睡过去,只是抢救得及时,在医院做完心脏搭桥手术后被送进ICU里靠机器维持着生命。
  陈家已经变了天,老爷子躺在ICU里不省人事,没了这层阻碍陈琸彻底露出爪牙不再伪装,老爷子昏迷的第三天他就召集众人开了股东大会,要求变更财政大权的归属人。
  众人知道当前陈家没有主心骨危在旦夕,现任掌权人失了忆,差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曾经的掌权人也不知活了今天有没有明天。可即便是这样的情况,众人都在犹豫是否要将大权落到陈琸手上。
  毕竟陈琸真是个草包,陈家交到他手里死得更快也是有可能的。
  众人拿不定主意,陈琸又逐渐笼络人心,有几个人已经有所动摇。
  又过了一个周,第二次股东大会召开。
  陈琸以为胜券在握,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陈穆此时竟然站出来,主动提出重新接手家族事务。
  陈琸自然不愿,非要同他争个鱼死网破。
  在座有不少陈老爷子从前的心腹,权衡过后还是决定给陈穆一个机会。
  陈穆暂时将权利接了回来。
  陈穆适应工作的能力很强,又过了快一周的时间,他已经将权利收回来了大半,那些早该承担的责任终于被迫承担起来,虽然记忆没有恢复,但他正在逐渐变回从前那个独当一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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